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當官的毫不猶豫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明,雲不悔眉頭微微皺起:“大人,我有幾個疑問。如果這個殺人狂魔真的是我這書童所為,那麼,當他見到你們追趕過來的時候,為什麼不跑?反而要躺在地上,等你們到附近的時候,才想著要跑。”

“明知道有人追趕的情況下,當時他只需要躲在公路兩側的雜草之中,恐怕你們也未見得能夠找得到他。可是他卻傻呵呵的一直在地上躺著,直至等你們過來的時候,這才站起。難道說你們認為這個殺人狂魔是傻子,如果若真是傻子的話,怎麼可能在短短半個月之內,連續作案一百多起。”

“還是說,山文城的眾多官員不作為,如若不然,怎麼可能會讓一個傻子在半個月之內作案一百五十起,如此瘋狂之下,竟然一丁點線索都沒留下。”

這番話說出來之後,那位大人瞠目結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不過臺下卻是有看熱鬧的替代,為大人給出個答案。

“你這話說的不對,殺人狂魔是怎麼想的?我們怎麼知道?他是殺人,殺夠了就想著被別人抓到。也許他只是想炫耀,或者當時他根本就是困了,躺在那裡睡了一覺。”

雲不悔朝著下面嚷嚷的那個人望去:“你這麼希望這個冤假錯案可以直接定型,莫不是你和那真正的兇手是一夥的。牽涉到人命的案件,怎麼可能如此馬虎?如果就是由於你們這些的不確定,最後冤枉了好人,而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你們良心何安,又如何對得起那麼多死去的無辜的人。”

“任何的一個案件都有他自己必須要作案的理由。也就是說殺人的動機。你們所說的這個殺人狂魔,他的動機是什麼?別告訴我,只是為了好玩或者是吃人心。如果僅僅是如此,他幹嘛要在城裡去做這種事情?如果他要是選擇一個偏遠的山區,那裡普通人會多一些,想要這麼做,你們哪一個能抓得到的?”

“人嘴兩層皮,上下一碰,有可能說出的是真理,也有可能純粹就是放屁。如果你們今天來這裡,僅僅只是為了看一個熱鬧的話。”

“那就請你們靜靜的期待下去,因為接下來,會讓你們每一個人都得償所願。如果今天你們過來是想為那些死者討回一個公道,那麼也請你們安心的等待下去,因為最終的真相只有一個。”

“當然,如果你們今天過來,只是為了匆忙的給一個無辜的人定案的話。我倒是有些開始懷疑你們的居心何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之內,一百多起案件怎麼可能是一個人所為?剛才我仔細的看了一下,在眾多受害者人裡,修為高深者,不在少數。”

“尤其是這件事情發生之後,難道在場的諸位就沒有對自己的女兒進行任何的防護措施嗎?可是在你擁有如此完美的防護措施的時候,依然還能夠被偷走,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兇手是一個高手。你們再看一看我的這個書童,他是什麼樣的修為。”

“以他一個人的力量,人生地不熟,在這裡沒有任何根基的人,又是修為如此的脆弱,你們認為,他能夠在眾多高手的環視之下,將一個又一個的人劫走。破案破的就是可

能性,現如今,在這整件案子裡面明顯出現了不可能性。如此一來,也就是說明這件案子,根本就不成立。”

“本來你們這裡的事情與我無關,但是既然牽扯到了我的書童,如果你們要是不反對的話。我願意留在這裡,幫你們找到最終的兇手,以揭露真正的答案。當然,如果最後查明的確實是我的書童所為,我也絕對不會包庇他。”

“當然,如果你們並不想找到那所謂的真正的兇手,只想找一個替罪羊,隨隨便便就定案的話,我無話可說,畢竟這不是神箭國,這裡是你們的符文國。最終怎麼選擇?請你們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

一開始雲不悔說這話的時候,語音還比較柔和,但是到最後的時候,已經變成了質問的語氣。如此一來,現場觀看這場斬殺的人不計其數。結果現在卻是變得鴉雀無聲。

實際上,大家更多的都是打醬油的人,只是到這裡為了看一個熱鬧。那些受害者的家屬,也是想找到真正的兇手,本來他們以為兇手找到。但是現在聽到這話之後,他們也覺得,有可能是官方迫於壓力隨便找了一個替罪羊,這種現象並不是不能出現。

至於那兩個當官的臉色,也都是變幻不定,他們現在很想否定雲不悔的話。但是雲不悔的這一番話說完之後,任誰都知道,現在如果把這人直接定案的話,的確是漏洞百出。

當然,這其中最關鍵的是,如果若是普通人的話,哪怕殺錯了,也是無所謂的。然而,此時眼前這個罪犯,有可能是神箭國三王子的書童。這裡面的問題可就有點大了。一旦這件事情處理不好,有可能引起神箭國和符文國之間的爭鬥。

火怒國現在對這符文國是虎視眈眈,符文國自然是心知肚明。不過一旦若是真打起來,他們也沒有絲毫懼怕。可如果要是再把神箭國得罪,這可就是大事了,到時候腹背受敵之下,他們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而且任憑誰都知道,神箭國的這位三王子殿下,這一次回國是為了繼承王位。所以別看現在站在他們這裡的僅僅只是一個王子,但是只要他一離開,不到數月的時間,恐怕就會成為一個真正的國王。所以哪怕即使是想要殺的這神箭國王的書童,你也要給出充足的證據。這一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還不等這些人給出明確答覆的時候,雲不悔就已經走過去,把張帥堵在嘴上的那塊白布去掉。張了張嘴,極為彆扭的訓斥了一句:“說說當日,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屍體的旁邊。”

本來雲不悔是想要叫他名字的,但是想一想對方現在叫自己的名字,自己如果喊著自己的名字,總感覺到有些奇怪。張帥無奈的眨動了一下無辜的大眼睛。

“雲,王子殿下,人真不是我殺的,我和他們都解釋過,他們就是不信。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那,當時迷迷糊糊的站起來之後,就發現我手上染著血。情急之下,剛要逃跑,就絆倒了在旁邊的那個屍體上,摔了一跟頭。”

“再怎麼說,我也跟您這麼長時間了,如果我要真是那個殺人狂魔的話,他們想要做到我,簡直是做夢。”

雲不悔無

奈的狠狠的瞪了一眼這小子:“閉嘴,問你什麼就說什麼,沒問的別再胡說八道,別說我揍你。”

他還真害怕這張帥弄出兩句,自己要是想跑,誰也抓不到,再把自己送給他的隱身符拿出幾張來,那這件案子還真就是不好辦了。好在的是,這張帥雖然傻,還沒傻到那個地步。雲不悔輕輕呵斥了一句,他馬上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張帥心中也明白,現在可不是他胡說八道的時候,一句話說的不對,到時候自己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死了,那才叫冤枉。

“在你被他們捉到之前,你是在做什麼?或者你是在哪裡?”

張帥聽到雲不悔這話之後,仔細的猶豫了片刻。隨後,這才說出曾經的事情經過。

原來,和雲不悔與寶珊他們分開之後,張帥是一邊走一邊玩,完全就沒有要回國的打算。可是就在十幾天前,張帥是無巧不巧的,正好遇上從火怒國逃出來的竇成和他老孃。本來兩個人也並不認識,只是湊巧的走著一條路。張帥又願意聊天,幾句話之後,就從竇成的嘴裡,套出了許多的有用資訊。

得知雲不悔和自家姐姐有難之後,他是又著急又緊張。可是想要回去救援,以他的本事,根本就沒用。所以一番思索之後,他決定自己趕回神箭國搬救兵。

結果,在路上搭了一個順風車,誰想到他睡著了,那順風車便把他給直接帶到山文城。本來來到這裡,也沒準備停留,只是正準備要離去的時候,卻是恰逢殺人狂魔的肆虐,封鎖城門,只許進,不許出。

出事當天,原本是在自己的客房之中睡覺,結果,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已經出現在荒郊野外。所以說,對這中間具體發生的事情,他是一無所知。

雲不悔聽聞這件事情之後,點了點頭:“兩位大人,我的書童先前的話語想必你們也聽得清楚。而每一個人在進城之時,總是有一些備錄。想必這個時候,只要你們一查就能查到我書童所說的話,是真是假,也能知道,他是哪天進到城的。”

“如果按照我書童所說的話語,他來到這裡的時候,你們都已經封城,證明那個時候,正是兇手肆虐之時。而他作為一個新來者,怎麼可能是已經存在了十幾天的一個兇手。這一點不通情,也不合理。真的,就以這一點,我覺得,我的書童就可以被排除在外。”

那大人聽到雲不悔這番話之後,是一個勁兒的嘆息,他就不明白了,雲不悔說的這麼多的東西,都是擺在明面上的證據。為什麼一開始他就沒有發現?也正由於這個原因,才嘆息不已。

緊接著,就對一個護衛吩咐幾句,那護衛連忙前去調資料。在場的眾多百姓看到這裡,心中也有了一個大概,雲不悔所說的話。說一句最直白的,那就是雲不悔的書童沒有作案的時間。

果然,過了一會兒,當那護衛回來之後,手中拿著的資料上清晰的寫著,張帥進入城中的時間。如此一來,張帥的嫌疑,便可以被排出在外。不過那位大官卻是不願意這樣做,難得碰到雲不悔,這麼一個會斷案又願意斷案的人,要是不合理利用一下。怎麼對得起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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