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你別跑了,跪地求饒,吾念在兄弟之強,還能繞的你一命!”

背後,袁譚不斷的勸降聲直是傳來,卻一點不能讓袁尚停下腳步。

已經起兵的袁譚屬是喪心病狂了!

袁尚相信,一旦他投降,絕對沒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死是不會死,但只怕也與死亡沒什麼分別了。

“只要回了鄴城,有父親在,吾這大兄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攻城!”

存的這注意,袁尚只一門心思的逃跑,根本不可能有投降的主意。

後頭的袁譚似乎也看出了袁尚的心思,也不再多言,只悶頭來追。

兩兄弟一個跑,一個追,直直趕路趕了十里地,袁尚卻覺得後頭的追兵已經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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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呼哀哉!”

“可正要陷落在吾那兄長之手了!”

一時間,袁尚還哪裡有功夫思量回了鄴城揪出內奸的事情,直覺自己就要喪命在此。

正就要放棄之時,卻聽邊上那護衛驟然大喜,疾呼道:“公子快看前頭,有援軍來救了!”

袁尚聽得抬頭一看,果然見是援軍!

卻見前頭有一支軍馬駐立,那軍旗上寫的“逄”字,不是逄紀還能是誰?

“這生死時刻,還得靠元圖啊!”

“恐怕是元圖早知此回西征要出問題,才特地來接應,果真是吾之子房,世間奇才啊!”

袁尚自覺已經死裡逃生,也不管那逄紀軍馬離的有多遠,就是扯著嗓子高呼道:“元圖,吾在這,快些來救吾!”

...

等真正看到了逄紀,看到了其所帶的兵馬,袁尚才發覺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這一個個灰頭土臉,殘破不堪的模樣,怎麼不像是來救援的,反像是來逃命的。

尤其是那逄紀見得自己,也是一臉的驚訝神情,袁尚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心中猛然起了不好的預感,卻還存著一些期盼,對著那逄紀問道:“元圖可是來接應吾的?”

可惜,袁耀此話一出,那逄紀面色就變得更加難看不已。

面色是一陣白來一陣紅,直直不做聲響。

袁尚這才確認了必然是鄴城出了變故,雙目一閉,就是眼淚縱橫,不甘問道:“到底是哪個!”

“到底是哪個是吾兄的奸細!甚至能起兵變!”

逄紀卻直直拜下,向著袁尚痛哭疾呼道:“非是內中有亂,是那袁耀,是那袁耀襲了鄴城啊!”

袁尚聽得這訊息,可當真是整個人都不好了。

滿臉震驚,一臉不信的高呼道:“袁耀!袁耀不是在官渡麼,怎麼破的白馬,怎麼來的鄴城?”

言罷,卻看的那逄紀低頭不語,心知此等大事其不會與自己開玩笑,心裡越發悲涼。

忽然就向天狂呼:“老天!為何獨寵那袁耀啊!”

逄紀在拜在冰冷的地上,看著袁尚有些發狂的樣子,心裡也沒好到哪裡去。

袁耀怎麼破的白馬他是不知道,然鄴城的血戰卻是那逄紀親自經歷的。

那仲家軍簡直就不要命的往前攻伐,袁耀更是冒著流矢之危,親自在城下督戰。

鄴城留的五千軍馬,雖是面對袁耀本就不多的軍隊該是夠了。

然一來準備不足,壓根就沒想到袁耀會出現在此,鄴城內的軍團得知敵襲,猶如是神兵天降一般,更不清楚有多少人馬,直接就洩了氣。

二來那陳軍實在太勇猛了!

整整一日啊!

那陳軍雖不多,但是整整攻了一日,直到那趙雲登上了城樓,逄紀當即就曉得這城是守不住了。

無奈之下,只得帶的殘兵奔走而出,指望合了袁尚大軍反殺回去。

誰曾想,這眼看袁尚也不行了!

如今兩面受敵,困在這狼孟一地,簡直就是上下皆無出路!

袁尚自也感覺到了此理,這才有些崩潰的仰天長嘆。

少傾片刻,卻見袁尚總算有些恢復過來,直與逄紀道:“好在還有張郃朱靈帶軍在外,去榆次尋的二將,把兵馬合的一處,還有一線生機。”

逄紀聽得面色大變,急忙上前勸道:“三公子,如今已是河北袁氏生死存亡之際,可不能再思慮兄弟相爭,直得先敗了那袁耀再言其他啊!”

袁尚聽得一頓,卻又苦笑道:“元圖,如今可不是吾等要不要和的事,而是吾那兄長會不會放過吾來的事情了。”

“不合了張郃朱靈軍馬,就靠著吾二人的這點兵馬,吾那兄長能放過?”

逄紀聽得直應道:“大公子若知鄴城已丟,定然不會再起別樣心思。逄紀定然會說服大公子,以大局為重,先殺那袁耀再說。”

袁尚卻還心中有些疑慮。

這初次失了先機,命運完全交給其兄長的感覺可當真不是太好。只也曉得如今形勢危急,自家大業命懸一線,絕不是再想的奪嫡之爭之時,當下又問道:“可那袁耀已奪了鄴城,卻不知還有何法可救?”

逄紀聽得卻此問,又似乎恢復了些許謀主的模樣,當下就道:“那袁耀奪了鄴城,卻已不一定是壞事。”

“如今那袁耀長驅直入,所帶軍馬卻不多。”

“當下只請大公子帶幷州兵馬重奪鄴城,再引幽州的三公子,青州的高幹將軍共合而擊之,說不得即能把那袁耀擊殺在鄴城!”

逄紀信心十足的話語,總算也讓袁尚又拾回了些許信心。

悶的半晌,終於認命般的嗡聲道:“罷了,只先拿了那袁耀再說,只是如何說服吾那兄長...還當要依靠元圖了。”

逄紀這才松了一口氣。

要是那袁耀都殺入了鄴城,結果袁家這兩兄弟還在幷州相互爭鬥,那河北可當真沒救了!

還好,這三公子沒衝昏了頭腦。

至於袁譚那裡,只要三公子能先放下兵刃,逄紀倒是亦有信心能說服他。

逄紀正是暗自在那組織著語言,看如何能順利說服袁譚,忽然又聽邊上袁尚高呼一聲。

隨後就見袁尚雙眼通紅,眼睛直直瞪著自己,急切抓過自己手,那口水都快噴到臉上的直問道:“鄴城既然已失,那吾父在何處?”

逄紀聽得面色一變,當下又成了痛苦萬分的表情,說流淚就流淚的應道:“趙王...趙王他也陷在城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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