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野心不錯!能控制住野心的才是真英雄。

面對皇帝遞來的橄欖枝,鄭芝龍心領神會,跪在地上,磕頭謝恩道:“臣謝陛下恩寵,臣感激涕零……。”

朱由檢忙扶起鄭芝龍,溫言安慰道:“這次攻打呂宋,朕沒派愛卿南下,其中的奧妙要理解;一是平衡南、北洋艦隊微妙關係,二是讓愛卿坐鎮上海,威脅日本!”

天啦!皇帝也太直接了吧!這不是將參謀本部擺在明面?曹文詔滿臉愕然,隨即想明白其中關鍵,頓時頭痛不已。

鄭芝龍能從土匪窩裡殺出來,也非泛泛之輩,聽皇帝這麼說起,能不知道皇帝的意思?只有周遇吉滿不在乎的和王承恩在邊上談著南洋的戰局。

朱由檢看著幾位愛將,笑道:“那就這麼定了,按參謀本部的計劃,代號什麼來著?對!‘寒流’!開始吧!”

簡簡單單一句話,拉開了為時近十年的南洋攻略序幕。

後世有人如此評議“廣東民變”,崇禎帝執意“改革”導致國內反對聲不斷,新舊勢力裂痕也逐漸擴大;最終在守舊勢力集中的廣東激起大範圍的民變,好在由於反應及時,沒擴散到廣西和雲南。

在守舊勢力開始暴力反抗的同時,立“太子”呼聲又一次高漲。

幕後勢力推動的意圖是什麼?大明皇帝死的不明不白可不止天啟帝一個;好在他們看到皇子眾多,背後牽扯外族勢力太複雜,才沒敢做出過激的行為,釀成大禍。

多重壓力下,崇禎帝朱由檢為走出困局,被迫在國內情況尚未明朗前採取最危險的一種方式——對外擴張,以轉移大明各階層的視線。

果不出所料,大明又一次冒險成功,取得了巨大勝利,成功緩解了危機。

崇禎帝趁勝追擊,讓懿安皇後、周皇後帶著皇長子坐鎮北京,直隸總督孫傳庭輔佐,近衛軍固守北京周邊險要區域;自己開始巡遊全國清掃各地守舊勢力,也有引蛇出洞的意圖,最終穩定了國內局勢,徹底平息了國內反對聲音。

這些都是後話,還是先將廣東的事說完。

廣州民變經過初期的狂暴後,反應過來的官府快速撲滅暴亂,廣東局勢也逐漸明朗起來。

廣州府南海縣佛山鎮的冼、霍兩家已被連根拔起,附逆的小家族也未能幸免逃脫;除了解救出不成人形的南海縣令袁崇文,最後也是被叛了個斬令決!

經此一亂,佛山鎮是人煙稀少、百業蕭條,再也回不去往日的繁華。

解決完佛山亂民,第四軍一部以騎兵開道,隨即開往清遠、連州一帶;清剿參與暴亂的山寨。

封閉的群山被槍炮聲打破,急於戴罪立功的山民讓戰事異常順利;官軍再沒有以往的仁慈,涉事的寨子整個被連根拔除,參與民變或家裡有廣州城物品的山民被直接處死,未報官告發的被押走成了各地礦山的囚徒。

東莞、新安兩縣鬧事的民眾與惠州府、潮州府起事的同樣命運,聞訊趕來的官軍團團圍住,不由分說直接捆綁帶走,反抗的直接被當場射殺;隨後官軍下鄉強行執行土改,部分豪族企圖憑藉高大厚實的

圍屋負隅頑抗,圍剿的官軍軍也毫不客氣用火炮招呼。

第四軍下屬第十鎮與駐紮廣東海軍陸戰隊通力合作,很快將這場涉及人數眾多,地域廣泛的暴亂鎮壓下去;省府從各皇家農莊(原各地衛所)抽出工作組開赴廣東各地,在刺刀的威壓下進行土改。

不可逆轉的大勢下,廣東其它各府、縣在當地皇家農莊工作隊監督下,相繼開始自行土改,完成了以前沒做完的事。

大批被抓的民眾被送往臺灣和海南島等地礦山,又從臺灣和福州拉來大批海軍陸戰隊和物質,一場迫在眉睫的進攻在平亂的掩護下有條不紊的準備著。

或許是這事鬧得太大,亂事逐漸平定後,朝廷好像還不解恨。

聯合艦隊南下沒多久,朝廷下令:廉州府(今廣西北欽防三市)劃歸廣西,廣東省由十府變成九府;撤銷南海縣建制,土地由番禺、三水及順德三縣劃分,結束廣州城周邊的土地管控亂局。

事情這還沒完,崇禎八年初,內閣通知在各府下設立市級單位,平行與縣,由知府直管,行政體系變成省、府、市與縣、鎮、村;簡單的說就是省會、府城的土地從各縣劃出,獨立形一個行政單位——市,自此北京市、南京市等稱呼出現在今後的公文裡。

又扯遠了,將時間再度拉回來。

香山縣濠鏡(澳門),原弗蘭基(葡萄牙)的據點,沒有經過大規模的填海工程及泥沙堆積,還沒現在澳門一半大。

大明收回後,這裡成了南洋來西洋貨船的集散地,也是分艦隊的駐錨地;隨著海軍的進駐,加上貿易量的增大,這裡反而顯得更加熱鬧。

濠鏡防禦體系由大炮臺、聖地亞哥堡及加思欄炮臺組成;南洋艦隊接手後,對澳門島防禦進行了加強、改造;去掉了帶有殖民色彩的名字,聖地亞哥堡改為“媽閣堡”,加思欄炮臺改為“松山南炮臺”。

同時在松山主峰及望廈山各興建一座炮臺,分別命名為“松山北炮臺”及“望廈炮臺”,至此內港及外港各處均處於炮臺的火力壓制區域,其目的就是防止西洋貨船暴起傷人。

廣州事發後,明軍在濠鏡全島戒嚴加強了戒備,下令在外港等待的西洋貨船全部轉移到內港;同時封鎖了前山水道,將這些西洋人全部關在港內以防止意外。

一艘掛著尼德蘭旗子的西洋貨船趁著巡邏艦走遠,順著水流偷偷的溜出泊位,眼看就要到出海口。

“呯”的一聲,從“媽閣堡”打來一發炮彈,落在船的前方,濺起的水花還沒落地;緊接著又有兩發炮彈落在船的左右兩側,濺起的水花將甲板上的淋得透溼,渾身溼透臉色慘白的船長急忙下令靠邊、落帆。

炮聲響後沒多久,從外港衝過來兩艘“廣船”,船頭上站著位英武的明軍軍官;一隻手那這個紙皮喇叭,在那大喊著:“前面的船聽著,前面的船聽著!你已違反戒嚴令,請立即停船,接受檢查,否則我軍將奉命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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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聲未落,西洋貨船上已降下尼德蘭國旗,升起了白旗。

高大的尼德蘭船長不顧渾身溼透,忙跑進船長室拿出一個盒子,恭敬的站在船中

央,謙卑的看著越來越近的明軍巡防船。

船頭站著位白衣蒙面大明男子,看著越來越近的廣船,趁人不備偷偷往海里扔掉一塊牌子模樣的東西。

明軍軍官一隻腳在西洋貨船上還沒站穩,就大聲嚷開:“什麼人?如此大膽!竟然敢不顧法令,真當炮臺不會擊沉?”

船長從盒子裡拿出一張絹布,滿臉堆笑迎上去,陪笑道:“窩是菲利普船長,大明的男爵,擁有大明的永久居留權,是自己人;受尊敬的大明皇帝委託,回歐羅巴公幹!您看,這是窩的爵位證明,這是禮部頒發的‘綠卡’。”

這些年是有不少洋人加入大明國籍,可正兒八經見還是頭一回;接過遞來的證明文件一看,不用看著下面印章的記號,就知道那塊錦布是宮裡的玩意。

既然是大明勳貴,就得尊重對方;軍官隨意的敬了個軍禮,冷冷說道:“既然是男爵,更應該遵守大明法紀,有沒有出港通行證?”

菲利普一聽,立馬搖著頭大聲說道:“見鬼!窩只想在濠鏡補充下淡水,再拉上點東西就走,哪聽說什麼通行證!在哪半!”

軍官沒理會他的埋怨,掃了眼船上的人,看到船頭的蒙面男子,笑著回道:“沒通行證出不去,回濠鏡島補辦一個!憑你的特殊身份應該可以加快;船上沒什麼違禁品吧,有的話等會自己搬下去,否則你的男爵身份也幫不了你。”

軍官說著向白衣蒙面男走去,菲利普船長忙跟在後面緊張的回道;“窩一向守法,哪敢做違法的買賣!等會就去辦通行證。”

軍官沒理會菲利普的嘮叨,走到白衣男面前站定,淡淡問道:“什麼人?到哪裡去?為什麼在這膄船上。”

一連三個問題,問得白衣男莫名其妙。

菲利普忙在後面答道:“他是窩的一個朋友,家裡遭受火災全家都死了,只留下他一個又破了相,不願在傷心地呆著,想出去走走;窩就帶著他環遊世界,到處看看,也許能解開他的心結。”

他娘的鬼佬,羅裡吧嗦說一堆,老子問你了麼?

軍官沒理會菲利普船長的嘮叨,死死盯著白衣男子,繼續問道:“你是什麼人?要到那裡去?再不回答,就請跟本官走一趟。”

白衣男盯著瘦小的軍官看了會,沒回答問題,從懷裡掏出戶籍證明遞了過去;默默的取下圍著的白布,露出嚇人的臉龐。

菲利普看著嚇人的臉龐,捂著嘴跳了起來,大聲喊道:“窩抗議!大人,您不能這樣侮辱一位受過嚴重創傷的可憐人。”

備註

1、

澳門在明代沒現在那麼大,現在澳門是二戰後填海改變了海岸線,這裡是本文指定西洋商船聚集地;內港是指西江支流,外港是面對大海的海灣;文中新建兩處炮臺在歷史上葡萄牙人還未修建,聖地亞哥堡也沒加建完成。

2、

文中蒙面男和密探應該知道是誰,這裡就不多說,都是牽線的人物。

3、

本文不是學術文章,沒考慮明代珠江海岸線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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