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森少真豁出去

林大哥果然老奸巨猾,或者說他和李肆龍兩個人加起來確實能頂上一個諸葛亮。他沒有答應秦單鳳,而且故意惹怒她,並且秦單鳳真的很容易暴跳如雷,她的一切反應都在林大哥的計劃之中,就是為了防止聰明人聯想,當然施琳雅和和家驁都是聰明人,要不然和家驁也不會海陸空的全方位的監視秦單鳳,自從他的保險庫失竊,還沒有發現梅花印的時候起。

因為這次行動不需要秦單鳳的參與,太多人盯著她了。而“自私自利”的林大哥還要自己撇清關係。其實林森不是自私自利,而是精明,盡量避免無謂的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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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說的:“我是商人,當然要通觀全局做到利益最大化,要不然幾十年後,把我爸半輩子打下的基業全給敗空了,我都不敢死了,沒臉去見我爸。”

他三個月前就訂下了喜來登的酒店宴會廳,當然,那時候他可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個用途,喜來登的酒店豈是你今天訂明天就能用上的。在海港城,所有有頭有臉的人家辦喜事,管它是黑是白,都會不約而同的選擇喜來登。萬事通是偷看到了喜來登的訂單表,又聯想到施琳雅會在同一時間出現在海港大橋,所以才特意選擇的那個時間,那個地點。

宴會廳是這種情況,如果留下來一個小角落,方便酒店員工休息和上菜的話,包下來大廳會打個八點八折,又吉利又實惠,因為提前把東西放在那個角落裡,人也準備好,就會省了很多麻煩,還會避免一些事故,手忙腳亂上菜錯了之類。一般人都會選擇給他們留個靠著樓梯的地方,與人方便與己方便,但是也有講究的人,就會全價把宴會廳包下,服務員怎麼可以跟高貴的顧客處在同一個廳裡呢?

林森剛開始很體恤不講究,後來就講究而不體恤了。

他剛被秦單鳳扇過巴掌,臉還腫著的就去不辭勞苦的接安娜,像這種大專案,林朗一般也親自來,他不會出面,但是會特別及時的監控林森,給他最恰當的建議。但是今天,林朗沒有來,賢姨的事給他們造成了很大的打擊,賢姨、忠叔、林朗、林森,他們是一家人。

還有安娜,林朗想把她當妹妹來對待,但是安娜卻不肯當他妹妹。

安娜一個人來的,她是個很樸素的姑娘,既沒有帶隨從,也沒有大包小包的,更不會頤指氣使,永遠斯斯文文安安靜靜逆來順受,典型的小家碧玉,是康乃馨型的賢妻良母。林森看著從機場裡走出來的安娜,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能有這麼溫柔的姑娘對你死心塌地,你就知足了吧。”殷勤的走上前把安娜的行李接到手中問道:“餓了嗎?先吃點東西吧。”安娜說:“就是很累。”她臉色蒼白憔悴,瘦了不少,臉上的悲慼難以掩蓋,眼睛也是紅的。

林森說:“去旅店。”到了旅店訂好的房間,他站在客廳的陽臺上一邊抽菸一邊打電話:“請問是喜來登酒店嗎?你好,我定了明天的二樓宴會廳,三個月前訂的,什麼,我怎麼可能為了省那麼一點小錢讓一些不相干的人在廳裡面呆著,我窮瘋啦?不是你聽錯了,難道是我說錯了,趕緊改!你知道都是什麼人物嗎,能讓你們一幫打雜的看著人家吃喝玩樂……”電話那邊在不停地道歉,林森憤憤的掛了電話。

安娜走到了他的身邊,問道:“怎麼這麼生氣?”林森笑了一下說:“沒有,就是酒店的事,弄差了。睡覺吧!”安娜穿著一條絲質的睡裙,她卻紅著臉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也不要太緊張了,我就想跟你說點話,我媽媽……”她說著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流。林森心有所感抱住她的背,把她的頭輕輕的靠在自己的胸前安慰道:“不要傷心,賢姨是個好人,害她的人不得好死,賢姨死的時候沒有痛苦。有我在,我會照顧好你們每一個人。”安娜痛哭失聲,“我只是不想,你在陰影下,你會做出自己難以承受的事情。”林森篤定的說:“我不會,賢姨會希望我好好的活著,長命百歲,兒孫滿堂,幸福美滿。我會敬愛我爸,讓他看到我的成長和成熟,放心的把一切交給我,安度晚年。我會照顧忠叔,在沒有賢姨未來的日子裡讓他走出悲傷,活的閒適而充實。我會愛護你和甜甜,用我的一聲,我會盡我所能讓你們幸福的生活。這是我的責任。”

安娜哭得更加的嚎啕了,不住口的說:“不、不……”但最後也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第二天一大早,林森就帶著安娜盛裝出席了,不過不是什麼海港大橋的奠基儀式。車童開啟車門,林森非常紳士的拉著安娜的手走了下去,門童開門的時候,林森指著那邊問道:“那是什麼情況?”正對著喜來登酒店的海岸線被警戒攔住了,規劃出一大塊地方搭上了棚子鋪上了地毯,張燈結綵,已經有好些警察門童是個伶牙俐齒長相清秀的男孩,陪笑著說:“先生不是本地人吧,是新港大橋的奠基儀式,九點半,屆時全城的名流顯貴都會出席。說這叫什麼天塹變通途,盛況僅次於國慶日了。”林森笑道:“正好跟咱們撞上了,要不我陪你先過去看看?”安娜推辭道:“不了,太曬了。”門童笑道:“先生和夫人可以站在二樓大廳東面的窗戶看,要比去那個場地裡看,視野更好,要不是您把酒店訂下來了,有不少人都想訂我們家呢。”安娜解釋道:“我不是他太太。”林森說:“未婚妻。”門童趕緊機靈的改口道:“這位小姐真的不好意思。”林森坦然說:“我看就是想看那個年輕的女特首吧。”安娜似乎在吃醋,“一會你也可以看看,她是否如傳說中的優雅動人。”林森一語雙關的說:“不用看了,上樓。”

秦單鳳也盛裝出席了,還有和三小姐,和三還挽著昭仁的手臂,他們都是有座位的人,跟那些站在外面看熱鬧的人不一樣,秦單鳳要是穿個緊身的T恤,露大腿的熱褲,只怕大部分人會瞧她,她可不想喧賓奪主,就和和三小姐穿了一條差不多的長裙,還在手腕上系了絲帶,女賓都系絲帶,除了施琳雅,她總是想弄的與眾不同眾目睽睽。

有些人是活在榮光之下的。

天氣確實很熱,昭仁沒有穿西服,但也穿了一件有些發粉的半袖襯衫,很精神,很硬氣,不過要是長得稍微差一點,就會撐不起來這衣服,看著要麼猥瑣要麼非主流。衣服是和三小姐精心挑選的,她確實很用心。不過要是秦單鳳絕對不會這麼幹,把自己的男人打扮的人見人愛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墳嗎,尤其是這種本身就相當不錯的。一種聲音幽幽的飄了過來,“瞧呀,和家三小姐又養上小白臉了。”昭仁的臉確實很白,但他的氣度絕對不像一個吃軟飯的,不卑不亢,有傲骨而沒有傲氣。如果說施琳雅是傳媒吹捧出來的現代公主,而昭仁則是貨真價實的王子。那些一戰之後白俄和匈牙利的破落貴族就算是流落街頭要飯,還是自命不凡不可一世,死也保持著高貴的死法,幾代人的修養和積澱,跟暴發戶可不一樣。

秦單鳳都不用看,就知道這話是誰說的,但是和三可不是一個有氣度的人,回過頭惡狠狠的瞪了優妮一眼,這麼盛大的場合,海港城三大家族全部出動了,當然包括洪門大佬的家眷。優妮氣勢洶洶的詰問:“瞪我幹什麼,有臉幹害怕別人議論!”和三小姐親暱的摟著昭仁的肩膀問道:“你他媽的算老幾,不就是那個小老婆生的,跟別人私奔了又被甩了的賤貨嗎!”昭仁正襟危坐,像出席國宴一樣,一絲不苟的禮節。和三小姐水蛇一般的胳膊對他來說跟空氣沒有區別。

優妮憤然的站起來,猛地被他媽拉著坐下,秦單鳳勸道:“消停點,你四叔來了!”和四爺和洪門大佬稱兄道弟親親熱熱的走到了席上。優妮雖然脾氣暴躁,但是還是怕她爸怕的要死,不過她似乎不是因為自己父親走過來而安靜,她的眼神穿過茫茫的看熱鬧的人群落到了一個身影上,那個身影轉瞬就不見了。她悵然若失的要站起來,但是被她媽緊緊地拉住,小聲勸說道:“小疙瘩,別惹你爸生氣。”優妮再也看不到那個轉眼即逝的人,失落的呆坐著,直到空曠的海岸上響起雷鳴般的掌聲才將她驚醒,施琳雅入場了,就坐在最前面的貴賓席,優妮也趕緊鼓掌,施琳雅就是他們這代人心目中神一樣的傳說,當然,傳說不只一個,施琳雅是優雅的傳說,而秦單鳳則是傳奇。優妮瞥過去看,沒想到當年眾人只敢白天時才小聲議論的人竟然真的這麼漂亮,而且暗夜傳說也不像別人嘴裡講的那麼嚇人,什麼茹毛飲血,看來是經過了口口相傳的藝術加工。

秦單鳳和和三才不理那一幫一本正經連屁都不敢放的老學究們,交頭接耳,還不住的輕笑,和家驁坐在最前面施琳雅的身邊,不方便回頭,第一丈夫要是回頭回腦,當然會登上明天的報紙頭條。至於施琳雅,她這輩子都沒做過損害自己淑女形象的事兒,就算是秦單鳳和和三站起來大罵,把鞋子脫下來丟過去,她都有辦法優雅的應對。

秦單鳳問道:“線頭呢?我咋沒看到!”和三說:“要是你能看到,那biao子還能穿出來,你看,小結巴和萬事通。呀呀呀,動了動了,我雖然知道不可能,但是我也挺希望施琳雅的裙子裂開走光,我猜出了這種醜事,她都能直接從大橋上跳下去。”施琳雅款款的站了起來,第一丈夫和家驁緊隨其後,殷勤而體貼的左右伺候。和三接著吐槽,“我爸病得快要死了時,也沒見他這麼細緻。真是白給別人家養個女婿!”

其餘坐在前排的人緊接著跟著走,從禮儀小姐那裡接過綢帶,每個人面前一朵大紅花,禮儀小姐端著剪刀走上來,給各位顯貴送剪刀,站在施琳雅身邊的是一個圓臉白淨的女孩,很甜的感覺,和三覺得這個丫頭都比施琳雅長得好看許多,但是施琳雅貴在的是教養和內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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