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抬眼瞄了一眼夜風,也不吭聲了,但顯然並不相信。
手下的動作卻越來越快,大夫從箱子裡拿出來一套銀針,火燒以後彈了彈銀針,將針插進一個個的穴位。
小丫頭額頭上的血還在流,大夫手中的動作卻並不停。
隨著大夫手上的針插進了穴位,小丫頭漸漸有了甦醒的意識,就在小丫頭醒來之前。
大夫就已經把針拔了出來,在小丫頭受傷的地方敷上了草藥,然後用乾淨的白色棉布包住。
小丫頭意識甦醒,雖然疼的厲害,卻並不說話,只是眨巴著大眼晴看著大夫跟夜風。
大夫率先開口問道,“小丫頭,怎麼樣了?頭暈嗎?”
聲音還算溫和,小丫頭雖然可能是感覺到大夫的善意,只是還是不曾開口,只是靜靜地看著夜風跟大夫。
大夫的表情逐漸有了些不對勁,接下來,無論大夫用什麼樣的聲音怎麼樣喊這個小丫頭,這個小丫頭也沒有任何反應。
只是靜靜看著夜風跟大夫,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眼中滿是新奇。
大夫嘆了ロ氣,逐漸接受了這個事實以後才籌措著言辭跟夜風說。
“我知道你救了這個小丫頭是好心,但是這個小丫頭已經沒有救了,她現在連話都不會說了,眼神懵懂,神智,可能也就三五歲吧。”
夜風的表情並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像瞭解了一樣點了點頭,大夫又嘆了ロ氣,帶著大箱子走出了內室,只留下了夜風與小丫頭兩個人。
夜風走到小丫頭的面前,伸出了手。
奇怪的是,小丫頭也好像十分信任夜風一樣,拉住了他的手。
夜風把小丫頭抱了起來,天色已經晚了,也該回酒樓了。
結了看診錢,夜風匆匆踏上了回酒樓的路。
等到夜風帶著這個小丫頭回到酒樓的時候,蔡琰,黃舞蝶,馬祿,都已經睡了,只有孫尚香,還在等待夜風他們歸來。
夜風看著趴在桌子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孫尚香,嘆了ロ氣,先給小丫頭開了間房送了進去,這才把孫尚香抱回了床上。
夜風並沒有睡覺,他接到了周瑜的信。
他並不意外
,從用出周瑜令牌的時候,他就知道,周瑜肯定是能知道他的下落了。
只是這個假期太短了,短到還沒帶丫頭們好好玩玩,就要回去了。
周瑜在信裡寫到了安息的使臣即將來到夜天王帝國,希望夜風儘快回去,畢竟,國不可一日無君。
夜風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跟四個丫頭提起這個事,想了想,夜風オ想到了一個,四個丫頭應該能接受的理由。
第二天一早,夜風就宣佈了要回宮。
四個丫頭都十分驚訝,夜風也是一臉的尷尬,但還是說道。
“昨日香香不小心傷到的那個小丫頭你們還記得嗎?”
四個丫頭面面相覷,最後還是蔡琰最先開口問道。
“記得的,她怎麼了?”
“她傻了,哪個大夫說,如果有比他醫術高超的大夫,或許可以治好。”
等到夜風說完這句話,四個丫頭一下子炸開了鍋。
“真的嗎?”
“那太好了。”
“趕緊收拾行李啊。”
“琰姐姐,你那是不是還有珍珠膏啊。”
四個丫頭著急忙慌的就要收拾行李,卻被夜風攔了下來。
“不著急,我們吃了飯再走。”
隨著夜風的一錘定音,四個丫頭才算穩定下來,夜風一扭頭,只見一個小小的身影蜷縮在樓上看著他們,夜風朝這個小丫頭招了招手。
小丫頭一點一點挪下了樓梯,顯得有些畏懼眾人,躲到了夜風的身後。
“夫君,這個小丫頭既然失去記憶,是不是要重新取個名字啊。”
蔡琰思考了一會,突發奇想的說道。
夜風扶著自己的下巴想了一想,確實如此,不能總小丫頭小丫頭的叫。
“說的不錯,你們可有什麼好的建議?”
“不如叫婉瑩。”
溫柔似水的名字自然是蔡琰起的。
“不好不好,依我看,還是叫秋水!”
帶著幾分瀟酒氣息的,自然是黃舞蝶取的。
“瑕玉。”
頗有幾分諷刺跟直率的名字,是馬祿取的。
“求人不如求己,不如,就叫自渡吧。”
孫尚香如是說道。
四個丫頭都取好了各自想給小丫頭取的名字,夜風也看了看小丫頭。
“求人不如求己,好寓意,那就叫自渡吧。”
這樣子,小丫頭的名字算是定下來了。
還是來時的那輛馬車,慢慢悠悠的往夜天王帝都去了。
到了帝都,馬車外面的聲音越發的吵鬧,四個丫頭或許是累狠了,在車上扶著肚子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而自渡,卻撩著車窗窗簾,偷摸的向外看去。
到了皇官門ロ,周瑜攜妻子顯然已經等候多時了,周瑜帶著妻子向前行禮。
“見過聖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公瑾免禮。”
夜風派人將四個丫頭送去各自的宮殿。
周瑜也讓妻子暫且回去了。
夜風周瑜兩人坐在御書房裡閒談。
“公瑾這幾日過得怎麼樣?”
夜風頗有幾分不好意思。
“託陛下的福,發現了不少關於朝政的漏洞,已經改善了。”
周瑜回地卻是坦坦蕩蕩。
“可要手談一首?”
“陛下所願,既是臣所向。”
兩個人擺上了圍棋盤。
夜風執黑棋,周瑜執白子。
“公瑾的信裡,說安息的使者即將來訪?”
夜風落下一子下在了天元處。
“是,不過看樣子,也是來勢洶洶,貴霜已滅,絲綢之路的富貴之處也露了出來,陛下可知,絲綢之路一次,與年稅相比,多了幾倍?”
周瑜下在了夜風邊上,如是說道。
“能讓公瑾驚訝與次,想必不是很少。”
一個時辰後,周瑜才從御書房出來,十分開心的帶著妻子家去了。
而今日的政務,早已被周瑜處理完畢,夜風看了看這幾日周瑜的處理方法,頗為公允,也就當給自己放個最後的假期,回到寢宮睡覺去了。
誰知道夜風剛到寢官,才覺得不對,床上有一個被被子矇住的小小的包,湊近一看,オ看到了小自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