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略了路端的存在,突然想起來,就問路端的前後桌:“他呢!”

“還沒回來!”

“這麼長時間,還沒回來,曉男你去找他去!”

“報告,沒找到!”金曉男回來彙報!

“沒心情講課,自己看吧!”

從容慌了,捲起書本,走下講臺,氣憤間沒有站穩,一個趔趄出去了,學生們嚇得不敢作聲,班內死海一般沉靜。

路端在寧成的相勸下回到宿舍。聞人笑語和荷月、佳成隱約的聽見四班嘈亂的聲音,詫異間,就看見從容氣憤、傷心的回到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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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偌大的脾氣,真沒必要,氣大傷身!”夏荷月好言相勸著。

“數學課做英語作業,真氣人!小妮子時間抓得太緊,沒有我們的活路!”

“也是,年輕人沒有經驗,別給她一般見識!” 荷月又好言相勸著,佳成依舊埋頭寫著教案。

“小聞人,勸勸你的小師妹!”從容轉過臉去,對他說到。

“這關我什麼事呀,你應體諒葉雨,立足未穩,有情可原!你榮譽和地位都有了,時間擠讓與她,肯定不會發生矛盾!”他很是不悅。

“不愧是校友,處處照顧她,你是不是看上了她!”從容紫青的臉陰得可以,又向他開炮了。

聞人討個沒趣,向荷月扮個鬼臉上課去了。

清脆的上課鈴響了。

一連幾天,葉雨非常得傷心,經常的偷偷哭泣,她覺得從容好像故意與她作對似的,處處使她難看。

早自習上,從容將許多人叫到辦公室,她看著空空的座位痴痴的發呆,剛硬下心來佈置內容,又陸續的被學生的報告聲打斷。

“Whe ?Are you free this evening ?”英語課中,她繪聲繪色的講著。

突然從容闖了進來,徑直走到第三排,衝著戈永傑當胸就是一拳,嘴中說著“我讓你睡覺,我讓你給英語老師找事!”

然後將他揪到講臺邊站著。葉雨的心裡如同翻了五味瓶,莫名得羞恥湧上心頭,所有的知識忘得一乾二淨。

而且她還經常在辦公室裡聽到從容這樣的話:

“葉老師剛剛畢業,不許欺負人家。”

“金無足赤,人無完人,應容許葉老師犯錯誤。”

葉雨氣得幾乎發瘋,她感到自己的自尊心早已喪盡,她真想撕破從容的臉皮,或者把她告上法庭。

“我真想與從容打架!”葉雨又對聞人和佳成一五一十的敘述來龍去脈。

“個人脾氣,並不針對你自己,誰的課她也這樣。”佳成慢吞吞說。

“狗逮耗子——多管閒事!”葉雨細聲罵著。

佳成微微地笑著,不再說話,聞人知道葉雨說的是氣話,她訴說的故事也時常在聞人的課上發生。

他採取的方法就是以毒攻毒:彼來我退,彼退我進,休你的場。

有一次語文早讀,從容叫出去十幾個學生問話,聞人老師就將教室的門插住,十幾個學生站在門外,足足使從容慌了一個早晨。

還有一次語文課,他正講得出神,從容徑直的進班,他徑直的走向戎校長的辦公室,說了幾句關於新課改的話。

從容以為說她,氣得好幾天不與他說話,也就很少打擾他上課了。

有時候聞人老師真想說:“從容呀從容,你的最大缺點就是——只管自己快活,不顧別人死活;該管的管,不該管的也管。

你和不讓親生兒子上學,把毛驢綁到雲橋大門的寧成的父親有什麼區別嗎?”

在從容看來,考場如戰場,抓住時間就抓住了戰機。

一個人的精力有限,顧此失彼,一天24小時,從早晨5點30起床,到晚上9點30熄燈,去掉吃飯、休息、娛樂時間,用在學習上最多也不過10個小時,再去掉教師講課的時間,學生支配的不過3個小時。

在僅有的3個小時,誰的作業多,誰的任務中,誰要求嚴格,誰就掌握了制勝的根本。

國家三令五申,要求減輕學生負擔,自主學習,自主發展。她也知道團結協作的重要性,可校領導偏偏喜歡分數高的教師。

她也知道自主學習、自主發展是最好的學習方略,但只要考試,就擺脫不了教師之間的競爭。

她經常的想:考試不僅考學生,而且考老師,你減輕了學生負擔,就給了別人領獎臺上燦爛微笑的機會。

與其你不仁,不如我不直,這叫戰略戰策,更何況數學是理科的基礎,學好數學就等於尖子生的一半。

她教育學生,每天必須有1小時學習數學的時間,可那些頑劣成性的學生,比如三班的楊躍龍、賈重文、四班的戈永傑、路端、寧成就屬**的——不抽不轉,不留作業就無所事事。

她鄙視一些教師,身為靈魂的工程師,吊兒郎當,遊手好閒,不拿學生的前途當回事,成績倒數第一也不感到羞恥。

她也不贊成葉雨的教育方式,又不是班主任,時不時的向班內跑,留的作業又多,學生幾乎沒有了做數學的時間。

從容把一天的時間分析又分析,規定每天的上午,提前20分鐘進入教室,作為數學的必備時間,任何人不準侵佔(這件事他向喻校長做了申請,喻校長默許的神態答應了)。

她留作業的時候也想了一手,想留三個作業,就留他四個,讓差生能吃飽,尖子生也餓不著,這樣他們既在思想上重視了數學,又抵制了英語的侵襲。

“茹雲飛經常倒數,又不是班主任,超不過我;夏園忙著學校的事,也不用擔心;惟獨鄭潔,經驗豐富,非常勤奮,需小心她。”

從容越想越不安寧,故意在樓道內走幾個來回,放慢腳步,聽聽鄭潔講課的內容。她心虛得發慌,彷彿竊賊似的,生怕人家出來堵她個準。

“從老師,沒課呀?” 怕什麼來什麼,夏園和她打著招呼。

“哦……那……找鄭潔有點事!”從容不知道自己的臉色變沒變,心快要掉了出來。

“鄭潔考得怎麼樣?”一下課從容便去找鄭潔,因為她懷疑鄭潔已經聽到。

“不強,五班83分,六班84分。” 鄭潔把成績單傳給從容。

“老天兒,足足超出我們3分!

“你們多少?”

“一個80分,一個81分!”從容亂編了一個,其實他們一個80分,一個85分。

“鄭潔才多一點,不能輕鬆呀!”從容回到辦公室,自言自語地說。

中午放學了,老師們陸續的回家了,從容把學***兼數學課代表的金曉男叫了過來。

“曉男,最近感覺怎麼樣?能不能聽懂?”

“還行!”

“六班有沒有朋友?”

“我們村的有兩個,都非常不錯!有事呀,老師?”

“我覺得他們數學多講著內容,試卷恐怕比我們做得要多,你能不能打探一下?或者借他們的試卷,我看看?”

“沒問題!還有事嗎?”

“沒有了走吧!”

“別……別說……我要看!”從容喚回欲走的曉男。

“放心吧!”金曉男暢快地答應著。

金曉男真利索,不一會兒的工夫就把試卷找來了,從容顧不得吃飯,認真的翻了又翻,果然發現其中有貓膩。

“一天必須在黑板上抄一道題!”從容平靜下來,信心十足。

從容十分得疲倦,兩節課下來,她感到口乾舌燥,嗓子都啞了,還是有些學生在1加1等於幾的問題上犯錯誤。

課間的時間,哪些勤學好問的學生又圍住不散,她一個解手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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