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修幫溫雅將溫鵬展扶到旁邊,並喊來了工作人員,做了這些之後,他便等在一旁。

“他這是怎麼了?”沈悠剛才還有些幸災樂禍,不過看到溫雅一臉擔憂的模樣,心裡突然得意不起來。

“感覺是氣急攻心啊。”顧北陌將她拉到邊上,默默地看著。

溫鵬展過了一會才緩過氣來,他拿著溫雅遞來的手絹將嘴角上殘留的鮮血擦拭乾淨,接著一聲不吭的帶著女兒離開了大廳。

“父親,好些了嗎?剛剛嚇到我了……”溫雅說道。

“我沒事。”溫鵬展鐵青著臉搖了搖頭,“還真是他們搶去了‘炎龍之手’。”

“搶去了就搶去了吧,父親你身體重要,可別因為著急這個而影響了健康。”溫雅溫言相勸,她幫溫鵬展輕撫後背,想讓自己父親能更順氣一些。

“你懂什麼?”溫鵬展絲毫沒在意女兒的關心,而是臉上又浮起怒容,“下個月天闕城沒希望了,沒有‘炎龍之手’,咱們溫家的生意想要再那裡拓展真的一點戲都沒有。而且……你也沒機會到孟家子弟的面前去露露臉,這一切都怪丁修!”

溫鵬展說到這神色有些猙獰,他咬牙切齒,心裡突然升騰起一股殺意。

“丁修,你斷我溫鵬展財路,連累我女兒攀不上孟家的高枝,我不會饒了你的!”兇念在溫鵬展的心中冒出之後便瞬間蔓延開來,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接著又想到了一個惡毒的計劃。

“哼,天闕城,未必沒有去的機會,孟家的門,我也一定要敲上一敲!”

就在溫鵬展心生惡念的同時,這邊貴賓大廳中,丁修三人也等來了宋嘉德的人。

“丁先生,谷先生,沈小姐,這邊請。”來者十分客氣,將他們引向另一條通道。

“走。”丁修朝同伴招了招,跟在宋嘉德派來的人身後。

從通道出去,竟是一處私人的停車庫,三人上了車子,沒多久就道了一棟豪華的別墅前。

“三位裡面請,家主在裡面等你們。”

“多謝!”丁修朝他客氣地點了下頭,接著拾階而上,到了別墅的大門口之後,早有候在那裡的傭人為他們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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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別墅的大廳中,這裡的陳設十分考究,它不是那種張揚的豪華,而是不顯山不露水,又叫人不容小覷。

“老爺,客人到了。”

順著僕從的聲音,丁修看到廳前正站著一名年近五十的男子。

男子初時正背對著大門,聽到聲音之後他轉過身來,朝丁修三人微微一笑。

男子溫文爾雅的笑容給了三人一種很自然的親切感,這讓顧北陌不由得對大家族的底蘊和氣度心生感慨。

“鄙人宋嘉德,此番相邀頗為唐突,還請多多見諒。”

“宋先生客氣了。”宋嘉德的話讓顧北陌有些受寵若驚,站在身旁的沈悠也對這位嘉德拍賣行的老闆心生好感。

和溫鵬展的刻薄勢利相比,宋嘉德非常平易近人不說,而且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子和氣一點都不像似作偽。

“三位請坐。”宋嘉德朝大廳中的沙發示意道,又對傭人吩咐了一句:“上茶。”

丁修三人入座,宋嘉德拍了拍巴掌,這時有人送上一張票據。

“這是我們嘉德拍賣行的支票,不知道閆章有沒有和三位說過,你們在拍賣大會上流拍的材料都由我個人買下?”

“這怎麼好意思呢……這。”顧北陌趕緊欠身道:“感謝感謝!”

宋嘉德微笑著擺了擺手,“你們看下支票上的金額是否正確。”

丁修三人掃了一眼上面的金額,發現宋嘉德給的就是拍賣大會上流拍的價格,而且他全價收下,不像那些賣出去的東西舉辦方還要抽成。

這一下三人又白得了不少錢,沈悠喜上眉梢,從顧北陌手上接過支票收進懷裡。

“這張支票,三位可以在西部二十四城二百八十九鎮任何一家銀行兌取現金。”宋嘉德說道。

“那輝煌城的銀行呢?”丁修朝他問道。

“輝煌城?”宋嘉德愣了一下,“當然可以,不過只有首都的總行可以兌換。你們接下來是打算去輝煌城嗎?”

丁修點了點頭。

“宋先生,這次我們的材料流拍,您出手全接了下來,無功不受祿,我們可不能白欠您這個人情。要是有什麼差遣,請儘管開口,力所能及的事一定責無旁貸。”丁修之前就和同伴透過氣,知道閆章說的那位貴人要收自己的材料,肯定是有事需要自己幫忙,他見宋嘉德為人親和,說話又客氣,便投桃報李,主動將事情說了出來。

宋嘉德眼睛一亮,望向丁修的目光中頓時多了幾分讚許。他雖然幫忙在前,但身份使然,要開口提要求地話還得費些口舌去聊會其他的事週轉。現在丁修能細心地考慮到這一點,而且將心比心幫自己墊好了梯子,能做到這一點的年輕人,說實話他宋嘉德見得不多。

“你們已經見過閆章了,他是我們拍賣行的生物科鑑定專家,同時也在幫我管理我們宋家的私人狩獵隊。”宋嘉德說著頓了頓,“實不相瞞,你們去他那裡鑑寶之後,他就將你們的情況告訴了我,並推薦我留下你們三人。三位的能力肯定毋庸置疑,而且閆章跟了我十幾年,他看人看物很少有走眼的時候。我在狩獵隊中給你們留了位置,本打算邀請你們過來聽聽你們的想法……不過剛才小丁說接下來你們會去輝煌城,我就冒昧多問一句,你們去那如果是想找份安身立命的活幹,我這裡虛位以待,待遇肯定會讓三位滿意。”

“原來是準備招攬自己啊。”丁修恍然大悟,這才明白閆章和宋嘉德的打算。

顧北陌卻多了個心眼,問道:“宋先生,你花這大價錢買我們流拍的材料,難道就只為招攬我們?”

“俗話說千金易得,人才難求,這個世界上最缺的就是人才。”宋嘉德笑了笑道:“我在嘉平城中的產業,每天都能賺上普通人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可是這些產業日進斗金又如何,創業守業都要人才。我缺人,而且是很缺的那種。”

“不可能吧。”沈悠有些吃驚道:“你有這麼多錢,難不成還請不到人才嗎?”

宋嘉德的笑容中多了些無奈地神色,他搖了搖頭,對面前這位小姑娘提出的問題沒有做出回答。

宋家家大業大,今時早已不比往日,但宋嘉德能有今天,卻是離不開身後的大佬扶持。他身後的人是姚建攀——下議院的高階議員。

在格瑞爾斯,姚建攀雖然不在最顯赫的那一批人之列,但放眼國家的整個西部地區,權力比他還大的人可是寥寥無幾。

當初姚建攀扶持宋家,是因為宋嘉德是他的白手套。現在宋家的起勢驚人,他為防宋家有二心,已經開始在做另一手準備。

宋嘉德膝下無子,只有一個女兒宋惜君,嘉平城中許多人都說,娶到了宋惜君,就等於未來可以接下了宋家的家產。

少數幾個知曉宋家背景的人對於這種言論都是一笑,他們家世也十分顯赫,家中適齡的子弟不少,卻想都不敢想去打宋惜君主意的事情。

原因無他,因為宋家的這個女兒,已經被姚建攀視作禁臠。

普通人都能想到最接近宋家家產的辦法,姚建攀怎麼會忽視,他要徹底控制宋家,將宋嘉德在自己的幫助下賺來的財富全吞進肚子裡,那最好的下手物件就是宋惜君。

姚建攀要娶宋惜君,他已經私下裡向宋嘉德有意無意地透漏過這方面的意思,不過都被宋嘉德用話給帶過去了。

宋嘉德就這一個女兒,他自己可以給姚建攀賣命,但卻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嫁給那個權勢滔天的男人。

姚建攀都是有了孫子的人了,他兒子的年紀比宋惜君還大。

有的人為了一世富貴可以出賣許多東西,甚至包括家人和良知,但宋嘉德不會。

宋嘉德在為女兒以及宋家未來的路做準備,他知道在姚建攀的步步緊逼下,自己遮攔不了多久,而且家族中許多人都被姚建攀收買,或者直接就是姚建攀安插進來的人。

宋嘉德想找一些能忠於自己的人。

丁修他們來自外地,又是能單獨擊殺C級變異生物的好手,正是他夢寐以求的人才。

花重金求才在宋嘉德看來已是勢在必行,不然的話,這些錢不花出去遲早也會是替姚建攀做嫁衣。

取自己的財,宋嘉德能忍,畢竟沒有姚建攀的扶持,他宋嘉德就不可能有今天,只不過女兒是自己的底線,姚建攀妄圖過線的話,他也只能反目。

感覺到宋嘉德眼神似有隱情,顧北陌不好再問,他望向丁修,想看看丁修的反應。

“宋先生,格瑞爾斯我必須要去。”丁修說道:“蒙您抬愛,但……我們無功不受祿,材料的錢您還是收回。”

他又朝沈悠說道:“小悠,把支票還給宋先生吧,咱們確實不能收這個錢,材料以後再慢慢找機會賣。”

“別呀,丁修。”小姑年臉垮了下來,聲音都帶著哭腔:“你也看到了,這些材料根本不好賣,過了這村……就……就沒這店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捂住衣兜,對那張支票不肯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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