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車幾乎吞沒半輛警車,魏成然瘋狂踩油門,被撞扁的警車一路摩擦著推向前,前面是沒有設護欄的懸崖,眼看,警車就要被推到崖邊。

唐競澤猛地拍下檔,一個漂移,硬是從貨車不可能穿越過去的縫隙中穿出去。

貨車在失去阻礙後,像脫了韁的野馬衝出去,撲面而來的黑暗散發出死亡氣息,遠處的香山化為幽暗的深淵。

只聽咣噹一聲,貨車向著萬丈懸崖栽下去!

而警車內的人,下來的時候,整個身子被汗水浸潤,走路也不像平日那般穩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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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目光觸及宋南喬臉上的焦慮,他張了張嘴,卻怎麼都喊不出她的名字。

宋南喬看著旁邊有人拉起的警戒線。

他就在對面,而這一步再難邁出。

她喉嚨口哽了下,終究什麼都沒說,折身上了救護車。

他怔怔站在原地,見她的背影消失在車內。

直到為首的警察過來,請他錄相關口供。

市醫院,搶救室外。

宋南喬坐到椅子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向手術室。

苦苦的焦急等了幾個小時,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

醫生和護士相繼走出來,宋南喬急忙起身上前,“醫生,怎麼樣了?”

“患者有幸撿回一條命,但傷的很重,肺部被刺中兩刀,雖然搶救過來了,但陷入重度昏迷,什麼時候能醒,我們也說不好。”

她聽聞,腳步不穩的跌坐回椅子上,往昔的堅強在瞬間崩潰。

左成軒為了保護她,不惜用性命來換。

一週後。

他被轉到了濱城市的仁愛醫院。

JM合作案的後續發展,暫有唐競澤出面協調。

男人聚精會神的盯著電腦,魏成然摔落懸崖車毀人亡,張景春也被當場擊斃,事情終於告一段落。

而關於他們其名下的財產,因為是不法途徑,全部遭到了充公。

接下來,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去做。

書房內,他疲倦的輕闔眸子。

宋南喬從醫院回來,已經是晚上八點,宋父宋母出去旅遊了,家裡沒有人,可書房的燈卻亮著。

她眉角一跳,這才發現有什麼不對。

輕手輕腳的去廚房拿了根擀麵杖,緩步上樓。

書房的門沒關,她餘光望過去。

一道黑影驀地躥出來,她嚇了一跳,擀麵杖剛要揮出去,聽到熟悉的聲音傳出來,“南喬。”

宋南喬心口一滯,她抬眸,看向男人,一雙眼睛瞪的渾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只是幾秒的波動,她情緒很快掩回去。

他有這裡的鑰匙,之前父親住院,時常會讓徐姨準備吃食打包,給過他一把,竟忘了收回來。

“我好像沒有同意讓你進門吧?”

她口氣並不好,甚至有些冷。

唐競澤卻淺淺勾起唇。

“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所以我就親自來找你了。”

他側過身下樓,在沙發上坐下,拿著遙控器換臺,電視上的節目從綜藝瞬間變成了正經的財經頻道。

他很喜歡這種感覺和氛圍。

彷彿很久之前,在他們的別墅裡,他和宋南喬每天的日常就是如此。

眼下的感覺彷彿讓他回到了從前。

十分懷念。

宋南喬跟著下樓,用手指了指門外,“出去!”

唐競澤置若罔聞,“我餓了。”

她只覺有些好笑,“餓了你找我做什麼?”

她伸手要去推他,他反握住她的手,“我有事找你。”

宋南喬一頓,她怎麼忘了,這男人從來不按牌理出牌,話題跳躍的比什麼都快。

她把手抽回,折身進廚房,“那你找我有什麼事?”

徐姨知道她半夜會餓,特別多留了份炸雞腿,她最近很喜歡吃這些東西,隨手拿了塊,將剩下的端過去放在茶几上。

整個屋子裡都飄散著炸雞的香氣,這讓她有些忍不住,拿起炸雞腿先啃了起來。

唐競澤見她這副模樣,心情大好的眯起眼。

“後天,陪我去參加一個宴會,私人宴會。”

心裡激起千層浪,他站起身,朝著她走過去。

拿過她手中的炸雞咬了一口。

男人柔軟的頭髮掃過臉頰,宋南喬只覺臉上癢癢的,聞著他身上好聞又清冷的檀香氣息,心臟彷彿被什麼東西撩撥了似的,跳動的厲害。

視線落向手上被咬了一口的炸雞腿,除去滿心的晦暗便是決堤的荒涼。

“你還是不肯放過我,是嗎?”

問出這句話,她心裡生出幾許惆悵。

唐競澤也沒開口,只是黑邃的眸子毫不避諱的望著她。

宋南喬將那塊炸雞扔進垃圾桶,“私人宴會你讓我陪你去幹嘛?”

“我不去。”

她回答的乾脆,一如既往。

既然下定決心要和唐競澤劃清過往,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動搖。

面對唐競澤的邀請當然是能拒絕就要拒絕。

捂著自己瘋狂跳動的心口,她真的害怕有一天自己會徹底控制不住,那樣的話,他們彼此,該怎麼面對?

三個人的愛,註定不能走下去,更何況還有左成軒。

唐競澤挑了挑眉,模樣恢復成往日的桀驁不羈。

“別急著拒絕我,宴會當天,有很多時尚界的人士名流會前往。”

他坐回去,神色轉瞬為肅然,“眼下實體產業形式並不好,你帶來的熱度和影響力正在逐漸衰退,我記得宋氏集團設計部已經許久沒有大型合作了,比起最開始和各種大牌設計聯名款,又是參加各種時尚秀和展覽,現在的你們,更多隻接到了私人案子,如果長期下去,只會不斷的損耗之前累積下來的名氣,最終徹底一蹶不振,我知道,你現在巴不得和我不相見,但就像我們當初的約定,因為有唐氏和宋氏,很多事情有必須見面的理由。”

宋南喬聞言,喪氣的垂下頭,她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

唐競澤說的話的確都是事實,現在的宋氏集團,除了跟唐氏集團合作的倆個大案子,正是遇到了比較低迷的時候。

可她不想總在他的羽翼幫助下,這樣剪不斷理還亂真的是她想要的麼?

男人看出她在猶豫,心底那一抹痛楚,排山倒海般襲來。

他答應薇雅的那一刻,就希望,她能夠和他一起去,否則一切就變得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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