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這件事情，我知道趙先生是一個聰明人，沒有大抱負，卻也有些小聰明，並非是一個蠢人。
人也不不壞，值得一交。
我看著他，點了點頭：“多謝趙先生，日後平安若是有所成，絕對忘不了先生今日送的‘碳火’。”
他略有些尷尬，道：“你別嫌棄我說話直接，太過於勢力就好。”
“不會，不會。”
“那就行，你儘管去休息，第二天醒來我一定都給你安排好了，什麼都不用擔心。”他說的十分有把握。
“真是太謝謝了。”
我再次感謝，說謝的同時，我想起來自己身上還有一個小玩意兒，正好可以留給他，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從破爛的衣服裡面，掏出來一顆牙齒。
牙齒比我的手指還要大，和石頭一樣堅硬的質地，上面如同寒冰一樣的溫度，閃爍著森然的色彩，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這是老蛟的牙齒。
它未曾渡劫的時候，所留下來的牙齒。
當時它咬住了我，因為我後背上出現了那條大蛇的幻影，導致這顆牙齒都給咯了下來，然後我就收了起來。
這東西對我意義不大，沒有什麼用。
剛才趙先生也說了，他們在這次的事情之中，沒有得到任何的好處。
主要原因是在於太過小心，可其中也有我們的緣故，因為那根鐵鏈子的事情，我們攪和了一番，導致他們如同驚弓之鳥，更加小心謹慎了。
拿出這顆牙齒，也是為了補償一下。
朋友之間，尤其是新處的朋友，不能總是單方面付出，有困難的確該幫，可不能夠當成是一所當然，否則日後不會再有朋友的。
人，都是你來我往，這是人之常情。
我將牙齒放到桌子上，推到趙先生面前。
“趙先生，這顆牙齒，是我的一點小心意，還請您不要嫌棄。”
他也不是不識貨的，臉上帶著震驚之色，將桌子上的牙齒拿起來打量一番。
頗帶疑惑地問了我一句：“小友，這是一顆牙齒吧？這麼大的牙齒，還如此完好無損，像是直接硬拔出來的，上面又蘊含著特殊的力量，莫不是洛河走蛟的那條蛟的牙齒？”
半猜半蒙的，也算是說對了。
我點點頭：“沒錯，就是那條老蛟的牙齒，不過是它還沒有渡劫時候硬咯下來的，我留著也沒有什麼用處，就留給您了，當個掛件或者磨個小玩意兒都是可以的。”
“不可不可。”他又給我推回來，“這樣一顆牙齒，能夠打造出強大的法器了，實在太貴重，小友還是收回去吧。”
“再說了，我答應幫助你，可不是為了你這點東西的，還請小友別把這事當成是一種交易。”
我回道：“我知道，但這也是我對朋友的一點心意，請您也不要推辭，否則讓我心中難安。”
“這…”
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牙齒，還是很心動的，也比較想要。
我又說：“行了，您就收下吧。”
說完，我直接站起來，也不太客套，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之前我住的房間沒有人吧，我還是去那裡睡覺，明日離開的事情，就勞煩趙先生了。”
趙先生也不多說，將老蛟的牙齒收起來，趕緊追了出來，帶著我去了客房，好生將我安頓下。
說是讓我在房間裡面休息，可我也沒有半點疲累，更不想睡覺，躺在床上更覺得煩躁無聊。
鬼臉菩薩跟在我在房間裡，這時候它就對我說道。
“小子，我和你說個事情吧。”
“啥事？”我正無聊呢，立刻就回應。
它道：“你比我們都清楚，你的媳婦兒不是尋常人，日後你們要在一塊兒的話，恐怕會有很多的困難，到時候有些事情就不僅僅是你一個人能夠處理得了的，就算你實力再強，天下無敵了，精力也是有限的啊。”
我聽得雲裡霧裡，不明白它是什麼意思。
皺眉詢問：“啥意思，你有話就直說唄，和我還拐彎抹角，以前的時候可沒見你這樣啊。”
“呵呵。”它輕輕一笑：“那好，我就直說了。”
“你現在不是毛頭小子了，也瞭解黃河道上的生存法則了，所以我就覺得你應該適當的擴充套件自己的人脈，以至於培養自己的實力。”
我被鬼臉菩薩這番話給鎮住了。
它說的我還真是沒有想過。
如今自己的安危還不能保證，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死了，卻還想培養實力，這也太遙遠了。
另外我這點道行，也沒有誰願意跟著我啊，那些實力強大的大人物，都很難培養出像樣的勢力來，我要組建實力就有些太扯了。
再者，黃河道上的九門，如今只剩下三門，這三門的勢力就像是三座大山，難以逾越。
再加上如今社會和時代發展迅速，很多人需要考慮的是生機和生活，也有了更多的工作和生存之道，不是以前靠河吃飯的人多，很容易就能夠聚起人來。
其中的艱難和阻礙，實在太多了。
我能夠想到的就足以讓我退而忘卻，何況還有更多是我想不到的。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我使勁兒搖著頭，心裡還是難以接受，“我沒有這個能力，也沒有這個打算。”
鬼臉菩薩平靜地說道：“我剛才就在考慮，現在和你說是不是太早了，思前想後，覺得你現在已經有了一定的資格，才決定和你說的。”
“我有什麼資格，論實力，隨時找個人都比我強；論背景，我也沒有強大的靠山；論資本，我就是孤家寡人一個，要錢沒錢，要地方沒地方。自己的性命都保證不了，還想帶領著人，這不是笑話嗎？”
我依舊是拒絕。
它卻對我說：“你這樣說的話，就有些妄自菲薄了。”
“論實力，你短短幾個月的修行，就能夠在年輕一輩中有一席之地；論背景，你的靠山最可怕了，你那個媳婦兒以及神秘強大的展梟；論資本，錢沒有並不是問題，地方也不是事，你有的卻是層出不窮的秘術。”
“再者，我只是讓你做一點點鋪墊，不是讓你現在就組建勢力。”
我回味這些話，心中沉思，也是有一定的道理。
要想配得上小九，實力強大是一方面，到時候接踵而至的麻煩，也是必須要面對的，我一個人再厲害，可能也有疏忽的時候。
做人做事，都要有大格局，不能只看到眼前，所以冷靜下來想想，鬼臉菩薩所言並非信口開河，也不是異想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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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兒，我沉聲問：“你的意思是，讓我拉攏趙錢孫李他們幾個？”
話說到這裡，它的意思我也就懂了。
鬼臉菩薩點頭：“沒錯，他們屬於沒有背景的，勢力不大不小，剛好適合下手。既不會看不起你，也不會沒有作用。”
“你現在若是能夠讓他們先與你結成關係，也不需要臣服於你，就已經足夠了。日後真到了你要組建勢力的那一步，他們絕對毫不猶豫地跟隨你。”
道理我已經懂了，沒再和鬼臉菩薩多說，自己開始思考，糾結這件事情。
這一晚上，也不覺得枯燥了，反倒是愁的很。
快要天亮的時候，我內心也做了決定，自己就去找了紙和筆，寫了大半個小時。
還沒寫完呢，趙先生就來敲門了。
“陳小友，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吃過飯後就可以離開了。”
我請他進來坐下。
“你稍等一下，我馬上就好。”
趙先生點點頭，也沒問我做什麼，就坐在那裡等著，沒有打擾我，也沒有來看我寫的是什麼。
直到我把要寫的東西寫完了，主動走過去，才開始說話。
“趙先生，耽誤了點時間，我就不在這裡吃飯了，走的時候帶上點，路上對付一下就行了。”
說罷，將手上寫的東西遞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