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計劃中,應該先遇到風宸的,她連怎麼找藉口應付風宸,都想了很多次了。可是,眼前人的出現,讓她這幾日以來的所有想法全都落了空。因為人不對,所有法子,也都沒有了用處。畢竟,兩人的性子,南轅北轍,根本不能拿用來對付風宸的藉口,來應付容彥。

所以一時間她腦子裡一片空白,只能尷尬地望著他。其實她最初第一眼看到容彥時,心中是驚豔的。只不過,很快,她的心就開始叫囂著,怎麼辦,她要怎麼辦。那心中的聲音大的,把什麼都掩蓋住了。而容彥呢,不知費了多少力氣和時間,他終於把人逮住了。

可是,對方一直看著他,默不作聲。她這是心虛了嗎?容彥在心裡想著,面上卻仍是一派風平浪靜。

“蝶蘭,我可找到你了,你去做什麼了?”他這是,在為自己鋪臺階,走下來嗎?或者是在為她,鋪臺階,好讓她能走下來。

以容彥之心思,怎麼可能猜不到,蝶蘭的失蹤是為何。可是,他卻假裝不知,故意這樣問她。是想讓她說,是因有要事才離開的他嗎?而並不是,蝶蘭......不過這對沈憐來說,正好,省得她花心思想法子來應付他了。“是啊,我當日有要事,所以來不及告訴你一聲,就先離開了。”

“那麼你現在呢?”

沈憐非常順口地接了下去,“現在,我把事情辦完之後,正打算來找你呢。沒想到,你先找到我了,正是......心有靈犀啊。”她這笑容,有點勉強,最多只能說是乾笑了兩聲而已。不過容彥不介意,她願意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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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她靠近了幾步,沈憐一動不動。不是她不想動,而是後退已無路。所以,沈憐只能勉強地站在原地,讓容彥靠近自己。容彥看著她,笑若春花般燦爛,然後他就滿足地把她擁入懷裡。沈憐溫順地靠在他懷中,心中卻是百味雜陳。

看來,這計劃,不得不改變了。她得先想法子,解決了容彥才行。否則,她要再離開一回的話,容彥可能真的就恨上她了。

與容彥這種人,寧肯為友,也不能為敵。否則,此後明槍暗箭,防不勝防了。要知道,容彥此為極為偏執陰沉,要是真的激怒了他。後果,可是無法想像的,沈憐可不想為自己招來一個強敵。她怕容彥起疑,懷疑她不是原主蝶蘭。

所以,在他面前,她不能崩了人設。於是,她學著原主蝶蘭的說話方式與動作,安慰著容彥。她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另一只手則環在他的腰間。沈憐輕笑著道,“阿彥,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呀?”

容彥聽到她的問話,才微微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或許如蝶蘭所說,我們是心有靈犀吧。”沈憐笑著點頭,實則心中腹誹了一句,哪有這麼巧啊。可能是因為她的到來,改變了一些細節之處吧,又或者是因為她沒有像原主一樣躲起來吧。

所以,容彥找到了她,他手下這麼多能人異士,要找到她其實並不困難。原劇情中,他沒有找到蝶蘭,也只是因為原主蝶蘭躲了起來。一個極其隱蔽之處,原主一直躲了整整三年有餘,才從那裡出來的。所以,這一次,沈憐沒有躲起來,反而是光明正大地到處亂走。

所以,容彥的手下,不知哪一個找到了她唄。所以,容彥才找了過來,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身後。沈憐心中這樣想著,面對他時,倒是沒說什麼。

兩人一起並肩往前行,沈憐偶爾會看他一眼。光從外表來看,容彥就像一個溫柔安靜的少年,看起來十分乖巧溫順。一看就是那種,任你擺佈的人。所以讓人忍不住,想要欺負他一下。或許蝶蘭一開始,就是因為這個,才栽進去的吧。

可是後來,蝶蘭也應該發現了,眼前這人,可不是一頭溫順的綿羊啊。這分明是一頭披著羊皮的,惡狼啊。這一次,她跟著他回去,不會被他關起來吧。畢竟,他應該也會擔心,她會不會再次偷偷離開呢。不得不說,沈憐的直覺,還是挺準的。

容彥的確這麼想過,既然她那麼想離開,想逃跑,不如把她關起來。這樣一來的話,她就會聽話了,也不會再離開他。可是容彥最終沒有這麼做,沈憐跟著他回到住處莊院之後,他並沒有把她囚禁起來。她可以在山莊之中任意地走,只是不許離開山莊而已。

算是換了一種,比較溫和一些的,變相軟禁。沈憐現在,也沒打算離開,既來之則安之唄。反正,她先遇到了容彥,就先解決他的問題吧。以後,她會再找機會,去見風宸,也好好地勸一勸他。原主蝶蘭的巫術與靈力,是不錯的。

可是,在容彥面前,這點靈力與修為,就不夠瞧了。原主蝶蘭曾經試過,發現自己遠不能敵之後,才選擇了比較麻煩的一種法子,那就是先攻心為上。

只要先得到了他的心,原主想著,還不任由她擺佈了。事實也如她所預料的一樣,容彥對她動心之後,隨著情越深,對她就越遷就縱容了。到後來,幾乎是,全聽她的。蝶蘭想做什麼,容彥就什麼都願意為她做。當蝶蘭確定,完全得到容彥之後,她才離開的。

沈憐一邊在心裡想著,一邊感嘆著。以前,她只聽說過,男人多情負心的。沒想到,這一次,讓她遇到了一個負心女了。而且還是她附身的原主,沈憐覺得有點方。並且,蝶蘭招惹的,可都不是普通的人啊。不管是風宸,還是容彥,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而且,一但東窗事發,她就沒想過,要怎麼處理嗎?要是讓風宸和容彥知道了真相,他們可都不會善罷甘休啊。而且,他們的力量,都在她之上啊。她也不擔心,自己會翻了船嗎?像容彥這種的,看似溫柔體貼,實則裡面全是黑的。

要是讓他知道,蝶蘭除了他之外,還有別的男人。沈憐覺得,容彥絕不會輕易饒過她的。哪怕是風宸也一樣,他冷漠卻高傲,豈容人如此欺騙呢。

所以,沈憐想著,她得小心行事,可不能讓這兩人碰面了。否則,東窗事發之事,承受一切後果的人,可是她呀。如今原主蝶蘭,早就不知去哪裡了,留下來要承受這一切的人,只有她。對,一定不能讓他們知道了真相,否則她可慘了。

而且,兩人的修為與妖力,都在她之上。打也打不過他們,沈憐想,也就只剩下智取一個辦法了。或者以情動人,這就是她的智取之法了。

很快,時光流逝,一天過去了。在這一天一夜中,容彥對她,可謂是體貼細緻。處處溫柔與縱容,望向她的目光簡直是,柔得能滴出水來。不得不承認,沈憐對此,十分享受。如此一個容顏絕美、妖冶的少年,唯獨對著她時,才是如此溫柔與縱容。

這種滋味,沈憐覺得甚好。只是一天過去之後,沈憐便在山莊內待不下去了。因為在這一天一夜中,她已經逛遍了山莊的每個角落。再看之時,已無新意,沈憐想出去走走,看看周邊的景色。當她把這個想法告訴容彥的時候,容彥有點猶豫。

他在擔心,要是放蝶蘭出去了,她會不會再次消失地無影無蹤呢。這一次,他能找到她,萬一下一次找不到了呢。不過,看著沈憐期盼的目光,他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所以,容彥想了想之後,心中有了決定。“我陪你出去走走,如何?”

老是把她關在山莊之中,等同於是囚禁於她。蝶蘭她肯定是不會開心的,她的性子,他還是知道的。所以,此法,並不可行。那麼,就只剩下一個辦法了,他陪她一塊出去。由他親自看著她,蝶蘭就不會再消失了。

沈憐明了他的用意,卻也不反對,如果這樣做能讓他安心一點的話。於是,兩人說做便做,片刻之後就出現在了山莊之外。

他們並沒有去很遠的地方,或者,去看什麼名勝古蹟之類的風光。他們只是在山莊外面的林子裡,隨意地走了一走。沈憐一邊走,一邊心裡想到了原劇情中最後發生的事情。她知道,眼前這個溫柔的少年,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溫和無害。

可是到底是什麼原由,導致了他如今的性情呢。沈憐想到這裡,沒話找話地道:“容彥,我一直都想問你,你是為了什麼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容彥倒是聽到之後,有點意外,沒想到她突然問起了這個。他仍舊是輕笑淺淺,並無半分不悅之色。“也沒什麼,不過是因為身份罷了。你知道的,我是半妖,既不容於人族,也被妖族看不起。無論是強大的妖族,還是脆弱的人族,都是喜歡純血的。”

簡簡單單幾句話,就把他一直以來的心酸與無奈,道個明明白白。是啊,他是半妖,在人族,當他是妖不容於他;在妖族,因為他不是純血的妖,妖族只會看不起他。所以,半妖的身份,讓他不容於兩族。想來,他從小到大,受盡了冷嘲熱諷與欺負吧。

沈憐看向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了一點憐惜之色。“那你父母呢,他們不管你嗎?”

容彥的目光中,終於笑意消散了開去,只餘下一抹淡淡的憂傷。“父親死了,母親只是一個人類,勉強把我養大之後,她也死了。”他的娘,是一個美麗的人族女孩,因為愛上了父親這個妖。她被自己的親人與族人排斥,趕出了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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