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明玉嬋、柳絮、紅曉旭、國玉霞等學生圍著聞人老師,試題問完了,討論一些課外的話題。

“老師,初中時期你用功嗎?”

“用功,晚上學到十一點!”

“你的理想就是老師嗎?”

“作家,現在是立家;不過,我現在寫你們的故事。”

“真的,書名是什麼?”

“保密!”

“我定是你的忠實讀者。”幾個人歡躍著拍著手。

“聽英語老師說,大學期間你就很厲害,經常發表詩歌!”

“我當時是詩歌主編!”

“肯定有許多女孩崇拜你!”

“沒有,沒有,我大都是在圖書室裡度過的!”

聞人笑著說,看著說話的柳絮。

她們極力讓聞人老師講講他的愛情經歷,講講與謝素雅的發展史,被他婉言拒絕了。

幾個人呵呵的笑著,手機唱起來了,是謝素雅焦急的聲音:

“放學了嗎?”

“是,不過還在辦公室!”

“我正趕往縣醫院,你能帶些錢過來嗎?”

“怎麼啦?”他站起來,以為謝素雅有什麼事。

“唐佳佳摔破了頭,我沒有帶錢!”

他的心情才緩和下來,天色已晚,遠處的人影忽隱互現,他加快腳步,甚至想跑起來,惹來許多學生的眼光。

顧不得這些,他知道送人看病不比為人報喜,兇險得很。老師不管有沒有理屈,總免不了家長的呵斥,或者一頓拳腳。

回到家找了些錢,踏上一輛計程車。

到了醫院,謝素雅已經掛了號,付了醫藥費,送進外科室,止住血。

聞人笑語在外面等著,在樓道內張望,等到素雅把唐佳佳送出的時候,其中一個女的撲了上去,摟住唐佳佳一個勁的親,淚水就在兩個“水簾洞”中間形成了四個小瀑布;男的也撲了上去,迎在謝素雅的面前

聞人笑語也撲了上去,矗立在素雅的身邊。

“你幹什麼,想打架呀?”

“老師是吃幹飯的,孩子也看不住!我的孩兒出了事,一命抵一命!”

“孩子那麼多,看哪一會兒,不是所有的責任都是老師承擔!”

“你算哪根蔥?”

“嘴巴放乾淨點,我是他丈夫,有事說事,別扯沒用的!”

“教師的素質低,到教育局告你們!”

謝素雅進了包圍圈,兩口子不停的射擊,她總是堆著笑,緘默著,不還擊。

“放學後,水佳木……”謝素雅堆滿了笑,趕緊訴說緣由,不停的賠禮道歉。

“教師不是保姆,唐佳佳在學校受到傷害,我們也不願看到,可是,這是放學,而不是上課,你要是理屈,可以找水佳木的父母,可以找學校,找班主任頂事嗎?再說,把孩子送來,花我們的錢,晚飯還沒吃,我們已經盡了應盡的義務,你們好不說理!”

聞人笑語火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向家長開炮了,素雅在一旁一個勁的拽他。

“你們也是,把孩子送來,就應當千恩萬謝,別傷了老師的心!”一旁的醫生幫腔勸著。

兩口子停止了射擊,男的轉向了醫生,詢問又詢問;女的轉向唐佳佳,親了又親。

這間當,拍片的醫生喊了:“問題不大,回家修養修養就會好。”

聞人笑語的怒氣還沒有息,招呼都不打,拽著謝素雅氣呼呼的出了醫院。

謝素雅不停地抱怨:“萬不可和家長吵架,他們都是沒有文化的莊稼漢,再加上愛子心切,有火氣是自然而然的。”

她狠狠的詛咒水佳木,說他簡直變態,這件事沒完。

時針指向八點,天色完全暗了下來,爾格鎮的末班車已經停在司機的寬敞大院裡了。

回家必須坐計程車,又要花費五十元,加上來時的五十元,鎮醫院花去的五十元,包紮花去的一百元,做腦CT花去的三百元,轉眼的時間六百元泡湯了。

聞人笑語瞅著人家的汽車飛馳,看著自己的衣服無華,又心疼這六百元錢了。

他嘟囔著,賭氣非在月城的飯店撮一頓,謝素雅好心相勸,說回家炒兩個菜,犒勞犒勞他,還在大街上“溫”了他一口,他心花怒放,隨她打的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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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三天水佳木沒有上學,謝素雅打了幾個電話總是聯絡不上,聞人笑語不禁擔心起來,是不是為了這醫藥費而轉學。

她說:“不可能,即使轉學,走了一個比倒數第二還低一百分的學生也是解脫,”

聞人笑語又為六百元而擔心了。

她說明天家訪家訪,聞人多了個心眼,怕和家長吵起來,吃了虧,死活不讓去。只好寬慰她說:“錢是王八蛋,去了咱還賺。”

聞人還開玩笑似的問她:“是不是也如電視上那樣,找個要錢公司,把錢要回來。”

她說花的錢比要的錢還多,只好作罷。

聞人笑語以為六百元要不回來了,總有一種上當的感覺。

他經常告誡謝素雅,“吃一塹,長一智”,不管是哪一位學生,不管發生什麼事,萬不能送他去醫院,這樣即可以避免“受教育”,又可以避免經濟的損失。

又過了兩天,事情有了轉機,水佳木獨自上學來了。謝素雅讓他與父親通了幾次電話,他的父親終於來了。

“課間的時候,唐佳佳與他開玩笑,說他是挖煤的孩子,結果他趁唐佳佳沒注意,把唐佳佳搡了下去。唐佳佳被摔暈了,頭上碰出個三角形的大口子,鮮血淌了一地,你家佳木還在傻傻的笑。”

佳木的父親大怒,,伸出胳臂,在水佳木的臉上烙下五個紅印,他捂著臉掉著眼淚止不住。

“你娘的,淨惹禍!”

“別打孩子!”

“不知道這事,抽空我看看人家。”

“唐佳佳在醫院花費了四百五十元,這是**!”

“啊,啊,錢沒帶著,下午送來好嗎?”

謝素雅不好再說什麼,只好放行。下午水佳木的父親沒有來,第二天早上水佳木的父親也沒有來,吃午飯的時候,聞人問起此事,妻子一五一十的說著,

他聽後十分氣憤:“他的父親肯定不會來了,你要是不催,一分也要不回來。再說這樣的學生心理上肯定有問題,就不該讓他返學。”

“不讓他返學,他到什麼地方上?他的父親肯定來,我就不信世上有這種人。”

謝素雅詰問著聞人,拿起備課本上學了。

就這樣幾天過去了,水佳木的父親真的沒有來,後來就聯絡不上了,只是讓水佳木捎回二百元錢,說其餘的應學校負擔。謝素雅氣得發瘋,發誓以後再也不管水佳木。

一個好心的鄰居揭穿了其中的內幕,說孩子根本不是親生的,他的母親結婚時肚子就大了。

倆人開始就生氣,後來雖然諒解,但孩子總是他的病根。

他“父親”肯定不探問唐佳佳,為了躲避此事,他“父親”曾四處打聽學校,結果沒有轉學的餘地,只好又讓他硬著頭皮上學來了。

謝素雅聽後,非常同情挖煤的孩子,把錢還給他,心裡想:既然他得不到父愛,我應用超倍的師情還給他。

他非常惱火謝素雅,認為簡直不可思議,好幾天不與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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