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拍著胸脯在那裡保證,他現在也是有些心虛,自己蓋房子不留門,他都不知道該說點啥才好了。

“門的事咱先不提,還有一件事,我也非常不理解。你們砌這麼高的牆,竟然一丁點水泥都不擱,這要是颳風下大雨他不倒嗎?”這是施苒的第二個疑惑,這麼高的牆,連水泥都不放上些許,這些人是怎麼砌起來的。

“丫頭,這一點你就儘管放心,不說是風打雨吹,哪怕現在就是有人想要把他扳倒都難,這些事都被我們氣在這裡之後,宛若一體。現在你就說吧,在哪裡做門,我們馬上就幹。”

平復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怒火,施苒無奈之下也只好選擇了幾個方位,並且在那裡畫出門戶。不過這一次她是有意要難為這些人一下,第一道門,他竟然畫出了一個花瓣形。要知道這些可都是石頭砌成的,怎麼可能會從中間掏出一個花瓣形,這太不現實了。

至於另外的兩道門,她是別出心裁。其中的一個門上,她直接畫出了一隻小燕子。因為她知道這個生態養殖場是叫雲氏飛燕生態養殖的,所以她在上面畫一隻小燕子,倒是合情合理。不過令人無語的是,她在另外的一面牆上竟然畫出了一條蛇,而且還是一條專門吃燕子的蟒蛇。

可想而知,施苒在畫這道門的時候,心裡面想的是啥。不過讓她無語的是,自己畫完第三道門了,這些人竟然還跟在她身旁:“你們還跟著我幹嘛?怎麼不去扒門。”

“門已經完成了,現在就剩下這最後一道門沒有扒了。”施苒才不相信大家說這鬼話,自己剛剛把這圖形畫完,對方就把門扒完了,這多不現實的事。所以她直接撅達一下,連忙回去檢視。結果等她見到那兩個已經被扒出來的門戶的時候,震驚的張大嘴,不知道該說點啥。

這兩道門,其中一個從遠處看上去,簡直就是一個美麗的花瓣,另外一個,就是在那裡騰飛的燕子。而且她站在這扒開的門中間仔細去看的時候,這石頭中間根本就沒有縫隙,真就好像那老頭所說,這一切宛若一體。此時,她是終於有點風中凌亂了,自己的三觀怎麼接二連三的被顛覆呢,這難道有神人在幫助這一切不成?

然而等她回來再看第三道門的時候,更加震撼了,因為這條蟒蛇簡直是活靈活現。大長老等人在那裡,臉上洋溢著喜色,一個個站在那裡沒走,似乎是在說,丫頭,你趕緊誇我吧。

“辛苦大家了,你們先回去,讓我坐這兒緩緩。”一屁股坐在地上,施苒就開始不斷的合計,自打自己到了這裡,然後很多的事情都已經徹底改變。以前自己所有的認知,所有的一切好像一夜之間全都有了嶄新的變化。雖然她並沒有見到這些人是怎麼做到的,但是憑藉笨招想她也知道,恐怕這些人真不是尋常的普通人。

再聯想到那只可以聽懂人話的孔雀,甚至雲不悔肩頭上時而出現的那只會說話的小猴子,這種種的事情都在向她展示著,自己已經進入到了另外一個圈子,是她以前絕對沒有接觸過的。

等雲不悔回來的時候,找了一圈也沒見到施苒,向大長老

詢問的時候。大長老有些無語的攤攤手:“那個小丫頭有意思,傻呵呵的,不就是建一道牆扒一個門嗎,看把她那震驚的樣子,張大的嘴巴都能塞進去一個雞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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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不悔無奈的搖搖頭,正準備去找施苒,和她商量一下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卻是遠遠的見到,張帥和李雪兩個人走了過來。迎頭雲不悔就追了上去,隨後大聲吼了一句:“張帥,你這個混蛋,口口聲聲說想死我了,剛一到這裡就找不著你人影。”

“雲大哥,我真想你。我吃飯的時候想你,就連睡覺的時候我都想著你。”雲不悔一頭黑線的,看著這個無恥的傢伙,說謊話都不帶打草稿的。不過還不等雲不悔說第二句話的時候,就見到張帥一拉自己身旁的李雪,隨後撒腿就跑。

“雲大哥,你先歇一會兒,等下一次我再見到你的時候,再接著想你。”看著這小子撒腿就跑的樣子,雲不悔無奈地笑了笑:“這個混蛋,你就明說到這裡是來看李雪的,難道我還能不讓看是怎麼的?”

不說雲不悔找到施苒之後怎麼和她解釋眼前的這一幕。只說胡大夫,騎著摩托車這一溜煙似的,可就來到了田家莊。然而到這裡之後他才想起一件事,昨天和自己結拜的那人姓啥叫啥他不知道,這讓自己到哪兒去找,找誰去啊。

也正巧這個時候,從遠方過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大爺,胡大夫幾步之間走過去,迎頭將他擋住,臉帶笑容的詢問:“老人家你好,我想向你問點事兒。”

“老?我年輕著呢,你才是老人家,我今年才六十,正當年,你知道不知道啊,這麼大的人,話都不會說。”這老頭怒斥了一句,一閃身走掉了。胡大夫站在那裡面嘎不嘎不嘴,沒想到自己只不過是一句尊敬的話語,竟然迎來了一頓臭罵。

不過好在這村子裡面人多,這老頭前腳過去,後面就過來了一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人。他知道也許這個村子的人都喜歡別人說自己年輕,所以這次他可沒敢把對方說的有多老。

“小夥子你好,我向你問點事啊。”

“問個腿呀,你問我小夥子,你戴墨鏡了還是今天早上被驢踢了?我都多大年紀了,你管我叫小夥子,會說話嗎?會說話你就說兩句,不會說話,到那邊學它叫喚去。”說完這話,用手指往旁邊一指,這胡大夫一看,原來在那邊正有一頭灰色的毛驢拴在那裡吃草呢。

還不等他再說點啥,這人一閃身也走掉了。這胡大夫心中那叫一個無語呀,這村子,這都是什麼人?自己不就是想問個路嗎?招誰惹誰了。也就在這個時候,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這身後揹著一捆乾柴。這行走之時相當的艱難,甚至被這風刮的有些站不穩。

連忙把摩托車立在一旁過去幫襯:“一個女人家家的,你怎麼揹著這麼厚的一捆柴火,你家男人幹什麼去了,這活就是男人幹的活。”說完這話之後,他心中老後悔了,這個村子都是怪人,難免這次還得被一頓臭罵。

“大哥謝謝你,我家沒男人,我是村子裡的一個小寡婦,我不幹,誰幹啊。而且平時有些人即使想要幫我,但是也不敢伸

手,寡婦門前是非多,誰敢幫我呀?”

胡大夫聽到這話是長嘆了一口氣:“你先停下,把這柴火給我,我揹著。那邊是我的摩托車,你給我推著,我幫你把柴火送家去,捎帶腳,我向你打聽個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背回去就好,你想問什麼你就問吧。”胡大夫眨巴了一下眼睛,心想終於碰到了一個正常人。

“沒事,你就按我說的做吧。”說完這話之後,硬生生的把這一捆柴從對方的肩上搬下來,背在自己身上。那小寡婦也連忙去幫助胡大夫,把這小摩托車推著跟著他一起走。

“大哥,你想問啥呀?俺家真沒男人,我不騙你的。”就這一句話,差點沒讓胡大夫一屁股坐在地上。

“誰問你這個了,我問你,你們村子裡面是不是有一個要飯的?你知道他姓什麼?叫什麼?家在哪裡住嗎?”

小寡婦一聽自己會錯了意,不由臉上一紅。她還以為這大哥如此幫自己是相中她了呢,這些年一個人過這日子,自然是挺辛苦的,倒也曾經想過出一家進一家。可是想要邁出這一步,談何容易,先不說鄰里之間的指指點點,就是她的心裡面,也過不去自己的那個坎。

當然,這最關鍵的還是自己並沒有遇到讓她心儀的人。以往那些男人在看自己的時候,眼神之中總是帶著一絲赤裸裸的慾望。唯獨眼前的大哥,雖說有事有求於自己,但是看自己的眼神卻是相當精明,這在成人的眼中,絕對是相當少見的。

現在她聽到胡大夫這話之後,仔細的想了一想,隨後瞬間就明白胡大夫說的是誰了。

“胡大哥,你說的是田文才吧?說起來這田文才也是一個可憐人。田文才並不是我們田家莊的本地戶,他是十幾年前帶著一個病女人來的。當時村長和村民們看他可憐就將他收留了,不過這個田文才倒是有些意思。種地過日子樣樣不會,不過誰家要是丟了點東西,只要你找到他,他都能給你找回來。”

“去年三胖家的老爹,由於得了老年痴呆,自己走丟了。全村子的人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無奈之下找到了他,結果這田文才用了不到半天的時間,就把那老爺子給找回來了。”

“大家見他日子過得緊張,但凡誰家丟東西求他去幫著尋找的時候,總會給一些錢或糧食就算是報酬。不過他捨不得吃,捨不得喝。把自家的那點糧食全都給他的那個病妻子吃,最近說他的妻子好像病情又嚴重了。你說這件事情別人也幫不了忙,你幫得了急,你幫不了窮啊。”

“所以聽說最近這幾天好像這田文才實在是沒辦法,這才開始到外面去討飯,這年頭能把日子過到這個程度的,恐怕除了他田文才也就沒別人了。不過這個人和他妻子兩個人的確是很恩愛,而且為人也挺隨和的。只可惜他的命不怎麼好。”

胡大夫聽到這裡之後,不由長嘆一口氣,自己還準備把昨天給他的那一千塊錢要回來的,現如今看來這口還真不好張。就在他的心裡面想著自己應該怎麼樣才能把錢要回來的時候,電話響了,把電話開啟一看,是自己姑娘胡飛燕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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