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蘇震煥找了一個替死鬼去順天府自首,說是雪山焦屍案的兇手。

順天府尹何道生銷案,蘇震煥親自去接蘇如雲和謝容芳回府。

一切看似雨過天晴,誰又知不過波譎雲詭,才剛開始而已……

蘇大將軍府保持原樣,蘇震煥戲挺好,沒讓死而復生的蘇如雲和謝容芳看出端倪。而她為了安撫蘇震煥,將他的心腹安排進了京畿衛。、,換他保護段以柔安全。

京畿衛是皇家衛隊,一般人入不得。

暖春乍暖,夜已到來,她正在房中給段以柔換藥,聽到窗外響了三聲,是蘇震煥的暗號,找了個藉口匆匆出去。

府外樹林望月亭。

蘇震煥的貼身侍衛目光尖銳嚴陣以待,見是她來了,忙通知了主人。

“爹爹的好女兒誒,快來。爹爹特意準備了好酒,今兒咱父女二人一醉方休,哈哈哈。”

她拿起酒杯聞了聞,酒香四溢,確是佳釀。

“你還怕爹爹毒害你不成。”

“誰會傻到毒害自己的財神爺。”

她向來自信,一口飲盡。

蘇震煥愈發欣賞她,忙起身倒酒,被她攔住。

“夠了,我不想醉。說吧,找我出來何事?”

不能在府中說,非要來到這裡無人的樹林一見,想來也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蘇震煥大呼痛快的拍了下大腿,一口飲盡杯中酒,目光忽然陰沉下來。

“為父想在最短的時間內達到巔峰!”

此人野心太大。

“我不是神。”

蘇震煥忽然怒拍桌子,震得酒菜灑了一桌。

“你敢唬我!”

“你替我做一件事,我也替你做了一件事,咱倆公平交易,何來唬之說?你若是覺得我不中用,大可找其他人。”

她起身欲走,蘇震煥急忙賠笑,“好女兒誒,爹爹跟你說笑而已,你何必當真。快快坐下。”

呵呵,老東西。

“這些年疆並無戰事,爹爹成了空有大將軍頭銜的閒人一個。可爹爹心繫朝廷,一心想為朝廷出力。而太子亦是朝廷,若是能聯絡上太子——”

蘇震煥故意不說下去,她早就明白他的野心,抱臂冷冷道,“我想辦法幫你搭上太子,前提是這段時間不要再來煩我!”

“既然好女兒開口,爹爹怎會反駁,來來來,喝酒。”

“不必了,我還有事。”

她已答應,他也沒必要再攔著,讓手下放她走。

這時剛好來了兩個行色匆匆的男人,穿著黑色袍子,風帽壓得很低,看不清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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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刻意放慢腳步,聽出其中一人聲音是那日地底城的首領,頓時心頭一怔,加快腳步離開。

難道地底城背後的主人是蘇震煥?

細想不對,那日那人聽到蘇如雲的名字,就起了殺機。不過可以確定,蘇震煥和地底城的主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深知太子如狼似虎,在沒想好萬全之策之前,她還不想貿然前去被吃光抹盡。可這蘇震煥逼得緊,生怕段以柔成為犧牲品,找藉口帶著段以柔出了大將軍府,思來想去還是來到了七王府。

想來那日逃跑定惹怒了洛見荀,果不其然,剛扶段以柔進去就看到怒衝衝而來的洛見荀和李然,身後孫泰連追帶趕,擺手示意此時主人生人勿進,眾人速速退開。

見她平安,氣色還不錯,先是心頭一喜,下一秒便被她私離勃然大怒,徑直過來拽過段以柔扔到李然手中,強行將她帶走。

一直到了太湖邊上迴廊,他才停下,重重甩開她的手。

“你竟還敢來七王府,當本王可欺嗎!”

“那日私自離開是清俞不對,此次前來不過是想讓王爺看看,清俞沒事,還活得挺好。”

洛見荀痴痴冷笑幾聲,假裝看湖面風光,實則餘光早將她看穿。

“蘇清俞,你好大的膽子!”

她不以為然笑著,不明白他哪來那麼大火氣。

“你一人壞便算了,竟帶著小澈子一同胡鬧……實在是胡鬧!胡鬧!!”

原來他生氣不過是因為洛見澈……

“七王爺放心,清俞以後不會再找十王爺便是。”

見到她明明很開心,可總控制不住情緒。深呼吸幾口氣平靜下來,本想和她好好談談。無意間看到她腰間不是自己所贈的雙魚玉佩,而是一塊血玉。天下名貴血玉皆被洛見軒收入囊中,又聽說那日洛見軒下朝後便騎著快馬去找她,情緒再次沸騰,不由得轉過身冷笑一聲。

“恐怕你不該找的除了十王爺,還有太子爺吧。”

此話不就赤果果的說她到處勾搭。

本就在頭疼太子的事,他又如此奚落,頓時火氣也上來了,目光嗖的盯死他。

“難道在七王爺眼中,清俞就是如此不堪的人嗎?”

“倘若是真正的蘇二小姐,可能會知道婦道。不過你……呵呵。”

呵呵倆字甚是刺耳,血液瞬間沸騰,直衝大腦,只聽得耳邊風聲咆哮,以及他的冷嘲熱諷。

“告辭。”

利索一聲,她轉身就走。

洛見荀慌了,追上幾步又停下,不肯於自尊妥協。

“你今日敢走出這七王府,本王定然休……”

“好!清俞就等王爺休書到達!”

最終怒火燒紅了二人的眼。

大樹後的李然將情況看得一清二楚,走到身邊,輕嘆一聲,“爺,您明明心裡很惦記蘇二小姐,很喜歡她,為什麼就是不肯說。每次碰面非吵即鬧,您這何苦呢……”

“她若是留戀本王,怎會說走就走!”

說著洛見荀轉身離開。

一南一北,背道而馳,恐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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