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眾人已逐漸走出白赫康暴斃的陰霾。

婢女和家丁正在打掃院落,只聽見急促的馬車聲在門口停住,緊接著闖進來兩個身著華服的少年,認出其中一個是之前來過的七王爺洛見荀,婢女和家丁紛紛放下手頭的活迎來作揖。

洛見荀哪有閒工夫在意這些,揪住一個家丁的領口,打量著府中冷冷問道,“白渠西在何處?”

家丁被嚇得瑟瑟發抖,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倒是一旁婢女說了句,“少爺一大早和夫人出去了,至於去了哪裡,奴婢們也不知道……”

一把甩開家丁,不顧侍衛阻攔,洛見荀闖到後院。洛見澈急忙跟上,他不明白為什麼要來白府,不過見洛見荀陰沉的臉色,也不敢開口問,只能跟緊他。

後院是府中女眷住處,不諳世事的年輕婢女看到兩個陌生男子闖進來,嚇得花容失色,驚叫聲一浪高過一浪。

洛見荀無暇顧及,鎖著眉頭加快腳步尋找。

這時白府管家老湯聞訊匆匆而來,“老奴見過七王爺,十王爺……”

洛見荀一把揪住老湯領口,早沒了耐性,只剩下滿眼的怒火,“丫頭是不是被你們抓來了?說!”

老湯一頭霧水,心想我才剛登場,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洛見澈忙掰開洛見荀的手,把老湯搶到一邊,“你快說小俞兒是不是在這裡,不然七哥要發怒殺人了!”

“什麼丫頭和小俞兒?老奴怎一點也聽不明白……”

“蘇清俞蘇二小姐。”

老湯明白過來,笑了笑後鎖著眉頭,疑惑的看著兩人。

“蘇二小姐自上次老爺去世,便沒再出現了。兩位王爺若是尋找蘇二小姐,應該去蘇大將軍府,為何要來白府……”

洛見荀直接一巴掌甩過去,打得老湯眼冒金星,瑟瑟發抖的作揖求饒。

“本王從來不喜歡廢物說廢話,最後問你一遍,丫頭是不是在這裡?!”

老湯欲哭無淚,“蘇二小姐真的不在這裡……少爺救命!”

白渠西剛巧回來,一看是洛見荀和洛見荀,滿臉笑容的跑來,“是七王爺和十王爺啊,渠西有禮了。”

洛見荀蠻橫甩開老湯,冷冷打量白渠西,好一個溫文儒雅純白無暇的少年,難以把他和嗜血的野獸聯想到一起。

可是種種線索都指向白渠西抓走了蘇清俞,如今他們找上門了,白渠西還裝出一天真乖巧的模樣,想來此人演技絕佳。

見洛見荀和洛見澈不說話就罷了,還用一種憤怒質疑的眼神盯著,白渠西不由蹙眉想了想,實在想不出他們的神情會如此怪異,索性淺笑開口,“不知七王爺和十王爺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你……”

“七哥,我來。”洛見澈煞有其事清了清嗓子,盯住白渠西。“蘇二小姐是否在這裡?”

“原來兩位王爺是來找蘇二小姐的啊,不過蘇二小姐自爺爺去世那日後,就沒來過白府,難道蘇二小姐不見了?”

白渠西越表現的茫然擔心,洛見荀越是嗤之以鼻,打心底認為是他抓走了蘇清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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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蘇二小姐真的不見了?!可知是何人所為?可有派人去找?”

“這點小白公子不用擔心,小俞兒洪福齊天,自然會平安無事……”

說著洛見澈忽然鬼吼一聲,嚇得白渠西捂著胸口面露尷尬。

“十王爺是身子不適嗎?還是……”

“無事無事,方才嗓子眼有點癢。吼了一聲沒事了,沒嚇著你吧?”

白渠西尷尬不失禮貌一笑,心想這兩人怎怪怪的。

這時白吳氏的罵街聲響起,眾人循聲一看,只見白吳氏攆著夏月至一通大罵。夏月至愣是充耳不聞,走過來看了眼二人,使眼色示意先離開。

隨後他們找了個藉口匆匆離開。

離白府不遠的茶館二樓,包下茶館二樓。店小二上了一壺碧螺春和糕點,得了賞銀後屁顛屁顛的走了。

天色漸黑,街頭湧上不出回家的路人,白府大門仍舊緊閉。

洛見澈盯得有些累了,忙揉了揉眼睛,看了眼依然目不轉睛盯著白府的洛見荀,再一看自顧自喝茶吃東西的夏月至,不由嘆了口氣。

“你倆都大半個時辰沒有說話了,接下來倒是要怎辦?”

夏月至瞥了他一眼,繼續喝茶吃糕點。

心想這大柱子頭大長草,轉而把希望放到洛見荀身上,“七哥你說,接下來咱該怎麼做?是進白府搜查,還是先派人偷偷去探查一番……”

夏月至慢悠悠丟出一句,“白府裡頭養了一群武功不弱的打手,恐進得去出不來。”

洛見澈白了他一眼,繼續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洛見荀,“或者我帶人進去搜查?”

“他七王爺是王爺,難道你十王爺就不是王爺了。不要以為皇帝的兒子可胡來,白家是什麼人,就算你們老爹也要給幾分薄面。若你們沒有證據貿貿然帶人進去搜查,定然會被反咬一口。”

“沒人讓你說話,閉嘴!七哥你倒是說句話啊,我都要急死了!”

洛見荀這才把視線收回來,慢條斯理喝了口茶,“丫頭不在白府。”

夏月至湊上去,口吻挑釁,“這咱七王爺瞅了半天,人家大門都沒開一下,如何確定蘇清俞不在白府?”

“雖然本王還弄不明白白渠西的為人,可方才他的樣子不像是演戲——”

“七哥你不要被白渠西的外表騙了!他跟女人一樣,最喜歡用外表騙人了!不止白世光,甚至白赫康的死都跟白渠西有關!”

“喲,這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十王爺突然懂事了,倒叫我有點意外。”

“你再胡言亂語,小心本王命人剪了你舌頭!”

洛見荀卻從夏月至的話裡聽出一點門道,畢竟之前發生了什麼,只有他和蘇清俞知道。

“事到如今還不肯說嗎?”

夏月至眸子一沉,喝了口茶,看了眼兩人,笑容有些慘淡。

“事情該從那天晚上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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