守門員騎著摩托,一個棕色波浪大捲髮帶著安全帽的女孩緊緊地攬著他的腰,他們倆的穿著很朋克,女孩的耳朵上扎了一串的耳洞,沿著耳廓,每隔八毫米就有一枚閃閃的釘子。摩托車飛馳在郊外的田野上,開進一個空曠而冷清的四合院,守門員把摩托車停在院子裡,夕陽已經西斜,女孩把安全帽摘掉,是一個輪廓深邃,淡棕色眼睛的外國女孩,女孩抱怨著:“吹了這麼久的冷風,你就帶我來這個破地方?有什麼好玩的?”守門員停好摩托摟著女孩的腰說道:“這裡剛剛發生一起命案,一對幽會的野鴛鴦雙雙慘死在床上……”女孩狠狠地拍了一下守門員的肩膀罵道:“少嚇唬我,我可不信這些嚇唬人的鬼故事。”守門員說:“真的死了人的,我真可沒騙你,不信你去問林森。”女孩說:“就那幼稚的小男孩說的話你也信,我看你也是腦袋進水了,這小子也太不講義氣了,把你忽悠來,自己又不過來,他要是開車來,我至於遭這麼大的罪,吃了一肚子的冷風。”守門員說:“他就是來了,你也沒車坐,他被他爸打怕了,不敢再偷著開車兜風了。”女孩不屑的說:“一個膽小鬼。”守門員說:“他是孝順,你不懂。”女孩生氣道:“你這麼維護他,你喜歡他?”守門員說:“林森講義氣,脾氣好,人品好,我當然喜歡和他做朋友了。”女孩狠狠地推了他一下道:“那你去抱他親他和他zuo愛吧,一定爽死了。”守門員很鬱悶的問道:“你怎麼又生氣了,我還能是同性戀啊,你吃哪門子醋?”女孩真是氣蒙了,甩開他的手罵道:“滾,找你的好兄弟去吧!”光線越來越黯淡了,院落有些陰森的寒意,拉長的影子像是張牙舞爪的魔鬼,蒙了灰塵的窗戶裡面似乎有移動的影子,守門員拉著女孩說道:“也好,咱們回去吧,林森還要請客吃飯呢。”女孩說:“你滾吧!”守門員說:“我不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一起走吧。”女孩說:“你這回倒是會做人了,走吧,既然來了,就到那個房間看看吧。”伴晚的微風裡帶著泠泠的寒意,男孩似乎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聲音,心裡打鼓害怕道:“咱們還是走吧。”女孩說:“既然來了,就進去看看。哪個屋來著?”硬拉著男孩往屋裡走。男孩說:“這是別人家,咱們私闖不好吧。”女孩說:“他要是真的不想別人進,就該換嚴實點的門,都有人進來私會了,咱倆不過是小巫見大巫。就是這了吧。”女孩穿過一間牆上有油煙的屋子,看樣子是廚房,迎面的一個房間門前攔著一圈警戒線。女孩鑽進警戒線,過堂風呼呼地吹著,男孩說:“你都看了,咱們還是走吧。”女孩說:“這才到哪?”她的心裡也有些害怕,但是一種奇妙的衝動壓住了恐懼,女孩只是輕輕碰了一下門,門就開了,嚇得阿的一聲大叫,男孩也跟著大叫,拉著女孩轉身就跑,但是女孩沒有動,而是喊道:“別拉我,膽小鬼。”男孩問道:“你不害怕嗎?”女孩說:“先進去看看。”她認為是風吹開的門。男孩看到屋子裡閃過一個影子,他以為女孩也看到了。

女孩先走了進去,守門員無奈,只能跟著,窗戶開著,窗簾隨風擺動,守門員以為自己剛才看到的影子就是隨風飛舞的窗簾。房間已經清理乾淨了,牆上黑褐的汙點暗示過這裡發生過不幸的事情,床上蒙著一大塊白布,已經落灰了,守門員很想趴在上面聞聞,會不會聞到命案的血香。女孩問道:“林森的姨夫是不是很久多不會回來了。”守門員說:“開春前是不會了。我把窗戶關上,你看也看到了,也就這個樣子,我們走吧。”他說著想過去幫著這家人把窗戶關上,哪個粗心大意的警察啊,這春天到了再下場雨,這間房間就全毀了,女孩趴在守門員的背上,手伸進守門員的褲子摩擦,粘膩膩的說道:“別關,就讓它那麼開著,今晚會很刺激的。”守門員抓著女孩的手腕把女孩的手掏出來勸道:“別鬧,這別人家裡。”女孩猛地把男孩推到在床上,騎在他的身上開始脫衣服,iati在男孩跨上挪動,男孩覺得自己倒下的瞬間真的濺起了血香,理智的防線崩塌了。

寒冷的夜風灌進來,冷清的房間,真假莫辨的血案,詭異的氛圍,真的很適合男歡女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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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縷陽光消失了,夜之魔女露出猙獰的笑容,黑夜中永恆的黑暗。

劇烈的喘息有些平靜下來的趨勢,女孩在黑暗中罵道:“你怎麼還是笨手笨腳的,都多少次了。”男孩辯解道:“你不是挺爽的嗎,得了便宜還賣乖。”男孩的慘叫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女孩罵道:“叫你知錯不改。”男孩求饒道:“我馬上就改,我先撒泡尿行不,保證再接再厲,讓您滿意!”女孩說:“不行,我先去。”女孩**站起來走進廁所,開了好幾次燈也沒有開開,男孩還想藉著廁所的燈光飽覽一下女朋友的身體,計劃落空了。女孩見開不開燈直接進了門,男孩不快的提醒,“別把別人家廁所弄髒了。”女孩沒好氣的罵道:“閉嘴。”砰的一下關上了門,裡面傳來淅瀝瀝的水聲。男孩想到剛才女孩的風騷和瘋狂,全身又充滿了精力。女孩在裡面喊道:“張威,你叫我嗎?”男孩沒有叫她,但還是說道:“對,你快出來,我要憋死了。”女孩罵道:“站在窗臺上尿吧,害怕風把你小弟弟吹走了。”男孩調皮的應道:“我的老二沒了,你怎麼辦?”女孩說:“我就找個年紀大的,靈活熟練地……啊……”女孩忽然撕心裂肺的慘叫了一聲。男孩想跑,光著身子跑到院子裡開著摩托就跑,但是他沒有,他是唯一一個有機會跑掉的人,這也是他唯一的機會,但是他沒抓住,因為他是個好小夥。好人不長命。

他立刻跳下床,抽掉褲腰上的皮帶拿在手裡,往廁所走去,邊走還邊喊:“蘇菲,我過來了?怎麼了?”廁所裡只有嘩嘩的水聲,洗手池裡沾著一縷鮮紅的血,被大開的水龍頭衝進下水道,這些張威都看不到了。因為他止步於門口。張威打算一腳踢開門,卻踢到一片柔軟的腹部,屬於女人的小腹,其實張威對蘇菲的身體還不是很熟悉,他連忙道歉,也在奇怪,怎麼看的這麼清楚?這裡很暗,看什麼都模模糊糊的,張威才注意到,那具身體上有著幽幽的微光,使皮膚在發光。張威衝動了,美麗而魅惑的女體站在廁所門前,蘇菲真是個妖精,洋妞就是能玩會玩,他真的要好好撮合林森和路西,要不然林森總也長不大。張威想把她壓在門上大幹一場,但是他的心忽然冷了,這個女人是披肩的直髮,張威抓著皮帶的手在抖,聲音也在抖,他問道:“你是誰,麻煩讓開,我女朋友在裡面。”女人咯咯的嬌笑,身體紋絲不動,笑聲很奇怪,像是公雞叫。張威看到了她抬起頭,脖子上一圈奇怪的接合,一張古怪的長著山羊鬍子瘦削猥瑣的男人的臉,嘴角陰險的抽動著。張威已經嚇傻了,他以為這是那對野鴛鴦慘死鬼的合體,男人終於如願以償的永遠的留在了女人的身體裡。這麼醜怪的男人竟然有一個身材這麼好的情fu。張威沒有看到那個女人手裡拿著一把錘頭,這把錘頭是小劉做骨頭湯,敲骨取髓的。

蘇菲坐在馬桶上尿尿,馬桶裡一陣涼颼颼的風吹著她的屁股,尿也尿的不痛快,張威還找茬,索性小情侶拌起嘴來,蘇菲站起來踢了一下抽水箱子,沒有動靜,這就不怨我了。怎麼會衝的出來水?一隻蒼白的手卡在了水漂上,馬桶裡還飄著一隻眼。

蘇菲站在洗手池前洗手,這家人真奇怪,果然跟林森那個蠢貨是親戚,衛生間浴缸邊那麼大一扇落地窗,月光毫不吝嗇的照進來,蘇菲轉念想,或許這家的主人是個非常懂得享受生活或者沉湎於ing愛的人,泡在浴缸裡照著明媚的陽光,看著鬱郁的青山翻雲覆雨一定很奇妙。

耳釘有些松了,蘇菲是個哥特妞,在我們現在這個時候一般稱其為腦殘,她不知道為什麼,取出自己的外耳骨,在上面打了一片耳洞,戴著閃閃發光的耳釘。一點也不好看,甚至還有些噁心現在其中之一鬆動了,蘇菲罵了一句:“混蛋,連耳釘託都能給我吸掉,吃到肚子裡看你不胃穿孔。”張威正好挑釁,蘇菲頂了回去:“我就再找一個……”把鬆動的耳釘摘掉,那個對應的耳洞因為她扯得太猛,而掙破了,蘇菲更是氣急敗壞,趕忙用冷水淋一下,她低著頭,開著水龍頭,嘴裡回罵著張威,往耳朵上潑冷水,她總覺得有陰森的目光看著她,心怯的微抬起頭四處看了一下,反應過激了。她對著鏡子看了一下耳朵,忽然大叫一聲,鏡子裡的人不是她,是一個低著頭看不見長相的裸體女人,她雖然也一絲不掛,但是那個女人的身材要比她好,還有女人是披肩的直髮。

蘇菲抓緊了自己胸前的十字架,她說不上多虔誠,但是無論什麼時候都一直帶著十字架,她推開那扇旖旎的落地窗,跳了出去,赤足踩在外面乾枯的鵬草上,刺痛的感覺從腳底板傳來,但是很快就被積雪凍麻了。蘇菲沿著牆壁跑到前院,腿腳上已經颳得鮮血淋漓了,她騎在摩托上,還好張威那個馬虎鬼沒有拔掉鑰匙。蘇菲啟動摩托,騎著摩托飛快的逃離,一絲絲溫暖的氣息圍繞著她的脖子與腰間。寒風吹著她裸露的肌膚,使這一絲的溫暖異常的明顯,蘇菲摒除雜念,把摩托調到最快,嘴裡唸叨著福音,上帝保佑,聖子聖母及聖靈垂憐。

那絲絲的溫暖在她的皮膚上遊弋,蘇菲的心跳的越來越快,她要逃離,逃到有人的地方,就算自己赤身裸體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羞恥和尊嚴與生命相比微不足道,旺盛的求生欲在她的胸中燃燒,就算是全身都凍得針刺一樣疼痛,蘇菲看到了後視鏡,那裡面有一張醜陋的男人的面孔,長髮披肩趴在自己身上,攔腰抱著自己的腰,那雙手臂細膩如女人。就算是這種極度的驚恐也未能讓蘇菲慌亂,她抓緊車把,大聲的念了起來聖經。

林森家的保姆賢姨逼著林森學會習,林森撒嬌:“賢姨,你看我腦袋都開瓢了,我頭疼,真的學不進去。”他的頭髮剃光了,包著網袋和紗布,他窩在沙發裡拿著遊戲機打遊戲,那時候遊戲機還是個稀罕物,但是看著這個家裡的裝潢就知道他們家肯定很有錢,是豪門而不是暴發戶,古典雅緻而不俗氣,富麗堂皇而不張揚。賢姨跟他的關係名為主僕,有時像母子,有時又像是祖孫,在林朗不在時,林森就是家裡的小霸王,肆無忌憚的瘋玩,沒人管得了他,而唐甜甜很聽話,在窗前聯絡古典芭蕾的動作,像一隻小猴子。

唐甜甜說:“你胡說,醫生說了你的腦袋就是點外傷,沒有大事,不影響用。”林森說:“庸醫的話,只有你這種小孩才信,我這腦袋裡有塊淤血,要是動腦筋就會出大事的。你知道植物人嗎?”唐甜甜嚇得哭了起來跌坐在地上哭道:“你要是變成了一棵樹,我怎麼辦?我爸爸媽媽都沒了,外公年紀那麼大了,我們倆以後怎麼辦?”林森從沙發上蹦起來抱起她說:“你別哭了,我就是為了偷懶,我什麼事都沒有,我這麼壯,肯定活的比你久,還不會生病,我照顧你一輩子,誰欺負你我就打死他!”唐甜甜哭道:“你騙我,你腦袋裡有血塊,我媽媽就是腦袋裡有血塊才死的。”林森說:“我腦袋裡啥都沒有,我腦袋是空的,不信你敲敲,咚咚咚的,就是空的。”唐甜甜敲了幾下似乎相信了,但還是抽抽泣泣的抹著眼淚。林森說:“我帶你出去玩去,爸也不在,裝啥相啊!沒事,賢姨是自己人不會告密的。”賢姨苦笑著搖搖頭,這個少爺太皮了,腦袋真的像是空的一樣,都是個半大的小夥子了,還像個孩子。

唐甜甜說:“我去換衣服。”蹦到地上,電話鈴響起,林森忽然熊了,推著唐甜甜瘦小的肩膀說:“接電話去。”唐甜甜跑過去接了電話問道:“您好,這裡是林家,找林森啊!”林森連忙擺手,唐甜甜學乖道:“林森他不在!好,再見!”林森問道:“我爸怎麼這麼快就把電話掛了?”唐甜甜說:“不是外公,是張威的媽媽。”林森問道:“張阿姨?你為什麼騙她我不在?”唐甜甜說:“不是你讓我說的嗎,我換衣服去了。”

林森翻著電話簿把電話打回去,先問道:“張阿姨好,請問有什麼事?”張威的媽媽糾正道:“我姓林,你看到張威沒有,他一晚上沒有回家了。”林森還不太明白,為什麼張威的媽媽會姓李,在他出生和度過童年的國度裡,女人是沒有姓的,結婚之後以夫姓為姓。他問過好多次,張威是不是叫林張威,張威從未正面回答他,總是威脅著要打他。林森說:“不知道啊。”他在裝傻,張威肯定跟蘇菲在一起。張威的媽媽似乎很擔心:“我家張威就算是夜不歸宿,早上也得回家吃飯,這孩子怎麼了……”林森聽著中年婦女的抱怨,一直勸著不要擔心,唐甜甜穿好了一身漂亮的小洋裝催著他掛電話,林森只好再勸了兩句就掛了。

唐甜甜抱著林森說:“小舅,你帶我去姨姥爺那裡看看,看看姨姥爺回來沒!你最好了。”還吧嗒在林森肉嘟嘟的娃娃臉上親了一口,林森發憷道:“這個,肯定沒回來,我帶你去遊樂場。”唐甜甜嘟起了嘴,抱著懷。林森求道:“去哪都行,你說的算,你就算讓我去女廁所也行,除了大姨夫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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