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瑤本來的目的,也就是看看那女子是不是真的有在於她之上的美貌。

因為是蔣流也忍不住動心的人,蔣瑤心裡不得不提高了警惕。

她等了一會,院子裡還沒有動靜,心裡就有些不安。

“怎麼這麼久都沒訊息?”蔣瑤皺眉道。

琥珀也很擔憂,“該不會是失手被抓住了吧?”

蔣瑤有自己的暗衛,蔣家人極重視她,那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她覺得不大可能失手。

“再派兩個人去看看。”蔣瑤出聲道。

琥珀應下,轉身去吩咐了。

不遠處的小茶樓上,蔣玥遙遙看著。

她面色平靜,似乎對即將發生的事情,提不起什麼興趣。

這本來也就不是什麼有趣的事。

“大小姐已經派了人,進去放火了。”銀杏對她道。

蔣玥點了點頭,沒說話。

她沒想到蔣瑤會用放火這樣直接的法子。

這種不可控,又極容易出事的法子,簡直省了她再橫插一手的功夫。

只過了一小會,那院落裡肉眼可見的蒸騰起了煙霧。

那院落臨街而立,路上人來人往,這會都駐足觀看起來。

蔣瑤滿意了,她露出笑容來:“我的計劃成功了,接下來只要等她跑出來就行了。”

她挑開窗戶的簾子,凝神注意著。

然而這小半會過去了,除了越來越濃,越來越黑的煙霧,什麼都沒有看到。

她們距離這屋子近,大火的焦味撲了過來,直叫人透不過氣來。

蔣瑤拿帕子掩著,也是嚇了一跳。

“怎麼會生出這樣大的煙?”

她原本只是讓人放一小把火,指望著嚇嚇人而已。

琥珀下車看了一遭,臉色也很差,她語氣著急:“小姐,這火畢竟是危險的東西,沒準一陣風就能給吹起來,想來是起了大火,我們還是快些走吧。”

蔣瑤放下簾子。

琥珀說的不錯,這會兒眼看著起了火,是得趕快走。

不過她悉心計劃著,還專門跑來這裡守著,無功而返,怎麼想想都是不大甘心的。

她有些猶豫:“這樣大的火,她肯定會跑出來。”

蔣瑤咬咬牙:“再等一會,若她不出來,我就走。”

琥珀見勸不動,也不再勸了,“那我下馬車幫小姐看著,若是這火再大一些,我們就不能留了。”

蔣瑤點了點頭,她心氣煩躁地揮揮手:“你去吧。”

琥珀就下了馬車。

黑煙升起,隱約的燒焦味蔓延開來。

那道大門始終緊閉著。

銀杏陪著蔣玥在遠處看著,心裡也疑惑:“那郝美人怎麼不出來呢?莫不是讓大小姐讓人放火燒著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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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見過郝美人,但聽說她的美貌,還要蓋過蔣瑤幾分,也有些好奇地想看一看。

銀杏覺得,這樣大的火,除非是出事了,不然郝美人不可能還在裡頭待著。

“她還不是時候出來。”蔣玥出聲道。

銀杏抿了抿唇,“不是時候,那是在等什麼嗎?”

蔣玥示意銀杏看著街口的方向。

“你看那裡。”

銀杏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街口有人往來,除了被這突如其來的濃煙吸引住目光之外,就沒有其他特別的地方了。

銀杏覺得蔣玥不會無故提起,是以睜大了眼睛繼續耐心看著。

只是小半會時間,街口就出現一隊疾馳的人馬。

銀杏驚訝了一下:“那不是……”

“是不是來得很快?”蔣玥喝了一口茶,“這裡一戶人家失火,不過喝口茶的功夫,京兆尹衙門的人,騎著快馬就到了家門口。”

銀杏看著那冒煙的院落,恍然大悟回過神來。

“那郝美人還有這樣的手段。”

“郝美人現在是驚弓之鳥,蔣瑤是撞槍口上了。”蔣玥若有所思地說著。

她想起蘇向晚給她回的信。

這些日子來,蘇向晚三番幾次地去挑釁郝美人和蔣流。

一來是吸引他們的目光。

二來,是讓他們有所防備。

蘇向晚先莫名其妙來找郝美人,又讓人去藥倒蔣流的馬,看起來都微不足道,可做得多了,也總讓人心煩。

蔣流又不是那種坐地捱打的人,別人出了招,他肯定會接著。

不僅接著,他肯定還要回招。

戰場上講究先發制人。

先機已經讓蘇向晚拿了,蔣流這時候只能將計就計,等著蘇向晚第三次出手,給她做一個局。

但其實蘇向晚壓根就沒打算出第三次手。

“蘇向晚跟我交過手,知道我最擅長用什麼手段,所以才找上我。”她冷笑了一聲,繼續道:“她讓我慫恿著蔣瑤,去找郝美人的麻煩,卻不知道郝美人和蔣流已經悉心做好了安排,就等著麻煩上門。”

蔣玥從前挑撥顧瀾,後來挑撥齊常在。

蘇向晚現今就讓她挑撥蔣瑤。

蔣瑤的法子其實也不算很差,畢竟以她的人手,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放把小火,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她只是不知道,郝美人現在是高度警戒,院子裡嚴防死守,哪怕是一隻蒼蠅飛進來,都不可能全身全尾地飛出去。

“大小姐派去放火的人,肯定是一動手就被抓住了。”銀杏一邊想著裡頭的關節,一邊說著:“當然,那些暗衛是不可能把大小姐供出來的,郝美人這時候理所當然地覺得,這些放火的人,都是蘇三小姐派過去的。”

“她先把放火的人扣下,又派人去通知府衙,等通知完了,再把火燒旺起來,順勢把事情鬧大。”蔣玥笑了笑,“府衙的人一到,這青天白日裡放火的匪徒,就是人贓俱獲。”

這其實更像是蔣流的手筆。

女子們之間的爭鬥,大多都是在暗地裡的,沒人敢真正地鬧上公堂,更別說驚動府衙了。

可蔣流沒有這樣的顧忌。

他一出手就不留餘地。

如果今日來放火的人是蘇向晚,那她當場被人贓俱獲,自然是無所遁形。

府衙是個很複雜的地方。

蘇向晚一進大牢,別說自身難保,蔣流還有法子一併連趙容顯也牽制了。

銀杏早就知道蘇向晚的厲害。

她更清楚自家小姐的本事。

如果說應對蔣流,單憑她們各自的能力,也許還不足夠,但合謀起來,裡應外合,勝算就很高了。

“我總算明白她為什麼非逼著小姐你跟她合謀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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