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修煉之法,她是有的,可以慢慢地,偷偷地修煉呀。儘管,在這麼多人的看顧下,她的修煉速度,肯定會慢下來。不過,能增強一點,是一些。總比,一直停滯不前,要好地多。所以,沈憐一邊在恢復身體,一邊在悄悄地修煉著。

比如,趁夜深人靜的時候,那些守衛的人,也有些疲憊,不怎麼看著她的時候。她就躲在房間裡,好好地練功著。等天快亮的時候,她就主動躺下,休息去了。反正,對於她如何休息,休息的時間有多長,那些人是不會管的。

他們只負責一件事情,不讓她隨意邁出院子去。除非陛下有命,否則,不能放她出院子,她只能在院子裡隨意地走一走。

只要她一走出房間,就會落在那些人的眼中,一舉一動都是。面對她這個小妖,他們雖然仗著自己修為高,妖力強,不把她放在眼裡。對她輕視到了極點,不過,該看著她時,他們還是不會含糊的。畢竟,陛下有命,他們必須從命。

萬一出了什麼事,他們可承擔不起陛下的怒火。所以,這些人,只要看到她一出房間,在院子裡散步,他們的目光就會有意無意地落在她身上。

不讓她,走出自己人的目光之外。沈憐對這些,自然也是清楚的,所以到目前為止,她還是沒能與白辰派來的人,聯絡上。她覺得,這個時候的白辰,應該知道了,她在哪裡。已經派出人來,找她了,可是,這個地方被容隱派人,嚴密看守著。

白辰的人,應該是接近不了這裡吧。所以,她得想個法子,出院走一走才好。讓自己的身影,落入白辰的人眼神之中。先讓他們知道,她在這個小院裡,他們才會想法子,混進來聯絡上她。所以,沈憐這幾天,一直在琢磨著這件事情,同時還是繼續應付著容隱的詢問。

反正,他對於白辰的事情,無論大小,都有興趣。有時候,有些看似是小事情,不足為慮,但其中卻與大事情息息相關著。所以,有些時候,小事情與大事情,也是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的。容隱這個人,心細縝密,不會忽略這些的。

所以,對於白辰的事情,無論大小,他都有興趣知道。沈憐抓住這一點,與他慢慢地磨蹭著,拖延著時間。好在,白辰的耐性不錯,沒有很快就發火。他相當的有耐心,與她周旋著,應對著。也因此,給了沈憐不少時間。

正合沈憐的心意,這一次,沈憐說出的一個秘密,關聯很大。而且是關聯於仙界的重要大事,以及一些重要的人物。如此一來,需要查證真假,就更費時間了。而有些地方,是查證不出來的,畢竟是仙界的隱秘,而且牽涉的人,甚多。那些人在仙界,也是地位尊貴的。

所以,至少有一部分,無法查證真假。沈憐說的時候,也涼涼丟下過這樣一句話,“這件事情,有些地方是無法查證得實的。這本來就是隱秘一件,很多人都是不知道的。所以,就只能看你,信與不信了。你若是不信,就把它當成假的好了。”

反正信與不信,都與她無關。她說的這件事情,有一半是真的,另一半卻是假的。而假的那一半,就是無法查證的那部分。

所以了,就看容隱自己的了,他願意信,就會上當。他不信,就不會上她的當,自然無事。不過,就看他,穩不穩得住了。畢竟,這件事情,太誘人了,很難有人忍住,不去觸碰的。就算擔心,真假,不過也讓人忍不住的。

畢竟在容隱心目中,她之前說的那些,基本都是真的,不用懷疑什麼。所以現在,他對這件事情,估計是有些相信的。

可是,他心思縝密,做事太過謹慎,會讓他忍不住懷疑的。所以了,就看他的定力了,沈憐好整以瑕地看著他。任憑他打量,猜測著什麼,她完全冷靜淡然,一點沒有心虛的樣子。這個時候,容隱說話了,說的卻是別的。

“白辰可是你的是師父,他對你應該不錯,你是他唯一的徒弟。你這樣出賣他,不會心有不安嗎?”畢竟最初的時候,她可是咬緊了牙關,不肯說的。哪怕,他用酷刑折磨她,她也不開口。為什麼,後來,她想通了呢。

要不是看在,她之前說的那些,全是真的,他早就忍不住懷疑她的用心了。迎上容隱的目光,沈憐有些無可奈何地道,“我並不想,出賣我的師父。他對我,雖然嚴厲,卻還不錯。可是,自己的命,終究只有一次。就算有下一輩子,也不是現在的我了。我曾經努力想要撐著不說,可是終究沒撐下去而已。”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非常坦然淡漠,就好像在說別人一樣。容隱聽著她,說下去。

“一開始,我也是考慮再三,才做的這個決定。我只是想,好好活下去,我錯了嗎?我不想出賣師父,可是,我不得不說,不是嗎?我若是不肯說,恐怕現在,早就死了吧。我沒有選擇而已,妖帝陛下,你說是嗎?再說,我師父終究是強大的,不能輕易撼動的。可是我卻太渺小了,他就算知道,也能諒解我的。”

況且,她說的那些秘密,有些是真的,有些卻是她編的,假的。而且,把真的假的秘密,放在一起理解,還不知會出什麼樣的結果呢。所以,她並沒有背叛白辰,只是在拖延時間,保護自己這條小命而已。同時,等她逃出去以後,她還要為楚螢萱報這個仇呢。

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她的仇人。他折磨原主至此,也傷害了沈憐,所以不管是為了誰,這個仇,她們都是要報的。所以,她出去以後,會好好地討好白辰的。畢竟,能與妖帝匹敵的,也只有身為仙尊的白辰了。原主本身的力量,太過渺小了,修煉再多少年,都不可能自己報仇的。

所以,對沈憐來說,只要能報仇,就可以了。無論是自己來,還是藉助他人的力量,都沒關係,原主楚螢萱也沒這個要求。

所以她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趕快與白辰的人,聯絡上。然後,讓白辰儘快來救她,出去。只有回到白辰身邊,她才可能報這個仇的。找容隱報這個仇,沈憐想到這裡,看向容隱的目光,有點尖銳了起來。不過片刻的功夫,她就收斂了這一抹尖銳。

一閃即逝,不會讓容隱看清楚的。容隱離開以後,沈憐繼續過她的日子,這一次,他應該有一段時間,不會來找她了。畢竟這件事情,事關重大,要查證也很費時間。而且有一部分無法驗證,他也得考慮良久,不是嗎?到底,要不要相信她的話呢。萬一,因為懷疑,錯失了這個好機會,容隱也會後悔莫及吧。

這才是他猶豫的地方,沈憐巴不得他不來,她可以好好琢磨,如何與外面的人聯絡上。還有,她能悄悄地練功,不會被人輕易發現。

容隱少來打擾她,對沈憐來說,才是好事一樁。她的吃食,與穿戴,一切用品都好了起來。於是,沈憐開始私藏一些珠寶首飾什麼的,這些是用來收買外面那些妖的。當然,對於那些高手來說,不能只有珠寶首飾,萬一人家不感興趣怎麼辦。

所以,還得準備一些,特別的東西才好。只能選擇收買他們一兩個人,她才有可能出院,或者與外面的人聯絡上什麼的。

不過,她的這些準備,後來都沒用上。白辰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自己想法子,混了進來,聯絡上了她。所以,沈憐的這些準備,都沒用上。這一日,沈憐一抬頭,看到送飯菜來的人,換了一個時,有點驚訝了。畢竟,之前來送飯菜的人,基本都是同一個侍女。

可是今日,卻換成了另一個侍女,身著一件粉衫,如蝴蝶一般飄了進來。讓沈憐有點驚訝,還有就是,她很快就發現了,這個粉衫女子,一直在悄悄地給她使眼色。第一次,她以為是對方,眼睛抽筋了呢。可是,她看到第二次時,便覺得有問題了。

這個粉衫侍女,的確是在與她使眼色。沈憐剛想開口詢問一句,卻見對方搖了搖頭,只是她的目光一直在看向沈憐的其中一盤菜上。沈憐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居然是一盤包子。今日還送了包子來,侍女的目光,一直在掃向包子,一定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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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想要告訴自己什麼嗎,包子裡有什麼,紙條之類的東西不成?畢竟,這種暗中接線的事情,她以前也經歷過,看到過。所以,沈憐後來,只是衝那個侍女,笑著點了點頭。她伸手,拿起了一個包子,往嘴裡送去。那個粉衫女子一見她這個動作,就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於是,她順勢先退了出去,等在房間外,小院中。等沈憐吃完以後,粉衫女子會再進來,收拾碗筷,收拾乾淨再走的。

沈憐等她一走,房門一關,立即就把手中的包子撕了開來。這個白嫩嫩的包子裡,什麼都沒有,於是,她看向下一個。就這樣,她一連撕了三個包子,才看到了想要看到的東西。果然,那個包子裡,肉餡裡夾著一小卷好像紙的東西。

所以,沈憐小心地把那一小卷紙條,拿了出來,然後小心地攤了開來。除去油漬以外,只有一行簡短的字,上面寫著,“白辰,可信。”

這字跡,似乎有點熟悉啊,沈憐仔細回想了一下。這字跡與白辰的,好相似啊。沈憐再仔細一瞅,這分明就是白辰的字跡啊。看來,是白辰預先寫下的紙條,怕她不相信吧。畢竟,一個陌生的人,突然來與她聯絡,說是白辰的人,楚螢萱未必相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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