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綿綿一開始想約室友一起去買衣服的，她無意間和賀晟霖說了一句，賀晟霖想到自己的衣服也不夠了，他就提出要和她一起去。
正是熱戀期，林綿綿又怎麼會拒絕。
兩人從校園裡出來，來到了學校對面的商場。
商場裡的學生很多，畢竟這裡除了奢侈品以外，還有很多奶茶店和蛋糕店，是大學生在閒暇的時候喜歡來逛的地方。
他們兩個在人群中並不顯眼，起碼是他們認為的那樣。
林綿綿一路逛，沒有看到什麼熟悉的牌子，也沒有看到什麼想買的衣服，反而是賀晟霖隨便找了一家店，從貨架裡拎出了一件衛衣，就要去櫃檯結賬。
“誒......等一下，你什麼都沒挑，這衛衣的顏色也一般，你怎麼就要買了呀。”
林綿綿從來沒見過這樣購物的，忍不住目瞪口呆。
從進店開始，到挑選好衣服要去結賬，前後不會超過十分鐘。
這是挑選衣服還是挑選大白菜？
不對，林綿綿怎麼記得高中的時候為了給爸爸生日下廚，去過一次菜場，她挑選菜的時間都要比他挑選衣服的時間長。
“都是衣服，樣子也差別不大，能穿就行。”
賀晟霖看了一眼手裡的衛衣，在他眼裡，這些東西都是一樣的，唯一需要分辨的就是材質。
“其實，如果忽略穿著感受的話，連材質都不用看，因為現在能設計出來的衣服已經是經過市場檢驗的型別，一般來說不會穿壞。”
眼看著賀晟霖就要開始從科學的角度教她如何挑選衣服了，林綿綿連忙擺了擺手，“你不要說那麼多，不是的，衣服才不是這樣挑選的。”
她清了清嗓子，認真地和賀晟霖說道：“你知道嗎，每個人的皮膚的色調是不一樣的，適合的顏色也是不一樣的，讓我看看你......”
林綿綿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像是端詳一件物品一樣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將他看了一遍，賀晟霖眸光變深，他緩緩低下了頭，眼看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什麼都沒有注意到的林綿綿直接伸手推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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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你選的衣服顏色其實不適合你，我給你找。”
其實賀晟霖已經知道了不用挑選的顏色是什麼，他挑了一件白色的衛衣，或許是因為他衣櫃裡面黑色的衛衣太多了，總之他挑選了這樣一件白色的衛衣。
黑白灰是基礎色，幾乎沒有人能將這三個顏色穿得很糟糕。
不過，黑白灰也是有講究的。
他們所在的這間衛衣店，正是以顏色多種多樣出名的，也正是因為這樣，林綿綿才能在這裡找到符合她的說法的衛衣。
她從不遠處的貨架直接拎出了一件白色的衛衣。
同樣是白色，可是一件是亮白色，一件是奶白色。
賀晟霖之前挑選的是亮白色，除非特別白或者特別黑的人很難將亮白色穿好，特別是現在，即使林綿綿皮膚已經足夠白皙，她也沒有信心將亮白色穿好，就像是她沒有信心駕馭芭比粉一樣。
不是駕馭不了芭比粉，是還有更好看的顏色，為什麼一定要找挑戰自己的顏色呢？
“你去試一試，這一件衣服會顯得你奶呼呼的，超級可愛。”
正處於熱戀期的兩人，林綿綿怎麼看他怎麼好。
衣服說是奶呼呼的，其實按照賀晟霖的氣質來說，不一定能穿出這種效果，估計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色衛衣，不過林綿綿卻對他很有信心，畢竟會顯得他的膚色很好看。
賀晟霖拿過衣服，他看了一眼旁邊的試衣間，“既然你說這一件好看，那就這一件吧。”
說著，他就要繞過試衣間，直接去買。
“這怎麼能行。”
林綿綿又拽住了他，“你不知道，除了顏色還有版型，你去試一試，如果版型不好看的話，買回去也是白搭。”
她是學畫畫的，天生對美有一種特別的追求。
林綿綿從來就沒有遇見賀晟霖這種，逛個街買個衣服，都像是沒有靈魂的採購。
這不由得讓她懷疑，之前賀晟霖說要和她一起來買衣服，是不是以為......她也是這麼買衣服的？
明明......林綿綿記得之前在高中的時候，和賀雪瑤逛街不是這樣的。
他們兄妹竟然一點也不像。
“不是......”
她的聲音小小的。
“你快去換衣服，一定會好看的，相信我。”
這家商場的試衣間是那種單開一個大房間，一圈試衣間中間有等待的地方，林綿綿直接拉他到試衣間那邊，從旁邊已經走過來了一個導購，熟練地拿起了賀晟霖手裡的衣服放到了一旁的試衣間裡面。
“還有什麼衣服嗎？”
賀晟霖看了一眼被拿走掛在試衣間裡的衣服，無奈地搖了搖頭。
“沒有了。”
他看了一眼期待的林綿綿，或許是真的不忍辜負她眼底的期待，轉身走進了試衣間拉上了門簾。
一道門簾阻隔了林綿綿的視線，林綿綿一邊在試衣間中間的小範圍內逛，一邊好奇地注意著身後的動靜。
她沒有等多久，身後的試衣間門就被開啟。
賀晟霖從裡面走了出來，他撫平了身上衣服的褶皺，沒有看鏡子裡的自己，而是看向遠處正在等他的林綿綿。
“你看，真的很好看。”
林綿綿沒有注意到他目光的落點，走到了他的身邊，為他簡單地整理了一下領子。
“好啦，你進去換了吧，就買這一件。”
得到林綿綿的許可，賀晟霖這才轉身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果然如同林綿綿所說，奶白色襯托的他膚色很好看，其實這白色也沒有多奶，只是帶著澹澹的暖色。
效果果然不錯。
林綿綿不愧是學美術的。
賀晟霖對林綿綿折騰了一通之後的成果表示滿意。
於是，他轉身衝著旁邊的導購輕聲說道：“幫我拿十件。”
即使是見慣大風大浪的導購一瞬間都失了聲。
“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