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李不一家中,我把不一備用的藥盒紗布找到,對著林森說:“大哥,你坐在這個板凳上吧,我給你包紮一下傷口。你先吃點東西,補充補充體力。”林森撕開一塊雞腿,嚥到肚裡,忽然拍了一下手,說道:“剛才的打架幹的太他媽的過癮了。”我正在擦拭他脖子上的淤青,嚇了一跳,手一抖,棉花球直接掉進他的領子裡了。林森說:“我爆粗口了,嚇到你了嗎?”我那鑷子把棉花球夾出來,說:“沒有,我還沒有這麼講究,我以為你生氣了,你一路上板著臉,一言不發的,原來你沒有生氣啊。”林森說:“我被打得臉疼。”我說:“你吃你的,我給你擦擦傷口,要是疼的話,你就吱一聲。”林森問道:“對我這麼好,有什麼企圖?”他一臉壞笑的看著我,可惜他的臉花的跟猴屁股一樣,我說:“我得拯救一下你的賣相,畢竟一會你還得去幫我把彩蛋換回來。”林森說:“你省省,我不會去的。”我說:“你就去嘛,那枚彩蛋就送給你了,我不要了,多好的買賣。”林森問道:“你既然不要,還讓我去拿幹什麼?”我說:“我就是不想自己的東西放在壞人手上,不如給你。”林森問道:“難道我就是好人。”我說:“你可是個大好人。”林森說:“我可是個壞人,比如說,我絕對不會去找那個女人,無論你說什麼,做什麼,答應我什麼,我都不會去找那個女人。”我怒道:“你吃死吧!撐死你?”把鑷子棉籤扔到桌子上,不管他了。林森問道:“我看不到很多地方,你不得幫我給傷口消消毒。”我說:“你又不去賣相,就算傷口發炎爛了也沒關係,你就吃成一隻大肥豬吧。”林森笑道:“這些吃的好像是一隻小肥豬買給我的,小肥豬也吃點?”

我跑回李不一的房間,關上門,趴在不一的床上,很鬱悶,就這麼一件舉手之勞的事,林森也不肯幫忙,算了吧,等秦單鳳回來,讓她幫我找回彩蛋。

我躺在床上,電話鈴聲響起,我在屋裡大喊:“大馬猴,接電話。”但是鈴聲一直在響,林森就不在屋外接電話,我忽然想到,這個電話不知道是誰打來的,要是家裡的長輩打來的,大晚上的,李不一和秦單鳳的家中竟然有一個陌生的男人,問他李不一在嗎,不在;問他秦單鳳在嗎,也不在。這事就不好解釋了。我走出房門,去接電話。林森很悠閒的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吃東西,還就著啤酒,好不愜意,我在想啤酒是哪來的,李不一和秦單鳳誰也不喝啤酒啊,應該是他自己買的,他也沒有管自己的傷口,都是些皮外傷,沒有大礙。

我拿起話筒,回到臥室關上門,接聽電話,我一聽那邊的聲音,希望又燃起了,是我的表哥,李家村裡一個到大城市裡闖蕩的表哥,據說他幹的都是偷雞摸狗的勾當,而且是個神偷。他是找秦單鳳的,我說:“她不在,她出門了,要好久才能回來。”表哥問道:“你是誰啊?”我說:“秦雙鳳。”表哥還記得我說道:“小胖堆是你啊,你現在還好嗎?上學呢吧,聽大姑說你和二龍學習都不錯啊,呵呵,你們要是考試覺得考得不好,就和哥說一聲,哥幫你們把試卷都偷走。”他從來都不忌諱在人前提自己的職業。我說:“大表哥,我有件事求你。”他的排行比較靠前,其實年紀比秦單鳳要小點,管秦單鳳叫姐,其餘的平輩都是他的弟弟妹妹。李大表哥問道:“什麼事,說!”我說:“有一個很厲害的女人搶走了我的東西。”李大表哥非常善解人意地問到:“你是想讓我幫你弄回來?她在哪?”我說:“她很厲害的,你一定要小心啊。”李大表哥說道:“她搶了你什麼東西?”我說:“我外婆留給我的彩蛋。”李大表哥說:“丫的,這個臭女人竟然敢搶你的寶貝,看我不收拾死她。她在哪?或者長什麼樣,我一定把這個人給你找到。”我說:“她就住在凱賓斯基114房間,今晚兩點以後肯定會在裡面的,這個女人真的很烈害,大表哥你一定要小心啊。”李大表哥說:“這次我親自去,就不派小弟了,你要相信我的實力,我跟你說,你表哥我家裡過年就從來沒買過東西,都是我偷來的。我都能趁人睡覺時把金項鏈擼下來。”我說:“這個女人有槍,而且身手了得。”李大表哥說:“她都能搶了你的東西肯定不簡單。我多帶點傢伙去。”我說:“她還長得很漂亮,又漂亮又風騷。”李大表哥說:“你是怕你哥我中了美人計?我跟你說,我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是還很有職業道德的,只劫財不劫色。我偷東西時,兩口子光著腚躺在床上睡覺,我都不帶看一眼的。”我說:“那你一定要把持住啊,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啊。”李大表哥說:“你就瞧好吧,東西順來,我聯絡你,打這個電話就行吧?”我說:“我一直在這呆著,我等你的好消息。”

我把電話放回客廳,看著林森坐在沙發上邊喝酒邊看新聞,說道:“林大個,你這熊樣太可憐了,讓姐姐給你收拾收拾。”林森看著電視說:“熊不是熊樣還是狗樣了!”我坐在他身邊說:“我覺得我們倆還是挺和諧的,互相臭臭,但是不傷感情。來,讓我看看你的小臉,嘖嘖,看這張臉花成什麼樣了。”我拿著棉籤蘸酒精擦淨他的臉,又往一些大的創口上貼上創可貼,站在沙發上,看著他的腦袋上竟然也有好多傷痕。我問道:“你不介意我把你的頭髮剃禿了吧?”林森說:“你不還指望著我賣相嗎,剃禿了還怎麼賣相?”我說:“不指望你了,你不願意,我還能趕鴨子上架啊,來姐姐給你剪頭髮。”我在他的脖子上圍上了好幾圈手巾,把他的頭髮先用剪刀剪短了,再拿著李不一的刮鬍刀給剃得乾乾淨淨,拿了面鏡子讓他看,問道:“怎麼樣?”林森說:“我光頭也蠻帥的,不如以後嘗試這個造型。你幫我把鬍子也剃了。”林森的頭型挺正的,剃光頭確實不難看,但是怎麼看怎麼像勞改犯。我剃他頭髮一是為了好玩,一是為了好處理他頭上的傷口。我說:“你還是自己刮吧。”把刮鬍刀和鏡子遞給他,然後處理他頭上的傷口,我問道:“你這道口子好大啊,我幫你縫幾針吧。”林森說:“你別瞎弄!”我也只是開開玩笑不敢真的給人縫針。我摸著他頭頂的一道長長的疤痕問道:“你這條疤痕怎麼來的?是被板刀砍得吧,這麼長,都沒死。”林森把我的手推開道:“不管你的事,別問。完事了嗎?”我說:“差不多了。”林森站了起來說:“我要洗澡了,洗完澡好睡覺。”我驚道:“你怎麼能洗澡,水一衝,我不是白幫你包紮了。”林森說:“出了一身汗,不洗澡怎麼睡覺,我可是個文明人,講衛生的文明人。”我說:“好,文明人是睡床的吧,我把床讓給你。”秦單鳳的房間空了,連床都沒有了,我把沙發扳開,搬了一床被子放在上面,關上燈,睡覺。

過了段時間,聽見林森溼噠噠的從衛生間了出來,林森只來過這裡一次,卻對這裡這麼輕車熟路,而且一點也不見外。他走近了李不一的臥室,正要關上門,我輕輕的說:“別關門!”林森把門敞開,我說:“這裡鬧鬼!”鬧不鬧鬼我不知道,這是我第一次留在這裡過夜,總是有些忐忑。我看了一下表,十一點多,不是道李大表哥那裡進行的怎麼樣了。

我睡得不踏實,晚上時醒來,看了一下表,已經凌晨四點了,大表哥還沒有給我回信。我拿過電話,有來電顯示,回撥過去,是一個女人接的,她只是“喂”了一聲,我立刻就把電話結束通話,是旗袍女。李大表哥的手機怎麼是她接聽的,我疑慮重重。彩蛋可以不要,表哥不能不管。

我放下電話,坐在沙發上想了一會兒,最終走到李不一的臥室,象徵性的敲敲門,問道:“我可以進來嗎?”林森沒有回話,我加大聲音敲門,咚咚咚,林森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我知道有些人受到了撞擊,剛開始是一點是沒有,但是晚上一回家睡覺,就再也起不來了,據說是血管裡有什麼東西堵塞了,把人給整死了。我心道林森不會這麼脆弱吧,跑到他床邊,他的呼吸聲還是很均勻的,沒有死,我推著他的身體叫道:“林大個,你醒醒。”過了好久林森才惱怒的問道:“你大半夜的做妖啊!”我看他醒了,對他說:“求你幫個忙吧。”林森連眼睛都不肯睜開,求道:“大妹子我求求你,回去好好睡你的覺,別打擾我,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我說:“明天就來不及了。”

林森總算不情不願的坐了起來,問道:“什麼事?”我說:“我還是捨不得我的那個彩蛋,你老人家行行好,去一次卡賓斯基吧,不管你能不能要來,你幫我去一次吧,我感激不盡啊。”林森說:“不去!”我央求道:“你就去吧,對你也不是什麼為難的事。”林森怒道:“我要睡覺,我要休息,你別打擾我,小心我把你扔出去!”我求道:“你去了那裡不也是一樣休息嗎!”林森說:“你是跟我裝嗎,我去了那女人那裡,她能讓我休息好?”我說:“那你就陪陪她,陪好了,她還能把我的彩蛋還回來,一舉兩得啊!”林森問道:“你當我是牛郎?”我問道:“牛郎,她就是織女了。你不是很喜歡那種風情萬種腿長個子高的女人嗎,那個女孩很符合你的審美,她長得很漂亮。”林森似乎來了點興趣問道:“長得漂亮?你看到她的臉了?”我說:“看到了,很漂亮,妖嬈嫵媚。”我有些高興,以為說動了他呢,沒想到他卻說:“那也不去!”我說:“你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我都這麼大了,我知道她讓你去是幹什麼,不是很嗨皮的一件事嗎,不明白你怎麼就假正經了,你裝什麼裝啊,我會守口如瓶的。”林森靜靜的說:“不去!”我說:“你是不是覺得那個女人太風騷主動了,怕會累死在床上嗎,你不用擔心,男人是不會精盡人亡的,我的師姐專門做過這方面的研究,這個理論純屬胡扯。你就算累著了,吃點東西睡睡覺就好了,我保證以後會又乖又聽話,你讓我幹什麼都行。一定伺候好你。”師姐就是李三三,她現在都快成了半個生殖專家了,我會是個很好的小女僕的,連唐甜甜那麼難搞的人,我都沒有撂挑子不幹。

林森問道:“你一個黃花大閨女拉皮條,你害不害臊!”我說:“這是為人民服務。多好的事啊,你去嘛!”林森怒道:“要去你自己去!”我也生氣了,把枕頭拍在他的頭上說:“睡死你吧!”轉身離開,到門口穿上鞋,林森追了出來,問道:“你去哪?”我說:“我自己去!”看著他的眼睛,希望最後關頭,這小子能通融一下,沒想到他竟然很紳士的幫我把門開啟,我一怒之下,甩上門就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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