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感太強,彷彿身臨其境。

最後他們手拉著手靠在宮牆上看星星看月亮,牛頭不對馬嘴的聊了一整夜,到最後被家人找到各自帶走。

她忽然明白凌湛為何會如此執拗,他答應過童年時候的蘇清俞會來娶她。縱使十幾年過去,他仍堅守自己的承諾,最後執念變成了魔障。

此時死士匆匆來報,說是南國來人了。無論南國是否已經知曉,凌湛都決定見上一見。而她,沉浸在過去的影像中無法自拔……

大殿中。

相比昨天的雞飛狗跳血流成河,已收拾的妥妥當當,看不出一絲不同。以防萬一,凌湛讓死士埋伏大殿四周,若來使有輕舉妄動就立刻出來誅殺。

剛部署好一切,來使就到了。

來使是個年約二十的年輕人,一襲白衣,頭戴白玉冠,溫文儒雅潔白無瑕,自帶不食人間煙火的灑脫之氣,看得在場的人無不自慚形穢。

本是不經意的一瞥,倒被少年吸去了魂魄般,直到凌湛不爽的咳嗽聲,她才回過神,裝作喝茶,餘光卻一絲不落落在少年身上。心中不得不感嘆一聲,此男只應天上有,像未經雕琢的璞玉。

高坐在寶座上的凌湛沉思幾秒,忽然咧嘴淺笑,正色看著男人,“有些印象了,你是白元老家的孫子吧,叫什麼來著?”

少年淺笑抬手作揖,“白渠西。”

“對了對了,瞧我這腦子。你爺爺白元老可好?”

“爺爺年逾古稀,尚算老當益壯。本前幾月凌伯伯去世爺爺想親自到來,家母生怕爺爺年事已高經不起舟車勞頓,那時渠西又恰好病了,只得託人前來送凌伯伯最後一程。這些時日爺爺總唸叨起以前和凌伯伯的事情,恰好皇帝陛下要派人來塞外,渠西便毛遂自薦來了。”

“皇上讓你來塞外何事?”

此話一出,霎時大殿中屏氣凝神,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白渠西卻是淺淺一笑,笑起來像極了白色月光,純潔乾淨。

“皇爺忘了嗎,每年這個時間,朝中便會派人到塞外瞧瞧,看看塞外有何需要添置的。”

凌湛真的忘了這事,無外乎例行公事,想來事情還沒傳到南國,不由得松了口氣,示意躲藏的死士退下。

“方才還說到我這腦子不好使,還真忘了此事。不過你是白家人,讓你出使這塞外荒蠻之地,豈不是暴殄天物……”

“渠西自幼聽爺爺說,當年他和凌伯伯如何征戰沙場,還說凌伯伯把塞外搞得有聲有色。既然爺爺年事已高來不了,渠西便充當爺爺的眼睛,等回去後跟爺爺說起在塞外的所見所聞,屆時爺爺定然很開心。”

白渠西的爺爺白赫康是三朝元老,地位超然,曾和先皇一起征戰天下,又被當今聖上所依仗,稱之為‘國老’。不過白赫康的獨子死得早,只有白渠西一個孫子。白渠西滿月那天,皇上還特意過府看望,對白家的寵愛之情溢於言表。

但白赫康家風甚嚴,深知功高震主,自朝野安定後,便賦閒在家,更是嚴禁家人不得和朝廷中人打交道,白家是朝廷中為數不多的一股清流。

“聽說七王爺和十王爺於前些日子到了塞外,不知是否還在此處?”

凌湛自不會把白渠西這個毛頭小子放在眼裡,擺了下大手隨口丟出一句,“他們已於前幾日離開,若是還沒回京,想來定是在塞外某處風光旖旎的地方暫作遊玩。”

白渠西疑惑的轉悠了下眼珠,視線忽然落在一邊的蘇清俞身上。

“這位姑娘好生面熟,來自京都?”

她連忙起身淺笑作揖,“小女子蘇清俞。”

白渠西興奮的忙走過去,“您就是大名鼎鼎的蘇清俞蘇二小姐啊!渠西對蘇二小姐的大名是如雷貫耳,時常聽府中人說起,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她不好意思的憨笑,近了看白渠西,更是好看的一塌糊塗。明明是男兒身,卻感覺比女子還要柔美嬌氣,但又不感覺娘氣,看著甚是養眼。

“不過渠西聽聞過蘇二小姐和七王爺,以及十王爺關係交好,兩位王爺已經離開,為何蘇二小姐……莫非此處有值得蘇二小姐留戀的事物,比如風流倜儻博學多才的皇爺?”

一句話徹底打消了凌湛對白渠西的戒心,忙下來摟住她的肩頭,笑得滿臉紅光。

“小白公子目光如炬,一眼便被你看穿了。我和清俞情投意合,打算在不日完婚。屆時小白公子沒走,定要來參加我和清俞的婚禮,哈哈。”

她彆扭的往旁邊挪了下,無奈凌湛摟得緊,又不想被白渠西看出端倪,只能做出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皇爺開口,渠西怎敢拒絕,那就叨擾皇爺幾日了。”

說著白渠西禮貌的作揖,如春風拂面,使人說不出來的舒服感。

本想把白渠西安置在龍游臺,又怕下人說漏嘴,轉念一想,不如留在宮中。一來能監視白渠西的一舉一動,二來算是給了他爺爺白赫康的面子。

“來人,快將鶴鳴宮收拾妥當,迎小白公子住下。”

“遵命……”

“小白公子一路舟車勞頓,想來累壞了,先去鶴鳴宮暫作休息,遲些我在御花園中設宴給你接風洗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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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皇爺,那渠西先告退了。”

白渠西轉身的時候刻意看了她一眼,之後隨宮女去鶴鳴宮休息。

她立馬震開凌湛的手,一邊坐下繼續飲茶。

凌湛沉浸在方才的喜悅中,見她這樣心頭有些不快,清了清嗓子示意眾人退下。

“連不諳世事的白渠西也一眼看穿你我是天作之合,為何你還要抗拒?”

“那是我身體的本能反應,你若不喜歡可把我打殘。”

凌湛惱怒的一拂袖,剛要離開,她緩緩道,“就算白渠西不是為了洛見荀的事情過來,事情也遲早會傳到朝廷耳中,屆時你要如何應對?”

“放心。我自有辦法應對,就算不是為了先人的基業和塞外的萬千子民,為了和你長相廝守,我亦不會燃起戰火。”

她不由嘆了口氣,凌湛又道,“我已對白渠西言說不日將和你完婚,你若想他們平安,最好在婚禮當天別出么蛾子,不然我定拿洛見荀他們幾人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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