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至一五一十把之前發生的事說出來,至今想起,猶戰慄於那晚白渠西陰冷鬼魅的神情中。

洛見澈忽然拍桌而起,情緒激動的要去白府找白渠西。

洛見荀將他拉了回來,好勸歹勸,洛見澈才暫時壓住怒火坐下。

“根據蘇清俞的說法,白渠西有兩種人格。一種是剛才我們看到的,溫文儒雅的斯文公子。一種是冷血無情的嗜血野獸,那眼神連我見了都害怕——”夏月至頓了頓。“再聰明的人也無法判斷他說的真假,畢竟有些事情他自己也不知道。”

“你說,白渠西一旦受了刺激就會暴露第二種人格?”

“你似乎想到了什麼?”

洛見荀和夏月至默契的相視一笑,難為了洛見澈一頭霧水,不滿的拍桌嚷嚷,“拜託你倆不要打啞謎了!我真的要急死了!!”

夏月至忽然勾住洛見澈肩頭,咧嘴一笑,“聽說十王爺最擅長胡鬧。”

洛見荀笑不露齒的接上一句,“那可是澈子的看家本領,父皇賜予胡鬧王爺。”

洛見澈嫌棄的推開夏月至的手,一臉不爽,“七哥你怎幫著外人一同損我!你們再這樣我就要生氣了!”

“就巴不得十王爺的火氣上來。”

洛見澈一頭霧水的眨巴著大眼,夏月至卻眸子一沉,“我們正是要借用十王爺的看家本領,稍微給白府添點亂子……”

論打架,洛見澈手無縛雞之力,白送人頭也不要。但論起胡鬧搗亂,洛見澈敢認第一,沒人敢認第二。不過一盞茶功夫,就折騰的白府上下雞犬不寧。

縱使白吳氏出了名的潑婦,可知道皇帝對洛見澈過分寵愛,也不好過於指責。心想洛見澈也掀不起什麼大風浪,愛鬧隨他鬧,索性帶著婢女回房休息。

而黑暗角落中,白渠西看著對著眾人頤指氣使,唾沫橫飛無理取鬧的洛見澈,指甲從柱子上反覆拉過,帶出一道道痕跡。眼神漸漸被黑暗吞噬,開始目露兇光……

折騰累了後,洛見澈直接在白府住下。眾人自是不敢反對,忙不迭的給他整理廂房。洛見澈偏偏選了白赫康生前住的院子,眾人錯愕之餘,仍是滿足小祖宗的需求,麻溜的收拾出一間廂房讓他住進去。

終於到了子時,無月,黑暗統治整個大地。

忽然寂靜的院外傳來腳步聲,雖然很輕微,但洛見澈早做有防備,知道是白渠西開始行動了,頓時打了個激靈,忙下床跑去敲了敲窗戶,示意潛伏窗外的洛見荀和夏月至準備了。

夏月至本睡著了,被吵醒後習慣性的推一把身邊的洛見荀,發現他不在,頓時疑惑的撓了撓腦袋,心想這關鍵時候跑哪裡去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道影子赫然落在門上。洛見澈不由害怕的咽了咽口水,躲到桌後,拿著花瓶的手不住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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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來人正要推門進來,他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手心全是冷汗,心噗通噗通亂跳。

不過眨眼的功夫,影子忽然不見了。洛見澈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是有什麼計策。

等了許久也不見動靜,他這才弓著身子抱著花瓶過去,手剛碰到門上,後肩被拍了一下,條件反射的大跳大叫。夏月至急忙捂住他的嘴巴,做了個噓聲手勢。

洛見澈一把推開,不滿的低吼,“都說不要隨便用你的髒手碰本王!噁心死了!”

“你怎知道我方才尿手上了。”

洛見澈頓時一怔,惱怒的舉起花瓶砸來。

洛見荀快速閃進接住花瓶,順勢拋向櫃子。只見花瓶穩穩落在櫃子上。下一秒他已帥氣坐在桌邊,慢條斯理的喝著茶。

夏月至見他回來,好奇的湊過去,“你方才去哪裡了?”

“去了趟白吳氏的廂房。”

“老太婆睡覺有什麼好看……你不可能無端端過去,有何發現?”

洛見荀抬眸神秘一笑,“白吳氏是個厲害的角色,白世光死後,她一人掌管白府,憑著強硬的手段把白府打理的井井有條,更是在朝中立下威望。白渠西是獨子,她不可能不知道白渠西的事。顯然她知道白世光和白赫康都死在白渠西手中,可白渠西是她的命,她只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這些我都知道,我是問你去白吳氏廂房有何發現?”

“白吳氏根本不在廂房中。”

夏月至錯愕的揉著眉頭,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是她抓走了蘇清俞,而當我們找上門,十王爺又鬧過一次後,她慌了,此時定然去了關押蘇清俞的地方!”

“本王也是這麼認為……”

“那還不快走!”

說著夏月至拉住洛見荀就要走。

這時一直趴在門上外後觀望的洛見澈匆匆過來,還沒說上話,只聽見院外傳來一聲‘有刺客!’,緊接著腳步聲匆匆而來,明亮的火把瞬間照亮整個白府上空。

難道他們想玩手段?

正疑惑,院中又傳來一聲“夫人遇害了!!”,三人不禁錯愕的對視一眼,洛見荀和夏月至以黑夜為隱匆忙過去,洛見澈則裝作被吵醒的樣子過去檢視。

等到了白吳氏居住的廂房,只見侍衛和下人將廂房堵得水洩不通,白吳氏胸口插著一柄匕首,全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已經沒了呼吸。白渠西癱在一邊哭成了淚人,最終哭暈在老湯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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