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上上下下的大量順治,忍不住笑起來,以前的衣裳現在穿著有些不合適了。順治的身材長高一些,那件袍子滑稽的吊在小腿上,好吧這個可以算是精幹利落。但是小胖子現在比以前苗條不少,這件衣服勉勉強強的還能塞進去,只是肩膀和胸前顯得有些緊了。以前小胖子穿著還算是翩翩佳公子,就是胖點。現在穿著這件不合適的衣裳,有些講不出來的滑稽。

五妹捂著嘴咯咯的笑起來,“是誰伺候皇上換衣裳的?皇上比著過長高不少,更健康了。快點脫下來,皇上是天下的表率,叫人看見穿著這個算是什麼樣子?”五妹說著上前要幫小胖子換衣裳,迎春和容妞一個去吩咐廚房預備膳食,一個去拿來五妹給皇帝做好的便裝。

順治任由著五妹給自己脫下來那件衣裳,笑著拉著五妹親親:“朕忽然想起來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如今那些亂糟糟的事情算是稍微安穩些,朕帶著你出去轉轉。本想著要南巡江南,可是時局還是不合適,再等等,等著國庫的銀子充足些,煩心事少些,朕帶著你看看西湖的美景。咱們去靈隱寺燒香,在斷橋邊欣賞接天荷葉。你看怎麼樣?”順治抱著五妹描繪著未來的想象。五妹掙脫出來,給小胖子換衣裳,一邊酸酸的說:“皇上少拿著甜棗哄人了,還西湖呢。臣妾跟著皇上求了好些天,皇上也沒時間帶著臣妾在京城轉轉。眼看著要到年底下了。玄燁在臣妾的耳邊唸叨多少遍了。皇上上一年答應的帶著我們出去,如今呢?還是先兌現去買花吧!西湖先不用想,西湖的蓴菜羹倒是管夠。”

順治看著五妹給自己做出來的新衣裳,站在鏡子前照照,滿意的點點頭:“朕特別叫人拿出來那件衣裳,就是提醒你,今年朕的衣裳你還欠著呢。新衣裳合身,朕明天就帶著你們出去轉轉。玄燁那個孩子越發的不安分起來。他又跟著鬧來著?慈母多敗兒,玄燁的年紀一年大一年了,你也不能老拿著他當孩子啊!”

五妹聽著皇帝的話不以為然的撇著嘴,心裡想著:“玄燁本來還是個孩子呢,如小胖子你如今身體健康,吃嘛嘛香,把烏雲珠那個歷史上據說是造成順治皇帝出家的罪魁禍首給扔進了辛者庫不見天日的地方。小胖子你應該是不要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吧。那麼我的玄燁包子不用當童工了是吧!玄燁現在幹的事情是孩子的事情麼?整天的唸書,批摺子。上一輩子小康剛當皇帝的時候還沒這樣辛苦吧!”

“皇上,玄燁講起來是七歲的孩子,其實才是六歲。小大人一樣整天埋在故紙堆裡面,看著酸了吧唧的摺子。好容易到了年底下,皇上心疼心疼兒子,叫他歇幾天再者看看外面的事情,比關在深宮裡面看多少摺子都管用呢。”五妹忙著給自己的兒子討情。

順治板著一張臉,無奈的捏一下五妹的臉蛋:“你啊,朕但凡是講一句,你後面跟著上百句。也罷了,叫孩子放幾天假。不過你要怎麼謝謝朕呢?”順治的額頭抵著五妹的額頭,熱熱的氣息噴在五妹的臉上和嘴唇上。

……五妹無語問蒼天,小胖子你是成心的,誆走了老孃準備新年給你的衣裳,還要得寸進尺!五妹很想給順治一個白眼,老孃不管了!但是想起玄燁可憐兮兮的樣子,好吧,五妹很清楚玄燁是裝出來的可憐相。但是誰叫五妹心軟呢?於是五妹只好跟著皇帝膩歪一陣,等著容妞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五妹紅著臉把小胖子的爪子從自己衣服裡面抽出來。“皇上,用膳吧!”

順治哈哈一笑,攔著五妹出去吃飯了。“朕看見你阿瑪上的謝恩摺子了,佟家是跟著太祖皇帝的老臣了。你兩個哥哥都是難得的人物,朕看承恩公還是單薄些。叫佟國維出去歷練一下,做御前侍衛是有點委屈了。”

承恩公!這是皇后父親的封號,五妹可不想叫自己家人太耀眼,忙著服侍著順治洗手,笑著說:“叫臣妾的二哥出去歷練可是個好主意呢。都是玄燁整天的黏著臣妾的二哥,額娘跟著我講,有的時候玄燁黏著的太緊了,差點叫臣妾的二哥耽誤了差事。好男兒志在四方,以前我在家裡的時候常聽見二哥講著要出去見識的話。如今臣妾先替佟國維謝謝皇上了。不過臣妾的阿瑪年紀大了,整天的養戲班子,四處的提著鳥籠子溜達。皇上不如叫臣妾的阿瑪就這樣養著吧。要不然辜負了皇上的恩典,叫人挑理呢。”

順治五妹的話感慨一下,小胖子經歷這些年的政治風雨,也明白了平衡之道。雖然自己有心想要彌補不能叫五妹當皇后的缺憾,可是烏雲珠那邊還是一點進展沒有,皇后那裡耿氏一團霧水。威逼利誘什麼法子全使出去了,就是一點線索沒有。再加上太后那裡,太后被自己一個養病的旨意出不來了,可是自己也不能把太后這樣關著一輩子。至少在太后沒有明確的表示自己會老老實實之前,順治是不會叫太后痊癒的。

“也罷了。這些事情容朕想想。你不要忙了叫奴才們伺候得很妥當,坐下來跟著朕一起用膳!”順治說著把五妹扯著坐在自己的腿上。五妹忙著跳起來,似假還真的看一眼皇帝:“皇上,臣妾可不敢跟著皇后坐在一起。多謝皇上的恩典,叫人搬凳子來就是了!”

順治指著自己身邊的位置,叫小太監把凳子放下,五妹謝了皇帝方才坐下來。順治嘆息一聲:“你越發的謹慎起來,你現在是皇貴妃,朕把整個後宮交給你掌管,母儀天下誰能說什麼?當初你還抓著朕打架呢。”

五妹嘆息一聲,今天的典禮敢和朝珠,還有皇帝賞賜的東西已經不知叫多少人心裡轉著念頭了。一些人還罷了,像是鄭親王的福晉這樣的,和佟家和自己的關係好,不過是跟著高興罷了。可是宮裡面不只有自己一個八旗出身的宮嬪,還有蒙古那邊。訊息傳得慢。蒙古那邊也知道了皇帝和皇后之間的事情了。除了這些,太后對外的講法是病著,自己今天一早上也要慈寧宮門前對著裡面磕頭呢。誰叫那個是皇帝的親孃呢。

“皇上,臣妾總是覺得太過些了。固然皇上的恩典,臣妾不敢推辭,只是太張揚了,太后還病著呢。皇后的事情,咱們心裡清楚。可是哪能吵得鑼鼓喧天?蒙古那邊的訊息。”順治黑著一張臉想起太后和皇后的糟心事,還有蒙古——順治心裡轉著心思。皇后被皇帝貶斥和要立五妹皇貴妃的旨意估計著蒙古是知道的。順治也等著蒙古的反應。

五妹想起來,為了恭賀自己晉位,除了皇帝的賞賜,內命婦和外命婦全進上賀禮。一時之間景仁宮堆滿了天下的奇珍異寶就和錦緞香料。只是蒙古離著遠,賀禮和賀表還是沒來。順治和五妹都很清楚,蒙古的態度很微妙,對朝廷裡面的風向更是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順治和五妹用完膳,忽然見著吳良輔喜滋滋的進來:“皇上,娘娘,蒙古各部的賀表和恭賀娘娘晉位的賀禮來了!”順治拿來賀表看看,看不出來什麼情緒,都是些官面文章,那個禮單子順治和五妹看看,很是豐厚。就連著皇后的孃家也出了很豐厚的東西。順治看著牛羊金銀和瑪瑙什麼的,一笑,把禮單子遞給五妹:“不要推辭了,這是人家祝賀你的。撿你喜歡的留下,剩下的拿著賞人就是了!蒙古是誰來了?”

吳良輔忙著說:“是察哈爾的阿布乃帶著他的福晉,還有科爾沁部,和巴林部的貝勒親自來的。有些遠的,都是派來的使者。”

原來雁姬回來了。順治和五妹講一些話,心情輕鬆地去乾清宮處理公事了。這邊五妹把堆成小山的賀禮扔在一邊,躺在床上補覺了。從昨天晚上五妹就沒休息好,今天一早上還是半夜三更呢,五妹就被嬤嬤們和丫頭們鬧起來,一通的梳妝打扮穿上沉重的朝服,盯著紫貂的朝冠給太后磕頭,給皇帝磕頭,坐在寶座上叫人家給自己磕頭。現在就算是全世界的珍寶堆在五妹面前,也不能阻擋五妹睡覺的渴望。

第二天,皇帝還沒召見蒙古來的使臣,雁姬先遞牌子請見皇貴妃了。五妹穿著一件杏黃色的旗裝,頭上梳著整整齊齊的丹鳳朝陽髻,別著一個寶石點翠的簪子,掛著一串蜜蠟的朝珠。迎春和容妞見五妹這樣打扮起來講不出來的端莊華貴,一雙黑沉沉的眼睛,渾身都是不怒自威雍容華貴。容妞讚歎著:“娘娘這樣打扮,奴婢看和天上的王母娘娘一樣了。”五妹佯裝著生氣,瞪一眼容妞,外面的小太監隔著簾子通報:“察哈爾貝勒阿布乃福晉瓜爾佳氏,已經在殿外面候著了!”

五妹扶著迎春的手,坐在高高的寶座上,外面的小太監掀起簾子,雁姬穿著貝勒福晉的朝服恭恭敬敬的低著頭進來了。

雁姬比當初在京城可是精神多了,雁姬走到五妹跟前,心悅誠服帶著歡喜的神氣跪下去,嘴裡說:“奴婢瓜爾佳氏給皇貴妃娘娘請安。”

五妹笑著說:“罷了,快些福晉雁姬福晉起來。賜座!”

等著寒暄之後雁姬把自己在塞外的生活講了,雁姬和阿布乃相處的很好,最然沒有在生養,可是阿布乃的兒子是雁姬養著的,年紀很小一直拿著雁姬當成自己的額娘。雁姬還把最近蒙古的動向和五妹大概講講。科爾沁也不是皇帝想象的鐵板一塊,皇后和太后的一支固然是風光,可是別的部落便不平衡了。如今皇帝對著皇后不滿,科爾沁寨桑一支的人都是蔫蔫的,也不能掀起來什麼風浪。

五妹和雁姬講些閒話,心裡想著皇帝那邊也該是放鬆了,蒙古現在各部之間分裂的厲害,皇帝當然是喜歡看見一個四分五裂互相傾軋的蒙古。以前科爾沁寨子桑一部的勢力太盛了,冒出來兩位皇太后,一個皇太極的寵妃按,順治朝的兩個皇后,不說別的部落,就是一個部族的人也看著眼紅!

最後五妹賜宴,留下雁姬吃飯。等著雁姬告退的時候,雁姬彷彿有什麼心事一樣,張張嘴,還是沒說就出去了。

年底下京城好像是一個巨大的市場,臘月二十三,真是要祭灶的時候前幾天街上便出現了各式各樣的糖瓜和關東糖,香燭紙紮和門神什麼的。一些攤子出現在街頭賣的都是布匹和絨花、蜜供、糖豆什麼的過年要用的東西。

街上熱熱鬧鬧的,一個賣小玩意的攤子跟前跑來一個小男孩,專心的看著一個拿著黃楊木雕成的的關羽。擺攤子的是個老人,見那個孩子穿著不凡,一看就是那家大宅門裡面出來的小阿哥。“小爺喜歡這個,只管拿著仔細看。往前倒追三十年,老漢也是京城有名氣的手藝人。只是滄桑世事啊,現在只能一點一點的重來了。小爺要是喜歡這個,老漢這裡還有一整套的三國呢。”說著那個老漢從攤子底下拿出來一個盒子裡面放著一整套的黃楊木的雕刻。“玄燁!你再亂跑額娘不管你了!”五妹無奈的看著跟土包子進城一樣的玄燁。在深宮裡面孩子都被悶壞了。

玄燁癟著一張包子臉,不捨得那些小玩意,五妹對著身後跟著的迎春說:“把這個買下來吧。不準亂跑了!”玄燁聽見五妹的話臉上歡喜的放光。對著迎春指點著這些小東西:“那個嫦娥奔月的也收起來,爺給表妹!還有小魚和小鳥的也要包起來,爺要給冰月妹妹。”玄燁指指點點的正把自己喜歡的東西一件一件的全上買下來。那個老漢做夢也沒想到今天能遇見一門大生意,看樣子等一會自己不用擺攤,只管回家好好地過年了。

“玄燁!你還在淘氣!等著朕——真是氣人,今後不叫你出門了!害的你額娘擔心你跑丟了,先生不是給你講過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還滿街上的亂跑!”順治穿著五妹做的家常衣裳,敲一下玄燁的小腦袋。

順治抱著的常寧一雙眼睛根本不夠用,指點著一邊賣絨花的依依呀呀的叫著:“花花,要!額娘要花花!”五妹無語的看著順治,兩個人想起來當年在街上以前逛街的景象一起嘆氣起來。孩子果然是拖油瓶啊!早上的時候順治和五妹剛換上一般富貴人家的衣裳,順治穿著一件寶藍色的暗花袍子,領子上白狐狸的風毛更襯托著小胖子的臉色不錯。五妹換上一件京城貴婦人穿著的繡著梅花的大氅,衣襟上別著絹子,頭上簪著石榴石金簪子,兩個人站在一起,就是京城富貴人家的小夫妻逛街的樣子。

誰知玄燁和常寧這個時候冒出來給五妹請安,見著五妹和皇帝的打扮,常寧還罷了,玄燁立刻撲進五妹的懷裡,嘰嘰喳喳的鬧著:“額娘,帶著玄燁出去吧!功課全寫完了,上一年額娘就答應了,可是一直到今年額娘還沒兌現呢。君子只要講究信義的。雖然不是尾生抱柱,可是額娘也不能言而無信!”

常寧有樣子學樣子,伸出小爪子抓著順治的袍子下襬,一雙星星眼看著皇帝,“三哥,外面好玩那麼?皇阿瑪是要出去麼?”

“面可好玩了,皇阿瑪和額娘是要出去體察民情的,可不是逛街的。咱們宮裡什麼沒有,皇阿瑪是要與民同樂,體察京城的風土。咱們是皇子也不能整天被圍困在深宮裡面,省的將來長大了,不知稼穡艱難,不成了那種何不食肉糜胡的糊塗蟲呢?皇阿瑪,兒子講的是不是?”玄燁膩在五妹的懷裡,可是臉上全是正經不能的再正經的奏對的樣子,順治早就是想好今天要帶著五妹出去轉轉,去以前和五妹相遇的街上,以前吃過的飯館,和五妹唸叨著的那些知名的小吃。什麼豆汁啊,炸糕的,順治沒嘗過京城的這些小吃,決定今天放下皇帝的桎梏,和五妹只做一會街上常見的平常的小夫妻。誰知計劃好的一切全被這些小包子給破壞完了,而且玄燁的破壞力驚人,把順治和五妹的二人時光破壞的連個渣滓也不剩了。

順治在五妹和常寧玄燁三個人可憐兮兮的眼神裡面,決定不再和五妹在街上冒充新婚小夫妻,而是帶上兩個孩子,拖家帶口的出門逛街了。

順治鬱悶的看著身後一個侍衛抱著的大包小包,抱著懷裡眼睛不夠使,把腦袋搖晃的跟撥浪鼓一樣的常寧,看著前面抓著五妹的手,說說笑笑的指點著這個攤子的糖瓜,那個攤子的蜜供的玄燁。順治決定了回去以後自己一定要狠狠地教訓一下玄燁,這就是玄燁在宮裡說的要出來體察民情?!根本是土包子進城,買玩意出來了。看樣子自己給玄燁的功課還是太少了。

順治正在氣哼哼的想著要如何的回去教訓一下兩個電燈泡的時候,常寧指著一個攤子上的花叫著“額娘喜歡!”順著常寧的小爪子指著的方向看去,一個小販正笑嘻嘻的滿臉殷勤的舉著一隻石榴花對著順治推銷著:“爺一看便是福氣大的,石榴花多子多福,這個送給夫人保準明年還能抱上大胖小子!”

看著常寧堅定地樣子,順治對著身後的吳良輔一個眼神,吳良輔忙著扔下一些銅錢拿了花跟著皇帝走了。

一條街轉下來,玄燁和常寧都是精神煥發,看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塞進了馬車裡面,一個個樂的小臉上放光。順治叫奶孃和侍衛們帶著兩個孩子坐在後面的那輛車子上,自己拉著五妹上了前邊的車子。“閉上眼睛,朕給你買一樣好東西!”皇帝神秘兮兮的對著說。五妹從善如流的閉上眼,順治今天表現五妹很滿意,雖然兩個小包子把二人世界給破壞了,但是順治不放心常寧還小,孩子亂跑,一會是抱著常寧,一會是抓著玄燁。不肯把孩子交給奶孃和侍衛看著。小胖子還是有點好男人的潛力麼。

五妹正想著,就聽見皇帝的聲音:“好了,看看好不好!”五妹覺出來皇帝在自己的髮髻上別上一個東西,睜開眼睛拿著小鏡子一照,一朵嬌豔的石榴花別在鬢角上。五妹一笑,溫柔的說:“皇上的眼光好,很好看!”

順治還要講什麼,忽然車子停下來,吳良輔的聲音傳來:“皇上,佟大人的府上到了!”難道順治帶著自己回家了?五妹忍不住掀開簾子,正是佟家的大門。“咱們把玄燁和常年先放在你阿瑪家裡,叫那兩個小魔頭磨別人去。朕帶著你好好地轉轉。”順治決定了,難得出來不能叫兩個壞小子把自己和五妹完美的一天給毀了。因此皇帝想出來把兩個小包子扔在五妹孃家的主意。

聽著皇帝的話,五妹滿頭黑線,小胖子你很小心眼,對著自己的兒子都是斤斤計較!

等著侍衛們上前敲門的時候,佟家的大門竟然是過了半天才慢慢的開啟,一個滿臉傷痕的人過來開了門,怔怔的看著那個侍衛:“你找誰!”

五妹站在自己家門前一肚子的氣,自己家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自己在家的時候看門的門子都是在門外站著的,見著有客人來全是和和氣氣,殷勤的通報。如今怎麼換上一個陰陽怪氣的人了。皇帝身邊的侍衛都是八旗親貴子弟出身,身上的穿戴和氣度自然是不凡。那個人竟敢這樣對著皇帝的侍衛,自己家裡發生了什麼?

正在五妹擔心的看著皇帝的臉色,大門忽然洞開。佟家的老門房見著五妹,當時驚得瞪著眼睛,狠狠地踹一腳那個小廝罵著:“快點告訴裡面主子和娘娘來了!”

那個滿臉傷痕的小廝死死地盯一眼五妹,轉身慢吞吞的走了。順治心情還算是不錯,沒把剛才門前的事情放在心上,拉著五妹進去了。

等著五妹見著自己額娘和阿瑪,皇帝叫了佟國綱和佟國維去了書房講話,五妹忙著問佟夫人:“看門的小廝裡面有個面生的,咱們家什麼時候用那樣沒規矩的奴才了?今天衝撞了皇上了!”

“是不是臉上有疤痕,長相怪嚇人的那個?那是新買來的,有點拳腳功夫,還會唸書識字講國語。竟然有那樣的事情,看樣子額娘是該整頓一下奴才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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