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須把地墩了!”聞人笑語火冒三丈,衝著喬良的父親怒吼,真想與他幹一架。

喬良父親怒氣未消:“你先把我家孩子的事解決了!在暖壺裡撒尿,太欺人太甚了吧!”

“在孩子暖壺裡撒尿,我知道嗎,我不知道怎麼解決?”

“先解決我家孩子的事!”

“你先墩了屋地!”

喬良父親指著聞人笑語說:“先解決我家孩子的問題。”

“不墩,是吧,老師我不當了,也給你沒完!”

聞人的怒火在整個身體裡燃燒,他失去了理智。

他拿出手機給夏園打電話,夏園過來了,那國強也過來了,小小的辦公室擠滿了人。

“你倆消消火,先聽我說,你這事做得不對了,怎麼把尿倒到老師的辦公室?你先把屋地墩了,班裡的事讓聞人老師解決。”那國強說。

喬良父親知道理屈,用墩布胡亂的墩墩:“太欺人了,在孩子暖壺裡撒尿!”

“墩乾淨了,再說!”聞人咆哮著。

“墩乾淨了!”那國強甩了一句扭頭走了。

喬良父親不得已又把屋地墩一遍,我理都不理他,扭頭去了教室。

“誰在你暖壺裡撒的尿,誰做的?”聞人笑語簡直瘋了似的向喬梁大喊。

“楊……楊……躍龍他們。” 喬良吞吞吐吐地說。

“誰做的?”聞人把他們全部叫了過來。

他們都舉起了手,只有楊躍龍和賈重文露出不服氣的神態。

“你們掏錢給喬良買暖壺?”

“為什麼,我的鞋誰陪?”楊躍龍大喊著,將半年前的事又提了出來。

“活該,為什麼他不和我們叢集。”賈重文補充到。

“你說什麼?”喬良的父親湊了過去,楊躍龍、賈重文的眼光毒蛇般的看著他。

“來呀,來呀,你父倆一起上!”楊躍龍順手操起了桌上教學用的三角板,賈重文也拿起了桌上的教學用的圓規。

喬良的父親又湊近了一步,聞人笑語瘋了似的猛的將喬良父親向後一拽,趕了上去,照著楊躍龍、賈重文的胸部揮了一拳,回過頭去,衝著喬良的父親怒吼。

“他們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不就是打架嗎,你動動他們試試!”

一旁的有成、荷月怕聞人和家長打起來,趕緊拉他。

“你不問問你家小子,從初一到現在,他偷了我幾雙鞋!”楊躍龍撇著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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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偷東西多啦,你問問我們宿舍的學生,誰喜歡你家喬良!”

“你看看吧,從初一到現在,你家的孩子都做了點什麼!”聞人老師又補充了一句。

“他拿你們東西來嘛?”

“那叫偷,不叫拿,還有我的襯衫!”雙小東也說。

“有證據嗎?”

“看,這是我的!”夏昌平走到喬良桌子那,把他的書拽出來,拿出了一個溜溜球。

“王八羔子,不爭氣的傢伙。”喬良父親吃了一驚,怕引起眾怒,回過眼神,怒視喬梁,彷彿吃掉他似的,狠狠的扇了他一個耳光出去了,只留下哭泣的喬良傻傻地站在那。

楊躍龍和賈重文還拿著兇器站在那裡,目光斜瞪著喬良。

“沒有一個好東西,尤其是你倆!”聞人笑語指著他們罵道,“為什麼在水壺裡解手?”

沉默了許久,聞人老師無氣的指著桌上的四本有關學習方法的書說:“這些書是你們的,拿去吧!”

“這是你們的錢,打牌輸的錢,給喬良買暖壺!”他望著發呆的他們說,“都走,留下楊躍龍和賈重文!”

“過來,淨給老子添麻煩!”聞人支走了他們,手輕輕的放在躍龍的肩上對他倆說,“上一次,挨老喻的訓;這一次,喬良把尿潑到我辦公室,你們給我添了多少麻煩呀!”

聞人笑語老牛護犢的樣子鎮住了喬良的父親,也鎮住了他倆,楊躍龍第一次低下他那高貴的頭。

和他們談話的時候,聞人的聲音有些顫抖,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他的心像翻滾著巨浪的海水,他真後悔,生怕他們向家長告狀,那時麻煩又來了!

聞人笑語恨透了喬良和他的父親!

這幾天,聞人笑語像一枝秋黃的瓜蔓,難以承受熟透北瓜的重荷,又像一棵斷垣上的蘆葦,不敢低頭鳥瞰腳下的路。

歲月的塵輪,他已經力不從心,略不經意,就會被地球的自轉甩向太空,深邃而不見底,迷茫而無出路。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亂如麻的思緒糾纏住身上的每一個細胞,令他睜開眼就用盡全身的力氣。人生苦短,新生命的誕生為何不伴隨著笑?

五彩魚呀,你把美麗展示給太平洋,而可惡的烏賊卻用墨汁似的烏黑汙染了你的衣襟;那散發著騷味的生靈,你的激動幾乎熄滅了另一個生靈的善心和自尊。

孤零的大雁,迷途的羔羊,其心情怎比得上好心救蛇反被蛇咬的農夫?

“三班亂得很,家長將尿潑到老師的辦公室!”他倆家長沒有來,精彩的新聞又在雲橋上空迴盪了。

“校長的容顏盡被毀了,雲橋的榮譽丟盡了,倘若是我……”從容又在自己的臉上貼金。

“好啊……好!”聞人低著頭向擦肩的同行打著招呼,不敢看他們臉上神秘的笑。

孤獨的魚孤獨的漂泊,拼命的搖擺著疲憊的身軀,趔趄的遊不到幾個來回,就累得向上吐著泡。

聞人貓似的小心擠開門,就看見武有成城府地摸著下巴笑,夏荷月詭秘地扭著腰肢笑,從容陰險地斜視著笑,明佳成奮筆疾書地微笑,葉雨招著手冰潔似地笑。

學生們轉著筆小聲的交談、凝望著笑,只有傷心羞慚的喬良低著頭翻弄他羞澀難懂的英語書。

柔弱的一寸冰白,在黑色的海洋中掙扎著身影,他略帶沙啞,每一句都伴著哭泣的音腔。初秋的涼風帶著熱意,吹落了他的淚花。

聞人老師睥睨著喬梁,他把頭低得更低了。

“我恨透了喬良的父親!”聞人憤憤地向親愛的素雅說,一五一十的闡述著來龍去脈。

“沒修養,撒潑!喬良受欺凌也是應該!”她憤憤不平。

“以後少招惹他。”

上午的課已經講完,聞人便匆匆的離開辦公室,躺在床上靜靜地反思,似睡的朦朧中隱約的聽到咚咚的敲門聲。

“喝酒去,我請客!”這是對門夏園的聲音。

“沒心情!”

“走吧!”

夏園拽他到了酒館,微黃的啤酒到進杯中,潔白的泡沫迅速的向上溢。他嫻熟的用筷子攪著,旋騰的泡沫逐漸平息。

冰涼略帶苦澀的啤酒,麻醉凝重心情的啤酒,喝下去便感到輕鬆的涼爽。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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