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果齊的手下趕到鳳凰臺時,卻只看到到處都是倒在血泊中的屍體。尋到後院,只見刀矢端坐在臺階之上,微微睜著眼,忽然迎面倒下,只見後背早是血肉模糊,已經沒了呼吸。

又在漣漪閣中尋到被蠻力破開的鐵籠,想來是被逃出籠的怪物襲擊而死,怪物卻銷聲匿跡,猶如人間蒸發般失了蹤。

自李然隨斯琴兒回西夷後,秦浩便不間斷的練武,日也練,夜也練。外人看來他練武成痴,只有他心裡清楚,唯有這樣才能控制住不去想李然。

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後,身子也好了大半,正在院中揮舞他的大刀。忽然一道身影閃了進來,來不及反應便打了起來。

發現是拿著柳條的蘇清俞後,頓時拉長了臉,把大刀插入地中,坐到一邊石凳上,嚷嚷著不打了。

她頓時一臉黑線,甩著柳條吊兒郎當的過去,湊近他的一瞧,“咦,真臭。你幾天沒洗澡了。”

“你才臭!”秦浩不爽的回敬回去。“對了,我讓你買的東西呢!”

“喏。那兒呢。”

順著她所指一看,籬笆外的小毛驢後面繫著一個板車,上面滿當當的酒罈,急忙笑逐顏開的過去,掀開一罈,酒香撲鼻,拿起就喝。

她一柳條攔住,柳眉一挑,“您老這身子還沒完全康復就亂來,是不是李然不在就放肆了!別忘了李然可有書信回來,讓你一定要聽我的話!”

“真囉嗦!”

說話間秦浩一指彈開柳條,酒罈徑直落地,用腳尖輕輕往上一踢,避開她搶奪手,轉身接住酒罈,順勢縱身往後一落,當著她的面美滋滋的喝了起來。

噗。

“這是馬尿還是酒呢!”

她打了個哈欠,杏眸不爽一瞥,“李然說了,你這人酒品差,喝多了愛亂親人。為怕你造成沒必要的騷擾,所以本小姐就弄了些藥酒。反正藥酒也是酒,還能療養身子,一舉兩得,你說本小姐對你多好,哈哈哈。”

秦浩翻了個白眼,想到李然離開不過半月,卻感覺過了好幾年。心中惆悵,習慣的喝了口,又全噴了出來。惱羞成怒的舉起就要摔,被她一聲喝住。

“本小姐警告你啊,這些藥差點挖空本小姐的家底,還費了本小姐無數心血。你若是敢摔,本小姐立馬寫信給李然,說你趁他不在,在外勾1搭小白臉!看你到時候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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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李然李然……你能不能不要提他。”

秦浩說著委屈巴拉的往石凳上一坐。

她嬉皮笑臉的過去,用柳條挑起他的臉,“傻瓜,如今南國和西夷已開放榷場,想他去找他便是——”

“不去!除非你求我啊!”

“喲。又不是我想見李然。只怕某人日日想去,夜夜想去,就是不敢去~”

秦浩惱怒的掄拳,她立馬做害怕狀,惹得他舒展眉頭會心一笑後,神情嚴肅下來,“不鬧了,有正事要說。”

“我恰好也有正事要說。”

“你先說。”

“我……打算回長白山找師傅。”

“不會吧,我剛才逗逗你而已,你就要走?”

秦浩大手一擺,惆悵的看著天空,“其實自李然離開後,我想了很久,終於想明白了。雖說他如今是西夷的二皇子,但我也不差,堂堂劍仙的傳人!我打斷回去找師傅,好好練武,然後揚名天下。哈哈哈,我連名號都想好了,獨臂大俠,是不是很棒,你覺得怎樣?”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見他心意已決,一屁股坐在旁邊石凳上。

“回去找你師傅也好,免得我擔心你一個人待著做傻事——”

“我怎會做傻事,我和李然有約定……哎,看你那八卦樣,不告訴你,哼~”

“好好,你老大,你開心就好。”

“對了,你剛才說什麼正事?快說來聽聽。”

“你都要走了,還管那麼多幹嘛。不過你要走,就把這些藥酒帶上,可別浪費了我的心血!”

秦浩壞壞一笑,“是不是把你家小毛驢也給我?”

她直接一記眼刀過去,笑不露齒的吐出倆字,“做夢!”說著起身就走。

“誒!不給就不給唄,怎就走了,留下陪我再聊一會兒……”

“本小姐很忙。”

解下板車,跳上小毛驢,“你打算何時出發?”

“明日吧,答應了今晚請暗影衛他們大醉一場。你來嗎?”

“就你鐵公雞一毛不拔,街邊小攤我才不去。”

秦浩頓時一臉黑線,想起離別在即,走到她面前刻意說道,“李然走了,我也要離開。今後你要小心些,不要再意氣行事,更不可著了別人的惡當……”

“知道了~你啊,和李然那麼久,什麼沒學會,就學會了囉嗦。”看了眼即將到來的夕陽,想起明日這個時候就見不到他了,感慨的嘆了口氣,努力擠出一絲笑意。“山水有相逢,我會想你,早點回來。”

秦浩咧嘴一笑,“會的。替我照顧好我家王爺。”

“我也會的,你要照顧好自己。”

“好,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小毛驢搖啊搖,走過夕陽餘暉的山間小道,一顛一簸的往蘇大將軍府去。聽說玲瓏閣又在騷動,她本想找秦浩同去調查,無奈秦浩要回爐深造。想當初大家們熱熱鬧鬧,如今驀然回首,發現只剩自己一人。

卻更堅定了她前行的步伐,風來雨來,無所畏懼,亦不會後退半步。

那種落寞唏噓,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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