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就不催促她了,一次全說完。如果是真的,看來以後對她,要好一些了。比如,吃的上面,或者穿的衣服上面。容隱走了出去,他沒有強硬地逼迫她,一定要說完,讓沈憐微微松了口氣。這就好,她本來還在擔心,容隱不吃她這一套,會直接用強硬的手段,逼她繼續說呢。

如今看來,容隱也不是一個,完全沒風度的人。他還是知道,事緩則圓的道理的,沒有逼得太緊。沈憐陷入了沉思之中,她剛才說的兩件事情,有一件是真的,有一件摻了四分假。就算他派人去查證,估計也查不出什麼來。

只要驗證,那件真的事情,是真的,容隱對她,就會有一點信任了吧。另一件事情,雖然摻了一點假,不過區別不是太大,他一下子也查不出來吧。

她還得想想法子,讓她能走出這間房去。哪怕是在外面,稍遠的地方,走一走,也是好的。老關在房間裡,她根本見不到其他人,也不知道這裡的地形如何。更別說,讓她自己逃出去了。沒有一定的把握,她是不會冒這個險的。

畢竟這種事情,一但有一次逃跑失敗,容隱對她的所有信任與寬容,都會一併收回。她會前功盡棄,而且,容隱對她的防備,會更深,甚至可能會懲罰她。

基本可以說是,一次不成,就逃跑無望了。而且,他這一回,一定會把她關得死死的,一點餘地也不會再留下。所以,她不能沒把握,就選擇逃跑。除非有把握,否則,她絕不冒險。現在的待遇,都是她一點一滴爭取過來的,可不能一下子全玩完了。

還有,如果師父那邊,有人派過來聯絡她,她也不能毀了這樣的機會啊。於是,沈憐繼續隱忍著,一邊試圖,爭取一下,讓她能在外面走一走,哪怕是走出房間一點距離也好。

後來,容隱派去的人,驗證了兩件事情,都是真的。容隱對她的態度,才好了一些。對於她提出的這個小要求,容隱也答應了。同意她離開房間,在有人跟隨的情況下,可以走遠一點。不過,她還是不能,走出這個小院去。

沈憐一直到,走出房間,才知道外面是一個院子。不過,看這個院子荒涼的模樣,想來這一處地方,也是被冷落多年了吧。也不知以前,是什麼人住的此地。現在用來,關她了,而且看守她的人,她能看到的,就有六七個,她看不到的,還不知有幾人呢。

沈憐沒有與這些人,試圖交手過,免得引起容隱懷疑。不過,看他們走路,吐納氣息,沈憐覺得這幾個妖族,恐怕修為不會低。

也是,畢竟她的師父,可是仙界舉足輕重的仙尊大人。法力高強,修為更高,萬一他親自來了,不派一些高手守著她,不就前功盡棄了嗎?有這些高手守著她,就算不是白辰的對手,也能拖延一點時間,等著他趕來。所以,他派來守著楚螢萱的人,個個是高手,修為都不低。

更別說,沈憐了,她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估計是單打獨鬥,她也沒有把握,別說人家好幾個守著她一人了。所以,這一點上,她一點不帶考慮的。

不過,修為不低,妖力高強,也不代表他們的腦子,也很個個聰明啊。不能力敵,她可以智取啊,尤其是她這麼一個小妖,在他們眼裡,一定是渺小不起眼的。他們會看輕她,輕敵,覺得她鬧不出什麼花樣來。只要他們輕敵了,就會有破綻出來。

一但出現破綻,沈憐的機會,就來了。或許是能逃出去,或許是能聯絡上外面的人,為自己之後逃出去,鋪好路來。所以,沈憐得抓住他們這一絲,輕敵之意。智取,是她目前為止,唯一能做的事情。力敵,她就根本不會想了,也不奢望。

這一次,她附身的原主,只是一介小妖而已。而且,平常修煉的時候,也不是很用心。所以,她的妖力,並不強。哪怕她有一個,那麼好那麼厲害的師父,也是枉費了。以前,她是活在師父的庇護下,什麼事都沒有,無憂無慮的。如今的她,受盡了苦難,再後悔也晚了。

再說,這修煉之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加快速度的。尤其是她現在,被人囚禁在此,日夜有人看管著,她根本什麼也做不了。除了養傷,就只能吃吃東西,打發時間了。沈憐不由地,有些鬱悶了,這樣的處境,真是糟糕透了。

而且,身上的傷,還未全部復原,有時候還是會疼,沈憐連行走之間,都走不快去。於是,她只能安分守己,不然,還能如何。她現在的處境,可是折騰不起啊。每一步,她都走得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更別說,其他的了。

也不知,楚螢萱的師父,現在收到訊息沒有,知道她在這裡沒有。要趕快派人來救她呀,或者,他自己親自來更好。

一定能將她救出去的,否則,拖得時間越久,她就會越危險。容隱這個人,他的脾氣如何,她現在根本捉摸不定。也許上一刻,他待你還很溫和,下一刻,就可以變得冷漠無情,盡情地折磨於你。所以,沈憐現在,在這裡,一刻也不敢輕易放鬆下來。

尤其是面對容隱的時候,她更是不敢掉以輕心。就算她全力以對,也是有力不從心的時候,更別說走個神什麼的。

那可就太危險了,沈憐對之前的酷刑,是心有餘悸的,不敢忘卻。至於白辰那一邊,此刻,他已經收到訊息了,知道徒弟在哪裡了。她居然是被妖界的人擄走的,現在正困在妖界,也不知如何了。白辰一身白衣,出塵不染,氣度不凡。

白玉冠束髮,更增添幾分仙氣。只是他面色冷峻,臉上沒有一絲溫情在。就好像,他整個人是用寒玉雕刻而成,沒有一絲溫暖之氣。

此刻,知道徒弟被困在妖界,生死不明時,他也只是微皺了眉頭而已。彷彿,對這個唯一的小徒弟,他也不很在意的模樣。不過,他向來如此,在外人面前,不動聲色。不管他此刻心裡,是如何想的,外人是看不透他的。

白辰看向來稟報的探子,聲音也是微冷,“你能確定,螢萱此刻,身處哪個地方嗎?你們對那個地方,可有瞭解過?”

小徒弟失蹤很多日子了,他派人到處打探,如今才知,是被困在了妖界。卻仍不知,當日是何人,帶走了螢萱。居然沒有驚動他,就在他眼皮底下,將他的徒弟帶走了。白辰想到這裡,便覺得有失面子,他一定要將人,帶回來不可。

所以,他冷聲問著,下面的探子情況。

探子有點為難地看著他,“尊上,大概的方位,屬下知道。只是,那個地方具體的地形,還需要時間來查探。不過,聽說楚姑娘的處境,可不太好。一到妖界,就被妖帝打入大牢之中,聽說受了不少酷刑,也不知現在如何了?”

他打聽到的訊息,是之前的,不是最近的。所以,探子知道的事情,也就是這些。而楚螢萱現在,已經離開大牢,在養傷了。

白辰聽到這裡,皺緊了眉頭,她為何會受這樣的酷刑,原因只有一個。一定是妖帝容隱,為了打聽他的事情,但是螢萱不肯說,所以才會遭受如此待遇。否則,容隱不會這樣對待她的。就算想殺了她,直接殺了便是,不會這樣折磨她,卻不讓她死。

所以,白辰到現在,才對楚螢萱有了一絲心疼的感覺。於是,他命探子繼續打探,把那個地方的地形與佈置,打聽清楚再來回報。探子領命而去,白辰站在高處,負手而立,衣袂翩飛。

沈憐這一邊,對於白辰的情況,她可不知道。她只能先安心養傷,同時慢慢地觀察地形,找機會接觸外面的人。看看有沒有白辰派來的人,能與之聯絡上。至於面對容隱時,她更是小心翼翼,謹慎到了極點。每一次談話,都耗費她不少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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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日子,真是難過啊,沈憐偶爾想鬆口氣,都不行。也不知要多久,她才能逃出去。只有逃出去了,她才可以著手安排,如何對付容隱。比如,藉助白辰的手,也是可以的。畢竟,以她本來的力量,再修煉多少年,都不是容隱的對手。更別說要對付他了,簡直是痴人說夢。

所以了,沈憐要報仇,只能藉助他人之手,他人的力量。否則,就是不可能報仇了,沈憐想過的,憑本身的力量,再智取,也不可能報得了這個仇。所以,還不如藉助白辰的力量,來報仇好了。反正,原主只想著報仇雪恨,並沒有說要用什麼法子。

沈憐就自己決定了下來,於是,她現在得靜待時機了。不過,這幾天,她的吃食,以及穿的衣衫,倒是好了起來。

容隱是看在那些秘密的份上,對她稍微好了一些是吧。不過,有好一些的處境,她還是喜歡的。畢竟,誰也不想受苦的,不是嗎?尤其是,前些日子的折磨,讓她的身子,虧損了很多。需要好好地養回來,她得吃好一些,有助於恢復不是嗎?

沈憐對自己,還是很好的,不會為了面子什麼的,而虧待自己。這一切,也是她自己爭取來的。所以,她趁著這段日子以來,好好地給自己養傷,恢復身體和妖力。哪怕,她只有一些微末的道行,低微的妖力,也要恢復了之後,才會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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