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以為你們倆能有多大能耐,還不是和我一樣被綁在柱子上了。”

蘇清俞扭頭一記眼刀,用力掙了下,無奈繩子綁得很緊,動彈不得。

“你試試兩個打幾百個,我沒成扁的就很不錯了!就知道說風涼話!若早知道被綁在這裡的是你,姑奶奶才不會自投羅網!”

“又不是我要你們自投羅網,下回你蘇二小姐救人前招子放亮了。別被抓了就唧唧歪歪,嫌不嫌丟人~”

巫零貂抿嘴偷笑,心裡清楚她是知道,卻還是來了。

也不知這繩子是用什麼做的,奈何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奈何不得分毫。本還想繼續試試,見一邊的魏方都放棄掙扎了,索性停下歇口氣。

看了眼躺在前面的洛見荀,心想若他醒著,定然不會落得被人五花大綁的下場。

隨著站在高臺上巫天啟的念起祭詞,巫壬罡率先跪下,族人也急忙跪下。

蘇清俞好奇丟出一句,“那老頭嘰裡咕嚕的念著啥呢?”

巫零貂面無表情回,“他說要燒死我們。”

“哦。啥??燒死我們??”

巫零貂翻了個白眼,冷不丁丟出一句,“或者你想換種死法?”

“你愛死死去!姑奶奶我還不想死!”

拿繩子一點辦法都沒有,反而掙扎的胸疼。

“這是水瑤特製的繩索,刀劍都砍不斷,難為你蘇二小姐想到拿胸拱斷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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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能用你的一馬平川割斷繩子?”

“蘇清俞你都死到臨頭了,還出口傷人!”

“誰規定死到臨頭還不能出口傷人了?”

巫零貂又吃了一回癟,只有翻白眼的份。

這時族人在四周放下乾柴,隨著巫天啟一聲令下,點燃乾柴,大火一下子躥了起來。

“草!能不能換個死法,燒死很疼的!”

魏方弱弱打斷,“蘇二小姐,死都很疼,咱就別計較怎麼死了。”

巫零貂慢悠悠丟出一句,“你可以選擇在被燒死前咬舌自盡。”

她惱怒的瞪了她一眼,這時颳起一陣大風,欣喜道,“老天助我,希望能把火吹滅。”

“怕只怕吹不滅——”

“而且會助長火勢。”

話音剛落,兇猛的火舌一下子竄上來。她頓時一臉懵逼,惱怒瞪了眼左右,“你們兩個烏鴉嘴!”

火勢越來越猛,熱得身體通紅脹痛。眼見大火快要燒到洛見荀,著急的原地跺腳。

“洛見荀你快醒醒,再不醒來就要變燒豬了!”

“別喊了,荀哥哥聽不到。中了葬花骨,除非有解藥,不然他不會醒。”巫零貂說著茫然若失的嘆了口氣。“他昏迷不醒,總比我們活活被燒死好。”

“都快死了,你能否告訴我,為何要引我們到水瑤?”

巫零貂看了她一眼,出神的看著天空,“我若說荀哥哥身上的葬花骨不是我下的,你信不信?”

她不假思索,脫口而出,“信。”

巫零貂一愣,疑惑看著她,“為何會相信我?我可是一直處心積慮想殺了你,獨佔荀哥哥的壞女人。”

“因為你愛他,愛到骨子裡的那種,所以你怎會捨得傷害他。”

巫零貂不禁啞然失笑,頗為感慨,“沒想到被我當成仇敵的你,會是第一個願意相信我的人。從小到大,為了生存,我只能說著謊話。說了一個謊話,必須用更多的謊話去圓。甚至後來,說謊成了習慣,我也忘了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你似乎想跟我說真話了。”

“事情得從荀哥哥中毒那天說起——”

巫零貂開啟記憶大門。

那天晌午,天氣晴朗,她心情大好的去找洛見荀,想約他一起到城外賞花。豈料剛到書房,就聽到郎天一大呼小叫的聲音,她很自然躲在一邊觀看。

無視郎天一的叫罵,洛見荀自顧自畫畫。

怎料到郎天一忽然動手,撕了畫像,推翻文房筆墨,卻還不知死活的叫囂。最終惹怒洛見荀,被一招秒殺。

她本以為沒好戲看了,約他外出賞花也沒戲了,打算回去找幾個小丫鬟虐待下。

豈料剛轉身,就聽到肉質物體倒地的聲音。不經意一看,只見洛見荀躺在地上,郎天一則站在邊上,一副雲裡霧裡的茫然樣。

她頓時大驚,立馬跑進去扶起洛見荀。發現他身中劇毒,驚慌喊人。

之後趕來的侍衛很自然把郎天一當做兇手抓起來。

巫零貂之所以不將郎天一交出去,第一,洛見荀半昏半醒時說茶裡的毒藥不是郎天一下的。第二,她發現洛見荀所中的毒是來自水瑤的葬花骨。當時她就嚇出一身冷汗,知道水瑤人還在找她。

而那天蘇清俞進府要人,無功而返後,洛見荀徹底陷入昏迷。

縱使巫零貂使出渾身解數,也拿葬花骨沒辦法,只能暫時用水瑤的解毒丸保住洛見荀性命。

也是蘇清俞和巫迪海被關進柴房的那天,巫零貂正愁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一個黑影忽然出現,說若要解洛見荀身上的葬花骨,就將他們引到水瑤。

表面上她滿口答應,其實心裡打定主意,死也不回水瑤。因為她清楚自孃親死後,天下便沒人再能解葬花骨的毒。

若不是後來因為中計被擒,為保命,也是對黑影抱有一絲期待,最終還是回到水瑤。

“……我就知道那黑影是個騙子,而當我們踏入水瑤的土地起,就註定要全部死在這裡。”

說到這裡,巫零貂苦笑不斷。

她則蹙眉沉思,片刻後開口問道,“那個黑影既然知道葬花骨這種毒,還讓你引我們到水瑤,他必定是水瑤的人。他究竟和我們有什麼深仇大恨,要將我們引到水瑤,一網打盡?”

“你想到的這些我早想到了。數十年來水瑤族人沒離開過這裡,巫迪海心思簡單,想不出這種複雜的計策,不會是他。黑影指定要我將你引到水瑤,他要殺的是你跟洛見荀,郎天一他們不過是被拖下水的。”

說起郎天一,她忽然想起,“郎天一和郎慧心被一個神秘黑衣人抓走,難道是同一個人?”

可是又感覺哪裡不對,說不出的怪異感。

火勢越來越大,好幾次快撲到臉上,身體的水分逐漸被烘乾,大腦漸漸陷入癱瘓狀態。

死亡在即,反而想通了很多事,巫零貂看了她一眼,道,“蘇清俞,你恨我嗎?”

“恨。你殺死了小白。”

“你真是個怪人,不恨我橫刀奪愛,處處迫害,反而總惦記著一頭畜生的死。也對,你若是不怪,就不是蘇清俞了,也不是讓荀哥哥痴戀不下的人。”

想來也是感慨,設想過無數種死法,卻沒想到會死在水瑤這群深山野人手中。更是沒想到,當初許下生死與共的誓言會成真,不禁痴痴苦笑。

“蘇清俞,我們來救你了!”

抬頭一看,郎慧心揮舞著雙刀前頭開路,郎天一推著裝著水桶的小木車衝進來。

心裡感動的一塌糊塗,卻惡狠狠大喊,“你們兩個蠢貨,別送人頭了,趕緊走!”

“不!老孫頭說過,一個都不能少!”

車輪被鋼刀卡住,水桶險些飛出去。郎天一使出吃奶力氣抱起水桶,咬牙衝了過來。豈料腳下被人輕輕一絆,連人帶水桶砰的摔在地上,霎時水濺了一地。郎天一還沒反應,被刀架住脖子。

“放開鼻涕蟲,不然我砍死……”

話沒說完,鋼刀被劈成兩半,傻眼的同時急忙舉手投降,一臉乖巧討好的笑,“我開玩笑,我過路的,能不能放了我……啊!”

兩人背靠背,被綁得結結實實扔到地上。

蘇清俞頓時一臉黑線,“得,就說是來送人頭的,這回真的一個都不能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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