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那個燕人山民,卻是在沒了蹤跡,想來不是被柴狼叼走,就是配虎豹吞了。”說起這事兒,木哈一點兒也不擔心,反倒是一種有些調侃的隨意口吻在向頭領木赤報告。

作為飛頭蠻一族族長木赤的頭號心腹,這木哈也算是飛頭蠻一族為數不多,幾個敢如此與木赤說話的人了。

而此時夕陽西下紅霞漫天,卻是已然到了傍晚時刻,這諾大的山寨裡已經開始點燃各處篝火、火把。

木赤就是面色平淡得舉著一個酒樽。望著夕陽有一口沒一口的啜飲,一個山野蠻人卻是把燕國文人的做派學了七七八八。

至於這傢伙從哪兒學來的這副做派,當然是年輕的時候,在大雁給人家裡做下人的時候學會的嘍!

是的,原本這一帶的飛頭蠻族長,卻是論不到上有兄下有弟,本身排行老二的又極度不討上一代老族長喜的木赤身上。

別說什麼繼承族長之位了,他母親早早的被還是也沒人追查,赤木最後更是被兄弟們合夥陷害,最後被族長發落了出去。

別以為沒有殺他就是什麼,老族長虎毒不食子還有一絲的父子親情,要知道十萬大山的溪澗蠻族,之所以能與體量龐大的大燕抗衡,一方面是憑藉著山高、水長、林密的地利,另外一方面也是這幫傢伙,相對於外邊兒的幾個國家來說,卻是和各族之間很是團結。

要不然以他們區區一兩百萬的總體量,又如何能抗衡只單單軍隊,就有500萬之數的大燕?

是以飛頭蠻一族小子被趕了出來,卻是沒誰會收留他的,也沒誰會想著在這種事兒上給人添堵,畢竟有資格管這事兒的可不會是什麼平民。

但是地位稍低的滿足管理者也沒那個資格去收留一個明顯不討喜,日後基本沒可能坐上族長之位的孩子,從而招致飛頭蠻一族以及周邊其他蠻族的排斥。

雖然飛頭蠻只算是中下規模的部落,但是你今天敢收留飛頭蠻的族長兒子,明天誰又會知道你會不會暗中再勾結其他蠻族、族長之子?

所以也沒誰為那麼一個基本斷絕了前程的棄子,破壞蠻族這種團結的大環境。

理由也很簡單:山裡大家雖然都報團取暖,但因為條件以及地域文化限制,也沒幾家日子過的好。

你另外一族的族長或者高層,平白無故把飛頭蠻一族,終究有著繼承權的一個族長之子給收容了,別人就會懷疑你居心不良,想藉此插手別的部族的內務。

是以那時還只是十多歲少年的赤木,獨自一人被丟到這荒山野嶺當中,一個搞不好卻是會被豺狼虎豹吞的連骨頭都不剩。

好在這傢伙頭腦還算清明,知道像他這種尷尬的身份,在這種被放逐的時刻還不如那些個蠻奴。

至少蠻如如果乖順些,還有部落收納去做苦力。

但是就像他這種身份,卻是沒有哪個部族敢收留的。

所幸他們飛蠻族的族地,就在10萬大山與大燕的邊界,這小子索性一咬牙,直接奔大燕地界去了。

燕國也是有人用滿族奴隸的,這些蠻奴當然不是燕國派士兵去十萬大山裡抓的,要是有這能耐十萬大山早被燕國大軍踏平了,哪裡還有滿足什麼事兒?

俗話說的好:“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蠻族雖然大多都是從小習慣了逆來順受,對於族中的族長、長老們唯命是從,歷代以來已經到了一種病態的地步。

但是把:“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一旦有了這頓去的‘一’作為變數,那一切就都有了變化的可能,不在是亙古不變的模樣。

天數使然,人力又如何抗衡?

雖然經歷了幾千年的“馴化”,大多數普通民眾也就是蠻族人,已經把服從族長與長老以及每天逆來順受的生活當做了是一種必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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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每個部族、每個人、每天都幹些什麼,也都是有人每天去統一安排的。

要是哪天少了這個人,那這些個每天辛勤勞作只能勉強飽腹的蠻奴們,第一時間想到的:絕對不會是終於有機會偷懶了,而是滿心的彷徨與無措……。

但是吧,任何規則我是明文規定以或者q規則,亦或者是千百年來傳承成習慣,卻都並非是能夠絕對禁錮每一個人的。

能夠做到禁錮絕大多數人就已經很成功了,要做到讓有思維會思考的人類絕對服從,特別是永遠絕對服從,沒有超自然力量干預的話,那基本是沒可能的。

於是歷代的高壓之下蠻族就有了逃奴,沒辦法,雖然不甘心被族裡永生壓迫,但是這些個逃奴的數量終歸有限。

大多數人每天為了一口飯吃,是忙得腳不沾地,卻是完全沒時間去胡思亂想:什麼反抗什麼,生命的意義何在?

至於這些逃奴也完全沒辦法組織起來,對抗龐大的族群一以及蠻族數千年傳承下來的規則。

別說是他們這些勢單力薄又不敢洩露身份的逃奴,即便是10萬大山滿足當中最大的大幾個部族的首腦、族長也半點兒對抗不了這厚重的大勢!

反抗不了,又不想接著受壓迫,那就只有找機會跑路了。

跑路,那自然不可能往十萬大山深處跑,畢竟再往裡邊兒那連綿無盡的大山,就是連埋蠻族之人都未曾踏足的蠻荒了。

那裡的各種毒蟲猛獸遍地都是的程度,別說區區一些逃奴,就是組織大軍進去估計都進的去出不來。

相對來說,大燕這邊兒的中原皇朝雖然不待見他們,但是也沒到一見面就喊打喊殺的程度。

特別是對於單獨個體,並且沒有帶什麼能夠威脅到人身安全物件的蠻人,邊境得那些個小地主家族更是歡迎的不得了。

畢竟這種蠻奴,對其中原人來說不但不要贖買的錢,而且只需要管飽,幹起活來還是很賣力的。

這種蠻奴往鄉下的莊子上一丟,只要不出事、規模不大官府卻也是沒人管。

而被流放的十幾歲的赤木,也曾經是這些逃奴當中的一員,只不過別人都是自己主動的,而赤木卻是被動當了逃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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