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芳菲歷來就是個蠢的,從小到大都被我耍的團團轉,這才過去五年,指望她能有什麼長進?你在那兒等著,我自己開車過去找你換衣服。”

電話那頭的人坑人之心急迫,市區過來有一個小時的時間,硬生生縮短了小一半,到達西郊時候,天色擦黑,郊外荒地連成一片,烏茫茫地,辨不大清方位。

之前一直委託陰陽先生辦事,時文雅今天是第一次過來,根據導航指引走到一片荒野,到處都是雜草和墳包,導航一直提醒行使在無記錄的無名道路,轉了幾圈總感覺原地打轉,打電話給陰陽先生來接她。

電話鈴聲響,聽聲音就在附近哪個雜草堆裡。

不等她張嘴喊人,身後悉悉索索幾道聲音,回過身,一個碩大的人影冒出來,一把鉗住她兩隻手,往嘴裡塞了個東西堵住發不出聲,接著扛在肩膀上往野地深處跑。

陰陽先生等在荒地中間,周遭是各種祭奠使用的紙扎。

時文雅被人換上老舊惡習死人才會穿的花綠壽衣,被五花大綁嘴上塞著毛巾推到陰陽先生跟前。

“新娘子怎麼綁成這樣?臨嫁後悔早幹啥去了?”

陰陽先生笑的陰測測,天黑視力不好也看不清對方的臉,只是自以為默契的朝身後站著身穿孃家陪嫁的季芳菲點頭示意。

季芳菲走到五花大綁的時文雅身邊,附耳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你不是想讓我嫁給死人守寡三年嗎?今日就先讓你嚐嚐和死人拜堂舉行婚禮的感覺。”

“唔,唔唔!”

時文雅聽到季芳菲的聲音,終於搞清楚現場在搞什麼。

當她被一左一右兩個壯年推搡到黑漆漆敞著蓋子的棺材頭跟前,嚇得頭皮發麻,眼睛都不敢往裡面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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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先生哪人錢財替人消災,江家和時文雅的兩份錢,讓他主持的冥婚儀式格外賣力。

當他宣佈要新娘和新郎蓋棺共處一刻鍾時候,時文雅魂兒要被驚飛了,兩眼一翻白想要暈過去,想起要是真暈正好順了在場人的意把她扔棺材裡,立即清醒過來,跑到季芳菲的跟前噗通一身跪下來。

她的嘴堵著不能說話,只能不斷給季芳菲磕頭,磕完又害怕似得,轉身對著棺材磕。

來來回回顛倒幾個來回,終於盼著季芳菲蹲下身,取下她嘴裡塞得毛巾,立刻哭嚎著求饒,“芳菲我好歹是你姐姐,你邀請我過來,怎麼能這麼害我呢?”

季芳菲很是無辜,“難道不是你和陰陽先生謀算好的要給棺材裡的人娶個媳婦兒守寡嗎?”

“是,不是不是,芳菲你說的什麼,我根本不認識什麼陰陽先生。”時文雅還企圖矇混過關,被劉春花一個耳光甩在臉上。

“你個賤女人,蠱惑我害死兩個兒子,我下半輩子活不好,你也休想過好日子,我今天豁上命也要拉上你給我兒子陪葬!”

說完吆喝在場江家的親戚,孔武有力的男人重新塞住時文雅的嘴,四個人將人輕鬆抬起來,直接送到停在邊上的棺材那裡。

“我兒子慘死沒有個作伴的,你拜了堂結了冥婚就好好陪著他吧!”

同劉春花話音同時落下的,還有幾個抬著時文雅的男人的手臂,直接將她放在冰涼的棺材板面上。

冰涼的棺材板旁邊,是更冰涼的一具屍體,明明是個醫生,曾經在衛校也見過屍體解剖,此刻真正躺在一具屍體旁邊,時文雅渾身汗毛直立,細細麻麻地雞皮疙瘩竄了一身,渾身僵著一動不敢動,生怕驚醒了旁邊的人,整個人都嚇傻了。

時間差不多了,嚇暈過去的時文雅被人從棺材裡抬出來。

看著兒子孤苦伶仃下葬的劉春花,看著時文雅的眼睛泛著紅光,若不是人多眼雜,她直接將這個黑心女人一釘子釘進棺材裡給兒子陪嫁。

土葬儀式完成,時文雅因為過度驚嚇,高燒不退直接送進了醫院,季芳菲將醫鬧這碼事也算徹底了了,以後時文雅找茬,就提醒她近日的事,不愁心裡形成厚實的陰影。

回到醫院,老師和師哥坐了一天的飛機,終於從S國跨洋飛回來給她撐場子。

老師見到她第一時間,消毒換衣服,取出一支疫苗先給季芳菲接種,“IMRO只從血液和驚液傳播,雖然說手術中沒有破口血液飛濺一類問題,還是把和你一起參加手術的醫護人員都叫來注射一支才穩妥。”

季芳菲自然是對老師的吩咐言聽計從,點頭讓護士去喊人,陸陸續續上午手術的幾個姑娘過來接種疫苗。

除了季芳菲,其餘幾個人都是大師兄和二師兄經手。

幾個姑娘比季芳菲差不了幾歲,看著帥的各有特色的兩個師兄,聚眾一個個冒著星星眼竊竊私語。

“你和封小子怎麼回事?!”

老師趁機拎著季芳菲問個清楚明白。

季芳菲一秒恢復冷靜臉,極為認真的解釋,“普通醫患關係,這不還是老師您牽的線嗎?”

“普通醫患關係,他為你出氣差點兒當場殺人?”

“封欩心裡有數,他那刀並沒有想要劉春花的命。”

季芳菲覺得這話得提前解釋清楚,否則讓人誤會封欩的用心。

“割的深與淺,那都是出手傷人,幸好旁邊的沒有監控也沒有外人,否則怎麼跟人交代?你還說你倆沒什麼關係,沒關係你這麼維護他?”

蔣院士現在就是當爹的看女婿似得,怎麼看怎麼不順眼,自己好好養的白菜被連盆端走了,他的徒孫孫季麟騏都跟封欩關係親近的很。

這讓他這個師爺很吃味,非常吃味。

季芳菲跟了師傅五年,怎麼會不瞭解小老頭的小肚雞腸,連忙笑嘻嘻表忠心,“老師您放心,我和封欩的關係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我這輩子都不嫁人了,等處理完要了的事兒,立馬回研究院陪著您繼續搞研究。”

“你可別!”

前一刻還氣自己的嬌花被人連盆端走,這一刻想起來眼跟前的這要說是花,那絕對和嬌氣沾不上邊,那絕對是株食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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