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7號,初二三班的學生亂翻了天,在班幹部的組織下,展開了關於匿名信的大討論,各持己見,最終形成了五個觀點:

一、惰性是人最大的缺點,沒有了束縛就等於失去自由

。二、學習本身就是一種自由,苦,苦,苦,不苦如何通古今?

三、 老師圍著學生轉,學生是老師的上帝。

四、學生不是機器人,適當的休息能促進學習。

五、最大的願望就是教師下崗。

最後一條是楊躍龍的觀點,不管是誰,都不同意匿名信的做法,按“蟲豸”的觀點就是:算不得大丈夫。

聞人笑語把匿名信帶到辦公室後,老師之間也掀起了小小的風波,他們都有各自的觀點。

聞人主張“作業是學習興趣的催化劑,而不是學習興趣的監獄”;佳成主張“失調則偏科,偏科則失敗,唇亡則齒寒,戶破則堂危”。

荷月主張“作業是促進學生學習的方法,而不是統治學生的手段”。

從容則主張“作業是提高成績的唯一手段”;有成只是叼著煙笑著。

葉雨默默的聽著,想著:“說的在理,但不抄課文的話,留什麼作業呢?”

匿名信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從容雖然堅持自己的觀點,但也考慮到學生的負擔和壓力,作業選了又選,明顯的少了,這兩天也沒有見她打過學生。

葉雨也思索著教學的方法,抄課文的量數也少了,她還時不時給學生買東西吃,又招來楊躍龍耍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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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來了,壞事也來了,“四大金剛”又抽菸了,牟其中上課又睡覺了,米愛駒又走思了,雙小東手間的書轉的更快了,賈重文一節課給那娜傳了二十次紙條,那娜開始來而有往了,飛眸的秋波送出幾百次。

時間一天天的逼近,莘莘學子們都急切的盼望假期的到來。

米愛駒每天都過來打探訊息,“四大金剛”好幾天就準備好了行囊,辛勤的園丁們也早就佈置好了假期的作業,從容印了好幾套試卷,葉雨要求學生一天抄兩課英語,佳成把試題選了又選,最終確定了幾道題,聞人老師確定了一個作文題:尋找自由。

9月30日下午,同學們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當郝茜傳出下午放假的訊息,整個教學樓傳出沸騰的掌聲。

當郝幹事傳出放假五天的訊息,驚噓感嘆之聲幾乎將教學樓淹沒。教師也在責怪校長的無情,在乎這點時間嗎,真是的,法定的假期也要貪汙兩天。

一會的工夫,又聽到郝幹事的聲音,要求召開班主任會議,內容很簡單,任務十分的艱鉅,就是“看好自己的門,守好自己的人,防止一切惡性事故的發生”。

戎校長親自指揮,命令夏園、那國強把守學校大門,任何可疑人員不得入內。

初一的班主任在操場內徘徊,只要有學生互相靠近就把他們拆散。

初二、初三的男班主任在一號和二號的男生宿舍之間巡視;初二、初三的女班主任在三號和四號的女生宿舍之間巡視。

他和喻校長在教學樓內視察,一有風吹草動,立刻互相聯繫。

這時候,他們的心情比任何時候都要緊張,放假的時候,正是復仇的時候,這些祖國的花朵摧毀一個都承擔不起。

學生們終於走了,在公共汽車的馬達聲中走了,校園內少有的寂靜。

兩個星期的重荷壓的他們快要喘不過氣,幾千個小精靈折騰他們個半死。

如今他們有了五天的快樂、自由的生活,唱會兒歌,講述自己親歷的故事。

老師們也輕鬆起來了。籃球樁下一群人打著籃球;年輕的打著電話,與自己親愛的談論出遊的時間;年長的左手挎著太太,右手挎著籃子買菜去了;聞人騎著車子,哼著歌曲,把車兒飛馳,到素雅家尋回五歲的女兒。

戎校長靜靜的躺下,閉上眼,伸伸懶腰,把手放平,勻稱的呼吸著,聆聽自己心臟的跳動,好愜意呀!

兩天的工作累個半死,他何嘗不想放假休息幾天呢!

一校之長,看起來風光,但多大的權位預示著多大的責任,雲橋中學的所有事他都必須管。教師們最為複雜,文人相輕,一會兒這個責備那個,一會兒那個責備這個,他都是兩面說好。

學生也不好管,隨著社會不良因素的影響,壞習氣越來越多,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至少佔八個,另外還有搶,還有上網,哪一個不危害學生的安全。

更可恨的就是打架,暴力電影影響太重,又不知深淺,都是往死裡打,出一條人命,就夠自己喝一壺呀。還有家長,懂得更多,溺愛更深,動不動就找學校吵架,哪還敢開除學生,即使犯罪,報警都不敢。

貧窮無近鄰,富貴有遠親,自從當了校長,那些一竿子棒不著的親戚就來了,橫豎塞學生,哪一個都不敢得罪,還是放假好啊!

可即使放假也須在學校值班,偷一個教學樓就不行,另外還得到教育局開幾次會,人活著就是累。

學生們陸續的回家了,他們的“自由”開始了,家長們的“不自由”到來了。

這一天楊譽正在審批檔案,幾聲輕輕的敲門,一個亭亭玉立、相貌端莊、穿著藍色工作服的年輕女子徑直走到他的身邊。

“楊總,這是本年度的銷售總單,請你過目!”

楊譽伸出手沒有接表單,而是接過女子的手,順勢一拽,姑娘就偎依在他的懷抱。

“小張,累不累!” 楊譽摸著人家的屁股,臉堆積的像菠蘿,一塊平整的地方都沒有了。

“大白天的,不怕別人看見!”姑娘的臉紅的像蘋果,看上去更可愛了。

“會敲門的!” 楊譽說著,手在小張的身上尋找著合適的位置。

門突然開了,進來一個人,把書包甩在沙發上進屋去了。

驚的小張掙脫楊譽,臉紅的像櫻桃,雞飛似的出去了,楊譽臉色灰了下來,強做笑容:“龍,放假啦!”

“我媽呢?”楊躍龍從內屋走了出來。

“北京談判去了!”

“給我鑰匙,我要回家!”

“小劉過來!” 楊譽拿起電話,喚過司機。一會兒的工夫,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走了進來。

“把小龍送回家!” 楊譽又喚回小張討論工作了。

楊躍龍回到家中,先大吃一頓,開啟電視,看著看著呼呼的睡著了。

兩天的時間很容易過去,睡覺、看電視、上網、找找先前的玩伴,第三天就空虛無聊了。

他不是坐下來的人,看著灰濛濛的牆壁,孤悽悽的待在家裡,他開始思念好友了。

“他們都在幹什麼,怎麼也不與我打電話。”他順手拿起電話,撥通了夏昌平的號碼,裡面傳出隱約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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