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紀是維持軍隊戰鬥力額基本要素,任何高戰鬥意志的部隊軍紀都很嚴格;歷史上明朝後期明官軍戰力低下,與軍紀的喪失有很大關係。

楊國柱不冷不熱的話語讓大帳內溫度降到冰點,還是那位軍法官幫祖大壽解了圍。

他行禮後不卑不亢的說道:“軍長!軍法上只有違抗上級軍令之罪,末將不是祖總兵的上級,也算不上是冒犯。”

這軍法官一開口,毛文龍也出來說情了:“楊軍長!軍法肯定是要遵守的,只是這關寧軍畢竟沒經過與禁軍的合編,祖總兵估計也不清楚情況!您看?”

楊國柱也不想處理過重,免得在節骨眼上鬧出兵變,但主將的威嚴還是要的:“好了!就按軍法官的意見辦!祖總兵關咆哮中軍大帳,關禁閉三日以示警戒!所部暫由何總兵代管。”

見軍法參謀將祖大壽帶了下去,楊國柱看著李若漣問道:“李大人,陛下那邊有訊息過來沒!戰況到底如何了!”

李若漣回道:“陛下那邊的訊息還沒傳來,只知道奴酋的隊伍在早上出營,直接往我軍大營去了。”

馬世龍擔憂道:“陛下不會有什麼閃失吧!”

楊國柱笑道:“那倒不至於,今非昔比啦!馬大人,您知道新軍的戰力的;本官只是好奇皇太極那廝為何要北上?李大人,咱們的情報員難道一點訊息都沒有?”

李若漣苦笑道:“沒有!他只能從收集到的情報推斷出叛軍的動向,本身肯定不會出什麼問題,最多是被懷疑。”

楊國主想了會,擔憂道:“不行!咱們不能這麼幹等,估計今天會出結果,何大人,你派一個旅繞到瀋陽北面,防止韃子往北逃竄。”

何可綱奇道:“楊軍長,為何留著東面呢?不怕他們逃往赫圖阿拉。”

楊國柱意味深長的笑道:“怕啥!這次最好的結果就是將人往東趕,越東面越好!”

馬世龍張開嘴,驚奇道:“不會吧!要這麼快嗎?這遼東已被努爾幹都指揮司不是挺大的嘛!”

楊國柱嘆道:“是挺大!這不是東邊的那個國家小動作不大嘛!”

南線楊國柱部逼近到瀋陽外圍的同時,北線的戰局落幕了。

由檢此刻坐在大帳裡,新化總督區總督楊嗣昌和副總督魯博羅特(下馬凳),直隸總督孫承宗和參謀本部督查盧象升滿臉愁容的站在一側。

這一幕好像,是的,又回到了這裡了,該處理那些蒙古王爺們了。

“啟稟陛下!這次新化總督區各衛有四衛王爺沒有過來,估計?估計他們應該叛亂了!”

楊嗣昌說著說著,不自主的跪了下來,那魯博羅特也忙跪在一邊,偷看這朱由檢的臉色。

朱由檢根本不瞧他倆,訕笑道:“什麼估計!根本就是!看看戰場就知道了,還要估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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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憤莫名的楊嗣昌咬牙說道:“卑職有負皇恩,請辭去總督一職!”

又來這套,你們讀書人能不能不要玩,朱由檢不客氣的說道:“啥?你有點志氣好不好!動不動就辭職!學孔閣老要人哄啊!知道事情難做,想辦法去做好!光會寫文章可不行啊!楊總督!”

要不說魯博羅特能把握機會,連忙拉了下楊嗣昌,跪著說道:“是!是!陛下教訓的是,微臣回去好好輔佐楊總督治理好新化各衛。”

“楊大人,在這方面就要和魯博羅特學學,男子漢大丈夫,要能屈能伸,遇到問題躲是解決不了的。”

朱由檢想足了後世的神棍,開始做心理輔導了。

看著邊上滿臉愁容的孫承宗和盧向升,知道他們是為以後的戰略擔憂,免不得又得安慰下這兩位。

“恩師!盧大人,奴酋死了,看來瀋陽也是指日可下,那些孤兒寡母可不比林丹汗,個個都是些狠角色,朕呢?也不會那沽名釣譽的霸王,奴酋一族必需身死,這是沒道理可言,既然敢叛亂,就得有這個準備!”

孫承宗擔憂的說道:“只怕恭順候和恭義侯哪裡有問題?”

“怕啥?受不了,受不了,朕也沒法啊!他們家耗盡了大明多少國力,對了,老奴酋那裡這麼這麼辦!”

“不好吧!這樣有失國家臉面!”

“留在那裡就是臉面?這是什麼邏輯!等著他的徒子徒孫來翻案?”

這下再沒人敢勸了,魯博羅特看著朱由檢的眼神都不同了,這才蒙古人的“天可汗”,狠!毒!

滿臉疲態的太醫

院院長吳有性走大帳,看著帳內的氣氛,微皺了下眉頭,鞠躬行禮道:“啟稟陛下!王公公早已脫離危險,現大戰已結束,已沒必要再多殺戮,臣懇請陛下三思。”

(具體詳見《平遼記一》)

北線的明軍戰後休整了近五天,崇禎帝朱由檢才拔營,三日後與南線明軍匯合在瀋陽城外,留在瀋陽的後金婦孺最後的希望徹底破滅。

不用圍城,看到被頂在竹竿上皇太極等人的頭顱,盛京(瀋陽)就投降,城名也改成了原名——瀋陽,存世十三年的後金政權滅亡。

平遼的第一階段作戰任務完成,開始清除殘敵的第二階段。

明軍可以說損失慘重!裝備跨代的武器,最後卻以傷亡近兩萬的代價才取得了這次戰爭的勝利。

主要的傷亡是關寧軍改編的第五鎮對面突襲,部分軍隊崩潰混亂,傷亡近八千人,等於全軍覆沒;不是近衛軍第一鎮救援及時,整個大營就會被突破。

戰後,第五鎮總兵吳襄和騎兵第四鎮祖大壽被崇禎帝追責,兩個都被解除軍職;這兩人倒也豁達,整日在一起飲酒作樂倒也逍遙,可事與願違,兩人聽聞京城愛子遭受橫禍,最終鬱郁而亡。

參與反叛的四衛(敖漢、巴林、翁牛特、扎魯特等四衛)和科爾沁的餘部合計約兩萬蒙古人,有一半聽到激烈的炮聲就倉皇逃離了戰場,其餘衝進戰場的五千人戰死、五千人被俘,也從另一個層次說明蒙古部落戰力的下降。

戰後,明軍進行大規模報復,在赤峰的趙率教和新化總督區其餘各衛東西夾擊,橫掃這四衛的草場;四衛的貴族被抓獲處死,部眾打散分給歸化總督區各衛,從歸化遷來河套地區的鄂爾多斯部各衛。

後金參戰的七萬人,戰場留下了四萬多具屍體,當場精神崩潰的還有兩萬人,剩下的不到一萬人後陣在“西施”噴出“天火”後跑了,在瀋陽附近被楊國柱抓了五千人,其餘的逃進了山林,要麼成了野獸的口糧,要麼自己成了“野獸”——土匪。

老奴酋幾十年的心血化作泡影,剩下的兩藍旗餘部約兩萬人在老家赫圖阿拉瑟瑟發抖,聽聞瀋陽投降後不久便往東而去,正中了明軍的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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