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津鐵路開通的喜悅還沒散開,突入其來的爆炸似乎當頭一棒,給剛政改完的大明蒙上了陰影;連續幾天的陰沉天氣讓局勢更加失控,哀傷的京城百姓心情更加壓抑。

爆炸過後的傷痛還沒完全解除,遠在天津的海軍陸戰隊毫無徵兆出現在京城街頭,別樣的軍服帶來不是新鮮感,讓關心時局走向的京城百姓對未來更加憂心。

爆炸四天後大明的朝堂終於開始搏殺,第一階段的交鋒結束後,情況已基本明朗;想趁此良機“鹹魚翻身”的“清流”全面潰敗,那是因為他們找錯了對手!

對手已不是童年疏於教育,尚未弱冠就登上高位的那位;如果是那位在世,或許會同他的皇兄一樣,迫於壓力下“罪己詔”;朝堂的主動權轉到“清流”手裡,最後讓帝國與他們一起走向墳墓。

不一樣的崇禎帝,不一樣的大明帝國,面對文官的攻擊,自然是不一樣的結果;崇德殿的政治搏殺到了最後一刻,皇帝的話讓大多數官員低頭沉思:臣子一直強調為君該如何?誰又強調過為臣者該如何?

不是沒強調過,只是時代久遠有些人忘記了而已。

“忘記”兩字的代價如何?從今天的局勢來看,代價有點大!

沒人做聲朕就會輕易放過你們!做夢!

勝利在望的朱由檢換了下姿勢,化身為無所畏懼的“噴子”,繼續噴道:“捫心自問!爆炸案真是天災?那朕告訴你們,是人禍!天啟六年‘王恭廠’的案子,皇家安全局和東廠早已查明,真要朕說出來結果?倒看是朕沒面子還是你們沒臉!還有臉弄什麼神明警示?到底是誰能代表神明?好意思說為民請命?到底是誰將大明百姓的命不當人命?不要以為主謀死了,朕就查不出來!”

皇帝的話如同驚雷,徹底將殿內眾臣炸暈!

天啦!還真有陰謀啊!會不會是真的啊!看陛下欲言又止的樣子,不想作假!估計是八九不離十,只是成年舊事有必要再翻出來炒?再往下看看!

如他們所願,朱由檢也不想“炒冷飯”;此刻將舊賬翻出來,不說百姓將信將疑,官員們也不一定服氣;到時藉口說擺明是栽贓陷害,反而轉移矛盾!

留人把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老子不想再做;不能說出來,可氣還得出,不妨礙挖苦下文官再說。

惡趣的朱由檢話鋒一轉,提高聲音繼續開噴:“朕告訴你們,尸位素餐說得就是你們,站著朝堂道貌岸然胡說八道的東西!就說你史可法,身為司法部尚書,案發後不是安排人手排查是否還有其它情況,反而置現場不顧,派人四下串聯,是合格的司法部尚書所為?還有你,翰林院掌院學士、新任禮法部左侍郎黃景昉,新任理藩部尚書何吾騶,新任教育部尚書何如寵;瞧瞧你們幹的醜事,竟跑到青樓聚會密謀?那是你們這些為人師表的人能幹的事?還有,算了還是不說了,朕都替你們躁得慌!”

皇帝的罵聲中,被點到名字的人面如白紙,象爛泥一樣癱在地上;如此隱秘的事被當眾說出,意

味什麼?意味他們再皇帝那沒有秘密,更意味他們官宦之路到了盡頭。

大明朝到了崇禎時期倒沒開國初期那麼古板,官員倒不是不能狎妓;可什麼人以什麼身份在什麼時間去?裡面的學問就大了,穿幫被抓現行只說自己命苦,這可不行!不能壞了大家的興致。

果不其然,這些天忙裡忙外的首輔李邦華出離憤怒了,怎麼能這樣?自己辛辛苦苦將他們提拔上來,就是想為傳統儒學保留最後一絲尊嚴,可看看你們做的好事!

難怪陛下對各部尚書名單不感興趣,那是知道老舊文臣做事的習慣和風格,也知道他們在新朝根本成不了事大!當初故意不提出反對,原以為是給自己留了面子,也給他們機會,實在沒料到成了第三種可能!留在某關鍵時刻來打擊人!

天啦!陛下!何時變得如此陰險狡詐!還是臣認識的那個“鄰家男孩”?

不!絕不是!

經歷十年的風雨和磨練,朱由檢早已褪去青澀,變成真正君臨天下的皇帝,大明帝國的皇帝。

紫禁城的鼓樓不急不慢的敲過六通鼓,擺在崇德殿角落的西洋座鐘響起清脆的鐘聲;嘈雜熱鬧的崇德殿逐漸恢復平靜,原先擠滿大殿的官員們所剩無幾,幾位打雜的內官正在清理現場。

大明內閣首輔李邦華還沒離去,站在大殿門口望著不遠的乾清宮發呆,為什麼會這樣?為什會這樣!

一切有太多的謎團,夢幻而且離奇,如同那場魔幻的病造就如今夢幻的大明!真是位謎一樣的男子!是的!謎一樣的男子,一位讓人琢磨不透的男人!

謎一樣的男子,是他給大明崇禎皇帝朱由檢新取的渾號,也是他內心最隱秘的想法,不能與外人道也!

下午的內閣擴大會議,風輕雲淡中開幕,中途經歷驚濤駭浪,最後和風細雨結束;沒有預想中狂暴的殺戮,只有和風細雨的充軍流放,可就是這和風與細雨,其潤物也無聲,讓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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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禮法部、理藩部、教育部、禮法部翰林院等四位尚書或等同尚書職位的“清流”領袖,糾集一班同僚發起聲勢浩大的“儒學抗爭”,看似勝利在望,可在皇帝的霸道回擊下,美好願景如同泡沫一樣肢零破碎。

涉事的官員原本以為的死罪倒一個沒有,全部被革除公職、闔家遷往邊疆各總督區戍邊;要說最慘的也有,“主犯”史可法被發配到西域科拉多總督區西部,原準噶爾部在阿勒泰地區的牧區;幾位逛青樓的沒好到哪裡去,不是去了冰天雪地的庫頁島,就是去叢林密佈野人出沒的呂宋島,教育部尚書何如寵被發配到新開闢的三寶顏,那可是大明的最南端啊!

堂堂大明文人,寒窗幾十載!最後落得與化外蠻夷為伍?悲乎哉!悲矣!

好似皇帝對此並不解恨,尚挖苦道:“汝輩常曰‘教化’,動則勸君行‘王道’!正好學以致用,助朕教化不服王法的邊民,臺灣、遼東太近,常習中原氣息,不妥!北海、海參威適中,中原移民嚮往之地,不妥!西域、呂宋,新進之地,其地僻遠,其民

刁蠻,正好!”

這!這!皇帝怎能說出如此有傷大雅之語?貴為一國之君,統治四海之帝,怎麼能比文人更無恥下流?

慶幸逃脫死罪的文臣不免又有點悲憤!早知遭受如此羞辱,還不如觸柱死諫,還落得一個好名聲。

可想歸想,但不能說!

不說排著隊投降農民軍與滿清的他們有沒有這份膽,抗旨不尊可是大逆不道,更違反了他們自己定下的規矩: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如此這般那樣,滿心歡心要做“忠臣義士”的文官們還是如願了,死是沒死成,只是能不能活下來,就要看他們的身體與造化。

如果此刻有人為他們喝彩:不管怎麼樣!也算青史留名,怎麼算都值!

肯定會有如下反應:值啥啊!老子苦讀寒窗是要“貨與帝王家”,不是去蠻夷之地做啟蒙老師!

陛下!陛下!臣知錯了!臣知錯了!

再喊也沒用,他們落入別人早布好的圈套,專等有緣人過來;如今收網了還想出去?

晚了!早幹嘛去了!

如果被走到乾清門的皇帝聽到喊聲,估計他會得意的大笑三聲。

錯了?哪裡錯了!一點都沒錯!京城火藥廠負責北方各軍各種火藥,無緣無故發生爆炸,死了那麼多人,怎麼會沒有“背鍋”之人?

什麼?朕已處理身邊之人?怎麼再處理其他的人?

笑話!不說朕處理他們只是煙幕彈,本就是正常的人事調動,可不是用來“背鍋”的;這麼大動靜,也知道你們按耐不住會跳出來,所以專門給你們設了這個局。

沒錯!就你們!你們才是朕要的“背鍋俠”,也只有你們有這麼多人;一起處理了,才能讓天下百姓信服,信服朝廷的痛改前非的決心!

不公平!悲憤的文官還想抗爭,無數的甲士湧入,不由分說將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的文官們拖走;悲催的清流們不得不走上漫漫的流放之路,如有配樂,不知有沒有“坎坷”,或許可來這一曲“大不了從頭再來”。

悲壯中帶有希望,絕望中帶著溫情,實在合適!

從古至今,殘酷的真相永遠掩蓋在政治 鬥爭的風雲裡。

誰對?誰錯?沒關係!真相到底是什麼?其實也沒關係。

話說得有點打擊人,確是不爭的事實!

因為史書是勝利者書寫的,取勝的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服?不服就不要看史書,看筆者的爽文。

火藥廠爆炸的真相很單純,如同歷史上製造黃色火藥的諾貝爾一樣,一起極小的事故引發驚天爆炸;不過加速了大明黃色火藥的面世倒是真,只是付出的代價比較大!

“作妖”的文官找死,最終替代了朱由檢停職查辦的幾位近臣,被扔出去也堵住了天下悠悠之口!

誰會信啊!不信沒關係,謊話說多了就是真理!

這話是誰說的?誰說的?別問!是個大魔頭說的!好像花旗國總統特啥普也好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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