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九章 聰明老大笨小弟
“喏。給你。”
這幾日忙的昏了頭，連廚房空了都不知道，找了半天只找到兩個硬邦邦的包子。見小霍一臉驚恐的不敢拿，她直接塞到他手裡，蹲在屋簷下安靜看雨。
“還怕我在包子裡下毒不成。都餓了一天了，快吃吧。啊呸！怎硬的跟石頭一樣，怎麼吃啊！”
惱怒的扔了出去，砰，砸得花盆四分五裂。
她一臉黑線的憨笑，“還是不要吃了。”
小霍卻忙吃了起來，吃的挺開心，就是咽下去的時候看著有些疼。
“都成石頭了你還吃，你牙口腸胃真好。”
“這算的了什麼，當年我初來京都，身上一文錢都沒有，泥巴都吃過，更何況這個。不過是放久了硬了些，不礙事。”
小霍說著忙接了點雨水喝了起來，三兩下完事，坐在地上懶洋洋打了個飽嗝。
“我聽杭遠說起過你的事，沒想到那麼悽慘，後來呢？”
“後來我信錯人，險些被對手砍死街頭，是老大把我撿了回去。也是老大給我飯吃，給我地方住。老大是我的恩人，所以從那天起，我便在心裡發誓，要一輩子跟著老大！老大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即便要我的命，我眉頭都不帶眨一下！”
她從不懂男人間的感情，不過看著小霍說起杭遠時會情不自禁傻笑，想來他真的很敬佩杭遠。讓她想起洛見荀和南知梁，那他們是友情之上，愛情未達？
昨日南知梁走了沒多久，魏方和杭遠便來了，她立馬帶著小霍躲起來。等魏方和杭遠的注意力被仙女湖中的青柳吸引，偷偷帶著小霍離開。
兩人坐在屋簷下看了一夜的星星，也看了一夜的雨。小霍從之前的惴惴不安，好幾次想逃之夭夭，到現在開始偷偷打量她的臉，眼中帶著好奇，似乎也沒那麼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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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偷偷打量了我不下十次，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
“你……真的是不夜尊那個大魔頭的女兒？”
她看了眼小霍，就地坐下，看著斜風細雨，遲疑片刻，“莫說外人震驚好奇，其實當我剛知道的時候，我也是錯愕的無法相信。即便如此，但難以改變這事實。”
小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忽然又看著她道，“那你會不會殺我滅口？”
“我要殺你，昨日就不會從他手中救你。”
“可我知道你的秘密，你不殺我，你不怕我說出去嗎？”
“你說的也對，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說著起身作勢要動手，嚇得小霍往後一倒，本能的往後挪。
被這小子滑稽樣逗笑，扶著柱子哈哈大笑，看得小霍一頭霧水，呆呆看著她。
“你到底是想殺我，還是不想殺我？”
“笨死了，杭遠怎麼收了你這麼笨的小弟。”
這秋雨還是下個不停，甚是惱人。
本在想魏方和杭遠何時會因為青柳的事情找上門，豈料一回頭，就看到杭遠落到屋簷下，拍著滿身雨水大步走來。
“我怎說兩天都沒看到你這小子，原來你在這兒。怎的，迷戀蘇二小姐美貌，甘願跑來給她做免費護院？”
小霍急颼颼站起來跑到杭遠身邊，“老大，我……”
以為小霍又和以前一樣撒嬌打鬧，直接甩手推到一邊，走到蘇清俞面前，“昨日青柳死了，死在了城外仙女湖。”
她故作鎮定，“知道是何人所為嗎？”
杭遠苦惱的搖搖頭，他和青柳認識也不過幾日，除了知道她是師父的舊愛外，其他一無所知。
“不過我倒是在青柳手臂上發現鬼階的刺青。”
‘鬼階’二字惹得一邊的小霍忽然發出聲響，杭遠惱怒瞪了眼，繼續看著她道，“昨日你可曾見過青柳？”
“你懷疑是我所為？”
“青柳的死因是胸口被利器貫穿，可我和師哥琢磨了一晚，都沒想出兇器是什麼。青柳的左肩還中了一掌，那一掌力道之中，直接震碎青柳的肩骨，你可沒這種能耐。我想，青柳是鬼階中人，那殺她的定是鬼階餘孽。”
她還沒反應，小霍忽然點頭說著“是”，看得杭遠一頭霧水。走過去拍了拍他腦袋，摸著下巴不解道，“你小子今兒怎了？稀奇古怪的，難道青柳被殺的時候你在場？”
小霍頓時慌了神，搖頭擺手，“老大你怎麼會那麼想，我怎會在兇案現場……”
“那你昨日去了哪裡？”
她忙開口打圓場，“昨日小霍在我這兒，他擔心鬼階餘孽找我報仇，好心過來保護我。”
“蘇清俞你真信了這小子的鬼話，他就輕功好，手上功夫還不如你。若鬼階真的殺來了，他保不準直接腳底抹油跑了。”
杭遠沒往深裡想，見時間差不多，“我約了師哥，先走了。小霍，難得你小子有憐香惜玉的心，那便留下繼續保護蘇二小姐。記住，萬一有事，你得帶著人家一起走，別丟我的臉。”
“老大，我跟你一起走……”
“你留下！人蘇二小姐一人在府中多無聊，萬一跑進幾個不知死活的小毛賊，你還能收拾了。大男人墨跡啥，也別哭喪著臉，好好保護人蘇二小姐。若是蘇二小姐有一絲損傷，看我怎麼收拾你！”
杭遠邊說邊走，很快消失在視線中。
小霍頓時哭笑不得，急的直跺腳。正嘟囔，耳後傳來一聲幽幽“你就那麼怕我殺了你？”嚇得他忙轉身看著她，撥浪鼓似的直搖頭。
“杭遠說你輕功不錯，你那麼怕就走吧，反正我也攔不住你……”
“誰……誰說我怕了！”小霍鮮少和女子交談，此時漲紅了臉。“我只是睡不習慣這兒的床！還有這兒太大，我找個茅廁都能迷路……”
她從廂房中拎了個夜壺出來，“喏，捧著吧。”說著往他手中一塞。
“這不是你廂房嗎，為何會有個夜壺？好臭，還是用過的！”
“這是洛見荀從他府中帶來的，據說是他從小用到大的。”
小霍頓時一臉黑線，“呵呵呵，七王爺從小到大這尺寸就沒變過。”
“所以他回回尿上面，還不肯洗，說是男人味。喏，就是你捧著的那個位置。”
“呃……我要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