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兩天後,迎接君逸塵歸家的宴會如期舉行,這一天,衛家熱鬧非凡,門庭若市。

洛溪帝國各城的名門望族,或是地處洛溪帝國境內宗門的門主,全都帶上賀禮,恭迎君逸塵歸家。

受到請柬的飛雪谷,自然也有派人前來,來人便是內谷天風峰峰主覃毅。

見君逸塵能有此成就,覃毅自然極為欣慰,也在慶幸當初君逸塵初到飛雪谷時,他二話不說,將其收入峰中,現在看來,那無疑是最正確的決定。

見到覃毅,君逸塵自然也極為高興,當初在天風峰,覃毅可算是待他不薄,只要他需要,覃毅就能為他辦到。

非但如此,覃毅還和與竇孤等人大會組隊的機會給了他,由此可見覃毅對他的重視。

雖然飛雪谷大會時,君逸塵的表現讓天風峰眾弟子寒心,可覃毅卻從未對君逸塵失望,也未曾因大會一事為難他。

衛家所屬洛溪帝國,而洛溪帝國所屬火離州,雖炎神門之前協助逍遙閣截殺君逸塵,但這種事,於情於理都應該向炎神門下請帖。

下不下請帖是一回事,炎神門來不來人又是另一回事,不下請帖說不過去!

炎神門如同失憶般,忘記了當初截殺君逸塵的事,帶著賀禮來到衛家。

衛家自然是極為盛情接待了炎神門來人,炎神門來人,衛家並不奇怪,但源族來人,衛家非但感到奇怪,還感覺到一絲恐慌。

衛家並未向源族下請帖,頂級宗門裡,衛家也只邀請了炎神門和飛雪谷而已,此番源族來人,只怕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

衛榕雖察覺到一絲源族來此挑事的意思,但依舊還是盛情接待了源族來人。

正午,君逸塵歸家宴開場,待到各賓客完全入席,衛榕才隆重向所有人介紹君逸塵。

衛榕起身,坐在他身旁一臉平淡的君逸塵也起身,衛榕望向所有人道:“此為老朽外孫,名君逸塵,乃小女衛萱與君家君莫離之子,如今歸家,宴請各位來此做個見證!”

衛榕話罷,君逸塵便朝所有賓客抱拳道:“在下君逸塵,見過在場長輩,各位同齡英傑!”

君逸塵話音落下,洛溪帝國大皇子便起身,他端起酒杯,望向君逸塵及一眾賓客。

“君兄儀表堂堂,器宇不凡,能登上渡船,可謂世間少有英傑,如今歸家,也算我洛溪帝國之幸,我溪昀在此,代表洛溪皇室,恭迎君公子歸家!”

溪昀說罷,一眾賓客起身,端起酒杯,齊聲道:“恭迎君公子歸家!”

“多謝!”君逸塵端起酒杯,和眾賓客一起,將杯中美酒飲盡。

此刻起身的,皆為洛溪帝國名門望族,屬於普通人一類,也就在他們後,源族來人起身。

源族來人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少年,他氣勢不凡,舉手投足,皆顯露出一種王者霸氣。

他名源廷,修為二階超凡,源族九子排名第二,坐在他身旁三人,分別為他的附庸,八劫境趙宇,六劫境胡榮,七劫境陳奇。

源廷起身,一眾修士自然在不敢坐下,齊齊起身。

“君公子歸家,且登上渡船,想必也是能揚名九州之輩,乃我九州之幸,今日,我源廷便借花獻佛,借君公子家的美酒,祝君公子天下無雙!”

源廷說完,一眾修士齊齊喝到:“祝君公子天下無雙!”

君逸塵點點頭,一臉微笑道:“多謝諸位好意,逸塵稍有資質,

擔不起天下無雙四個字,只是希望將來無愧父母,無愧君家列祖列宗!”

君逸塵說罷,便和所有人一起,將杯中美酒飲盡。

源廷帶頭敬酒,除了薛雲四人未起身外,炎神門一行也未起身,也正因如此,炎神門一行將目光移向薛雲一行,而薛雲一行也將目光移向炎神門一行。

當薛雲見到焚道時,眉頭不由皺起,焚道貴為炎神門神子,且從未聽聞有被取代的跡象:他身份尊貴,來此作甚?莫不是為了師兄而來?既是為師兄而來,鐵定今日要交手了。

除君逸塵外,薛雲四人全都易容換貌,所以未被焚道認出,即便薛雲、龔羽未易容換貌,也不一定會被焚道認出,但倘若是天瀾未易容換貌的話,焚道一定能認出。

僅僅相互對視一眼,僅僅只是一個眼神,焚道便險些認出天瀾。

焚道對天瀾是又恨又怕,當初因為天瀾,他受盡屈辱,差點沒挺過來,而天瀾也在之後,成為他前進的動力。

在未遇到天瀾之前,焚道修煉的目的是為了炎神門的地位,而在遇到天瀾之後,焚道修煉的目的便成了打敗天瀾。

天瀾成了焚道的夢魘,而焚道能有今日成就,大部分都算是天瀾的功勞。

自遇到天瀾後,焚道便一直苦修,恰逢此次出關,聽聞君逸塵渡河一事,特意來此,唯有一個目的,那便是檢驗自己苦修的成果。

如今焚道,已是一階超凡境強者,而君逸塵不過是六劫境強者,他來此,當然不是為了以修為差距欺負君逸塵,以此尋求快感,而是為了測試同階戰力。

也就在源廷等人坐下後,焚道緩緩起身,一臉冷漠地望向君逸塵道。

“君公子上了渡船,將來必定是名動九州的人物,焚道不才,曾去過不渡河,但卻不敢登船,擔心登不上船,辱沒炎神門名聲。”

“今日來此,焚道有兩個目的,一是恭賀君公子歸家之喜,二是與君公子戰上一場,也好心中有個底,不知君公子今日是否方便,能讓焚道如願?”

焚道話音落下,一眾賓客變得嘈雜,齊齊出聲,修士中,大部分已經認出焚道。

“這是炎神門焚道,炎神門這輩中最具天賦的弟子,其修為已經達到超凡境。”

“超凡境?君公子的修為也不過六劫境吧?超凡對六階,即便贏了,也勝之不武吧!”

“這是自然,焚道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不會以修為欺壓君公子,若是要戰,肯定會將修為壓制到同階。”

坐在源廷一旁的陳奇笑了笑,隨後望向源廷道:“公子,看來有人比您還急!”

源廷點點頭,一臉微笑道:“焚道也非常人,若是我想的不錯,以他的天賦,應該也有資格排進九子,若是能讓他挑戰君逸塵,倒也不錯,省得我出手!”

看見焚道,君逸塵略微覺得有些詫異,而衛家之人則是臉色驟變。

焚道挑戰君逸塵,而且是在歸家宴,當著眾賓客的面,無論二者勝負如何,對衛家來說,都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炎神門乃九州頂尖宗門之一,主宰火離州,最重視臉面,若是君逸塵勝,無論是洛溪帝國還是衛家,今後在火離州的日子都不太好過,若是君逸塵敗,今後必定遭人詬病,極有可能給君逸塵留下難以磨滅的陰影。

衛榕臉色有些不大好看,緩緩起身,望向焚道,一臉恭敬道:“焚道公子乃炎神門天驕,我外孫何德何能?

哪能勝得了公子?這場比試,我代我外孫認輸!”

認輸,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只要不比,怎麼說都有理。

焚道沒有理會衛榕,而是一臉認真地望著君逸塵:“君公子,比不比?這是我來此的目的,若是你不比,我很難離去!”

說罷,焚道便望向溪昀道:“大皇子殿下,幫我勸勸君公子吧!”

溪昀起身,面露微笑,望向君逸塵道:“君公子,比比吧!只是切磋而已!”

比起衛榕,溪昀不會維護衛家名聲,更不會在意,君逸塵輸了就輸了,與他何干?

洛溪帝國在火離州上存不存在,都只是炎神門一句話的事,衛家只是洛溪帝國內一個家族,依附於洛溪帝國,根本沒有與炎神門叫板的資格。

覃毅望著焚道,冷冷道:“今天是逸塵的歸家宴,打打殺殺,成何體統?”

“你若想確定自己地位,也不是不行,去找我飛雪谷寒瑤吧!她也登上了渡船!”

覃毅話音落下,在場賓客齊齊瞪大雙眼:“我飛雪谷寒瑤?此人莫不是飛雪谷修士?”

“看來應該是這樣,聽聞君逸塵以前可是飛雪谷弟子,飛雪谷能來並不奇怪!”

“這就難辦了啊!飛雪谷也是頂尖宗門,今日到底比不比呢?若是不比的話,倒是有些令人失望啊!”

“對啊,炎神門天驕與君逸塵間的戰鬥,肯定相當精彩,若是不比,讓人遺憾!”

焚道望著覃毅,不由皺起眉頭,冷聲道:“可以,現在便將寒瑤位置告訴我,我去找她!”

覃毅道:“前幾天她也到了火離州,只是不知道現今何處,你去找她吧!”

焚道聲音冰冷到極致:“我要如何找到她?你說與不說,有何意義?”

覃毅風輕雲淡道:“火離州不是你炎神門的地界嗎?找到我飛雪谷各種光環加身的谷主親傳還不容易嗎?”

焚道冷聲道:“既然已經來此,我就不會再去找她,除非你說出一個準確地點,如若不然,今日必有一戰!”

“嗤~”君逸塵忍不住,直接笑出了聲,也是因此,幾乎所有目光都投向他。

君逸塵望著焚道,一臉微笑道:“焚道,你記憶力有些不好啊!這麼快就不認得我了!”

“認得你?”焚道皺眉,冷聲道:“我們何時見過?”

“何時見過?”君逸塵搖搖頭,一臉悲哀道:“對啊!那時我們都是螻蟻,自然沒有被你銘記的資格!”

“但你炎神門當初在齊雲山脈所做一切,都烙印在我君逸塵心裡!”

“齊雲山脈?”焚道瞳孔皺縮,呆呆地望著君逸塵,終於憶起君逸塵是誰:“原來是你!”

“他呢?他在何處?讓他出來,我要與他一戰!”

“他?”君逸塵皺眉,細細一想,便知道了焚道口中的他是誰,隨後笑道:“他?今日又何須他?我飛雪谷弟子今日正好來了三人,而此刻三人,便是當初齊雲山脈三人!”

“你炎神門當初不是欺我飛雪谷無人嗎?欺辱我三人修為低微隨你們踐踏嗎?”

“啪~”覃毅拍桌而起,而望望向焚道,一臉陰翳道:“可有此事?”

君逸塵望向覃毅,一臉微笑道:“峰主,無需動怒,這都是晚輩之間的事,就由我們晚輩自己處理吧!”

說罷,君逸塵便望向焚道,一臉微笑道:“今日,再來次三局兩勝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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