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戰很多時候是拼資源,誰能堅持住資源的消耗,誰就會得勝,人和炮彈都是資源;這麼說,估計人道主義分子不滿意了,但這是事實。

明軍現在的作戰方式不是拼人力,而是拼火炮,拼炮彈,可這兩樣都需要錢,好在明廷現在不缺錢,還拼的起。

“他媽的,再這麼打下去,根本不需要步兵攻擊,老子直接用炮把這座城堡給轟塌了。”

曹變蛟看著籠罩在硝煙裡的城堡,苦惱的說道,早沒了剛才的怒氣。

“曹督!步兵沒鍛練到,練練炮兵也不錯!萬一荷蘭人要死磕,咱們再派步兵上也不遲。”

壓力大減的劉興祚難得在曹變蛟面前沒有了侷促感,也許這就是戰友情吧。

“只有這樣了,集中火力轟擊第二層炮臺,讓火炮發射速度放慢,步兵到出發陣地,準備攻城!火箭炮在步兵出擊後再來次齊射,殺殺荷蘭人的威風,弗蘭機炮換霰彈,在步兵離城牆一百米時再停止射擊。”

曹變蛟沒被憤怒衝昏頭腦,依據戰況的變化,及時調整了作戰計劃。

“這!曹督,是不是太近了點,會傷著自己人。”

“近?近啥,本官還聽說過踩著自己的彈著點進攻的呢?”

幾個參謀聽到兩位主官的談話,縮了縮脖子;這他娘是誰的主意,冒著自己的炮火推進,這還有命麼!

誰的主意,是當今皇帝陛下的主意;只不過這兩個參謀不知道,不知者無罪也許就是說這種人。

兩個煙花彈衝上天空,陣地上空響起高昂的嗩吶聲和陣陣鼓聲,第二、三鎮各一個旅的軍士往五百米外的出發戰壕湧去,血戰即將開始。

明軍的變化沒有逃過荷蘭人的監視,城頭上警戒的荷蘭人一邊躲避著飛來炮彈,一邊驚慌失措的叫喊著:“明軍開始進攻啦!明軍開始進攻啦!”

城堡裡響起了集合的軍號聲,城裡的荷蘭人拿著武器開始點名集合,但他們的指揮官大人卻遲遲沒有出現。

荷蘭指揮官在哪裡呢?眾人看著臉紅的副官,猜著指揮官大人在哪裡。

尊敬的指揮官大人在福爾摩沙總督的辦公室,正享受著總督夫人和小姐的“特別服務”。

他和總督夫人早就對好眼神,總督剛出海去找救兵,兩個飢渴的人便乾柴遇烈火的滾了床單,

明目張膽的做了夫妻。

今天整個一上午,他們倆更是從臥室纏綿到總督的辦公室,在桌子、凳子、沙發和視窗上都留下他們糾纏在一起的身體汗水,連炮聲都沒能將他們分開。

猛烈的炮火反而讓兩人更加的瘋狂,也讓指揮官找到了自己春天,他盡情在半老徐娘的總督夫人身上馳騁著,盡情的享受著人生的最後時光。

巨炮的轟鳴沒嚇住糾纏的兩個“冤家”,卻將躲在門外偷看的總督大小姐給嚇進房間;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兩人大戰變成三人大戰,指揮官也將那位臉上掛著春色的姣娘給“就地正法”。

好不容易雄風再起,繼續著原始的生理運動,尊敬的指揮官努力的在年輕的軀體裡進進出出,這刺耳的軍號將他小弟嚇得一縮,登時沒了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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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兔崽子在亂吹號,壞了本官的興頭。”

指揮官提起褲子,罵咧咧的走到桌子邊,取出總督珍藏的古巴雪茄點著;貪婪的看了眼癱成兩團白花花的身體,滿意的點點頭,將雪茄叼在嘴裡;扣著衣服釦子,蹣跚著往大門走去。

“大人!大人!不好了。”

門外聲音響起,大門從外往裡一開,剛走到門口的指揮官大人出了點小意外,嘴裡的雪茄被門一壓印在了光禿的腦門上,燙出一個深深的疤痕來。

“啪!啪!”兩聲槍響,闖了禍事的衛兵被當場打死。

指揮官小心翼翼的摸了下發燙的腦門,痛苦的尖叫一聲,門外衝進來更多的衛兵。

“大人!明軍開始進攻了。”

副官貪婪的看看了兩位沒穿衣服女人,沒發現可以威脅指揮官的人,便小聲的報告著。

“怕什麼!明國豬不等著咱們去殺麼!走!”

指揮官終於穿好衣服,帶上遞來的軍帽,恢復了威嚴的容貌,誰也看不出兩分鍾前這位還趴在女人身上,只是那些嗅覺靈敏的人會覺察到什麼。

“緊急集合!”

走到外面的指揮官威嚴的點點頭,副官忙扯開嗓子吼了起來,雖然大家都排著隊正在等著指揮官大人發令,但這該有的儀式感和必要程式一個都不能少。

指揮官高昂著頭顱,眼睛從下巴尖高傲的看著自己的那些下屬,內心卻不那麼平靜;這是我的兵,我才是福爾摩沙真正的主人,福爾摩沙的一切都是的,夫人、小姐、

漢人女子、……。

就在他無限遐想時,明軍陣地冒出八道白煙,呼嘯著往城堡撲來,然後炸開,伴隨著“天火”的尖銳聲,更加劇烈的炮擊開始了。

城頭上準備給明軍當頭一棒的荷蘭人被炸得血肉橫飛、暈頭轉向,指揮官被幾個忠勇的衛兵抓著兩手,慌亂的拖進了城堡。

躲避炮火的途中,大人的帽子掉了,露出了腦頂新燙的疤痕。

在瀰漫的硝煙和濃濃血色裡,這道疤痕那麼刺眼,那麼諷刺。

第一層的廣場變成人間地獄,到處是哀嚎和呻吟,守城的荷蘭人,除了躲在下層地下室裡的,站在表面的基本是非死即傷。

那些有幸躲在地下室的也抱著震得發痛的兩耳,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炮火的轟鳴聲中,明軍在木盾的掩護下,抬著簡易的木製樓梯開始攻城了。

地下室裡和城堡裡的荷蘭兵終於被那些忠於職守的軍官拉起,扛著槍找到自己的位置,開火,裝彈、再開火,歐洲人的彪悍在此刻體現無疑。

呼嘯的鉛彈打著明軍的木盾呯呯發響,幾個膽子大的炮兵,將弗蘭機炮口對準了幾個冒煙的槍眼,不管不顧的打出了最後一發霰彈。

硝煙中,攻城的簡易木樓梯終於立了起來,悶不做聲的明軍快速的往上攀爬著,掉下了,有人繼續,一往無前;幾個靈巧的擲彈手,經過槍眼時還不忘往裡塞顆點燃的震天雷,趁著黑煙還沒冒起,加快手腳,三兩下躍上城頭。

搖搖欲墜的城門也被炸開,嚮往美好生活的荷蘭人根本沒堵死出口;明軍扒開堵路的碎石和障礙,蜂擁而入衝進城堡。

明軍的日月旗插上了熱蘭遮城頭,攻擊很快向地堡和第二層堡壘展開。

荷蘭人的武力對付島民和以前的明軍還可以,抵抗現在的明軍已沒用了。

城堡裡的荷蘭人甚至連白旗都沒來及掛,只顧著舉著雙手,高喊著投降,跪得到處都是,依然被憤怒的明軍全部用刺刀扎死。

那些高級官員包括指揮官大人,還有他的情婦和小情婦都未能幸免,一個不剩的死於亂軍當中。

殘酷!無情!

早知道這樣,就不拿那些漢人來脅迫了,幾個死不瞑目的荷蘭人最後想著。

可惜!已經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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