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景象。

讓魏世昌感到震驚。

若是周燦擁有足夠的文氣的話,這字裡行間隱藏的雷雨、巨蛙就會真正的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擁有巨大的戰鬥力。

電掣雷轟雨覆盆,晚來枕簟頗宜人;

小溝一夜深三尺,便有蛙聲動四鄰。

交州府學政魏世昌,把整首小詩的內容,以‘聲如洪鐘’的儒家秘法念了出來,聲音中帶著一股暮鼓晨鐘的味道。

讓人聽了魏世昌的唸誦後,便會對這首小詩有了幾分的領悟。

電閃雷鳴,暴雨傾盆,晚上轉涼,枕蓆宜人。

小溝一夜,水深三尺,蛙聲一片,四鄰聲動。

一首詩寫出了雨後鄉村清涼宜人、蛙鳴動人的勃勃生機。

周燦是獲麟集的人,寫出來一首雷後蛙鳴的詩,實在是貼合實際,充滿童真雅趣的。

“這詩,寫的極好,當為青山春遊第一詩作。”

交州府學政魏世昌、九真縣令馬如龍一同宣佈,其他的私塾的夫子也沒有異議。

童生們更是無異議。

唯一的名列大漢神童榜上的歐陽慶,也是站了起來,走到了周燦的近前。

“想不到,你有著這樣的才華,當時,你吊打劉洪洲,怕是連一分力都沒有用吧,這一次,我也沒有用力,不過,接下來,我可要全力以赴了。”

“這沒有想到,我能夠在九真縣中遇到可以一決高下的同齡人,你的存在,讓我冷寂的血液開始沸騰起來,我覺得我渾身上下有些興奮了。”

歐陽慶看著周燦,眸子裡射出驚人的光彩。

“不愧是能夠說出來三尺之水難養蛟龍,卻可養真龍的人物,我期待你接下來的表現。”

對於這一次的失利,歐陽慶並沒有在乎。

畢竟,他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把在場的任何童生放在眼裡,只是率性而為,隨意做的詩篇,便足以碾壓眾人。

只是沒有想到,居然出現了周燦這樣一個猛人,當場壓住了他的氣焰。

可是接下來,將會是他施展實力,真正的唯我獨尊的時候了。

他將會毫不留情,也不會在有所保留。

周燦,值得他全力以赴。

周燦看著走過來,對自己說了一席話,然後施施然轉身離開,重回主位的歐陽慶,翻了翻白眼。

這他麼個神經病嗎?

嘰嘰喳喳說了這麼多,不等自己說話,就這麼離開了?

學政魏世昌、九真縣令馬如龍宣佈完周燦為此詩第一後,環顧四周,“大家沒有什麼異議吧?”

眾人搖頭。

名列大漢神童榜第一百名的歐陽慶,這位書香世家的嫡傳人物,都已經俯首認輸,其他的童生,哪裡有資格在‘青蛙’一詩上與周燦並肩。

“既然沒有意義,周燦便是這一次的‘青蛙’詩的詩魁。”

“年紀輕輕,剛剛讀書,便已經寫出來這樣的詩篇,可見家學…”

忽然就誇不下了。

就周燦寫出來的那樣蛆爬也似的毛筆字,絕對談不上上家學淵源的,只能說周燦真的是聰明伶俐,天賦奇才,絕代天驕。

“我相信,待大漢神童榜更新,定然有你的一席之地。”

魏世昌的雙眸放光,自己當學政的日子裡,能夠遇到兩個絕代天驕,一世奇才,絕對會給自己的業績加分,將來升官發財,指日可待。

周燦只是笑笑,並沒有把這放在心上。

因為他對大漢神童榜並不是很瞭解,也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所以。

他很淡定。

魏世昌看了,卻是暗暗點頭,他就喜歡這種榮耀加身而不驚的沉穩樣子。

走上前,一把握住了周燦的手,“這樣的天才,當我並肩而坐,共享榮耀。”

當即有人在主位上給周燦添了桌子。

周燦卻是笑著拒絕,他真心不願意坐在上面接受眾人的注目禮。

他感覺,那樣子,自己是在給眾人當猴看。

還是下面自在。

於是開口拒絕,“多謝魏公,可是主座上有著的夫子周先生在座,我是他的學生,應當尊師重道,哪裡有和弟子和先生並肩而坐的道理。”

“我覺得,坐在下面和坐在上面,也沒有什麼區別,我還是坐在我剛剛坐的的地方才好,還請魏公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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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燦的語氣相當的謙和。

臉上始終掛著一縷淡淡的笑容。

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生親近,就像是一個鄰家的小弟弟、小哥哥一樣,陽光,開朗,自信,帥氣,有才。

魏世昌聞言停了下來,臉上更是高興。

尊師重道的孩子,誰不喜歡,而且還這麼懂禮貌,這麼的帥氣,這麼的聰明伶俐。

“好好好,你說得好,我允許你坐在自己原來的位置,我們讀書人,就應該尊師重道。”

然後看向了朝陽私塾的周作人一眼,誇道,“周作人,你這是收了一個好弟子,可要好好的珍惜,且莫誤人子弟,不然的話,我饒你不得。”

周作人都沒有想到,周燦會做出來如此的驚人之作,臉上一片狂喜。

‘青蛙’詩作的第一名。

這巨大的榮耀,忽然降臨在原本沒有抱著任何希望的朝陽私塾的夫子周作人的弟子身上,讓他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到現在,他都沉浸在巨大的興奮中,有些難以自拔。

恍如一夢,難以分辨真實或者虛幻。

“是是是!”

一疊聲的應了下來,魏世昌看了看周作人的表現,心中也似乎能夠感應到周作人的興奮之情。

回到座位上,坐了下來。

繼續談論詩詞文章。

而此時,坐在主座上的歐陽慶也站了起來,離席而去。

“我剛剛聽到了周生的話,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作為童生的我,確實不應該和自己私塾的夫子並肩而坐,這雖然是巨大的榮耀,卻也是不遵守禮節的行為。”

“我要離開主位,回到眾童生中間去,還請夫子、魏公、馬公准許。”

歐陽慶雖然是請求,可是並沒有彎身行禮,而是依舊站的筆直,如同一棵挺拔的、傲氣凌雲的青松。

主位上,名揚私塾的夫子吳光輝當場就激動的有些飆淚。

這個天才兒童,什麼時候這麼懂禮數了?

簡直是個奇蹟。

隨後便見歐陽慶說完虎,直接轉身離開,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到周燦身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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