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生的兒子即使誤解於他,他也不會讓他冒險;可是義子嘛,即使對他再好,替他完成多少事情,始終是第一個推出去擋刀擋箭的。或許白清瀾早就想離開沈府,自立門戶了。而為了她,他才沒有離開的吧。他說過,他願意為了她做任何事情。

包括留在沈府,受盡任何痛苦,只要他能夠照顧她,就什麼也願意了。對,順便她也出去走走,老是悶在府中也是挺無聊的。

雖然原主不會武功,不過,她可以帶上一些暗衛一起去的。

沈蝶想到這裡,立刻去了馬廄,準備馬匹去了。好在,這騎馬,無論原主會不會,她是會的。至於暗衛,她得等到晚上時召喚暗衛出現在她面前再說好了。

白清瀾也回自己房間,去收拾自己的東西了。他們這次去蝙蝠客棧,也不知道會變得如何?他是怎麼受的傷,她都挺好奇的。帶上暗衛,輕裝出行,跟在他們後面往蝙蝠客棧前進。她非得跟去看看不可,可惜是明天就要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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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她還可以把以前學過的武功重新練起來。這樣的話,她或許還能幫上他的忙呢,總之,先跟上去再說。

沈老爺子二十年來縱橫武林,成為白道的領袖。自然,他豎敵無數,為了保護子女的安全,他為兄妹倆配齊了暗衛。暗衛,顧名思義,就只忠於自己的主子一人。哪怕是他之前的主人,也不能再命令他們做事。這是沈老爺子把暗衛指給兄妹二人時,對暗衛的原話。

因此,沈蝶一點不擔心,暗衛會把她的行蹤洩露給爹爹。她只是找了一個去別院小住的藉口,就成功讓沈老爺子放她出了府小住幾日。於是,她先白清瀾一步,帶上兩個暗衛先往蝙蝠客棧而去。她打算,先去客棧等著他們。

否則,要真是一路跟在他們後面,以白清瀾的警覺恐怕早就發現她了。為了方便行事,她還特意換上了男裝。一襲白衣,頭上用同色髮帶束髮,手上是一把畫著山水墨畫的摺扇。好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她這個裝扮,完全是學著白清瀾打扮的。

她還為自己戴上了一個蝴蝶面具,擋住了她大半的容顏,卻又在暗示她的身份。就看白清瀾會不會發覺,她是沈蝶了。

兩個暗衛也學著平常護衛的裝扮,都是一身黑色戲裝打扮。他們跟在小姐後面,一起往蝙蝠客棧而去。不過,他們的腳程還是慢了點,因為她幾乎是與白清瀾同時到達的蝙蝠客棧。她僅僅只是比他們早到一步,在小二哥的帶領下,上了二樓而去。

在樓梯上,她居高臨下地看到了他與另一個男子。另一個男人一身深藍勁裝,倒是白清瀾與沈蝶的打扮一致。都是一身白色的錦袍,白帶束髮,手拿摺扇,要是站在一起頗有兄弟的感覺。畢竟,他們的穿衣打扮風格,太過相似了。

所區別者,一個臉上戴上了美得有些妖異的蝴蝶面具,一個則是一張面如冠玉般的臉呈現在眾人面前。在二樓的沈蝶,幾乎聽到了那些小姑娘對白清瀾的讚歎之聲。

“好俊俏的公子......”

“他好俊啊......”

“......對啊,這是哪家的公子啊......”

另一個男子在他身後,簡直像是一個跟班似的,而那個人,就是沈蝶後來的丈夫。他叫做慕寒,名字不錯,可惜的是如今他可進不了沈蝶的眼中了。慕寒是近幾日,有熟人介紹,剛進的沈府。沈老爺子見他的劍法又快又準,是個可造的人材。

於是,他把慕寒派到白清瀾身邊,讓他跟著白清瀾行事。所以這次,慕寒才跟著白清瀾,兩人一起先來了蝙蝠客棧。他們先行安排一切,再等候沈老爺子一行人的到來。這次,沈老爺子要見一個重要的人,行程必須安全無虞。

沈蝶與兩個暗衛,快速往後面客房走去。因此,白清瀾抬頭之際,只看到一抹白色閃過拐角之處。他並未懷疑,畢竟沈蝶從未離開家這麼遠過。以前沈蝶最多,也就是在城內逛下街,或者去別院小住幾日。她根本沒有遠離過沈府的範圍之內,所以,他完全沒有想到那抹白色會是她。

反倒是前來迎接的小二哥有些疑惑地望了望上面,剛才上樓而去的白衣公子與眼前這位,挺相似的。都是一身白衣勝雪,風度翩翩,手拿扇子增添了幾分風流之氣。就連身後跟的人,也差得不多。小二已經完全把慕寒當作了白清瀾的隨從。

可能是,年輕的公子都喜歡這樣的打扮吧。小二搖了搖頭,便微笑著把人迎了進去。他們沒有立刻上樓,而是選擇在樓下先用飯。兩人坐了下來,隨意點了幾個菜,和一壺酒。慕寒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之後才重新看向坐在他旁邊的人。

“白少爺,這客棧......”

白清瀾瀟灑地把扇子收了起來,用扇柄輕敲了一下桌面。“待會再說,我們先吃飯吧。”沈家已經先派了人過來打點一切,可是剛才他們問起小二,小二卻說沒有沈家的人來過。眼前一切,都透著不同尋常之處,那些人恐怕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這家客棧,恐怕古怪得很。那個小二行走間,他仔細觀察過,步子輕盈,一看就是個練家子。他會武功,那這家客棧的老闆娘是誰。白清瀾正在猜測的時候,他看到了老闆娘,是一個約莫二十多歲的女子,容顏豔麗妖嬈。

她從二樓飛身而下,絲毫沒有顯示她會武功的事實。她在一個空桌上落了下來,順勢躺了下來。那躺下的姿態,活像一個迷惑世人的妖孽。

一身粉紅色的薄紗罩身,裡面的春光若隱若現,勾得那些男人簡直是要垂涎欲滴了。她的頭髮用玉簪輕輕挽起,那雙眸子勾魂攝魄,讓人一看就要丟了魂似的。她的笑聲宛若風中銀鈴,清脆悅耳,對於這些男人色眯眯的目光彷彿已經習以為常了。

她的一隻纖纖玉手輕輕勾動著自己落在胸前的一縷青絲,當她的目光移到白清瀾那一桌時。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就好像暗夜中,夜明珠璀璨的光芒一樣耀眼。她的身軀柔軟地宛若無骨似的,她看到白清瀾第一眼,就覺得他肯定不同尋常。

他那身打扮與氣度,以及氣息,肯定是個高手。而且,必定,出自名門。老闆娘在心裡估算著,然後從桌上嫋嫋婷婷地下來了。蓮步輕移間,她來到了他們桌前。慕寒只是看了她一眼,就低下頭去,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吃飯。

而白清瀾,倒是目光沒有半點避諱地看向了老闆娘。“你是這家客棧的老闆娘?”這是疑問句,可是他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老闆娘咯咯地笑著,一手撐在了桌面上,身體向前傾去。“這位公子,你是吃飯吶,還是要住店?”

“我兩個都要,老闆娘,你去安排兩間上好的房間。”白清瀾說話間,便從懷裡掏出一個銀元寶,放在了她的眼前。一向愛錢如命的老闆娘,這會兒被色眯了心竅,竟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把元寶收進了荷包之中。而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白清瀾的臉上。

她伸出手來,那只手白如冰雪,滑如暖玉。她就這樣,在其他男人羨慕的目光中伸向白清瀾。就在她的手要碰到白清瀾的臉時,白清瀾用扇子把她的手擋了下來。他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口酒,也是一眼都未再看她。“老闆娘,這裡沒事了,你可以去招呼別的客人了。”

對於小蝶以外的女人,無論長得多美,或者是有多嫵媚撩人。白清瀾都沒放在眼中,也不會多看一眼。因此多年來,他一直潔身自好,與那個經常留連青樓的沈大公子完全背道而馳。何況,在他心中,沒有人能比得上小蝶一言一笑。

尤其是,小蝶身上的香味與品嚐時的滋味,他已經嘗過,又怎麼會再去碰別人。老闆娘心中有些懊惱,她就不信,他真的如此正人君子不動聲色。可能是因為在大庭廣眾之下吧,所以他才裝得這麼正經。老闆娘當下心中有了主意,她在晚上時再去找他。

她就不信,他真的能美人在懷,坐懷不亂。

她扭動著腰姿離開了這一桌,倩笑著去招呼別的客人。相比之下,其他客人們,則給面子許多。面對她的笑容與熱情,他們都是色迷心竅的樣子。等她走了之後,慕寒才抬起頭來,“白少爺,其實那老闆娘長得不錯,你怎麼一點也不動心呢。”

白清瀾抬頭看了他一眼,“我不喜這種妖嬈的海棠花,我更喜歡空谷的幽蘭,或者幽蘭上盤旋的靈蝶。”原來,白少爺是不喜歡這種型別的美人啊。慕寒自以為瞭解地,點了點,繼續喝酒。

而沈蝶,把樓下的一切,盡收眼底。不喜歡海棠,卻更喜幽蘭與蝴蝶,這分明是意有所指啊。不過,她覺得這個老闆娘恐怕不會就這麼罷休。今天晚上,或許就有一場好戲看了。她讓暗衛守在房間裡外,自己則慢條斯理地用飯。

她要吃飽了,喝足了,待會才有力氣繼續看戲啊。這麼一路,馬不停蹄地趕過來,踮得她都有些累了。很快,天黑了,晚上來臨了。

沈蝶獨自一人,從左邊的房間摸到了最靠右的那間房,這是她讓暗衛去查的結果。她偷偷摸摸來到了窗子下,往裡面看去。房間中,白清瀾一人坐在桌邊,一個人在下棋。溫暖的油燈下,只見那執棋的手指,美如白玉,煞是好看。

不一會,另一側的房門開啟了,進來的果然是老闆娘。她手裡提著一小壺酒,嫋嫋婷婷地進來了。她把酒放在桌上,自己卻順勢在桌邊坐了下來。“公子,剛才是奴家不小心打翻了水,弄溼了你的衣服。因此,我特意備了一壺好酒前來賠罪。”

白清瀾身上的白袍與之前那身好像一樣,因此沈蝶並不知道他換過衣裳了。想來,大概是他有同款的衣服吧。老闆娘一邊說著,一邊柔弱無骨的身軀開始向他依靠過去。可惜的是,他坐得筆直,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老闆娘可不甘心,她從桌上下來,然後手往他的肩膀處放去。白清瀾放下棋子,一個轉身,就讓她的手落了空。她為了掩飾尷尬,只好把手就勢放在了桌面之上。“公子,你的容貌俊美非凡,氣度亦是不同尋常之人,聽小二說你問起沈家的人。莫非,公子就是那位少年揚名武林的,白少爺。”

“沈家的白少爺。”她又著重說了沈家二字。

白清瀾不以為然地看著她,聽到此話,也只是淺淺一笑。“老闆娘好眼力啊。”

“這客棧走南闖北的,奴家看過的人也不少了。像白少爺這種氣度不凡的,可是不多見啊。”老闆娘再次向他靠去,結果白清瀾站了起來。老闆娘也不惱,仍舊媚笑著,“白少爺長得如此俊俏,將來不知有哪個女子有這樣的福氣,可以嫁給白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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