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在夢中,似路過煉獄,耳畔皆是淒厲慘叫,心頭發憷如芒在背呼吸艱難。醒來時才發現不是夢,據說昨兒半夜又有宮女無故失蹤,想來慘叫是當時宮女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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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夢中煉獄,而是這宮塞外皇宮儼然成了人間地獄……

聽宮中年長的宮女說,從未見過如此凌厲的妖邪,每當夜半就會出現在某個宮女的窗外,被選中的宮女會像失了魂魄一樣,在低沉悠揚的琴聲中走出去,自此人間蒸發,連渣子都找不回來。

皇宮四門皆有守衛十二時辰不間斷的把手,守衛說不曾看到任何人出去。自從發生宮女無故失蹤的事後,更是加派了巡邏衛隊,可情況一直沒有好轉,宮女仍是隔三差五的失蹤。

她不禁想著,宮牆高達三四米,除非兇手會飛。

凌若雪居住的祥雲殿,明崗不下十個,更別說潛伏在黑暗裡的暗哨。宮婢日夜守在門口,隔三差五敲門問候。若是有小半時辰沒回應,侍衛便會破門而入。可想而知凌湛軟禁的心,以及之前凌若雪的無奈驚恐。

用過午膳後,她笑盈盈的送宮女出去,關上宮門臉色凝重的回去。見凌若雪跪在一個鷹頭人身身後一對翅膀的銅像前,緊閉雙眼表情虔誠的唸唸有詞。許久後才起身看她,臉上充滿了疲憊。

“蘇姐姐,哥哥被薩恩迷惑,儼然像變成了另一個人。這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咱別說逃出去,連走出這院子都是問題……”

“誰說要走。”

她半倚在羅漢榻上啃著蘋果,嘴角噙著一絲耐人尋味的弧度。

凌若雪頓時一怔,焦急走過來,“這宮中危機四伏,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而且我想去看看澈怎樣,我很想他……”

情到深處,凌若雪哽咽的哭了出來,儼然和記憶中那個刁蠻任性,凡事只會動刀動槍的刁蠻公主判若兩人。

雙眼被刺痛,如同嚼蠟,擺手讓凌若雪過來。

“蘇姐姐我好怕,我怕哥哥變成一個怪物。我怕我永遠被幽禁在這深宮中,永生不得離開半步。我更怕澈昏迷不醒,此生再也無法見到他……”

說罷伏在她懷中傷心抽泣。

凌若雪所說也正是她所擔憂的,不由想起薩恩,對於薩恩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感覺。以及那個像極了蕭暖錦的單小滿,當時撕心裂肺的送她離開,如今老天爺又派了單小滿過來,好似一切冥冥中早就註定。

“薩恩何時來的宮中?凌湛又是何時變得像另一個人?”

凌若雪胡亂抹了把眼淚,回憶斷斷續續而來,在腦海中井然有序拼出一幅幅畫面。

“那是父王忽然暴斃,說是因病暴斃,可父皇已病了好些年,死得未免有點離奇。我接到哥哥傳書趕回塞外,在父王的葬禮上,第一次見到薩恩。他穿著黑袍,只露出一雙藍色的眼睛,很是嚇人……父王葬禮沒多久,宮中便傳出宮女無故失蹤之事,眾人都說是有妖邪作祟,那時是我第二次見到薩恩。也是那次,薩恩留在了宮中,哥哥的行為舉動也開始變得反常——”

凌若雪這段時間過的渾渾噩噩,很多事想不起來了。只記得薩恩來到宮中的沒幾天,凌湛便開始躲著不肯見人。她先是被不允許出宮,之後更被軟禁在了祥雲殿中。有好幾次闖進寢宮想找凌湛問個清楚,都被薩恩擋了回來。

“也就是說,凌湛的反常和薩恩的進宮幾乎是同一時間段?”

凌若雪訥訥的點點頭,臉色慘白滿是淚珠的繼續說著。

“不只哥哥,宮中的人似乎很聽薩恩的話。我曾當面問起薩恩的來歷,薩恩只說他來自海外,是個潛心修煉的術士,因為占卜出皇宮出現妖邪,便出山誅妖——”

“賊喊抓賊,我看他才是妖吧。”

終於想通那日在大殿看薩恩的眼眸,為何會有種被吸進去的感覺,是催眠。想來薩恩是一個催眠術士,凌湛不過是被催眠了,才會做出種種反常舉動。

雖知道是催眠,但還弄不清薩恩是用何物為媒介,不敢輕舉妄動。

“那夏月晚又是何人?為何他能不受薩恩號令?”

“大約五六年前父王外出狩獵,在獵場附近發現受傷昏迷的夏月晚,一時好心將他帶了回來。等夏月晚傷愈後,他便留在了父王身邊,主要是幫父王出謀劃策,讓塞外百姓更好的生活。夏月晚學識淵博,又會察言觀色,懂進退。父王死後,哥哥便將他留在身邊。對了,單小滿就是夏月晚介紹進宮的。”

“也就是說,現在唯一能靠近凌湛的除了薩恩只有單小滿?”

“蘇姐姐你打算做什麼?”

她咧著嘴角神秘一笑,“撩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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