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5 白衣天師（8）

否則，同在一個小鎮上，他要是喜歡如玉姑娘，早就向她說明心意了。他們也早就，成為夫妻了。可是，他們並沒有。想來，北堂慕對如玉姑娘，並無男女之情。

剛才，如玉姑娘傷心的樣子，就說明了一切。

沈憐覺得，北堂慕這個人，真是不錯。不喜歡人家，就乾脆地拒絕，不拖拖拉拉的，耽誤人家。這樣的男人才好呢，幹淨利落，處理感情之事，也是不拖泥帶水的。“你要是不喜歡她，就應該直接拒絕她，免得耽誤了人家。你這麼做，是對的，北堂哥哥。”

聽到她的話，北堂慕才覺得，心裡舒服了一些。畢竟，大家同是一個小鎮上的，相識已久。儘管平常的交集並不多，可是畢竟是同一小鎮的人。以後，抬頭不見，低頭還見呢。剛才，如玉姑娘突然向他表白心意，訴說她對他的愛慕之情已久。

北堂慕最初的反應是，愣住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不過，聽到一個姑娘對自己訴說愛慕之情，而他自己心中，卻一絲波瀾反應都沒有。察覺到自己內心，毫無波瀾與動容，北堂慕便明白。他對如玉姑娘，並無男女之情。

她的表白心意，動人言語，也無法讓他的心，產生波動。那就只說明了一點，他對如玉姑娘，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與感覺。所以，北堂慕在她說完以後，便直接了當地拒絕了她。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訴如玉姑娘，他無法接受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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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並不喜歡她，最多也只能將她當成朋友看待。所以，他隨後看到如玉姑娘眼中的黯然傷情之色，心有不忍，卻不能敷衍她。感情這種事情，他雖然沒有經歷過，不過也明白一個道理。如果不喜歡人家，就要乾脆地拒絕她。

免得給了她不必要的希望，最後又只能帶給她，絕望。這樣做，才是最殘忍的，所以北堂慕雖然有些不忍，還是拒絕了她，沒有留下餘地來。

不過，北堂慕讓一個女子傷心了，所以剛才，他微皺眉頭，心中不快。不過聽了蕭靈兒的話，他心中，好受了一些。得到了別人的贊同，北堂慕的心裡，也放下了一些。是的，他沒有做錯，理該如此。如果他剛才因為不忍，而給了如玉姑娘希望，將來又讓她絕望，才是最殘忍的做法。

這麼一想，心念微轉間，北堂慕的心中輕快了許多。他鬆開了眉頭，臉上也有了一抹淺淺的笑容。看到他心情好轉了，沈憐在一邊，也是愉悅許多。他想通了，就好，這種事情，本來就要乾脆利落的。否則，只會害人害己，最後同樣傷害了別人，而且這傷害會是加倍的。

兩日之後，當沈憐在房間裡，看到突然闖入的虎妖時，她是震驚的。下一刻，她一反應過來，就要伸手打去。卻被虎妖攔住了她的手，他急急忙忙地解釋道，“是我，小憐。”一聲小憐，讓沈憐停止了攻擊，他叫她小憐，他不會是？

沈憐一張小臉上，全是驚訝、不敢相信之色。她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虎妖數遍，還是不能把眼前的虎妖與記憶中那個人，聯絡在一起。

他難道會是，鳳琰？不可能，這怎麼可能，鳳琰這一次，怎麼會附在虎妖身上呢？他怎麼就選擇了這樣一副身體呢，沈憐實在難以相信。她繞著虎妖，前前後後地打轉，目光一直盯在他身上。可是，看了半天，沈憐還是沒有停下來，也不相信眼前的虎妖會是鳳琰。

鳳琰也有些無奈了，他自己，也是花了好幾天時間，才適應過來的。也難怪小憐，不肯相信，是他了。實在是，他這次附身的身體，太過特別了一些。

沈憐又繞回他的面前，站定，“真的是，鳳琰？你沒騙我吧？”

“小憐，除了我以外，還有誰知道，你叫小憐。又還有誰，知道鳳琰這個人呢？”鳳琰後面又陸陸續續說了一些，只有他們兩人才知道的事情。沈憐也終於相信了，眼前的虎妖，就是鳳琰附身的。然後，她又好奇地問起，為何他這次會選擇附身虎妖呢？

說到這個，鳳琰也無奈地嘆了口氣。他也不想的呀，只是這一回，他沒得選擇而已。鳳琰又簡單向她解釋了這一切的原由為何，事情是這樣的。鳳琰因為多次闖入這些任務世界中，還擅自附身於他人，幫助沈憐做一些事情。所以，他的身體與修為，有了一定的損傷。

也因此，他再次進來時，選擇附身的人時，有些不受控制了。他的力量不夠，不足以讓他自行選擇，附身的人了。也就是說，以後，鳳琰如果還能進來這些世界，那麼附身之人，就會是隨機的了。不是他自己控制的，全憑運氣，看看他附身的人，是好還是壞了。

比如，這一次，他附在了虎妖身上，而且來到這裡的時機，也是如此尷尬。就不是他能選擇的了了，是憑著運氣來的。顯然，他這一次的運氣，並不太好。鳳琰一開始，發現自己附在一個半人半虎的小妖身上時，他也是有些崩潰的。

花了幾天時間，他才終於從心裡接受了這個悲慘的事實。也因此，鳳琰跑來找她了，不過為了進入北堂府，又不驚動北堂慕，他可花了不少心思呢。所以，他才在今日，剛才，成功進入了她的房間。聽他說明白了前因與後果，沈憐點頭，表示她聽懂了。

也就是說，以後，鳳琰選擇附身的人，會是各種稀奇古怪的身份，都有。沈憐對此，深表同情，卻愛莫能助。看來，她得慢慢適應，以後可能出現的，各種古怪情況。鳳琰以後選擇附身的人，會是什麼人都有可能。萬一與原主有仇，有怨，那就尷尬了。

在她眼中，他永遠是鳳琰，不會是別人。可是落在其他人眼中呢，就覺得不可思議了吧。比如這一回的，他現在是虎妖，而且還剛剛被她打過一次。要是有人看到他們在一塊，一定覺得，像做夢吧。畢竟，他們現在，一個是天師，一個是小妖。

所以，沈憐心中有了主意，以後他們再見面，只能是私下的。不能讓人看到，尤其是北堂慕。否則，他一定會懷疑，蕭靈兒與妖有所牽連。那麼，她想要幫他的一番好意，要實現可就難了。

沈憐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訴了鳳琰。“鳳琰，以後我們見面，得避開所有人，尤其是北堂慕。我現在的身份是天師，實在與你現在的身份，不能是朋友。所以，以後我們私下見面，就好。免得讓人看到了，我還得花心思，解釋一番。”

鳳琰鬱悶地點點頭，這一點，他早就想到了。所以，他這一回，才避開北堂慕，悄悄地潛進來看她的。她現在的身份是天師，真是讓他太鬱悶了。但凡她是一個普通的女子，也比現在的要好呀。他現在，可是一隻化形都沒成功的小妖啊。

並且，在她面前，他第一次，遠不如她。他現在自身的法力，暫時用不出來，也不知後面能不能用出來。所以，虎妖的妖力低微，卻是他現在僅能呼叫的力量。可是，一面對小憐現在附身的天師，靈力高強，他就不是她的對手了。

這一點，讓鳳琰甚是無奈又鬱悶。兩人在一起，在房間之中，說著悄悄話。忽然，沈憐若有所感地抬起頭來，望向窗外。

正與剛剛來到窗外的北堂慕，面面相覷了一會。沈憐下一刻，立即一腳將身邊的鳳琰踢倒在地，不等他反應過來，她又衝上去打了起來。她一邊打，一邊朝鳳琰使眼色，同時又喊道，“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敢闖入北堂府來尋仇，這可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這個時候，鳳琰也反應過來了，知道外面有人。那人極有可能是北堂慕，所以小憐才會是這個反應。剛才措不及防之下，被小憐狠狠一腳，踢倒在地。好在，他的反應也快，立即起身與小憐裝模作樣地打了起來。然後，他找了一個機會，就破了另一扇窗，逃出外面。

等鳳琰成功逃走以後，沈憐才看向，剛從外面進來的人。“北堂哥哥，那只虎妖，膽大也太大了，居然敢闖入北堂府。幸虧，被我發現了，他才只能落荒而逃，作不了怪。”

北堂慕倒是沒說什麼，只是隨意問了一下，剛才的情況。比如，她是怎麼發現，虎妖闖進北堂府的等等。至於，讓他逃走了，北堂慕倒是沒有怪她，或者是說她一句。反而，他溫聲細語地寬慰了她幾句，讓她不用放在心上。

至於後來，北堂慕就這樣，離開了她的房間。沈憐這才，慢悠悠地回到桌邊，坐了下來。剛才她那一腳，也不知踢傷鳳琰沒有。她剛才一看到北堂慕在窗外，下意識地反應，就是狠狠一腳，將身邊沒有防備的鳳琰，踢倒在了地上。

然後假裝，與他打了起來，故意放水，讓他逃出去。也不知，那一腳，踢得他如何，可有傷著。想來那虎妖，皮糙肉厚的，身子骨結實無比，應該沒事的吧。

沈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直接灌了下去，冷靜一下。還有，剛才那一幕，落在北堂慕眼中，他可有懷疑。其中有假，畢竟，是她故意放手，讓虎妖逃脫了。他在一旁看著，會不會看出來啊。不過，他剛才，倒是沒有提及，還安慰了她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