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要從很久以前說起,最早要追隨到通天五祖的時代,那個時代距今已有數萬年之久。”君幕之望著君逸塵,言語裡滿是落寞。

“我們君家老祖便是通天五祖之一的風祖——君子規,萬年前,九州盛會之上,五祖橫空出世,橫掃誅強,將名字永遠地留在了九州的歷史之上,名流千古。”

“隨後,五祖各自創立了屬於自己的宗門,逍遙閣便是我們先祖創立的宗門,其餘四宗分別是:水坎州——飛雪谷、山艮州——萬聖山、雷震州——雷極宗、火離州——炎神門。”

“這四宗與逍遙閣一起,一舉成為了九州大陸上的頂尖勢力,各自統領著本州,成為本州的主宰者。”

“成立之初,想我逍遙閣也與其餘四宗一樣,是這風巽州的主宰者,可惜啊,好景不長,雖然五祖所在的勢力算的上九州大陸上的頂尖勢力,但是還是與老派的四絕的勢力有所差距。”

“為了能儘快縮小二者間的差距,增加在九州的話語權,在創派千年之後,五祖為了擺脫老牌勢力的威脅,都走上了更進一步的道路,可惜的是,他們過於急於求成,最終失敗道消身殞。”說到此處,君幕之臉上滿是無奈,語氣裡也滿是惋惜。

“為了保住五祖留下的勢力,五宗弟子都奮發圖強,欲在下次九州盛會上奪得最強者的稱號,我逍遙閣自然也不會例外。”

“我們君家先烈付出了諸多努力,終於還是培養了一個能在九州盛會上揚名的天才,可惜的是:他們太急了,他的修煉出了問題,以至於他的血脈有了缺陷,更讓逍遙閣意想不到的是,他血脈的缺陷會遺傳給後代。”

“在此之後的數千年歲月中,天金血脈變成了擋在君家子弟前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我君家也再沒有出過擁有天金血脈的天才少年。”

“君家的實力、聲望、統治力等等······也在那之後一落千丈,再也無法回到過去、回到君家的巔峰。”君幕之尤為傷感,一股悲愴的情緒由內而發。

“逍遙閣實力下降,自然就會受到風巽州上其餘勢力的覬覦,他們聯合起來欲想推翻逍遙閣統治,瓜分逍遙閣積累萬年的底蘊。”

“逍遙閣無奈,只能外出尋找盟友,於是便找上了當時在風巽州很有名望的封家,封家統領著當時在風巽州如日中天的封劍盟,在君家老祖的盛情邀請下,封家老祖帶領封劍盟的強者併入了逍遙閣。”

“有了封劍盟的強勢加入,我們逍遙閣的實力與日俱增,逐漸又回到了風巽州統領者的地位,自此以後封家老祖就和君家一起執掌逍遙閣。”

“封家才加入逍遙閣時,雖然算得上九州之上很強的勢力,但是和原本的九州頂尖勢力的逍遙閣還是存在一定的差距,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當時的封家還沒有露出自己的狼子野心,直到近一千年多年內封家才露出貪婪的爪牙。”

“近一千年來,我們君家的整體實力每況愈下,再也不能壓制住野心勃勃的封家,想要和封家持平都有些困難。”

“封家在近千年來一直都在收買人心,與逍遙閣每個外姓長老都打得火熱,就連君家不少弟子都與他們走地很近。”

“他們不願與我們君家正面開戰,因為他們知道要是與君家開戰,真正的勝利者並不會是他們封家。”

“就算我們君家會輸,他們也不會好過,君家男兒很多還是有血性的,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封家雖然能戰勝我們君家,但要付出的代價卻是極為慘痛的。”

“封家只要敢開戰,風巽州上其餘宗門定會隔岸觀火坐收漁翁之利,那樣的話,封家不但無法守住蟄伏千年的戰果,還會失去一切,封家不敢,他們也不願那樣做。”

“相比與君家正面開戰,他們更願意慢慢拖死君家,因為君家血脈有缺陷,實力一代不如一代,用不了多久,他們就可以不廢吹灰之力拿下逍遙閣。”

“但令封家沒想到的是,事情出現了轉機。”君幕之很驕傲,但是他的眼裡並沒有半點欣喜,反而浮現出更勝以往的悲愴。

“三百年前,君家出現了一個足以媲美君家老祖的天才,他補全了先輩血脈中的缺陷,覺醒了天金血脈,成為了我們君家復興的希望。”

“他天賦之高,竟在短短的三百年的時間之內就成為君家的驕傲,成為了名動九州的天才,正是因為他的天賦,讓逍遙閣中不少外姓長老看到了君家的希望,紛紛倒戈,開始支援我們君家,我們君家再一次成為逍遙閣的主宰。”

“恰逢當時九州盛會召開,源族要選出這一代九州上最具天賦的青年才俊,毫無疑問,天賦和實力並存的他自然也就成為了參加九州盛會的不二人選。”

“就在人人都以為他能成為這一代最為傑出的青年才俊時,變故卻發生了,那場變故波及的不僅僅是逍遙閣,而是九州所有宗門,那是一場噩夢,時至今日,只要有人提起便會引起那個時代所有英傑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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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們嗎?八鬼!”君逸塵望著君幕輕聲問道。

君幕之苦笑道:“沒錯,神厭八鬼,正是他們的出現打破了逍遙閣的幻想。”

“不要說是我們,就算是其他頂尖勢力都一致認為我們君家會在這一次的九州盛會之後重回巔峰,重新邁入頂尖勢力之列。”

“就連舉辦九州盛會的源族都不會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這一代最強者的稱號被那八個人奪去了。”

“沒有人知道他們是誰,唯有那猛鬼面具能證明他們的身份,來無影去無蹤,就如同神明一樣降臨九州盛會,而又像鬼魅一般消失無蹤。”

“將、相、臣、皇、魑、魅、魍、魎。九州盛會一結束,他們的名字便傳遍了九州。”

“所謂的名門天才,所謂的聖者傳人,在他們面前與螻蟻無異,連一招都擋不住,九州盛會後,他便一蹶不振,在接下來的幾十年內,碌碌無為,修為不升反降。”

“逍遙閣的外姓長老終於還是對他失去了信心,轉而又投向封家的懷抱,此時,就算是平時以他為驕傲的君家弟子,也對他指指點點,將他視為恥辱。”

“失望至極的他僅僅給我留下了一封信便離開了逍遙閣,他拋下身懷六甲的妻子去追尋自己的大道,至此以後下落不明。”

“在他離開不久後,他的妻子便為他生下了一個孩子,因為他的離開,他妻子對逍遙閣也沒有任何的留戀,轉而離開了逍遙閣,去向不明。”

“在他們都離開後,君家再無頂尖強者坐鎮,身份、地位跌落谷底,封家也終於下定了決心。”

“不久後浩劫終於來臨,封家兵變,欲想吞併君家,主宰逍遙閣、主宰風巽州。”

“在那場浩劫中,不少君家子弟為了活下去,不得不臣服封家苟延殘喘地活著,不願屈服的,除了我和你全部都被斬殺。”

“一路上,我隱藏自己的氣息,帶著你逃離逍遙閣的勢力範圍,來到這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準備隱姓埋名了此一生。”

“還好我們當時來到了這個地方,要是我們當時沒有來到這個地方,也就不會結識薛老哥,如果當時沒有遇見薛老哥,你我早就陰陽相隔了。”回想到當初的一幕幕,君幕之萬分慶幸。

“當時你奄奄一息,還好他見多識廣、醫術高明,將邁入鬼門關的你拉了出來,也將我所受的傷徹底治好。”

“也不知薛老哥到底是什麼人?竟有如此能力。”君幕之眉頭微皺很是疑惑,或許不僅僅是他,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疑惑,在那小小的封魔城,竟隱藏了那麼一個手段不凡的能人,這著實讓人費解。

“那為什麼我們在這呆了十九年都沒有事,為什麼現在我們卻要離開呢?”君逸塵不解。

“因為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逍遙閣的強者不久後便會找到我們。”君幕之一臉凝重道。

“那我們要逃到什麼地方呢?要逃離風巽州嗎?”君逸塵擔憂道。

“我們不用逃離風巽州,我們也逃不掉,你的血脈之力覺醒了,逍遙閣強者有特殊的方法可以追尋我們的蹤影,即使是天涯海角他們也會找到我們的。”君幕之一臉苦澀道。

“那我們為什麼逃出來?躲在封魔城不好嗎?那裡人多眼雜,可以混淆他們的視聽。”君逸塵不解道。

“躲在封魔城?你想的倒是輕鬆,要是我們躲在封魔城,那封魔城之中的人怎麼辦?你以為封家之人會尊崇君子之道?我們躲在封魔城,不但不會逃過一劫,還會讓封魔城之中那些無辜的人給我們陪葬。”

“記住,若你今後能夠活下去,你一定要記住你是我君家之人,你要揹負的是我君家的君子之道,而非這世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歪理。”君幕之將手搭在君逸塵肩上語重心長道。

君逸塵認真點頭:“爺爺的話我這輩子都將銘記。”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就這樣等著逍遙閣強者的到來嗎?”君逸塵詢問道。

“等著,除了等著我們別無他法,我們是逃不掉的,與其漫無目的的盲目逃跑,不如捨命一搏,還有可能博得一線生機。”君幕之望著天空幽幽嘆道。

“爺爺,父親離開的時候沒有說過他去了哪裡嗎?”君逸塵望著君幕之輕聲問道,他從未見過自己的父親,君幕之也很少提起,他想知道更多的關於他父親的事。

“沒有,他留下的信中並沒有提起他到底去了何方,只說他去追尋自己的大道,他說:終有一天他會回來,當他回來的那天,逍遙閣只會姓君。”

君幕之神色暗淡,他始終在期待著那一天,可那一天卻不知何時才會到來,久而久之,他已經不抱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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