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夜風的動作,人伢子忙把丫頭放了下來,撿起地上那個荷包,估摸著掂了掂,大約有個三兩銀子的感覺,人伢苦著臉,這人看著十分富裕,怎麼這樣小氣呢?
但人伢子從荀包裡摸出來一塊小小的碎金子,驚喜的拿牙咬了咬,確認了真假以後,趕忙從地上爬起來。
“多謝,多謝大哥。”
說著話,偷摸摸的往後退,還把荀包藏在了自己的胸口,生怕夜風他們去搶一樣。
而站在夜風對面的白公子,可受不了夜風他們這樣的忽視。
不甘心冷落的白公子,惡很狠的瞪著面前的男人,威脅著說道。
“喂,小子,我勸你老老實實把這四個美人交出來。”
倒是夜風一聽,眸光輕飄飄的落在對方身上,頗有些玩味的摸了摸下巴。
“哦?她們四個都懷有身孕,你準備如何處理呢?”
白公子一聽,倒是愣了一下。
可看那四個美人兒個個都是國色天香,心裡的那點兒不虞瞬間被色心埋沒,竟是大言不慚的說道。
“扔了!不過你要是想要,倒是可以還給你,畢竟我只要美人兒。”
說這話的時候,白公子得意極了,像是註定了夜風不敢反抗自己,對美人已是勢在必得。
然而夜風,在聽到這話後,眼神瞬間變得晦暗莫測起來,讓人看不清其中的想法。
過了片刻,只聽夜風幽幽的走到白公子面前,輕笑了一聲:“你可知我是誰?”
白公子愕然一愣,他還真不知道夜風這一行人都是誰。
“是誰?天王老子也沒有用,在這銅安縣,我白榮和就是王法。”
四個丫頭橫眉冷對。
“呦,口氣倒是不小。”
“真真是不害臊。”
“哼,廢物一個。”
“依靠著家裡,是成不了大事的。”
聽到丫頭們的話,白公子誤以為他們已經害怕起自己的家世,不由得更為蠻橫的說道。
“你們浪費了本公子許久的時間,只把這四個美人送給本公子,已經不夠了,現在,你跪下來
對著本公子磕三個響頭,再雙手把這美女送上,本公子才能原諒你。
白公子緊盯著夜風,他在想,只要這小子磕了這三個頭,這四個美人應該就會瞧不起他,轉而心甘情願的投向自己的懷抱。
而長久的圍觀,堵塞了街道,官府不得已派了捕頭前來疏散群眾。
“讓開讓開,都圍在這裡幹什麼。”
“走不走,不走跟我回縣衙一趟,你們這可算是妨礙公務。”
官差們驅散了圍觀的路人,オ看到了夜風一行人與白公子。
“喂,你們幾個,怎麼回事。”
官差用腳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小女孩,惹得孫尚香瞪了他一眼。
“也沒有什麼事。”
夜風邊說著邊從袖子裡掏出一塊令牌,扔給了官差。
為首的官差,在接到令牌的一瞬間,神色就變了。
一眼看向了白公子。
“來人,把他帶走。”
白公子直接被駕了起來,他驚恐萬分的罵道。
“你們幹什麼?我爹可是……”
為首的官差恭敬的把令牌遞迴給了夜風,絲毫不去理會大喊大叫的白公子。
夜風拿出來的令牌,是周瑜的。
那天慶功宴周瑜送他回寢殿時,他拽下來的。
鬧劇算是終止了,夜風也想要帶著幾個丫頭回酒樓去了。
可孫尚香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小丫頭,可憐巴巴的看著夜風。
夜風嘆了ロ氣,出來一趟本來是想帶著幾個丫頭散散心,這下可好了。
把抱起地上的小丫頭,馬祿十分有眼色的間好了去醫館的路,走在最前面帶路。
順著小道慢慢的向前走,越來越寂靜。
直到看到了一座醫館,只見上面貼了一副對聯。
“但願世間人無病,寧可架上藥生塵!”
並沒有橫批,一塊巨大的匾額上用金漆寫下了無病閣三個字。
與這醫館名字不符合的是,這醫館裡竟然格外的熱鬧。
說的熱鬧,其實也就是人十分的多,但看打扮,都是一
些貧困人家的病人。
當夜風抱著滿臉是血的小姑娘進來以後,病人原本有序的隊伍就已經亂了,紛紛往後躲了一些,而醫館的學童則迎了上來。
“怎麼傷的這般重,用草木灰止血了嗎?先跟我來。”
學童推開了內室的簾子,率先進了去,夜風隨後抱著那小丫頭也跟著一起進了內室。
比起外面的熱鬧,內室顯得十分整潔,一張竹榻擺在房間中間,四個丫頭並沒有跟著一起進來,她們身懷有孕,不適合進這種疾病較多的地方。
四個丫頭在到醫館門口的時候,就被夜風派隱衛護送了回去,並勒令不準偷偷出來玩了。
夜風將小丫頭放在了竹構上,一個大夫匆匆的帶著一個大箱子走了進來。
“病人怎麼了?受了什麼傷?怎麼受的?還有意識嗎?”
一連串的問題問的夜風有些錯不及防。
“大概是磕了一下吧,沒有意識。”
夜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只見大夫白了夜風一眼。
“臭小子,打盆溫水來。”
夜風本來以為醫館現燒熱水然後再拿過來要很久,沒想到剛才得小學童端著一盆水直接進來了。
“還用你說,糟老頭子。”
大夫邊用毛巾為小丫頭擦著額頭上的傷口,邊跟小學童鬥嘴,行雲流水一樣的操作,簡直看呆了夜風。
大夫擦完了小丫頭額頭上的傷口,才面色不善的開口道。
“怎麼給人當爹的,能讓小丫頭磕成這樣?還有,小孩子吵吵鬧鬧是正常的,怎麼能給她喂麻沸散呢?”
夜風的面色變得有點古怪,他也不是這個小丫頭的爹啊!他看起來很老嗎?剛想要開口說話,卻又被大夫打斷了。
“我跟你說,你可別想不認這個小丫頭啊,像你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年輕人,聽老頭子一句勸,雖說丫頭到最後都要嫁出去,也不至於……”
這番話說出來,終於讓夜風忍不住了。
“老先生,我並不是這個小丫頭的父親,其次,她的麻沸散也不是我喂的,只是見她受了傷,才好心把她抱過來醫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