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經過刺客一鬧,宮中守衛更是森嚴,任何風吹草動都能草木皆兵。

蘇清俞愣是躺到中午才起,聽得門外宮女和太監的閒言碎語後,方才半解羅裳慢悠悠的開門出去。宮人一看她這樣,頓時嚇得驚叫一聲跑了,守門的死士和侍衛則臉色憋得通紅,硬生生低下頭。

陽光恰好,溫暖適中,慵懶的摸一把裸露在外的肩頭,瞥見死士和侍衛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傲慢的冷哼一聲,伸了個懶腰慢條斯理的轉身回去。

她就是要鬧得滿城謠言,讓塞外百姓瞧瞧凌湛找了個什麼樣的皇妃。

椅子還沒坐熱敲門聲響起,習慣性抬頭看一眼,一襲白衣的白渠西遠勝陽光。

見白渠西站在門口不進來,後知後覺想起衣不蔽體,忙整理好憨笑一聲。白渠西這才邁步進來,不敢靠近,隔著段距離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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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公子有何事?”

“渠西方才去找皇爺,聽宮人說他一大早出去了,索性改道來看看蘇二小姐。”

孤身塞外,難見鄉音,想來白渠西才會過來閒聊。

她忙起身擺手示意白渠西坐下,連喚幾聲宮女沒回,便走到門口。

“人都死哪裡去了,還不快準備茶點!”

“是……”

其中一個死士是凌湛的死忠粉,本對她近來行為頗有微詞,見她不待見自家主子,反而對一個外來的小白臉青睞有加,不免替自家主子不值。

“蘇二小姐您不日將是皇妃,有些事要避忌一二。比如您這剛起,就讓不相干的男子進房,若是傳出去,我家皇爺的臉面往哪裡放!”

她一聽倒來了勁,抱著雙臂倚在門上淡淡掃了眼死士,“你是在替你家皇爺開腔?”

“卑職怎敢。只是女子以賢德矜持為美,您又即將是皇妃,您這樣未免……”

“難道凌湛沒告訴你們,我這半點朱唇萬人嘗,先前已被人掃地出門,如今嫁他不過是二婚。”

死士惱怒的攥緊拳頭,剛要發作,被同伴拉住。

“蘇二小姐,請您自重!”

“你是覺得我不夠自重,不配做你們的皇妃?”

“卑職不是這個意思……”

“我看你分明就是這個意思!我交什麼朋友,要你一個奴才多管!別說一個男人,我若高興,十個男人也往房中送!你若覺得我胡攪蠻纏無理取鬧,大可找來凌湛,看他如何治你們!”

好漢不和潑婦鬥,死士愣是把氣咽了下去,恭敬擺手示意請便。

她愈發不可一世的冷哼一聲,砰的一聲用力關上宮門,不由拍著胸口松了口氣,心想做潑婦真累,臉上的肌肉都要抽筋了。

抬頭發現白渠西正似笑非笑的看來,她故作不在意的哼著小調走過去,大大咧咧往桌邊一坐。覺得還不夠,爺們似的抬腳踩在椅子上,極盡豪邁浪蕩的仰頭大笑。

“小白公子少見我這種潑婦吧,哈哈哈。”

“真正的潑婦應當是……眼神更兇狠些,瞪著別人嘴巴不停,手叉腰氣勢十足,而不是說每一句話之前都要想一想。”

她頓時目瞪口呆,“你一個純白無暇公子哥,怎對潑婦如此瞭解?”

“難道蘇二小姐不知,家母便是京都第一潑婦。”

霎時忍俊不禁捧腹大笑,“小白公子真是幽默,怎能如此形容自己的孃親。若你孃親知道,定然要打你手心了。”

白渠西淺笑不語,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似在沉思。

想起昨夜之事,她偷偷用餘光打量白渠西,故作漫不經心的丟出一句,“小白公子第一次來塞外便碰到了刺客,想來嚇壞了吧。”

“不過同樣是人,刺客又不是三頭六臂的怪物,有何嚇人?”

她竟無言以對,只好憨笑,恰好宮女上了茶點,便招呼白渠西用些。

氣氛尚算融洽,大多是她在東南海北的瞎扯,白渠西若有所思的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訕。太想將他看通透,看愈發感覺他像個迷。明明近在眼前,卻感覺遙不可及。無法琢磨,更是無法掌控。

忽然一聲鶯哨劃過上空,她頓時一怔,本能的跑到窗邊往外觀望。後知後覺想起暗影衛已全軍覆沒,而此時身在塞外皇宮,又哪來的哨聲,想來是過分思念洛見荀所致。

白渠西卻走來疑惑道了一句,“蘇二小姐方才可聽到很奇怪的聲音,像是哨聲,又感覺不像……”

“你也聽到了鶯哨?!”不是幻覺!

“蘇二小姐也聽到了?好像是從那個方向傳來的——”

話音剛落她便躥了出去,像狩獵的猛獸。

白渠西嘴角不禁浮現一絲神秘莫測的笑,緩緩走去開啟宮門,對左右死士和侍衛言說一句‘蘇二小姐已入睡,不便打擾’,隨後快速離開。

若剛才不是幻覺,真的是鶯哨,那洛見荀他們肯定在四周。

一路疾行直至來到宮牆邊,奇怪的是一路上並沒碰到宮人,死士和侍衛。她已管不了那麼多,退後一步計算宮牆的高度。退到一定距離後,全力衝刺,蹬牆借力翻轉抓住牆頭。身體搖晃了幾下,咬牙一鼓作氣翻了出去。

只感覺掉在一處軟軟的物體上,還沒反應過來,直接被人用黑布蓋住,之後馬車快速行駛,向著城門口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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