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動,我手中的刀,可不認人。一不小心,要是劃斷了你的脖子,可就連神醫都救不了你了。”沈憐輕描淡寫地說著這些話,甚至是語氣溫和淺柔。好像她在說的,不是這些威脅人的話,而是一些最平常不過的言語。“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否則我可不保證,你能不能走出這道門了。”

那個宮女被嚇得抖個不停,差點直接栽倒在地。饒是如此,她站在那裡,雙腿也抖得不像樣子了。眼前的她,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她的確不會武功,所以被嚇得不輕;另一種嘛,她的演技太高超了,沈憐暫時看不出端倪來。

但願她是前者,不是後者。

“那你是說,還是不說,我的耐心可不好。”終於,那個宮女點了點頭。她還那麼年輕,可不想死呀。而且這個鸞飛娘娘也太可怕了,手裡居然有這樣一把長刀在身邊。她對於之前發生的事情,的確不清楚,所以也不明白,這是怎麼了。

她只能隱約覺得,可能是娘娘得罪了皇上,被禁足了吧。沈憐這一邊呢,可不管她在想什麼,直接開問了。“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我這宮裡,以前的人,都去了哪裡?”

那個宮女想了想,還是搖了頭。“娘娘,奴婢真的不知道,只知道是被內官大人帶走了。”至於帶去哪裡,他們現在怎麼樣,她是真的不知。

沈憐見她不像撒謊,於是繼續問下一個,“那麼,你可知,皇上最近如何,身體是否有問題?”她想瞭解一下,蕭壁的近況。

可是,皇上的情況,一個小宮女怎麼可能知道呢。所以,沈憐問了也是白問,最後只能放她走了。反正,從她嘴裡,她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來。不放她走,難道留她下來,兩人一起聊天不成。對於眼前的飯菜,沈憐想吃,可是拿起了筷子,又停了下來。

這些菜裡,不會有迷藥什麼的吧。她倒是不擔心,裡面會不會有毒。她知道,是不會有的,蕭壁不會要她死的。可是,其他的藥嘛,就不好說了。

像迷藥啊,或者是暫時讓她運不了功的藥了,讓她四肢發軟的藥等等。都是極有可能的事情,可是沈憐又不能不吃不喝呀。這麼餓下去,她遲早也會餓得手腳發軟的,到時候一樣會被人強行帶走。那要如何是好呢,沈憐想了想,有了主意。

“有沒有人啊?”

不一會,一個侍衛模樣的年輕男子進來了,他恭敬地向沈憐行禮。“娘娘,屬下在,請問有什麼事嗎?”

如果是剛才那個宮女,就更好了。不過,眼前這個人,雖然會武功,卻遠遠比不上她。就勉強湊和了吧,誰讓她剛才把人放走了呢。沈憐也是那個宮女離開之後,才想到的這個法子。看來今天,只能讓他先試上一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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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飯菜裡面有沒有問題,找個人來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沈憐覺得,自己太聰明了,於是她招招手,示意那個侍衛靠近過來。

那個侍衛不疑有他的向沈憐靠近了幾步,然後在距離她三四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沈憐看了看這麼近的距離,可以了。於是,她突然發難,速度奇快。等侍衛反應過來時發現,他已經被她的刀制住了。現在的他,一動也不敢動。

因為一動,他的脖子就可能被這把黑色長刀給劃破了。鸞飛娘娘的武功,他是聽說過的。於是,他更不敢輕舉妄動了。

“放心,我不是要你放我走。就是你肯放,外面的其他人,也不會讓我離開的。所以,我只是要你做一件小小的事情而已。”

那個侍衛小心翼翼地看了脖子邊的刀一眼,然後再看向一邊站著笑盈盈的沈憐。“不知,娘娘有何吩咐?”只要,她不想要他的命,就好了。一點點小事,他應該可以辦到的。

接下來嘛,她把桌上每一道菜,都夾了一筷,放進了碗裡。然後,她把這個碗向那個侍衛推了過去。“吃吧,把這些都吃了,你就可以走了。”見他站在那裡,似是猶豫,沈憐又補充了一句。“你要是不吃,今天就不要離開這裡了。只是不知,皇上知道,你一個大男人在我這內殿待了一夜之久,會如何......”

會如何,侍衛可憐兮兮地看著沈憐。他們雖然奉命,守在這裡,可是他畢竟是一個大男人。而眼前的女子,卻是皇上的女人與寵妃。要是他在這內殿待上一夜的話,他覺得,明天一早他就會沒命了。說不定,還等不到明天一早呢。

於是,他只能充當了試吃的小太監,替鸞妃娘娘一一試菜。並且不止如此,只要是這桌上的碗碟,沈憐都讓他先去吃了一遍。比如,故意夾起一筷菜來,放在那些空碗中。然後,讓他把這些菜,吃掉。吃完之後,他站在那裡,沈憐便在一邊觀察他可有異常。

大概是兩盞茶的時間過去了,沈憐終於安心,示意他退下。然後,她開始放心地用這些飯菜了。儘管這些碗筷,被人用過了。不過,她也不介意。只是從她袖中掏出一方乾淨的手帕來,用手帕把碗碟擦拭了一遍。於是,她放心地把剩下的飯菜用完了。

那個侍衛出去之後,很長一段距離了,他的腿腳還是軟軟的。他終於明白,鸞妃娘娘為何這樣做了,她是擔心,有人會在她的飯菜中下藥是嗎?所以她剛才,讓他先試吃一遍,才放心自己用。他在想,但願這宮中沒有人要害鸞妃的命,否則他第一個要陪葬啊。

此後兩天,一切飲食,沈憐都找了不同的人來先試吃。第一天是那個可憐的侍衛,第二天則是那個送飯的宮女,後面嘛,只要是在她身邊的人,都被她抓來先試吃一遍了。

當然了,她這些情況,也早有人稟報了上去。當蕭壁聽到這些事情之後,不由地嘴角抽搐了幾下,扶額嘆息一聲。鸞飛她,真是防備他,防備得如此光明正大呀。他的確有這麼想過,不過很快就放棄了這個念頭。可是,被鸞飛如此防備,蕭壁心中有點不舒服了。

如今的她,再也不相信他了,是嗎?

從那天離開之後,蕭壁再也沒有來過她的寢宮,而她呢,也被幽禁在這宮中。反正,只要她留在宮中,不去亭山,這第一步就算是完成了。

沈憐心想著,第一步完成之後,她得想法子再靠近蕭壁身邊。或者是,讓他改變想法,主動來見她,告訴她一切真相。到時候,她就可以把手中的解藥,讓他服下了。只要他吃瞭解藥,再運功,就能把毒素逼出體外了。只要他身體的毒一解,他們之間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可是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往往是殘酷的。比如沈憐此刻,想得這麼好,結果第二天找麻煩的人,就來了。她被幽禁,無法走出宮外,可是有其他人進來呀。比如,她現在眼前這一位,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活像一隻蝴蝶的年輕女子。

看她的打扮與裝飾,顯然也是一位妃子。而且,她能進得來這裡,恐怕這地位還不低。她來做什麼呢,在鸞飛記憶中,對於眼前的女子,知道的並不多。好像是,錦夫人,鸞飛進宮之前,最受寵愛的妃子。不過當鸞飛進宮之後,這位錦夫人就失了寵。

不過饒是如此,在這後宮之中,除了鸞飛,就屬這個錦夫人地位最高了。而且,她的家族,似乎也不簡單,名門之女嘛。只是,她的穿衣品味,沈憐可不敢苟同。打扮得像一隻花蝴蝶似的,這到底是後宮的嬪妃,還是青樓的名妓啊。

或許是察覺到了沈憐眼中顯而易見的鄙視,那個錦夫人生氣了。本來嘛,她對鸞飛一向不對付,但是礙於對方地位高於她。所以,錦夫人只能在偶爾碰面的時候,冷嘲熱諷一番。如今,好不容易,鸞飛失寵了,她不來踩一腳,都不可能啊。

所以,她差人來,買通了這裡的侍衛,讓她進來了。她就是故意進來,好好數落一番眼前這個失寵的鸞妃的。終於也輪到皇上厭倦了她,哼,有什麼了不起的。如今,她不止是失寵了,而且還被皇上派侍衛幽禁於此。聽說,要不是她以死相逼,恐怕早就被皇上貶去亭山了。

聽說,皇上要把她囚禁十年之久呢。到時候,她就算能出來,也早已人老珠黃,過了女人一生中最好的時光了。所以,錦夫人料定,她這一次,翻身無望了。此時,不來痛打落水狗,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呢。萬一,她很快就被貶去了亭山,錦夫人想她連人都看不到了。

此刻,看到她眼中,居然有對自己的鄙視,不由地怒了。她憑什麼,如今還這麼高高在上地俯視著她。錦夫人一張豔麗妖冶的臉上,此刻猙獰了幾分。“鸞妃,事到如今,你還這麼囂張,目中無人。可惜啊,你已經失寵了,被皇上厭棄了。你再這樣,也掩飾不了你的失勢。”

沈憐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在她面前班門弄斧,用著這些小伎倆時,不由地冷笑一聲。“你也知道,我還是鸞妃啊。在這後宮之中,如今沒有皇后,只有本宮的位分是最高的。一個夫人,居然敢在本宮面前擺架子,真是不知死活。”

錦夫人被她最後一句不知死活的話,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用她的尖指甲把她的臉劃花了。可是,錦夫人也知道,鸞妃的武功高強。這在宮中,已經不是秘密了。她以前也吃過這個虧了,如今更不敢靠近她身邊。如今的鸞妃已經是失寵的女人,萬一她惱羞成怒,把她逼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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