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雲終於行完入門之禮,隨後便在蒲恣的帶領下,跟隨眾人一起進入宗主府內。

薛雲一行二十二人,在蒲恣的帶領下來到宗主府大廳。

宗主府大廳很寬敞、很氣派,足以容納四五十人,大廳的陳設簡單卻不凡。

大廳內所有木質桌椅全由千年九幽木製成,僅僅是坐在之上,體內雷靈力流轉的速度便會加快幾個檔次,若是能坐在其上修煉,不可同日而語。

薛雲也搞不懂雷家是怎麼想的,如此貴重的九幽木,不製成靈器輔佐修煉,而是製成坐凳供人休息,這不是本末倒置嗎?

薛雲坐在九幽木製成的凳子上,緩緩伸出手,摸了摸凳子扶手,眼底滿是惋惜。

真是苦了你們了,若是放在外面,即便只有一小塊,世人都會將你們捧在手心,放在這雷極宗,你們卻變成了供人休息的座椅,承受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雷家子弟按輩分坐好,蒲恣坐在最上方,其下是雷卓夫婦,隨後是雷莫夫婦,薛雲坐在靠外的位置,身旁坐著的,便是雷卓的孫子雷天途。

眾人坐下後,宗主府的侍女便為眾人呈上了茶。

雷天途坐在薛雲右側,一臉好奇地望著薛雲:“小叔!小叔!老祖宗說你修為不凡,可否領教一番?”

薛雲臉色微變,心底不由罵道:可惡的老東西,就知道給我使袢子,我上輩子欠你的啊?

望著一臉好奇地雷天途,薛雲有些尷尬,先是咳嗽兩聲:“咳咳!”

隨後,薛雲道:“什麼修為不凡?你可別聽他亂說,我根本就無法修煉!”

“無法修煉?”雷天途一臉錯愕,滿臉難以置信道:“不會吧?小叔若是無法修煉,為何能頂住曾祖父的威壓走上山巔?”

薛雲一臉正色道:“你也別覺得奇怪,我當真無法修煉,那老、咳咳、曾祖父之所以那樣說,是因為我先前得罪了他。”

“他自己出手怕被人說以大欺小,所以想借你們之手教訓我一下,讓我嚐嚐苦頭,也讓我明白惹惱他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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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薛雲左側的雷敖微微皺眉,而後疑惑道:“不對啊!小弟若非靈脩的話,那又如何能抵擋爺爺的威壓?”

說到此處,雷敖面露期待:“難不成小弟是一名築界師?”

威壓凝實,作用於人體,魂修靈魂強大,靈魂不被凝為實質的威壓所阻,但同時,實質的威壓可將靈脩的肉體碾碎。

而築界師則不一樣,築界師可以構建結界,抵擋靈脩強橫的威壓。

雷敖未從薛雲身上感覺到魂力和靈力流轉的痕跡,所以很輕鬆地便得出了結論。

薛雲輕輕點頭,望向雷敖道:“不瞞四哥,我的確是一名築界師。”

聽到薛雲的話,廳內之人莫不齊齊抬頭,將目光移向薛雲。

蒲恣坐於大廳最上方,她望向薛雲,微笑道:“孫兒可有意到萬界宮修煉?你大爺爺跟萬界宮宮主有些交情,若是孫兒願意的話,你大爺爺可以跟萬界宮宮主知會一聲。”

聽到蒲恣的話,薛雲趕忙起身,朝蒲恣恭敬一拜:“孫兒資質愚鈍!就算是到萬界宮中修煉,也是浪費資源,萬界宮的人情可珍貴得很,切不能浪費在愚孫身上。”

聽到薛雲的話,在場之人莫不訝然,九州築界師,莫論資質好壞,只要聽到有機會到萬界宮修煉,根本不用想,便會立刻答應下來,生害怕錯失良機。

萬界宮乃是九州築界師研習築界術的殿堂,怎會有築界師拒絕前往萬界宮修煉?

蒲恣淡淡一笑,隨後道:“先別急著拒絕,這個機會給

你留在這裡,若是哪一天你想通了,儘管來找我們便是!”

薛雲愣了愣,一臉感激道:“多謝婆婆!”

蒲恣臉上掛滿慈祥微笑:“你是我孫兒,說多謝就見外了,坐下吧!”

薛雲點頭,隨後坐下,就在薛雲坐下後,三道人影出現在大廳外,正是先前的離開的雷青玉和前來的醉玉母子。

雷青玉領著醉玉二人,將她們帶到大殿中。

“小女子醉玉!見過宗主夫人,見過在座各位前輩。”醉玉朝蒲恣恭敬一拜,隨後對雷卓等人行禮。

就在醉玉出現的瞬間,薛雲便將疑惑的目光移向醉玉以及醉玉身旁的巖。

巖躲在醉玉和雷青玉之間,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一臉驚恐地盯著雷問蒼,而就在雷問蒼望向他時,他又驚慌失措地將驚恐的目光收回。

雷問蒼望著懼怕自己的巖,臉色微變,他猛地轉過頭,望向坐在其身旁的雷天途。

察覺到巖神情的薛雲和雷天途齊齊轉過頭,將目光移向雷問蒼。

雷問蒼望向雷天途,眼底滿是憤怒和斥責,而雷天途的目光則滿是不解和無奈。

雷問蒼咬牙,將目光收回,端起身旁的茶杯,眼底滿是殺意。

蒲恣望向醉玉,滿臉微笑道:“醉玉小姐切莫見外,你既救過無憂,便是我們雷家的救命恩人,屈尊到我雷家,自然是我雷家的座上賓!”

“來人!備椅!”

蒲恣說完,幾個侍女便抬著兩副桌椅進入大廳,而後,侍女將兩副桌椅對放在雷卓前面、最靠近蒲恣的地方。

薛雲眉頭微皺,他望著醉玉,眼底滿是疑惑。

她救過師傅?師傅需要她救?她叫罪獄?這不是六師姐的名字嗎?她是六師姐嗎?

等不到薛雲想明白,醉玉便將巖拉到身前,俯身輕聲道:“快拜見宗主夫人!”

巖收起眼底膽怯,而後對蒲恣恭敬道:“巖拜見宗主夫人。”

蒲恣臉上寫滿笑容,她望著巖,連連點頭:“無須多禮,快快入座吧!”

蒲恣說完,醉玉和雷青玉便上前坐在椅子上,而巖則是立在醉玉身後,他躲在椅子後,透過椅背的縫隙,將膽怯的目光投向雷問蒼。

感受到巖膽怯的目光,雷問蒼差點將手中的茶杯捏碎,好在他定力夠強,才沒有做出失禮之舉。

雷天途朝雷問蒼遞去一個無礙的眼神,隨後一臉無奈地回過頭,望著躲在椅背後的巖。

見兩人坐下,蒲恣這才望向薛雲道:“雲兒,醉玉是你二爺爺的救命恩人,更是我雷家的恩人,她也是你的長輩,你還不趕緊行禮?”

蒲恣話畢,一侍女端茶進入大廳內,薛雲起身,朝醉玉走去。

隨後,薛雲端起侍女托盤中的茶杯,緩緩遞到醉玉身前,一臉恭敬道:“晚輩薛雲,見過醉玉前輩!”

醉玉接過薛雲手中茶杯,輕輕啜了一口,將茶杯輕輕放下,而後望著薛雲,一臉微笑道:“無須多禮!”

薛雲直腰抬頭,目光與醉玉短暫接觸,短暫的目光接觸,讓薛雲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醉玉望著薛雲的雙眼,輕聲道:“白天的時候,雷前輩將巖送回來,巖說有人欺負他,我本想感謝雷前輩救了他,但雷前輩卻說救巖的不是他,若我想感謝,就感謝他的曾孫子!”

“我開始以為是小紀,後來才想到小紀已經閉關了,而且輩分也不對,直到看見你,才知道救了小巖的是誰,謝謝你啊!薛~雲!”

薛雲輕輕搖頭,一臉微笑道:“無事,舉手之勞罷了!”

薛雲輕描淡寫的話語,讓醉玉目光一沉,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冷色。

“舉手之勞?雷家子弟可都不是省油的燈,你身上並沒有靈力流轉的痕跡,你的靈魂也並不強大,我倒是很疑惑,你是如何從那些雷家弟子手裡救下巖的?”

薛雲微微一愣,只要耳朵沒問題的人,都可以聽出醉玉言語中對薛雲的不滿。

這僅僅只是兩人第一次見面,而且薛雲也救過巖,醉玉身為巖的母親,應該心懷感激才是,為何會對薛雲不滿?

蒲恣望著愣神的薛雲以及目光冰冷的醉玉,微笑道:“雲兒並非魂修和靈脩,他是一名築界師!”

醉玉臉色微變,語氣也變得怪異起來:“哦?築界師?既是如此,不妨讓大家看看你的眼睛。”

“正巧,我也想看下築界師的眼睛到底有何奇特之處?為何能看見我們看不見的界!”

醉玉說完,薛雲臉上凝重更甚,他望向醉玉,語氣平靜道:“您若想看,那便看吧!”

薛雲說完,瞳孔立刻變為金色,醉玉望著薛雲暗金色的瞳孔,神色驀地呆滯,而其呆滯的神色僅僅持續片刻,在還未有人察覺的情況下,醉玉的神情便恢復正常。

孔欣緊靠醉玉而坐,她望著薛雲暗金色的瞳孔,不由驚訝且疑惑道:“金色界眼?界眼不是與普通肉眼無異嗎?為何會是金色?”

緊靠孔欣的丁雨棉聽到孔欣的話後,立刻來了興致,偏著身子望向薛雲,想要一探究竟。

老一輩的還好,顧忌顏面和規矩,就算好奇,也只是坐在凳子上。

小一輩的可顧不了那麼多,在聽見孔欣的話後,雷天途等一眾小輩全部來到薛雲身旁,唯獨雷問蒼坐在原處,不為所動。

雷天途望著薛雲金色的雙眼,一臉驚訝道:“真的誒,小叔的界眼真的跟我們平時所見和書上記載的界眼不一樣!”

雷天音望著薛雲的雙瞳,一臉嚮往道:“小叔的界眼是暗金色的,真的好美,人家也好想擁有一雙暗金色的界眼!”

雷冉拍了拍雷天音的腦袋,微笑著調侃道:“人家小叔有築界天賦,你又沒有築界天賦,要界眼幹什麼?”

“與其做夢,還不如好好修煉,要不然過個百年,你的臉上就滿是皺紋了,連容顏都保不住,還要界眼做什麼?”

雷天音回過頭,狠狠瞪了雷冉一眼,雷冉自知說錯了話,立刻閉嘴,將略微有些尷尬的目光移向薛雲的雙眼。

蒲恣望著年輕小輩,一臉無奈道:“看好了吧?看好了的話,就回去坐著吧!”

雷天途等人聽見蒲恣的話後,立刻乖乖回到各自的位置坐好,待到眾人離開後,薛雲的雙瞳才恢復正常。

薛雲望著醉玉,輕聲道:“前輩可看好了?看出築界師與常人雙眼的不同嗎?”

醉玉輕輕點頭,微笑道:“看好了,你雙眼非但跟常人不同,也跟所有築界師不同!”

回答完畢,醉玉便一臉認真道:“你師父是誰?”

“師傅?”薛雲若有所思,望向醉玉道:“前輩指的是哪一方面?”

醉玉微笑道:“你覺得應該是哪一方面?”

“前輩覺得應該是哪一方面?”薛雲問道。

醉玉望著薛雲,一臉正色道:“讓你堆墳立碑,教你向死而生的那方面!”

薛雲神情驀地激動,隨後重重點頭:“是他!”

“可有證物?”醉玉面無表情。

“有!”薛雲說完,匿鋒便落入手中。

醉玉瞥了一眼匿鋒,淡淡道:“行了,收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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