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0 痴情九尾（6）

他是沒有阻止，可是，他一直在她眼前晃悠，影響到她了。或者說，影響到她，演技發揮了。畢竟當著他的面，她面對天凌時，一直是有些尷尬與彆扭的。

而她的偶爾疏離與逃避，已經讓天凌懷疑她了。

沈憐對此，有些失去耐心了，她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些許的不耐煩來。這個人，怎麼就說不通呢。他經常出現在她面前，影響她了。尤其是，讓她引得天凌懷疑了。他怎麼就不明白呢，不是不讓他看，只是不要常常出現看著她嘛。

“可是你在，我不自在。我不自在，天凌會懷疑的。這樣會影響我，以後的行事的，你明白了嗎？”沈憐的話，讓九虛的目光微亮。她阻止他，不是因為，她不想看到他。而只是因為，會影響她的情緒，影響她的報仇嗎？

不過，為何看到他，會影響她的情緒呢？九虛突然抓到了這個重點，也同時問了出來。“我的出現，在影響你的情緒嗎？為什麼？”

沈憐被他這麼一問，就問住了。要她如何回答好呢，難道說，因為他在看著，她會覺得異樣與尷尬，還有點心虛。所以，在他面前，她開始不自在了。不知要如何面對天凌好，有他在，她對天凌就應付不自如了。這樣說出來，要是讓他聽懂了什麼，他豈不是更得意了。

沈憐顯然，不願意說出來，告訴他。不能讓他太得意了，否則，以後他豈不是更驕傲了嗎？所以，她並不打算，告訴他實情。

可是，這個問題，她也不能不說啊。九虛在一邊，一直等著呢。她迎上他灼灼熾熱的目光，不由地，有點沒底氣了。好像被他看穿了心思似的，沈憐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也沒什麼，只是有點尷尬而已，畢竟有外人在。”

她話中之意，是在暗指，他是外人？這麼一想，九虛頓時不悅了。他怎麼會是外人，要認真說起來，天凌才是外人吧。天凌是蘇芙的仇人，他才是那個與蘇芙一起，同一陣線之人。他們怎麼說，也是同盟吧，怎麼會是外人呢。

九虛沒發覺，他對這個詞，反感到了極點。“芙兒，給你一個機會，再說一次，到底誰是外人呢？”他語氣中，明顯的威脅之意，沈憐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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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高興了，因為她說，他是外人嘛。尤其是，有天凌在的時候，他卻是外人，所以他不開心了。這只狐妖，怎麼像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還與她賭氣呢。她就那麼一說，他居然就較真了起來。她剛才這麼說，只是不想承認而已。

如今看來，她還得再解釋一番不可了。否則，這只小氣的狐妖，恐怕今夜會沒完沒了，與她計較到底了。所以，她下一刻，就從善如流地否認了，他不是外人，自然不是了。“好，是我說錯話了，你自然不是外人。可以了嗎？”

聽到她嘴裡的否認之言，九虛的心情才好了一些。這麼說，還差不多，不過，她剛才所言，九虛還是不依不饒的。“既然我不是外人，你如何會覺得尷尬呢？”

呃，沈憐語噎了一下，“可是，你不是外人，你在一邊，一直看著我們。我也一樣會覺得，不自在呀。你可不可以以後，不要這樣了，我真的覺得，有些彆扭。畢竟，我與天凌待在一塊時，總會有些親密的舉動。你在一邊看著，我實在做不下去。”

九虛到現在為止，自然是全明白了，她的話中之意。可是，他就是情不自禁地，想要出現在她面前。尤其是，當他看到，她與那個皇帝待在一起時。他的心裡有些酸澀，有些不舒服。所以，他故意出現在他們面前，就那樣看著她。

當他看到，蘇芙將那個皇帝，推開時，他就覺得，心中舒服了。可是，那個皇帝一親近蘇芙，他就覺得，不高興。

以前，對於這些，他並未注意到什麼。就算偶爾出現時，他看到了那些畫面，也不覺得有什麼。可是，現在他卻看不得，那些畫面了。他不高興，從心底的不高興，所以他故意搞破壞。出現在他們面前，他知道，蘇芙能看到他。

當著他的面，她必然是，彆扭的。所以，他是故意的，故意那樣做的。而不是像剛才表現的那樣，他不清楚，不明白。其實，他心裡，一切都是明白的。

可是，在蘇芙面前，他卻一直裝傻，裝不明白。他現在，不想看到，她與天凌在一塊了。這種感覺，他也不知道，如何形容才好。聽到她一再地詢問，一再地不滿，他就是不願開口解釋。寧可像剛才那樣，他在裝傻充楞，又在期待著什麼。

他在渴望，從她嘴裡，聽到自己想聽的話。所以，他故意那樣，就是為了引她說出來。可是，到現在為止，她就是不肯如他所願，一直在顧左右而言他。

九虛看著她，好一會，才悶悶地道。“我就是，想看到你而已。”為何你就是不明白呢，九虛心中所想，沈憐其實已經聽懂了。他在鬧什麼彆扭，為何要這樣做，她已然聽明白了。或許他自己，還不是很清楚，可是她聽明白了。

九虛這樣，分明是吃醋了，他不想看到，她與天凌在一起。所以，他在故意地搞破壞，他是故意的，沒錯。一開始，沈憐還有些，迷糊。不過聽多了他的話，也看到了他的神情變化，她明白了過來。他為何這樣做的，原因。

可是，他自己還不是，很明白呢。沈憐不由地在心裡，覺得好笑不已。也是，眼前這只萬年大妖，其實純情得很，他根本沒有與人，真正相愛過。所以，對於自己的感覺，他都不是很明白。反倒是她，看得清清楚楚。

也因此，她一掃剛才的鬱悶與不解，心中反而欣喜了起來。他終於要，開竅了。等再過一段日子，九虛他應該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是什麼。到時候，他就不會，如此迷茫自己的行為了。

可是，這個問題，她還是需要解決呀。要是以後，他還是這樣，經常出現在她面前，那樣看著她。她要如何，面對天凌呢。在九虛面前，她可做不出，那樣的姿態來。所以，為了避免尷尬與彆扭，那樣的情況再出現，她得好好與他說清楚。

“九虛，你還是找時間，好好想清楚再說。還有，以後，不要像前幾天那樣了，我真的覺得，太不自在了些。你可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要幫我報仇。你可不能在這裡，拖我的後腿啊。你應該知道，要是引起天凌的懷疑，他派人監視我什麼的，我以後做事多不方便。”

總而言之，說來說去，她的意思只有一種。那就是讓他，不要像這幾天一樣，一直出現在她面前，尤其是天凌在的時候。

那樣，會影響她，報仇的。

所以，九虛儘管心中，還是不悅，不過這一回他同意了。畢竟，他早就答應過她，要幫她報仇的，自然不能影響到她做事了。所以，儘管他心中並不開心，不過他還是同意了。以後，他不會像這幾天一樣，一直出現在他們面前，影響她的情緒。

也免得，讓那個老皇帝懷疑什麼，讓芙兒她，有危險。

畢竟，她只是一個凡人，一個弱女子。而天凌，卻是掌握生殺大權的皇帝。不過，九虛也有想過，他以後可得要保護好芙兒。不能讓別人，輕易傷害她。不過，她不喜歡，他那樣看著她。大不了以後，他就不讓她看到，就好了。

讓她像其他人一樣，看不到他，不就好了。他還是喜歡看著她，隨時在她身邊，才好保護她。至於她會心煩，那就不讓她看到自己就好。這一點，對於九虛而言，要做到非常容易。於是，他在表面上，答應蘇芙的要求，非常痛快。

沈憐自然想不到，他此刻在想什麼，所以聽到他答應了，也松了口氣。這樣便好，他不再經常出現，那樣看著她，她就可以如以前一樣行事了。面對天凌時，她也不會老是異樣，能和以前一樣應付自如了。這樣一來，天凌也就不會懷疑她了。

很好，問題解決了，她滿意地點頭。至於九虛，他還是沒有離開，那樣坐在她身邊，笑吟吟地看著他。這一夜，天凌不在，沈憐也隨著他去了。反正，待會等她休息了，九虛自然會自己離開的。

他可是妖，來去都瀟灑自如，無影無蹤。

事實上，在這宮中，只有她一人能看到他。其他人，是看不到九虛的，除非那個人要死了。正確的說，是那個人要死在九虛的手上，才能看到他。其餘人，是看不到他的，所以九虛一向來去自如。除了上一次，他受傷中箭，才會被宮中侍衛看到他的身影。

不過那一次，在沈憐的掩護下，侍衛沒有找到他。如今，他的傷一好，自然是來無影去無蹤，那些侍衛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沈憐對九虛，並不擔心什麼。

後來幾天，九虛果然守約，沒有再像之前那樣，一直出現在他們面前。所以，沈憐面對天凌時，自然是應付自如，不再有異樣了。天凌久而久之，也不再懷疑她了。畢竟，她又和以前一樣了，沒什麼異常之處了。就這樣，這事，過去了。

沈憐開始在想，要如何將天凌拉下皇位來。原主說得很清楚，她不再遷怒其他人，只針對皇帝天凌一人。這個仇，她還是得報，只是不再牽連無辜。所以，沈憐思量幾日，得出的結果是，要想報復天凌。最好的法子就是，將他拉下皇位，另立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