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發現敵人進攻,戰爭進行到現在已經過去快四個小時,雙方的士兵都很疲憊,都在比著最後一個勁;站在甲字號炮臺崇禎帝朱由檢看到了下面慘烈的搏殺,也看到了騎兵的出擊。

結束了!沒想到這麼快就結束了!

看著硝煙彌漫的戰場,看著身邊還在拼命作戰大明將士們,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生活在夢境裡。

皇太極為何不跑呢?為何要主動出擊呢?從皇祖父到皇兄又為何解決不了遼東的困局?

這幾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低著頭在炮臺上來回慢慢的走著、思索著。

敵人終於退卻了,戰場的煙霧已散去,前方再也看到不到站著的敵人了;戰場上漸漸響起了歡呼聲,甲字好炮臺也響起了歡呼聲,幾個激動的炮兵將肖朝貴和幾個炮兵連長高高的拋起、落下、在拋起,連在一邊看熱鬧的曹變蛟也被幾人捉去做著同樣的事。

朱由檢站在炮臺最高的瞭望哨位上,感覺到在戰場的另一邊同樣有一個孤零零的人在那看著著一切;他掏出望遠鏡仔細的看了下,除了大明的騎兵,什麼都看不到。

剛才確實有人在看著他,那人就是戰敗自殺的皇太極。

皇太極聽到前面激烈的槍炮聲,他知道前方的戰事越發的緊張,但他希望的捷報一直沒人傳來。

來的是驚慌失措的外圍警戒的八旗騎兵,他們看也不看這位大汗一眼,拼命的往後方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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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軍的戰旗從硝煙裡衝了出來,那些忠心耿耿的侍衛這時也退卻了,他們跑了,傻傻的以為兩條腿可以跑過四條腿。

一位壯實的明軍將領衝到了皇太極的馬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輕蔑的問了句:“皇太極?”

皇太極沒有做聲,他知道這位明軍將領認出他了,高傲的揚著頭,直盯著前方一言不發。

那將領冷笑了下,吩咐道:“給他留個體面,陛下不要活的!留兩個看著,剩下的跟往前老子追!

“體面!”“活的!”

刺耳的話語在耳邊縈繞著,要在以前,皇太極早拔出腰刀了,可現在只感覺到一絲絲滑稽;總以為自己個人物,但咱

某些人眼裡,你什麼都不是!

他不是沒想過回赫圖阿拉,那地方太小了,根本養不活八旗現在那麼多人,更何況現在的這些八旗兵也受不了那個苦了;那叛亂的兩藍旗跑去沒幾個月,部眾快散去了一半,不是餓死就是跑到山林去做野人去了;如果不是南明緊逼政策,他早去滅了那兩旗。

他不想也窩窩囊囊的活著,象林丹汗那個沒骨氣的那樣!

堂堂老漢王的後代怎麼能沒大志!面對大明的兩路包抄,他想過“憑爾幾路來,我只一路去!”。

南邊的楊國柱部幾萬人呆在遼陽那座堅城,又有水師配合,怎麼打?

偷襲寧遠?算了吧!你大那裡,老巢都被人抄了。

就是現在這樣,估計老巢盛京都危險,楊國柱不會放過這機會;唯一的機會就是打敗在北路南明的皇帝,用皇帝脅迫明軍退兵。

孤注一擲!血本無歸!四面楚歌!霸王自刎!

一代梟雄皇太極死了,學著西楚霸王,自刎而亡。

鎮北軍軍長楊國柱確實沒讓皇太極失望,他的大軍還沒離開盛京,在盛京的大明情報員就把訊息傳出來;半天後在盛京周邊的大明探子就證實了皇太極的方位。

楊國柱在一天後也動了,留下預備役守城,帶著南路五萬大軍北上了,現在已到了瀋陽西南三十裡的渾河邊,南來的內河水師已開始在這一帶架浮橋。

渾河以東,駐地附近二十裡以內後金村落已被祖大壽和何可綱的騎兵清掃一空,弄來了大批新收的糧食和勞動力,也減輕了部分後勤的壓力。

明軍主要將官也沒那麼酸腐,敢於反抗的自然被暴力的鎮壓,只是對於那些婦女的欺壓和凌辱,也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毛文龍帶的近衛軍第三鎮和楊國柱的陸軍第三鎮軍紀自然好多了,在路上殺了幾個這麼做的軍士後,已杜絕調戲婦女的現象。

皮島毛文龍部蓋州鎮改編的陸軍第九鎮,和關寧軍改編的兩鎮騎兵現在還基本是“土匪”樣,燒殺搶掠是本次作戰允許的,觸犯新的明軍管理條例中不準調戲、奸 淫婦女及繳獲要歸公、統一分配這兩條的

就更多了。

那邊內河水師在努力的架設浮橋,這邊幾個陸軍的將領聚在楊國柱的中軍大帳,幹什麼,為那十幾個觸犯條例被抓了現行的部下求情。

楊國柱一臉怒氣的坐在上首,馬世龍和毛文龍尷尬的站在一旁搖頭,何可綱正在勸正在氣頭上的祖大壽,錦衣衛指揮同知李若漣有點玩味的看著這一切。

鎮北軍總軍法官是又楊國柱兼任,執行具體工作的軍部的軍法參謀,這位年輕的參謀是講武學院文事堂的學員,梗著脖子說道:“觸犯軍法就得嚴懲!否則要軍法何用,這些傢伙已不是第一次觸犯,為什麼不能處罰!楊軍長,卑職請按軍法將這些人就地正法!”

祖大壽聽到要殺他的兵,暴跳如雷,不管場合的亂吼道:“你敢!你……”

“啪!”堂上傳來一陣驚木聲。

楊國柱看著下面的祖大壽,殺意直線上升,遼東的這些自以為是的驕兵悍將已不是第一次觸犯他的威嚴了。

“說說,憑什麼不能殺!”

楊國柱為了大局,最後還是給了祖大壽一個機會,冷冷的說道。

祖大壽被喝止,頭腦清醒了過來,聽到這冰冷的聲音,知道有點不妙,但長期養成的驕橫一下也難改。

“憑啥!憑他們在遼東常年韃子拼殺!與國有功!”

這話出來,連何可綱都不勸了,往後退了兩步,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哦!常年和韃子拼殺?到底殺了幾個啊!還是幾萬個啊!”

“這?功勞不能按殺人多少而論,至少擋住了韃子南下!”

祖大壽還是不服氣,繼續辯解道。

楊國柱依然不溫不火的說道:“近在面前的毛總兵,皮島那麼惡劣的環境,一戰殺敵兩千,毛總兵把功掛在嘴邊麼?你的兵比陛下!比毛總兵還尊貴?軍法官是誰?連陛下見到原來的老軍法總監李大人,都禮遇有加,從不高聲說話!小小的一個關寧軍士,砍了幾個韃子的頭啊!這麼了得,連你這個總兵都要對軍法官咆哮啦!”

楊國柱的話開始誅心了,祖大壽的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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