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她可不想萬一傷在鸞妃手上,讓其他人看笑話。所以,錦夫人自從進來之後,一直站在不遠處,不靠近沈憐。

其實她不知道,如果沈憐真的要做什麼的話,這點距離,也一樣不妨事。不過,她並沒有這個打算而已。對於這樣的女人,沈憐根本不屑去傷她。

可是,她不屑,不代表有人自己不作死呀。比如現在,錦夫人雖然不敢靠近她,可是聽了她的話,也氣得半死。心中怎麼可能服氣呢,於是,錦夫人又道:“這鸞妃二字,也就現在還能叫叫,不會有幾天了。皇上如今厭棄了你,這廢掉妃位的旨意,恐怕很快就會來。到時候,我看你還怎麼用身份來壓我。”

“那你就等這一天來臨之後,再來也不遲。”沈憐掃向她的目光,冰冷徹骨,“錦夫人,我若是你,閒著無聊時,可以彈彈琴養養性。你這個時候跑到我這裡來,是要做什麼,就不怕偷雞不成蝕把米嗎?”

“到底是那些宮外來的低等女子,一點教養也沒有,這種粗俗不堪的話,你也說得出來。怪不得,皇上會厭倦了你,也就一張臉能看看了。”錦夫人這番話,說得刻薄之極,哪裡像那些大家閨秀啊。根本與市井那些潑婦,沒有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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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都沒發現,那張臉已經猙獰刻薄地,讓人厭惡了。沈憐看也不看她一眼,在桌邊坐了下來,為自己倒了一杯。

“是嗎?錦夫人真的希望我,粗俗不堪,不懂教養嗎?”她這話,聽著怎麼不太對勁啊,錦夫人到底也不是無腦子的人。一聽,便聽出了沈憐的話,不對勁。好一會,她似乎反應過來了。如果鸞妃真的粗俗不堪,不懂教養為何物,那麼她指不定會做一點什麼來。

比如,對付她,反正是這樣的人,也不白擔了這個虛名。這麼一想,錦夫人立即又往後退了幾步,靠近了門口一些。現在門口守著侍衛呢,她離門口近一點,待會萬一鸞妃要對她做什麼。她也可以立即往外跑,叫侍衛過來對付她。

錦夫人自認為安全地往門口又靠近了兩步,沈憐對她這個小動作視而不見。“鸞妃,你囂張不了幾天了,這一次,我一定會把你踩到腳底去的。皇上厭倦了你,把你廢掉是早晚的事情,到時候,你想不走也不可能。可我不一樣,我就算先前失了寵,畢竟還是夫人。只要留在這宮中,復寵是早晚的事情。”

可不像她這種沒有背景與靠山的粗俗女人,一但失寵,就只能被打回原形。沈憐看著她這個模樣,不由覺得,她真可憐。還在做夢呢,蕭壁的命都只剩三個月了,她還在想著復寵以後的風光。

“我不想與你這種人說話了,你是自己走,還是我送你一程。”那眼中的威脅之意,顯而易見,讓錦夫人一看,就有點心慌。

她所說的送你一程,是什麼意思,她隱隱也猜到了。算了,今天來,本意是想氣死鸞妃這個賤人的。可是結果呢,反而把自己氣得半死。算了,錦夫人不想再與她鬥嘴了,反正沒贏過。只會氣到自己,不如,還是回宮去吧,何必自找不痛快。

錦夫人是這樣想的,便是這麼做了。“本夫人自己走,鸞妃,你就好好享受最後的日子吧。”她剛欲離開,一轉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蕭壁。皇上什麼時候來的,是不是把她剛才的話都聽進去了。他會不會以為,她是那種嫉妒成性,心胸狹窄的女人。

到時候,他厭惡了她,可如何是好。錦夫人此刻完全忘了,她早就失寵了,蕭壁早就不喜歡她了。而且,她本來就是那種人。

蕭壁一開始,聽到錦夫人那些話,心裡是生氣的。他的鸞飛,什麼時候輪到這種女人,來奚落了。儘管鸞飛她絲毫不讓,沒讓錦夫人佔到什麼便宜。不過聽在蕭壁耳中,他始終不悅。不過,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讓鸞飛能恨他。

比如,利用一下眼前這個女人。女人之間的嫉妒,總是難免的,哪怕是像鸞飛這種人,也一樣避免不了的。除非,她不愛他,否則是一定會嫉妒的。蕭壁打定了主意之外,再看向錦夫人,臉上的神情突然溫柔了起來。

看到他臉上有笑容,還看著自己時,錦夫人突然覺得,她好像看到了以前的皇上。難道是他厭倦了鸞妃那個賤人,所以對她又重新喜歡上了?於是,她立即扭著腰姿,來到了蕭壁面前。“皇上,你怎麼來了?”

蕭壁不止沒有怪罪她,剛才出言不遜,反而溫聲細語地與她說話。幾句話,就讓錦夫人羞得滿臉通紅,那眼中的興奮,都快溢位來了。皇上果然對她,不一樣了,她是要復寵了是嗎?她勉強壓抑著自己心中的喜悅,免得失態。

在他面前,嬌羞不已,更加騷首弄姿的。其實蕭壁看到這一些時,不由地心中不悅極了。甚至是,他都覺得厭惡,不過面上卻個仍舊是那副溫柔寵溺的模樣。

而沈憐呢,完全被這兩人忽視掉了。她坐在桌邊,不由地緊皺眉頭,蕭壁這是故意演戲給她看呢。是要她知難而退,還是要她恨自己呢。他居然可以忍著噁心,表現出這樣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來。真是讓她佩服,不過,沈憐是不會相信的。

她對這一切,只是冷眼旁觀,絲毫動容也沒有。不一會,蕭壁攬著錦夫人的細腰,又來到了沈憐面前。這一回,錦夫人就像一隻趾高氣揚的孔雀一樣,在沈憐面前,得意非常。

看吧,她立即就復寵了,而沈憐呢,皇上剛才可以把她忽視得徹底啊。如今,她們的情形與以前,簡直是換了一個方向。她能不得意嗎?“鸞妃,皇上來了,你居然不行禮,大逆不道。皇上你看她,一點禮數也沒有,真是一個粗野的女人。”

聽著她那番嬌嗔,蕭壁看向沈憐時,也是一臉不悅。甚至可以說是,冷漠無情,他道:“鸞妃,你如今連這點禮儀都沒有了嗎?”

沈憐一點興趣也沒有,陪著他們演這場戲。蕭壁想激怒她,她偏不讓他如願。“既然我是一個粗野女子,自然是不懂禮數的。皇上喜歡懂禮數的妃子,大可以直接帶著錦夫人,回她的寢宮去。何必在我面前,演這種恩愛的戲,我可沒興趣看。”

錦夫人一聽,頓時不高興了。什麼叫,皇上對她好,是在演戲啊。於是,她不依不饒地拉了幾下蕭壁的袖子,“皇上,你看看,她說的這是什麼話。你可不能輕饒了她呀。”

沈憐這一回,直接站了起來,仿若無人地走到床邊,躺了下去。整個過程中,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看得錦夫人簡直是目瞪口呆,她居然在皇上面前,如此行徑。簡直是不把皇上看在眼裡,不過,她越這樣越好。她覺得,鸞妃定是生氣了,所以才會不顧一切地做出這種事情來。

不過,她越是如此,皇上只會越發厭倦她。果然,她一轉頭,就看到身邊的皇上,神情越發難看了起來。皇上要是對鸞妃發怒,就更好了。錦夫人在一邊,說著風涼話,扇風點火得不亦樂乎。蕭壁對此情景,在心中甚是無奈,但是也有些失落。

她看到他攬著別的女人,親密若此,居然可以視若無睹,毫不在乎。她是真的不在乎,還是故意裝作不在意的。

蕭壁這戲既然演了,只能繼續演下去。“你既然如此不識好歹,那麼明天一早,就即刻起程去亭山吧。也不必十年了,你就在那裡,直到老死為止吧。”當然了,他這話是假的,十年以後,他一定會讓人放她離開的。不過,只是在現在,故意這麼說而已。

錦夫人一聽,頓時眉開眼笑了起來,壓得壓不住了。太好了,皇上要讓鸞妃這個賤人,在亭山老死為止。她就再無可能翻身了,等於是被貶到冷宮了。好,實在不能太好了。

沈憐一聽,倒是坐了起來,她似笑非笑地看著蕭壁。“皇上,那你明天就讓人送一具屍體,去亭山吧。你想放在那裡,多久都可以。”她人一但死了,自然不會在意,被放在那裡多久了。蕭壁一聽,雙眼微眯,她在威脅他嗎?

“你威脅不了朕,有些事情,可一不可再。”

沈憐也沒什麼,甚至是表情都沒什麼變化。“是嗎?那皇上你就試試看。我若不願,誰也逼不了我。就算是你,也一樣。”

蕭壁冷下了臉來,“那麼你也絲毫不在意那些以前伺候你的人嗎?他們伺候了你整整數年,盡心盡力,你就可以眼看著他們,一個個慘死在你面前嗎?”

用這些人的命,來威脅她?沈憐絲毫不懼,“你可以試試看,看看我,會不會有一點的心軟。那些宮人,都是皇上你的子民。你既然不把他們的命看在眼中,我這個女人,又能如何。我無能為力,更救不了他們。他們要怨,也只能怨自己的命不好,或者說怨皇上你是非不分。”

“你大膽,敢這麼與皇上說話。”一邊的錦夫人,又跳出來蹦躂。

沈憐完全忽視了她,“皇上,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鸞飛如何能改變你的決定呢,只能在一邊看著了。”他是不是忘了,鸞飛本是殺手,本就冷心冷情。對於這些伺候的宮人,或許有一點點憐憫。不過,要說有多少在意嘛,恐怕也只有一點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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