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箱哐嘡一聲落在了地上,並不結實,一下子裂成了兩半。

四人圍攏一看,裡面居然是空的。

多鐸點起火把,靠近照看,箱內依然是空空如也。他把木箱從裡到外都仔細檢查一遍,什麼都沒有發現。“難不成雷有同帶出來的這個箱子,就是空的。”

縣令一直看著司徒璽,火把的光線照得他臉上陰晴不定。“雷有同把木箱交給你時,你當真沒有開啟看過?”

司徒璽一聽,額頭馬上冒汗,恭恭敬敬的向縣令鞠了一躬,“大人,我已經為九幽出生入死了十年,身子也拼成了殘廢,我對九幽的忠心,日月可鑑。今日我們父子,拼死將此箱抱出,當真沒有開啟過。此番出來,本來就是一心要完成冥王的任務,我們完全沒有必要私藏裡面的寶物。”

縣令對著司徒璽笑了笑。“司徒欒現在何處?他是怎麼弄丟的木箱?今天我用九幽魔笛召集你們,他為什麼沒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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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璽一聽,馬上丟掉柺杖,跪了下去。“我兒在山神廟被顧景峰所傷,他抱著木箱先行逃出,已經同我失散,我的確不知,這木箱是怎麼到了黃衣女子手中啊。”

縣令擺了一下手,說道:“我不是懷疑你,只是想弄明白一些事,這個寶箱我看也並不結實,剛才那個黃衫女子揹著木箱,進了店內,說不定他們已經開啟過了,那個顧景峰才會如此淡定的讓我們取走,真是一個狡猾的狐狸。”

司徒璽聽聞,他又看了木箱裂開的紋路,非常光滑和平整,“這,這是被利器切開的,大人猜的不錯,木箱的確是被開啟過了。只是不能確定,這寶箱裡面究竟有沒有寶甲。”

縣令仔細看了看木箱的裂紋,他臉上的皺紋顯得更加深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如果寶箱裡面真有寶甲,寶甲的下落,就只有兩個可能,一是在黃衣女子處,木箱是被黃衣女開啟的。今晚她在二樓,手裡拿著一把寒光匕首,非常鋒利,可以切開木箱。第二個可能,就是顧景峰開啟的寶箱,拿走了寶甲,他的七星龍淵劍也能做到。”

縣令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聽徐寒山曾經向我彙報,那晚在雷家堡,他同‘煙花如夢毒菩薩’交過手,那個黃衣女子很有可能跟毒菩薩有關係,如果是她拿了寶甲,一定會交到毒菩薩的手裡,毒菩薩已經有十年沒有替我們九幽做過事了,他拿到寶甲也不一定會交給冥王,所以,我們見了那個女子,一定不能手下留情,一定要把寶甲搶過來。”

手持火把的多鐸問道:“如果是被顧景峰拿到了寶甲,我們的任務豈不失敗了,他一定會將寶甲帶回驚濤堂,驚濤堂戒備甚嚴,我們要再想取得就更難了。”

縣令看了看多鐸,皺了皺眉,也思索了一下,然後說道:“你說得對,我和徐寒山一樣,都低估了顧景峰的武功。今晚我們損兵折將,多鐸和葉乘雲受傷,但我們也重創了顧景峰。我們一定要阻止他把寶甲帶回驚濤堂,你們可以放出風聲,說寶甲已經落入了顧景峰的手裡,我估計江湖上想得到這件寶物的,大有人在。這周圍黑道上,綠林大盜魏延河,血手郝沙和黑旗碧海幫,應該都能利用,我們不妨設個局,來個隔岸觀火,渾水摸魚。”

縣令說完,彈了彈黑衣上的落葉,繼續說道:“這龍鬚鎮的官是不用再當了,你們躲在暗處,留下記號,遠遠的跟在他們後面,看他們要去往何處,只要風聲放出去了,就有他們好受的。他們中最厲害神捕顧景峰已被打傷,恢復不了那麼快。但我們一定要把控住局勢,一定要取回寶物,還需要召集九幽高手前來才行。我再去約一個人,此人一到,這些人就全都可以一網打盡了。”說完他微微一笑,立即隱身在了黑夜之中。

旁邊三人連忙拱手稱“諾。”

葉乘雲藉著火把的照明,拔出了最後一塊飛刀碎片,終於感覺輕鬆了很多。他對司徒璽和多鐸說道:“真要請出縣令說的這些黑道中人,還真夠他們應付的,縣令的謀略真是高啊。你們知道縣令的身份嗎?這些年,一直是他持九幽密令在安排整個大局,他的武功也非常好,我看縣令不簡單啊。”

瘋人魔多鐸,嘴角冷笑,並不答話。

司徒璽說道:“你可知道九幽冥王座下,還有三個隱藏的人物,他們才是高人,武功深不見底。我一直猜縣令是他們中的其一。”

葉乘雲驚到:“難道是地藏、判官和無常,這件事居然出動了他們,九幽魔笛是我們的召集令,有可能他就是無常大人,我們不能再大意了。

瘋人魔多鐸一張闊臉,仍在流血,卻毫不在意,映著火把,神情恐怖:“不知大人還要去找哪位高手,我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司徒璽被火把照著,汗水越流越多,心裡想:“我兒司徒欒是怎麼丟失的木箱?我剛取到寒山刀,居然還沒有用,就被別人給開了箱。八成是那個黃衫女子幹的,再見她,定不輕饒。”

三人各自安排任務,隱藏在了黑夜之中。

欒少從山坳密林醒來,天已微明,下身仍舊劇痛難忍,心中大罵沈夢,卻也無計可施。

“這該死的妖女,害得我好慘,怎麼就沒被迷藥迷住?下次再犯在我手裡,我一定要把她……”欒少心想,這下子他的天倫之樂可毀在這女子手裡了,不覺氣的咬牙切齒。“我一定要把她抽筋剝皮,方解我心頭之恨。”轉身一看,木箱也不見了,心中更是大驚和悔恨。

“我弄丟了木箱,爹爹可能還不知。他要我去太湖嶺,我哪有臉面見他。這太湖嶺、四方山、清風觀的百里求賢是個高人,他說不定能夠治好我的傷。雷有同的靈羅玉佩剛好在我這裡,我便冒充一下。”他忍痛包紮了傷口,找了個樹枝,扶著它,一瘸一拐的往清風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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