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似乎暗藏兇險,周圍傳來的氣息,讓他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前方是一處湖泊,波光粼粼微風吹起花草芳動。

在湖泊周圍,已經有幾支隊伍在這裡駐紮,他們對新到來的隊伍,表示警惕,也有人想來到這邊去試探他們,但見到雲家徽章,卻又不由自主後退。

“呦兒,好俊俏的小哥。”

穿著黑色作戰服的女人邁著優雅的步伐走來,抬手想搭上白衣肩膀,卻被他快速躲開。

“哼。”

雲善唇角勾起,她打了個手勢,身後兒的幾個夥計迅速找到一處環境較好比較開闊的位置開始駐營。

“剛才還沒看到你,怎麼著?雲家的大小姐,出山了?”

霍玉玉轉頭看著雲善,她微微挑起自己修長的眉毛,看著雲善穿著一身黑色衝鋒衣,心中稍微有些不喜,同樣都是女人,他卻混的風生水起,自己卻得在下面看別人的臉色,怎麼看心裡都不平衡,這讓她見到雲善總是去出口嘲諷幾句,一半雲善都不會理她。

“是呢,你都能出來,怎麼,我就不能?”

她笑了一聲,不理會酸不溜丟的霍玉玉,轉身走到自己駐營的位置,低頭看著老頭子摸了不知道多久的地圖,心裡算計著這裡的地形和準確的位置,她剛才沒有看錯,那個蠍子形狀的墓就在這裡,但不是在地下,而是在這片湖泊的下方,如果不能夠在地面上利用盜洞直接進入墓穴當中,那他們只能走水路。

剛才天空中飛過去的影子雲善可沒有忘記,她心裡警惕得很,而進入水下,也不知道這看似美好的景色之中倒地隱藏著多少的危機。

這讓雲山的心中有一種非常警惕的感覺,她微微眯起自己的眼睛。

這次的帶隊明面上說是她,但是雲善總感覺,卻是隊伍內的白衣。

這幾個生面孔似乎也是跟著白衣來的,她不在外面晃悠,但名聲很大的幾個大人物心裡還是知道的,現在卻對這個白衣非常的陌生,他看起來非常地離開,那兩把彎刀散發著寒氣,讓她不由自主的開始警惕起來。

吶。

竟然開始害怕了,她是膽小鬼嗎?

雲善把地圖給六子拿著,自己帶著王朝陽在湖泊的周圍走了一圈,發現湖泊周圍大概有半個手掌的位置寸草不生,看起來像是地中海頭禿了一圈一樣,頗有些詭異。

她爬上樹,低頭看著下方,發現湖泊的形狀是一個蠍子,按照大小來算,和她在地底看到的墓穴形狀是一樣的。

只是,地穴下的墓室是一隻首尾相接的鞋子,而上面的湖泊卻是相反的一隻張牙舞爪的蠍子,看起來氣勢十足可卻讓人感受到了其中的內虛。

她微微眯起眼睛,從樹上面跳了下來。

王朝陽遞給雲善一瓶水,她卻要了一根煙。

熟練地把煙點著,雲善站在湖泊邊緣抽菸,她注視著湖泊,視線不由自主的移動到駐營內的白衣身上。

他非常高大,烏黑的碎髮有些凌亂,穿著黑色衝鋒衣,身後的包兒放在地上,腳下踩著一雙高幫作戰靴,兩把雙刀交叉在腰後,靴子內似乎還有別的東西,一雙眼睛冷漠淡薄,相貌英俊眼底有一顆淚痣,這幅相貌放在外面去做明星,再有好一點的演技,怕是非常吸粉。

但這和她沒什麼關係,現在雲善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看似非常危險的墓穴上面,這次帶來的可都是雲家的好手兒,雖然真正的那些並沒有跟過來,可這些卻也是一個頂兩個的,損失一個人,她都要心痛好久。

急不得。

把菸頭仍在湖泊裡面,雲善準備回到自己的營地當中,卻被迎面走來的兩個人給攔住,她一挑眉:“你是?”

霍玉玉站在那人身邊,揚起自己的下顎,像一隻開屏求偶的孔雀,她聲音高傲卻又尖銳:“霍家少主,霍玊。”

這個名字讓雲善心中微動,似乎是有些在意,她看了霍玊一眼,淡淡道:“雲家雲善。”

“久仰大名,聽聞雲家這一代少主頗為出色優秀,從小便掌握探眼破陣一法,不知道你對這湖泊有沒有什麼特別的看法?”

他開門見山,站在雲善身邊兒,被她一側的王朝陽瞪了一眼,也沒有在乎,霍玊早就聽說過雲善,卻從來都沒見過,看來這個大幕讓雲善下山,怕是有些特殊,雲家的當家的,似乎也有些不行了,聽說幾年前受了內傷,實力大減也不知道真假。

“看法倒是有,你怎麼想的?”老油條別想從她的嘴裡扣出一點有用的東西,除非是互相交換。

“我觀察過,這周圍的植物非常茂密,到了湖泊這位置,卻有些稀疏,尤其是湖泊邊緣,竟然有半個手掌的位置寸草不生,說來也奇怪,這蠍子形狀的湖泊,還挺有意思,你說…會不會是下面的地形影響建造?我們下去的路線,是從水下走的?我已經讓人試探過,我的人在下面發現了一個古怪的沉在湖裡面的村子,形狀恰好和上面的湖泊對質相反,都是蠍子形狀。”

霍玊仔細觀察著雲善的表情,她面容平靜無波,到時看不出來情緒的變化。

雲善心中有些驚訝,沒想到湖泊下面還有一個和上面蠍子相反的村子,對應下方首尾相接的蠍子,在某種意義上已經不謀而合。

她點頭:“下方的墓穴,外形是一隻首尾相接的鞋子。”

霍玊耐心的聽著,等了一會,卻傳來雲善和王朝陽的討論聲,忍不住說:“就這點兒?”

雲善驚訝的看著霍玊,點點頭:“不然呢?”

“好吧。”

霍玊點頭,他算是明白了,雲家人每一個好東西,每個都心機深沉的很吶。

雲善帶著人回到了自己的營地,抬起頭看了一眼天空,算了下時間,說:“山謀水聘,倒是有一點意思,六子,帶著幾個人兒下去看看下面的村子,天黑之前趕回來。”

“是!”

六子轉身帶著人準備,他們帶來的東西非常的齊全,幾個人拿著東西毫不猶豫的就跳了下去。

“雲家這執行能力倒是很強,也很能養狗,一個兩個忠心無比。”霍玉玉轉頭看著霍玊,說:“那女人心機深沉,她說的話十句話有九句都不一定是對的。”

“不,這次她說的,可能是真的,不過我們也沒騙她,就是沒告訴她下面有什麼東西罷了。”

霍玊一挑眉,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來,隨即,發現雲善隊伍內那個讓他警惕的黑衣男人也跟著下去了。

雲善沒想到白衣一句話都沒說,乾脆利落的跳了下去,這讓她一咬牙,還沒等轉身離開,就看白衣冒出頭來,他伸出手,說:“氧氣瓶。”

“…你沒帶?”

白衣爬了上來,溼漉漉的:“沒帶。”他忘記帶了。

雲善抬起頭看他,青年側臉英俊,他準備著自己的裝備,淡淡道:“我下去了。”

“等等!”雲善拉住他,問:“你是從那兒來的?”

“?”

白衣疑惑地看著雲善,似乎不明白她在問什麼說什麼,一臉的疑惑。

“我是說,你是哪個勢力的?”

白衣聽懂了,他知道雲善一直在防備自己,心裡也並不介意,道:“我是自己行動。”這次加入雲家,不過是被雲家的當家的聘來保護雲善而已。

他跳下去,這次雲善沒有阻攔,她深呼吸一口氣,轉身走向自己的營地,低頭看著桌面上的地圖,雙手交握陷入深思。

進入水下之後適應了一下白衣就能夠看清楚周圍,他看向前方,隱約的光芒從下面照射到上面來,他游過去,很快看到在前方的六子。

六子見到他,打了一個手勢,意思是已經有人失蹤。

白衣沒有反應,他在周圍尋找一圈,然後來到六子的身邊,指了指前面之後,自己率先離開這裡來到前方。

村子很大,和上面的湖泊一樣大,來到下面,才知道湖泊的下面隱藏著的是怎樣的世界。

村子被完全的包裹在其中,這裡的建築物還算完好,也不知是怎麼儲存下來的,上面畫滿了海草和一些垃圾,伸手一摸滑滑的特別膩歪,讓人心裡毛骨悚然。

他注意到前方快速跑過一個影子,心中非常驚訝,在水中竟然是用跑的?

白衣追過去,伸手按在建築物的杖子上,微微咪起自己的眼睛,他看到前方蜷縮著一個人,過去一看,正是六子隊伍中丟失的那個人,在周圍一找,發現了拖拽的痕跡。

他摸了摸這人的脖子,發現人還活著,便把氧氣罩給他扣上,拽著這人來到六子的隊伍中,把人扔過去之後,白衣在村內慢慢地尋找。

六子他們下來沒有帶槍支,手裡拿著的是冷兵器,大家靠在一起緩慢的尋找,慢但是非常安全,少了誰都能知道。

白衣習慣性的自己行動,他離開後來到了村子內的中央位置,看到了一口大鐘,游過去輕輕摸了摸,忽然看到鍾下面飄動的東西,伸手一拽。

是一把頭髮,還在不斷得晃,像是有生命一樣。

六子他們很快檢查完村子內的房子,來到白衣的身邊,見到他手中的頭髮,拿出一個透明的袋子,把頭發放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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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忽然後面傳來一聲悶哼。

他們轉身一看,只見後面湧來了一大片的頭髮,被頭髮纏住的部位瞬間皮膚破裂流出鮮血來。

雲善在上面等了等,也沒見到人上來,天已經黑了下去,篝火已經點燃,隊伍在上面整頓,在沒有找打入墓穴之前,他們是不會輕舉妄動,而帶來的食物非常多,也可以空運,他們是一點也不擔心的。

但是現在六子沒有帶著人上來,這讓雲善非常的擔心。

六子的伸手她知道,作為跟在老頭子身邊兒的老人,她是非常信任依賴的,可現在別說六子,就連一個夥計都沒上來。

她有些坐不住,站在湖邊看著下面,微微深呼吸一口氣,轉身走進帳篷之中。

“爺,喝杯熱水吧。”

雲家的夥計習慣的叫她少爺和爺,但其實雲善是個非常豔麗的女人,她如今不過剛成年,卻心機深沉但骨子裡卻又善良無比,又因剛出門,就宛如雛鳥離開爹孃去自己覓食,身邊兒有個親近的人,自然是百般依賴。

她現在能坐在這裡這麼長時間,也已經是自己自制力非常強。

王朝陽問:“要不,我下去瞅瞅?”

“不了。”

雲善擺手,雲家夥計都能新的過去,這次跟著來的,還有兩個旁系的在身邊兒,年齡不大,十六七歲模樣,從小被訓練到大,基礎非常紮實,和她不同,他們是從小就被扔到墓穴裡面玩到大的。

“爺,六子他們上來了。”雲信撩開簾子走進來,他便是雲善口中其中之一的旁系,長得很高也很瘦,一張臉俊秀,隱約能看出幾分和雲善的相似。

“嗯。”

雲善起身走過去,她看著一群狼狽的人,數了數,發現少了一個,微微挑眉:“少的那個呢?”

“被拽走了。”

六子咳了一聲,看起來很狼狽,說:“兄弟們都受了一點傷,媽的,拿東西真不好對付。”

“是什麼?”

“水鬼,也叫禁婆。沒想到這裡還有這種東西。”

雲塵抬起頭,對雲善說:“爺,下面的東西不好對付,還得你出馬,這次要不是白衣小哥在,我們估計回來的人還得少幾個。”

“嗯。”

雲信把雲塵扶起來,兄弟來走到一起交流,不一會兒又走了過來,說:“我們兩個打算跟著爺一起去。”

雲善轉著手裡頭的東西,微微抬眉:“你們一起去?要知道,這東西可不好對付。”

禁婆這種生物,是被一個神人打造出來用於守墓。

這裡能出現這東西,怕是下面的東西也不簡單,並且還是姜子牙的墓,據她所知,禁婆並不是姜子牙弄出來的。

她把玩著手裡的東西,低頭看了看之後,說:“行,有個明白人跟著下去,我們也不必瞎轉悠,告訴兄弟們,找出來三個人,我們幾個下去。”

作為領頭的自然是要自己下去解決問題,什麼事兒縮在兄弟們後面,是要被人瞧不起的,以後接了雲家,也得被人排編著。

六子走了過來,說:“我跟爺下去,下面的情況我清楚,那位白衣小哥也清楚。”

雲善看了白衣一眼,他盯著地面不知想什麼,眼眸深邃卻又淡泊,莫名的讓她心裡發憷,於是搖頭:“不了。”

她沒這個打算,也不想帶個外人下去。

準備了一下之後,準備下去的時候,白衣站在她身邊兒:“我也去,下面的東西你一個人對付不了。”

“雲家血液天生克百毒,怎麼?你不信?”雲善的手搭在白衣的肩上,又被他甩下去,她也不介意,笑著說:“還是說,你也有?”

白衣沉默地看了雲善一眼,不答話,卻非常的堅定。

“行了,那就一起下去吧。”

她也沒強求,幾個人跳下去之後,直接來到了村莊,這裡面的東西似乎還在,看著著村莊,雲善心中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這村子是不是就是用來給禁婆居住的?

這一點,他們也的確不知道,只能夠亂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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