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榕表明身份後,君莫離和衛萱便出現,對衛榕恭敬一拜。

“父親!”

衛榕甚是滿意地點點頭,望著君莫離二人道:“你二人不錯,為我衛家生了個這麼好的孫子!”

君莫離用手肘碰了碰君逸塵,見君逸塵不為所動,當即呵斥道:“這是你外公,還不趕緊拜見你外公?”

“外公?”君逸塵面露冷笑,眼底滿是不屑:“我什麼時候鑽出來個外公了?要是我沒上那艘船的話,我會有外公?”

說罷,君逸塵便望著君莫離道:“一口一個父親,你還真是叫得順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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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逸塵深惡痛絕地望了君莫離一眼,隨後便回到涼亭的石凳上坐著,不再理會三人。

衛榕一臉尷尬,轉身看了看君逸塵,又回頭看了看君莫離,神色複雜。

對啊,若非君逸塵登上了渡船,若非君莫離解決了這一切,他衛榕根本不會認君逸塵。

君逸塵是逍遙閣必殺之人,認他、收留他,都會惹怒逍遙閣,為衛家帶來滅頂之災。

逍遙閣乃風巽州最強勢力,而洛溪帝國卻只是火離州一國,衛家也只是洛溪帝國裡一個家族而已,怎敢得罪逍遙閣?

薛雲等人倒是沒有說話,讓君逸塵認他母親,薛雲可以做到,但他卻無法安慰君逸塵,讓他收起心頭對衛榕的不滿與憤恨。

當初逍遙閣事起,君家遭遇變故,君幕之和君逸塵相依為命,衛家卻對此置之不理,那時候,他們可沒想過君逸塵身上流淌著衛家的血脈。

君幕之為了君逸塵可以放棄一切,可他衛榕呢?他衛家的人呢?

薛雲拍了拍君逸塵的肩膀,而君逸塵則是抬起頭,望著薛雲道:“你是不是想勸我?”

薛雲輕輕搖頭,淡淡道:“原不原諒他是你的事情,我沒資格勸你,也沒資格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指責你!”

君逸塵苦澀一笑,放下心道:“我以為你又要勸我呢!”

這個世界上,僅有兩個人的要求,君逸塵無法拒絕,一個是君幕之,另一個則是薛雲。

若是薛雲安慰君逸塵的話,君逸塵一定會試著去原諒衛榕,即便他做不到,即便他會很掙扎、很痛苦,但他依舊回去做。

君幕之死後,君逸塵便只剩下薛雲一個親人了,即便現在君莫離和衛萱已經回到他身旁,可那又如何呢?他們在君逸塵心中的地位,始終都比不上薛雲。

天瀾望著君逸塵,一臉嚴肅道:“萬事不可強求,接納母親,是你應該做的,但其餘人,你無需放在心上,更無需愧疚!”

“莫要覺得兩難,也莫要看在任何人的面子上因此掙扎,做你自己!”

君逸塵望著天瀾,一臉詫異道:“今天還算不錯,說了句人話!”

天瀾的臉忍不住抽了抽,隨後厲聲喝道:“你想討打?”

“切!”君逸塵悻悻地回過頭,不再理會天瀾。

天瀾屬於真正意義上的同階無敵,且修為遠高於君逸塵,與他動手,不是找死嗎?君逸塵才不會那麼傻呢?

君逸塵當衛榕不存在的行為,徹底讓衛榕犯難了,請帖都發出去了,要是幾天後賓客齊聚,君逸塵還是這幅態度,那該如何是好?

衛榕下定決心,一定要在這幾天時間內,讓君逸塵的心迴歸衛家。

想到此處,衛榕便落在君逸塵一旁,望著薛雲四人道:“幾位小友,來到衛家,就跟來到自己家一樣,無

需拘束,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衛榕活了大半輩子,見過形形色色的人,雖為元帥,乃一介粗人,但也曉察言觀色的道理。

先前君逸塵和薛雲的對話以及君逸塵和天瀾間的對話,君逸塵區別對待的態度,已經足夠說明很多問題。

衛榕望著薛雲,一臉微笑道:“小友儀表堂堂、英明神武、玉樹臨風,乃人中龍鳳。”

“小友與我家逸塵私交甚好,看你年齡,也不過二十出頭,想必未娶妻生子,不知可否與我家逸塵有親上加親的想法?”

“老朽家裡倒是有幾個年紀與小友相仿的晚輩,她們雖算不得傾國傾城,但也有沉魚落雁之貌,小友若是願意,老朽願做個媒人。”

衛榕話音剛落,君逸塵和薛雲還未開口,天瀾便起身激動道。

“好,這件事就這麼定了,老前輩所言,甚是在理,這小子沒有修煉天賦,與其在修煉一途上荒廢時間,還不如趁早娶妻生子,活得逍遙自在!”

天瀾說完,君逸塵便一臉不悅道:“跟你有屁的關係?瞎叫喚什麼?”

“師弟和龔羽師妹兩情相悅,你小子是一廂情願,我奉勸你別打歪主意,否則後悔的是你自己!”

懟完天瀾,君逸塵這才望著衛榕,指著龔羽道:“這是我師妹,與我師弟兩情相悅!”

“師妹與我一樣,都登上了渡船,與她的天資相比,你衛家那些庸脂俗粉算得了什麼?而且,就算是比容貌,你衛家那些庸脂俗粉也不夠格。”

君逸塵說完,龔羽直接給了木訥的薛雲一腳,一臉微笑道:“說話,人家老先生在給你介紹親事呢!”

“呵呵!”薛雲皮笑肉不笑,一臉嚴肅地望著衛榕道:“老先生,多謝你好意了,你也看見了,家有仙妻!”

“我仙你個頭!”天瀾端起桌上茶杯,直接潑向薛雲,好在薛雲閃躲及時,未被茶水潑中。

薛雲望著天瀾,一臉微笑道:“我說大表哥,咱就不能只動嘴嗎?在人家家裡動手動腳的,成何體統啊?好歹你也是名門望族出來的,能不能懂點禮數啊?”

天瀾指著薛雲,咬牙切齒道:“臭小子,你給我等著!”

薛雲拍著胸口保證道:“放心吧!大表哥,我等著呢!”

“切!”君逸塵瞥了天瀾一眼,一臉嘲諷道:“有些人啊!就是不識趣,龔羽師妹和師弟兩情相悅,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有些人就是喜歡裝眼瞎,不願接受事實,喜歡從中作梗!”

天瀾一臉陰翳地望著君逸塵,冷聲道:“你懂個屁,給我閉嘴吧!”

“怎麼?小心思被人看穿了?覺得臉上無光了?開始氣急敗壞了?”君逸塵得意笑道。

薛雲拍了拍君逸塵的肩膀,輕聲道:“師兄,咱還是別惹他了,大表哥不好惹!”

薛雲說完,君逸塵也就作罷,懶得理會天瀾,可這怎麼行,這可是衛榕的機會,衛榕怎能放過。

“混賬,先前念你是塵兒朋友,我才未與你計較,可你居然不識好歹,變本加厲,是當我衛榕不存在嗎?”

君莫離聽到衛榕的話,當即腿軟,差點坐在地上,隨後,他落在衛榕一旁,輕聲道:“父親,您少說兩句!”

天瀾的身份,君莫離多多少少有些瞭解,當初天瀾跟著金瞳回到鬼族,君莫離覺得天瀾甚是不凡,所以便向金瞳詢問了天瀾來歷。

不問不要緊,一問把自己

都嚇一跳,天瀾身份不凡,莫說小小洛溪帝國,就是九州頂尖宗門,也不被天瀾一族放在眼底。

他可是宮仙的後人啊!當初二仙之戰後,宮仙附庸便開闢空間,入住神界,而宮家則是神界之主,天瀾真名宮天瀾,是神界神子。

而這些,衛榕並不知曉,他只是想藉此,來拉近君逸塵與自己間的距離,可他卻萬萬沒想到,此舉會引來君逸塵的白眼。

君逸塵和天瀾雖表明不和,但也是患難與共的兄弟,衛榕的做法非但沒有拉近與君逸塵的距離,反倒讓君逸塵反感。

其實這也不能怪衛榕,他只是太過於焦急,想要儘早讓君逸塵承認自己是衛家之人的身份,如此的話,衛榕心安。

若是放在平時,衛榕絕不會這樣做,但事已至此,又有什麼辦法呢?

古怪的氛圍方君莫離無奈,君莫離望著衛榕道:“父親,您今天已經很累了,還是儘早回去休息吧!別累壞了身子!”

“可是······”

“行了,別可是了,這件事就放在我們倆身上,您安安心心地回去休息吧!”君莫離道。

君莫離既然都這樣說了,衛榕也只好無奈離開,他雖想親自挽回,但奈何君逸塵心頭怨念太深,對他不理不睬。

衛榕遠去,薛雲便起身,望向君莫離道:“君叔叔,你們一家人還沒好好聚聚呢,你們聊吧!我就不打擾了!”

薛雲說完,四人便都起身離去,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修煉。

薛雲自晉級補天境後,還沒好好穩固修為,除了燒錄出時間界盤外,還未銘刻其餘七階界盤和構建七階結界。

薛雲撕碎虛空,直接進入虛空內部,在虛空中嘗試構建七階界盤和七階結界。

一天後,藉助時間結界,薛雲將七階界盤和結界摸得差不多,築界速度和銘符速度也變得更快,十息便能構建一個七階結界。

而在這一天時間內,經過君莫離夫婦的軟磨硬泡,君逸塵終於答應出席衛家宴會,並保證不會給衛榕臉色看。

君逸塵歸家宴會設在兩天後,衛家出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衛榕自然極為高興。

第一次發請柬,衛榕只宴請了幾個死對頭,而當君逸塵這個主角答應出席這次宴會後,衛榕便大張旗鼓宴請洛溪帝國有頭有臉的人物,甚至還向飛雪谷發出請柬。

薛雲還在燒錄界盤,想要讓燒錄界盤的速度變得更快,也就在此時,龔羽透過靈魂向薛雲求助。

薛雲睜開眼,微微皺起眉頭,面露疑惑神色,隨後直接撕裂虛空,落在龔羽的房間內。

察覺到薛雲的到來,龔羽也緩緩睜開雙眼,將手中散發出璀璨光芒的鳳鱗拋給薛雲。

望著散發出璀璨光芒的鳳鱗,薛雲甚是疑惑,隨後向九書詢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是預兆嗎?還是代表著其他意思?”

九書站在金色大書上,望著銀幕中的鳳鱗,面露疑惑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我收藏鳳鱗長達數萬年歲月,可它從未像今日這般璀璨!”

“鳳鱗的作用是讓人避開因果,不染因果,或許有大禍將至,而這便是在提醒你們。”

“可為何鳳鱗會提醒你們呢?通常不都是直接幫你們避開禍福吉凶的嗎?難道這次的大禍連它都無法避開?”

九書說完,薛雲眉頭一沉,心中頓時生出一種詭異的不安感:鳳鱗都無法避開的大禍,是他們說避開就能避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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