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的酒量好極了,好主意,用熱酒來替她暖暖身。免得把她凍壞了,玄霜一臉笑容地看向小二哥。“好,來幾壺上好的酒,都要熱的哦。”她從懷裡掏出一個銀錠子扔了過去,小二哥接住了,麻溜地進去拿酒了。

不一會,他捧著幾小壺酒出來了。玄霜一一接了過來,放在了馬車中,然後聽到小二哥道:“這幾壺酒都不怎麼烈,我想你姑娘家,還是喝點不烈的酒比較好。”

玄霜是給南星喝的,不烈的酒,剛好。雖說是喝酒暖身,不過畢竟她如今是重傷之身。還是不要喝得太烈為好,否則,酒亦會傷身的。“多謝小二哥了。”話音未落,她轉身也進了馬車之中,簾子便放了下來。小二哥這才樂呵呵地進去了。

在馬車中,玄霜拿起一小壺酒來,順手拔掉了塞子。她把酒壺拿到鼻尖處一聞,果然好香的酒啊。這好像是,梨花酒啊。是啊,她還能聞到淡淡的梨花香呢。好酒,玄霜忍不住小喝了一口,果然甘冽。於是,她把酒壺送到南星嘴邊。

可是南星此刻昏睡著,怎麼喝呀。要是這樣把酒倒下去,肯定會倒出外面的。玄霜想了想,就把她扶了起來,靠在她懷裡。然後,她就著壺口,慢慢往她嘴裡倒去。沈憐的魂魄在一邊已經聞得,饞涎欲滴了。可是,她如今是魂魄,根本喝不了啊。

看來只能,沈憐一個念頭轉過,然後她就附身上去了。她剛一躺下,雖然沒有睜開眼睛,可是那渾身的痛楚,立馬傳過來了。她深吸了口氣,果然是,好疼啊。不過,當玄霜把酒喂進來的時候,她立刻覺得舒服了。

這酒真不錯,清香甘冽,好喝極了。她沒有睜開眼睛,只是盼望著玄霜多倒一點進來才好。不得不說,玄霜果然是瞭解她的。哪怕不知道她已經醒了,玄霜也喂了她整整一小壺的酒。沈憐喝得,心滿意足極了。然後,發現玄霜停下來了,她的魂魄再次飄出了體外。

她看到旁邊的小桌上還放著兩小壺梨花酒呢,看來,之後還能再喝呢。沈憐一邊感嘆著,一邊盯著梨花酒看。沒想到,這區區一個小鎮的梨花酒,居然如此好喝。又過了大概半個時辰,長寧回來了。她探出頭去,師父回來了。

她這一探頭,恰巧長寧剛好也進來,於是,兩個頭撞在了一起。當然了,沈憐如今是魂魄,所以他直接穿過去了。沈憐在他進去之後,有點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別說,她還真是有點沒習慣呢。魂魄無形無體的,根本沒撞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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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從她透明的身體上穿過去,也有點驚悚啊。而另一邊的長寧,似有所感地回頭看了門口一眼。剛才進來的一剎那,他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好像是......星兒,不過星兒明明躺著呢。他搖了搖頭,大概自己是魔怔了吧。

他一進來,就看到了那兩小壺梨花酒。馬車中還有一股梨花的清香味,他看向玄霜。“玄霜,你喝酒了,還有,星兒怎麼也......”他靠近了才發現,星兒身上也有梨花酒的味道。

玄霜道:“我是想喝酒可以暖身嘛,星星一定很冷,給她喝點酒暖暖身啊。再說了,這酒不烈的,不會傷身的。”

長寧聽後,點了下頭,這倒也是一個辦法。他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來,正是一塊玉。“暖玉,我拿到了,給星兒配上吧。”這樣就不需要喝酒,來暖她的身了。

玄霜立刻拿了過去,果然,這玉觸手生溫。而且,它與一般的暖玉不同,握在手裡特別的暖和。一剎那間,她的整個身體都暖和了。果然是好寶貝,玄霜立馬把這玉放入了南星的衣襟之中。果然,片刻之後,南星的臉色好像也回暖了一點。

長寧握了一下她的手,果然,星兒的手已經暖和多了。“長寧,這暖玉,是怎麼來的?”他不會真的從人家手裡,搶來的吧。玄霜如此擔心,因為他剛才說過的。

長寧搖搖頭,“我花錢買來的。”

一定是重價求取的,玄霜不用問也知道。要知道這暖玉可是好寶貝呀,那人不趁此機會敲一筆,他就是傻子了。不過,玄霜也沒有多問,只是看到南星的身體回暖了便放了心來。這樣一來的話,他們就不用擔心南星的身體受不住這寒冷了。

於是,很快,他們在第二天一早,就出發進入極寒之地了。路倒算好走,只是這越走越冷,到後來連玄霜都有點受不住了。

她忽然想起,坐在外面趕車的長寧。“長寧,我和你換一下吧,你受不住的,太冷了這裡。”好歹,她是龍族,比較耐寒一些。

不一會,她便聽到了長寧的聲音。“我沒事,玄霜你照顧好星兒就行了。”就知道逞強,玄霜在心裡嘀咕了一句。然後,她不管不顧地走了出去,強硬地把人趕回了馬車中去。長寧有點無奈,他終究是一個男人,哪有讓小姑娘在外趕車的道理啊。

結果,玄霜來了一句,“我是龍。”一句話,就把他噎回了馬車中去。他轉念一想,的確不能把玄霜當成普通女子來看。

於是,他就打算在馬車中休息一會,再去換她便是。他低頭看向一直躺著的人,即使在昏迷當中,她仍然皺著眉頭。想來,她一定很痛吧。她身上全是傷,有的深刻見骨,而且還有內傷。要不是妖族體質強悍,加上她天生血脈強大。

恐怕,早就撐不下去了。

他伸出手去,剛想碰一下她的臉,卻忽然想到他此刻的手定然很冷。於是,他伸出一半的手,又收了回去。好一會之後,長寧把他的手毅然放入了胸口之中。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右手,然後才用手搭上了她的脈搏處。

沈憐在一邊看著,有點感動。他如此地體貼入微,溫柔以對,難怪原主南星會沉淪在他的溫柔當中了。這樣容顏清雅似玉的男子,偏偏溫柔似水,能不討女孩子喜歡嗎?

片刻之後,長寧收回了手,眼神中卻黯然無光。星兒的身體,越發虛弱了,再這麼下去,她會撐不住的。暖玉只能溫暖她的身軀,對於壓制她的傷勢,卻一點用也沒有。所以,他眼中閃過一絲堅決之色。當下,他從腿邊抽出了一把匕首,這是用來防身的。

沈憐一開始還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後來看到他用匕首劃破了自己的手,然後將他的血滴入南星的唇中時,她一切都明白了。想來是那些用來壓制傷勢的珍奇藥材用盡了吧,所以長寧才會用他的血來代替。他的血不同尋常,對治病和療傷都有奇效。

他之前也用過一滴血來救她,所以原主更加對他依賴有加。剛才,長寧又滴了一滴血進入她的嘴裡。想來,是用血代替藥材,來壓制她的傷勢。果然,沈憐也把了下脈,南星的身體有了好轉的跡象。

只是,長寧的血,也不能多用,否則他自己會損耗不起的。不然,他何必千里迢迢來找靈草救她呢。靈草,靈草,要是靈草找不到,沈憐想她會不會弄巧成拙啊。

萬一她的緣故,把這具身體弄死了,她的任務不就徹底失敗了嗎?呃,不會吧,南星原劇情中沒有死的。應該,現在她也不會死啊。可是,南星在原劇情中,並沒有受如此重的傷呀。但願,她不會,弄砸了才好。

她本意只是想留住長寧在身邊,讓他為了她的傷到處奔波,從而疏忽容傾雪。只要是女人,一但自己愛的男人,對別的女子關注太久了,她也是會吃味的。一開始或許容傾雪會通情達理,畢竟南星是長寧的徒弟,也是妖族的公主。於公於私,他們都應該救她的。

可若是,長此以往地這樣呢。沈憐覺得,時間久了,容傾雪必定會介意的。從介意,到生氣,再到嫉妒。說不定,就能因此把他們拆散開來。這是苦肉計,雖然有點不太光明正大了些,她也是沒辦法不是。誰讓她進入劇情的時候,已經在後半段了呢。

後來,長寧一行人在極寒之地裡轉了好幾圈,根本連靈草的影子都沒看到。而南星的身體,又開始惡化了,而且即使用他的血,也快壓制不下去了。

終於,在三日之後,沈憐再次附身於南星身體之中。她得讓南星醒過來一回,不然長寧和玄霜是不會放棄尋找靈草的。而沈憐的魂魄,終於也受不了了。這裡實在是太冷了,而且越來越冷,所能看到的地方全被冰雪覆蓋著。

南星的身體還好,至少有暖玉護身,有長寧的血壓制著傷勢。可是沈憐的魂魄,受不住了。所以,她只能回到身體中去,並且“醒來”一回吧。

她已經好幾天不曾與長寧說過話了,當她睜開眼睛時,玄霜是第一個看到的。玄霜看到昏迷多日的南星醒了之後,激動地說不出話來。“星星,星星,你醒了,是嗎?”她太過激動的話語,成功讓馬車停了下來,很快長寧也進來了。

他們一起看著她,看到她睜開了眼睛,看向了他們。兩人都是又驚又喜的,激動地一時說不出口來。反倒是沈憐虛弱的開口了。“師父,玄霜......我,在哪裡......”她的目光看了看四周,有點不解地看向他們,等著他們解答。

長寧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星兒,我們在北地的極寒之地找靈草,靈草可以醫治你的傷。你現在,是不是很痛啊?”

能不痛嗎?不光是皮肉之痛,還有內傷,胸口痛得她說話都費勁。沈憐在心裡腹誹了一句,面上卻是道:“我,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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